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來,金石收藏家以蒐尋吳越之劍作為終身夢想。就目前的材料而言,清代學者阮元的《積古齋鐘鼎彜器款識》最早著錄吳王夫差劍,此劍劍身的拓本長約44厘米,圓筒狀莖,窄格,劍身中部突起圓弧形脊。臘部(劍身與劍柄相交處)鑄有銘文“攻吳王元差自作其夫用”2行10字。其中“夫”字與“元”字誤倒。此劍最初為錢塘黃小松所藏,後為日照許印林所有,最後歸濰縣著名收藏家陳介祺。郭沫若《兩周金文辭大系圖錄考釋》對此劍的銘文有考證。《小校經閣金文拓本》和羅振玉《三代吉金文存》著錄同壹件吳王夫差劍,臘部鑄銘:“攻吳王元差自作其夫用”2行10字。形制及銘文特點與《積古齋鐘鼎彜器款識》所收夫差劍相同。
著名古文字學家、古器物學家於省吾教授藏有稀世名劍兩把,故以“雙劍誃”作為室名。其中壹把是吳王夫差劍,相傳1935年出土於安徽壽縣西門內。此劍通長58.9厘米,寬5.3厘米,圓首,圓柱狀莖上有兩道圓箍,劍格嵌有綠松石,飾簡化獸面紋,刀鋒銳利。器身有“攻王夫差自作其元用”十個字的銘文。現藏中國歷史博物館。天津市藝術博物館也藏有壹件劍首與劍鋒殘均已殘缺的吳王夫差劍,但臘部的銘文“攻吳王夫差自作其元用”2行10字尚在。劍的形制與上面提到的兩件相似。
此外,文物部門在廢品收購站的“廢銅”中,也發現兩把吳王夫差劍。1965年,在山東平度縣廢品收購站發現壹把吳王夫差劍,通長57.8厘米,寬5.8厘米,扁莖,臘部有銘文“攻吳王夫差自作其元用”2行10字。現藏山東省博物館。1976年,河南輝縣百泉文物保管所從廢銅中發現壹把吳王夫差劍,首部已殘損,殘長59.1厘米,寬5厘米。器型與於省吾教授所藏相似,劍身也有“攻吳王夫差自作其元用”10字的銘文。據訪查,可能是1949年之前從輝縣琉璃閣戰國墓葬中所盜出。
1974年,安徽廬江縣農民在開挖水渠時,無意發現壹把吳王劍,長54厘米,無銹,有光澤,柄為橢圓柱形,上有兩道箍棱;劍首已經殘損;劍格較寬,上有用綠松石鑲嵌的花紋;莖部較寬;中脊近格處有兩行大篆銘文:“攻吳王光自作用劍□余以至克肇多功”。吳王光即吳王闔閭。春秋晚期,廬江屬吳國,此地出土吳王劍並非偶然。
吳王夫差劍 無獨有偶,1991年,山東鄒城市農民在整修地堰時也發現壹把吳王劍。劍身瘦長,鋒尖,隆脊,通長60厘米,莖長9.8厘米,寬5厘米,重1000克;圓首,圓莖,雙箍;有銘文“攻吳王夫差自作其元用”2行10字。
考古發現的吳王劍也有幾把。1976年,湖北襄陽蔡坡12號戰國墓出土壹把吳王夫差劍,出土時裝在漆木劍鞘之中,首部已殘損,殘長39厘米,寬3.5厘米。圓筒狀莖,臘部鑄銘:“攻吳王夫差自作其元用”2行10字。1991年河南洛陽中州中路戰國墓出土,通長48.8厘米,寬4.2厘米,圓首,圓筒狀莖,窄格。臘部鑄銘2行,因銹蝕,目前僅可見“王夫差……其元用”7字,原本當有“攻吳王夫差自作其元用”10字。此外,山西峙峪出土過“吳王光劍”;山西代縣蒙王村出土過“吳王夫差鑒”,安徽壽縣蔡侯墓出土過“吳王光鑒”。
以上所舉的吳王夫差劍,除少數之外,大部分保存情況較差,品相不佳。1991年,香港古董店拍賣壹把精美無比的吳王夫差劍,後被臺灣古越閣主人王振華、王淑華購藏。此劍通長58.3厘米,銅質精良,前鋒內斂,兩叢有血槽。劍身中脊和刃線界劃分明,制作極工。近格處有鑄銘“攻吳王夫差自作其元用”。劍格飾獸面紋,以綠松石鑲嵌。圓莖,有雙箍。劍首端面以極窄而深峻的同心圓紋為飾。此劍保存完好,鋒刃銳利,劍相高貴,為迄今所見夫差劍中最精美的壹件,為領袖群倫的劍中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