這是壹首生命和力量的贊歌。
在文章中,安塞腰鼓不僅是人類生命力的載體和象征;它本身就是人類生命力的凝結,最充分、最徹底的表現。這樣,作者自然要把全部的熱情和筆力投入到歌唱和贊美中去。如果說壹歌兩贊很難做到淋漓盡致,那還有三歌三贊。
在作者的筆下,幾乎分不清哪個是形式和內容,哪個是客體和主體,兩者真正做到了天衣無縫的統壹。
不要拿繁瑣、沈悶、無力的長句,多拿簡潔有力、清脆響亮的短句;沒有冗長復雜的段落,寥寥數語自成體系。
排比運用廣泛,排比形式多樣:句內有排比,句間多排比,段間有排比,而且可以上下銜接,交錯排列。
它不僅直接描述了這種腰鼓所釋放出的磅礴能量,而且從人們的感受、人們的聯想以及周圍環境如山脈、大地的呼應等多方面渲染了它的奇特效果。
自始至終采用的是動人的、動態的描寫,而不是靜態的描寫,人體的運動和腰鼓的聲音在* * * *的時態中相互激發、相互溶解,兩者合二為壹,形成了壹個代表生命之源、力量之泉的藝術整體。
——所有這些形式上的追求,造就了文章中的快節奏,氣氛熾烈,氣勢壓倒壹切,恰好與作者要歌頌的那個人的生命力量相得益彰。
安塞腰鼓屬於黃土高原。只有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才能創造出這樣的奇跡,才能用它釋放自己內心的力量。作者是陜西省人。從他的描述中,可以看出他對黃土高原和安塞腰鼓的無限向往和熱愛。只有這樣,他才能寫得酣暢淋漓,美不勝收。
這篇文章類似於喬良的《高原,我的中國色彩》。如果說喬良的作品是對中華民族性格特征的整體把握,那麽劉成章的《安塞腰鼓》就是將其對象化、具體化。如果讀者能把這兩部作品放在壹起閱讀,相互比較,壹定會對我們國民性的本來面目及其生命力的表現有更深刻的理解。
(金玫,選自中國散文鑒賞庫?當代卷,百花文藝出版社,1993版)
二、安塞腰鼓欣賞
樂器常用來制造聲勢,渲染氣氛,表達感情。因地域、民族不同分為“西洋”和“民族”,因結構、演奏方式不同分為管樂、弦樂、打擊樂,演奏效果當然大相徑庭。
安塞腰鼓是黃土高原的壹絕,其粗獷、渾厚、動感的風格與當地的自然環境、地理特征、民俗風情等融為壹體。還有壹點挺有意思的:是人和鼓的結合,沒有壹種樂器能要求人和樂器的結合達到像它這樣的高度。人的表演和樂器“表演”完全交融在壹起,相得益彰。所以成功的表現就是人借鼓勢,鼓借他人之力,酣暢淋漓,精氣精氣暢通無阻。
小品《安塞腰鼓》正是抓住了“安塞腰鼓”的這壹特點,把人和鼓的描寫放在了同樣的位置。
剛開始,人很安靜,像單純的高粱壹樣安靜。風吹動樹葉,可見它們的安靜。鼓也是壹樣,“沈悶”“似乎永遠不響”。以高粱為背景的黃土高原上的數百名鼓手,註定會有壹場不平凡的演出!
突然爆發了,爆炸了。作者運用比喻的排比手法,創造了這場氣勢磅礴、大膽激烈的戰鬥:陣雨、旋風、青蛙、火花、虎撲。腰鼓改變了人們的感情,喚起了人們的聯想,而這壹切的最高境界就是“掙脫”——“束縛”,“沖破”——“羈絆”,“敲開”——“阻斷”。
真正的詩歌需要反復吟唱,這是《詩經》以來的傳統。重復和排比是創造節奏、渲染氣氛、表達感情的必要手段。需要提醒的是,“重復”不是“重復”,也不是同壹個單詞、句子或段落兩次以上的簡單出現。在安塞腰鼓裏,每壹句“什麽安塞腰鼓”都有了新的感覺,新的內涵,新的場景。
《壹個安塞腰鼓是什麽》為全篇確定了基本的音高、色彩、氛圍和主要的精神走向。無論上下怎麽晃,頭發怎麽長,話怎麽飛,都不會太過分。這是作文套路之壹,也是文章“這樣”而不是“那樣”的根源。這篇文章的“精神內涵”也在這裏:“無羈絆,無羈絆,無阻滯。這是壹種掙脫、突破和打開的力量!“這兩個緊密相連的段落,是流淌在壹切行動、情境、篇章中不變的靈魂,未來的每壹聲嘆息、每壹次討論,都不曾離開它。
請註意以下地方:“壯麗的激情隆隆……”有壹段話,“陣痛的發生和緩解……”表達了改革開放後祖國進入新時代的激動和自豪;“除了黃土高原,哪裏有這麽厚的土層!”可以理解為對中華民族幾千年輝煌歷史的隱喻,是民族自立自強、再創輝煌的堅實前提和基礎;四個短段和短句在短段中的出現,起到了深化主題、升溫感情、增強力量的作用。
開頭很安靜,結尾還是“另壹個星球”。這種突然爆發和突然停止的安排,顯然不是別出心裁。它的直接效果是,主體部分因為開頭和結尾的沈寂,變得更加火熱、活潑、有氣勢。
“安塞腰鼓”的內涵極其豐富,但不同的人對“無盡的詩”可以有不同的理解。感受壹下,那節奏,氣勢,色彩,那青春的活力,那讀書的純粹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