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青年不是北大的校刊。
在壹個東方古國崛起的關鍵時刻,壹份刊物能發揮這麽大的作用,這樣的機會其實是千載難逢的。”談到“壹代名刊”《新青年》雜誌在新文化運動中的獨特作用,北大中文系教授陳平原無限感慨。
陳平原教授研究《新青年》雜誌最初的契機肇始於39年前讀研究生時期。“1982年念研究生的時候,我的第壹篇專業論文《論白話文運動》,就使用了好些《新青年》的資料,但那時只是按圖索驥,鎖定若幹相關論文;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所有念中國現代文學、文化、思想的學生,都會關註此雜誌。”
從最初將《新青年》視為壹個“資料庫”到逐漸將其作為壹個“獨立媒體”來考察,從撰寫《回眸〈新青年〉》壹文到主編《〈新青年〉文選》壹書,39年後的今天驀然回首,《新青年》始終在陳平原關註的研究視域之內。近日,《北京大學校報》記者專訪陳平原教授,請他暢談對《新青年》雜誌的研究。
“若論開通民智,總是首推學校與報館。”談及北京大學和《新青年》這“壹校壹刊”在新文化運動中的獨特作用,陳平原說:“學校與報館,同為‘教育人才之道’、‘傳播文明’之‘利器’。因為這促成了‘壹校壹刊’的完美結合,使新文化運動得以迅速展開。從這個意義上說,《新青年》雖不是‘北大校刊’,但卻將‘壹校壹刊’優勢的結合發揮到了極致。”
陳平原對《新青年》以“思想方式與文體創新的默契配合,***同挑戰根深蒂固的傳統中國” 這壹突出特點感觸尤深。作為思想文化雜誌,《新青年》視野開闊,“發起孔教問題、婦女問題、勞工問題等討論,並采用通信、論文、讀者論壇等形式,不斷激發公眾參與討論的熱情”,很好地發揮了開通民智的作用。
《新青年》推進文學事業“更講究策略、追求效果,相對忽略細致入微的學理分析。”在具體欄目設置上,“創造性地采用作為‘思想草稿’的‘通信’,以及嬉笑怒罵皆成文章的‘隨感錄’,刻意營造桀驁不馴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