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鉤的材料有玉質的、金銀的、青銅的、鐵的。工藝制作除雕鏤花紋外,有的在青銅上鑲嵌綠松石,有的在銅或銀上鎏金,有的在銅、鐵上錯金嵌銀,即金銀錯工藝。1951年在河南輝縣固圍村5號戰國墓出土的包金嵌琉璃銀帶鉤,長18.4厘米、寬4.9厘米,呈琵琶形底,銀托面包金組成浮雕獸首,兩側纏繞著二龍,至鉤端合為龍首,口銜狀若鴨首的白玉帶鉤,兩側有二鸚鵡,鉤背嵌三縠紋白玉玦,兩端的玦中嵌琉璃珠,玲瓏透剔,包金鑲玉,文飾繁華,雍容華貴,現由中國歷史博物館收藏。1965年在江蘇漣水三裏墩戰國墓出土的交龍金帶鉤,端為獸頭,柄陰刻二夔龍,鉤身透雕成獸形,原嵌有黑色料珠,系用鑄造、透雕、剔刻法制成的。此件長12厘米,重275克。現由南京博物院收藏。另1件長7厘米,重56克。在山東曲阜魯故城出土的猿形銀帶鉤,通長16.7厘米,猿作振臂回首跨進狀,身微拱,極為生動。目嵌藍色料珠,通體貼金,背面有壹圓鈕。1978年在湖北隨縣戰國曾侯乙墓出土的4個金帶鉤,各長10厘米,是用鑄造法制作,鉤似鴨首、鼓腹、光素無紋,腹下為壹圓鈕。現由湖北省博物館收藏。河北邯鄲百家村戰國墓的兩次發掘中,就出土銅帶鉤60件,形制多樣。四川昭化出土1件戰國金銀錯犀牛帶鉤,全體布滿花紋。1957年河南信陽長臺關戰國楚墓發現5件金銀錯鐵帶鉤,2個圓柱形,3個扁條形、滿身嵌錯金銀三角雲紋和斜條卷雲紋,扁條形帶鉤中有2個鑲有黃金和青玉,每條鑲三角形與方形黃金4塊,方形玉3塊,金與玉相間排列於帶鉤背部,金塊表面浮雕幾條互相纏繞的蛟龍,鐵表面呈青黑色,很少銹蝕。1978年在河北平山中山國王陪葬墓曾出土玉帶鉤。以上所介紹的,都是華夏地區所使用的帶鉤的情況。我國自古就是多民族聚居的地方,戰國時期趙武靈王吸收北方遊牧民族騎兵的服式來推行服裝改革,強化軍隊的戰鬥力的故事,已在前面敘述。過去研究中國服飾史的學者,常說我國古代的帶鉤是趙武靈王推行胡服騎射,從胡服中吸收過來的,此說從時間上推算是講不通的,因為趙武靈王比齊桓公晚300年,是戰國中期的人,而帶鉤在春秋中期已普遍應用了。
在我國北方居住的匈奴、東胡等族也在革帶上使用壹種類似帶鉤的金屬裝置,即在鞓上裝壹種鬥獸紋銅飾牌而用銅鐍扣結。鐍是有舌或有喙狀突起的環狀物,可用來固定帶子。匈奴帶鐍在相當春秋晚期的墓中已有發現,內蒙古杭錦旗桃紅巴拉和毛慶溝匈奴墓中都出土過圓形帶鐍,當中有供穿帶用的孔,前部有喙狀突起,尾部有鈕孔。這種鐍每條帶上只出1枚,其作用相當於帶扣。國內外出土很多匈奴、東胡式銅器(也稱鄂爾多斯式銅器)中的透雕帶扣,很多都鑄有喙狀突起和穿帶子的孔,這種突起物常因使用損耗而不十分明顯,加上透雕的鬥獸紋極為繁復生動,因而往往被人忽略,而把它們當作單純的飾牌,年代可從春秋晚期延續到東漢。這類革帶在用鐍扣結和鞓的裝飾牌等方面都與中原革帶的帶鉤不同,因而是另壹系統的帶飾。在古代文獻中稱它們為鮮卑、師比、胥紙、犀毗、私紕頭等。
帶鉤,是古代貴族和文人武士所系腰帶的掛鉤,多用青銅鑄造,也有用黃金、白銀、鐵、玉等制成。帶鉤起源於西周,戰國至秦漢廣為流行。魏晉南北朝時逐漸消失取代。 1951年11月,在輝縣市固圍村的戰國墓中出土壹件包金鑲玉銀帶鉤,其工藝精湛、清新、華麗,美不勝收,是精美罕見的古代藝術珍品,藏中國歷史博物館。此帶鉤為白銀鑄造,通體鎏金,全體長18.4厘米,寬4.9厘米。鉤體鑄出浮雕獸首和長尾鳥,獸首分列鉤身前後兩端,作相背對稱排列,形似牛首,雙耳作扁環狀,長尾鳥居鉤體左右兩側,體修長呈S形,盤曲逶迤回旋,尾部作歧出的分尾形,並以爪、尾、反復虬結,點綴鳥體,使裝飾效果突出。鉤體正面嵌飾白玉***3枚,玉塊表面線刻谷紋,自前而後大小依次遞增,在玉塊中心,各鑲壹粒豐球形琉璃彩珠(俗稱蜻蜓眼)。鉤體前端又鑲入用白玉制成鴻雁首形的彎鉤作鉤首,其上用陽線雕出口、眼等細部,側看恰似壹曲頸昂首的鴻雁。鉤身局部還鑿飾小點,以黑漆勾線、點睛、突出輪廓,豐富了色彩層次,顯示出戰國時我國古代金屬工藝的高度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