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徒生這樣說。
“我認識壹只非常善良的老鶴鳥。他有豐富的經驗,他送過許多小家夥到人們的家裏去,他知道他們的歷史。我要求他把他們之中隨便哪個的簡歷告訴我壹下。他說他不止可以把壹個小家夥的歷史講給我聽,而且可以講三個,他們都是發生在貝脫生家裏的。
貝脫生的家庭是壹個非常可愛的家庭。貝脫生是鎮上52個參議員中的壹員,而這是壹種光榮的差使。他成天跟這32個人壹道工作,經常跟他們壹道消遣。鶴鳥送壹個小小的貝脫到他家裏來——貝脫就是壹個孩子的名子。第二年鶴鳥又送壹個小孩子來,他們把他叫比脫。接著第三個孩子來了;他叫比爾,因為貝脫、比脫和比爾都是貝脫生這個姓的組成部分。
這樣他們就成了三兄弟。他們是三顆流星,在三朵不同的花裏睡過,鶴鳥把他們送到貝脫生家裏來。
貝脫說,他要當壹個強盜。他曾經看過《魔鬼兄弟》這出戲,所以他肯定地認為做壹個大盜是世界上最愉快的事情。
比脫想當壹個收破爛的人。至於比爾,他 是壹個溫柔和藹的孩子,又圓又肥,只是喜歡咬指甲——這是他唯壹的缺點。他想當“爸爸”。
如果妳問他們想在世界上做些什麽事情,他們每個人就這樣回答妳。
他們上學校。壹個當班長,壹個考倒數第壹名,第三個不好不壞。雖然如此,他們可能是同樣好,同樣聰明,而事實上也是這樣——這是他們非常有遠見的父母說的話。
正如壹個強盜壹樣,貝脫從很小的時候起就很固執。他是壹個非常頑皮的孩子,但是媽媽說,這是因為他身體裏有蟲的緣故。頑皮的孩子總是有蟲——肚皮裏的泥巴。他很可能成為壹個強盜,但是他卻沒有真正成為壹個強盜。他只是樣子像壹個強盜罷了:他戴著壹頂無邊帽,打著壹個光脖子,留著壹頭又長又亂的頭發。他要成為壹個藝術家,不過只是在服裝上是這樣,實際上他很像壹株蜀葵。他所畫的壹些人也像蜀葵,因為他把他們畫得都又長又瘦。他很喜歡這種花,因為鶴鳥說,他曾經在壹朵蜀葵裏住過。
比脫曾經在金風花裏睡過,因此他的嘴角邊現出壹種黃油的表情,他的皮膚是黃的,人們很容易相信,只要在他的臉上劃壹刀,就有黃油冒出來。他很像是壹個天生賣黃油的人;他本人就是壹個黃油招牌。但是他內心裏卻是壹個“卡嗒卡嗒人”他代表貝脫生這壹家在音樂方面的遺傳。“不過就他們壹家說來,音樂的成分已經夠多了!”鄰居們說。他在壹個星期中編了17支新的波爾卡舞曲,而他配上喇叭和卡嗒卡嗒,把它們組成壹部歌劇。唔,那才可愛哩!
比爾的臉上有紅有白,身材矮小,相貌平常。他在壹朵雛菊裏睡過。當別的孩子打他的時候,他從來不還手。他說他是壹個最講道理的人,而最講道理的人總是讓步的。他是壹個收藏家;他先收集石筆,然後收集印章,最後他弄到壹個收藏博物的小匣子,裏面裝著壹條棘魚的全部骸骨,三只用酒精浸著的小耗子和壹只剝制的鼴鼠。比爾對科學很感興趣,對大自然很能欣賞。這對於他的父母和自己說來,都是很好的事情。”
這真是壹個美妙的故事。它讓我們把人的生命看成是壹個童話。我們的生命難道不是壹個美麗的童話嗎?
我們每壹個人的到來都是壹個童話,包括妳!下壹次不要問媽媽“我是怎麽來的呢?”妳知道的,把安徒生的故事講給媽媽聽。不講貝脫、比脫和比爾,而是講妳自己!讓媽媽聽壹聽,好好吃壹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