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河手鐲
我有壹個用野桃仁做的手工手鐲。十幾年來壹直帶在身邊。作為壹種裝飾,它不是很漂亮。也可以說是有點土氣,偶爾礙事。所以我把它戴在備用鑰匙扣上,放在行李裏。當我出去的時候,我幾乎不會忘記帶它。基本上,它就像壹個身份證錢包。我在裏面,我要把它拿走。在我心裏,我大概是用它來辟邪,達到心靈的平靜。
那是十幾年前,因為壹場病,身體很虛弱,經常睡著。有時候大白天做噩夢,有時候抽搐,甚至半夜被雷電驚醒,隱約聽到大門外有個女人在急促地叫我的名字。這種天氣,很容易想到鬼,我嚇得不敢回答,壹夜沒睡。對於這種現象,農村迷信認為是邪惡的,從科學上講,可能是因為身體虛弱的錯覺。大家都推薦了很多辟邪的方法,但我不管,也不相信有用。
壹天下午,我看見我的小表弟蹲在廢棄的砂石研磨臺前磨桃核。她磨的是壹種野桃核,很小,但是木頭很硬。當時顏色是銹紅色,後來變成了深棕色。她用手指緊緊地夾著小桃核,非常專註地來回磨著。桃核的尖端很快被磨平磨破,直到出現壹個小圓孔,再翻過來,桃核的柄就磨出來了。這兩個小洞正好在桃核的中軸線上。它就這樣磨了壹顆又壹顆,最後把20多顆Momo核珠串在壹起,試穿剛好夠戴在手腕上,問我好看不好看。我說:“很漂亮,非常漂亮,大小完全壹樣。很平衡,很精致。”對了,我問她哪裏來的這麽小的桃核。她說後山收了很多,這段時間很多人去收,他們收了賣給收藥材的人。濕皮五毛錢壹斤。
據說桃木可以辟邪,所以這種野桃應該是最原始最純正的桃木。做個手鐲戴在手上,甚至還帶著辟邪的裝飾品,豈不是壹舉兩得?我說明了來意,讓她幫我摘壹把同樣大小的野桃。沒想到,她馬上說:“這是給妳的。”我說:“怎麽會這樣?妳辛苦了壹下午,還沒拿來!””她說,“我明天再磨。只有妳說我好看。還有人說不如塑料!如果妳不想要,妳就不會真的表揚我。"
看她那麽認真,執意要送,我接過來,戴在左手上。我當時絕對沒有那個耐力和精力去磨這個東西,我拼命想擁有這麽壹個難得的小東西。
也許是因為我的心理作用,也許是因為我的身體已經調養好了。戴上後,我能睡得很香,有足夠的休息,身體恢復得很快。我越來越覺得這是壹件好事。後來有了寶寶,我就故意放在寶寶旁邊,尤其是寶寶睡著或者長途旅行的時候。我必須把它帶在身邊,永遠不要忘記。
老公看我這麽喜歡這個紅木手鏈。臨走時,他悄悄帶了壹袋優選的野桃核。下班的時候,他用壹把木銼把它們磨壹磨。他還用鋼鋸把桃核鋸成壹個小筐,看起來更像手鐲上的鎖繩。把兩個桃核放在壹起,在手鐲上做成壹個葫蘆,那就更精致、更有意義了。如今家裏就壹根弦,只有我的弦壹直被背在老家的備用鑰匙扣上,放在行李裏。只要我去,我就會拿著我的包,我不會忘記它。我在這裏,我要走了。
銅葫蘆掛件
懷兒子七個月的時候,老公被評為先進工作者,工廠組織去深圳-海口-三亞旅遊,讓他很尷尬。
我說:“中層以上領導都去。不能讓人說只有妳壹個人事多。家裏沒事,妳放心去吧。我讓阿裏晚上和我壹起去。雖然她只是壹個孩子,但在必要的時候,她可以為我叫別人。再說醫院那麽近,最多也就壹個星期,我自己會註意的。”
他回來給我買了玉佛項鏈,給他女兒和未出生的兒子買了生肖項鏈,還特意帶了些椰子,說要用椰子殼給孩子做木碗,保健不熱。
他總是這樣關心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讓我很放心。我很高興戴上玉佛。既然開了,穿起來壹定很好看。我壹直戴到兒子兩歲多,有壹次帶孩子洗澡,他很不配合。他把玉佛拖走,瞬間就被水沖走了。我眼看著玉佛消失在下水道裏,卻無法快速制作...
開光的玉佛不見了,我感到壓抑和倒黴。想想就難受,開心不起來。
第二天,老公送了我兩個實心的銅葫蘆。他聽說葫蘆還辟邪,於是用朋友承包的車床轉了兩個。他還在眼睛上鉆孔,然後戴上。說實話我之前不知道他的車工這麽好,每個角度基本都是均勻對稱的,而且打磨的很亮,很像,除了脖子上有點重,戴在鑰匙扣上還可以。
沒過兩天,他又抽空做了兩個小壹點的銅葫蘆,小巧玲瓏,色澤鮮艷。尤其是用肥皂水刷它們的時候,金光閃閃。很多人苦苦哀求,卻沒有給對方。我很奇怪,他是怎麽用手做出這麽小的眼睛的?壹個看起來笨手笨腳的人,手還挺巧的。
這是他親手做的又壹件珠寶禮物,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