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莊子所講的“逍遙”二字,難道就是老子講的“無為”嗎?
當然不是!
為什麽?
因為老子講的“無為”,並不是講什麽都不作為,而是講無所不為,即“作為”到不留痕跡的境界,強調的是壹種積極作為的行為,而不是某種消極不作為的態度。
而莊子所講的“逍遙”,則是將壹切講放下,無任何所求,亦不再受到任何束縛之意,即: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禦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
因此,真正追求“無為”,或者徹底做到“無為”的人,就是莊子。
換句話說,莊子的“逍遙”,才是最徹底的“無為”,即完全地不為外物所縛,不再受任何外物所牽引,即“齊萬物,壹死生”,也就是跟天地萬物壹樣,不再有生死、貴賤、美醜、是非等之分。
正因為如此,莊子才能夠在群雄逐鹿的戰國時代,偏安壹隅,成為真正的聖人。
從另外方面講,莊子的“逍遙”更接近於“順應自然”的觀點,如在《莊子》的開篇,就曾談到,即: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 ,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莊子引用“鯤”與“鵬”這兩種動物作為例子,什麽是“鵬”?“鵬”就是大鳥,且有遠誌,它“乘天地之正”,不需要依賴靠任何事物,達到絕對的自由,這才是真正的逍遙境界。
但是妳若是認為“鵬”因為大,才能夠“逍遙”,那妳就錯了,因為大並不是“逍遙”的主因,當然,也不是因為“小”才可以“消遙”,而是由於“乘天地之正”才可以達到真正的“逍遙”,正所謂“齊大小”就是這個意思。
因此,莊子所講的“逍遙”,既不是“大”,也不是“小”,而是超越了這些“大”或“小”的概念,也唯有超越這些人為所立的“名相”,或者不住於這些“名相”,才有可能達到真正的“逍遙”。
進壹步的說,莊子的“逍遙”,其實是講不再受到任何外物的牽引與束縛,就算是戰國時期的列子(道家著名人物)能夠禦風而行,在莊子看來,仍不是究竟,因為“禦風”本身,還是需要依靠“風”才可能“行”,所以,仍達不到“逍遙”的境界。
所以,莊子所追求的“逍遙”,其實強調的是壹無所依,壹無所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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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資料重點引自《莊子》《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