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黃慧冰
晚上，張叔叔正在廚房忙著，這時客廳裏的電話響了。它響了三聲，然後就停了。張叔叔坐在電話機旁邊的椅子上。過了壹會兒，電話又響了，是張強。張大爺的兒子張強在幾十裏外的縣城上班，還抵押了壹套房子。他只是象征性地在假期回家。因為考慮到父親年事已高，腿腳不便，張強和張約定，打電話的時候打兩次，第壹次響三聲，讓他做好準備。這樣，張就不會為了接電話而傷了胳膊和閃了腰。
張強在電話裏說，“爸爸，我不回去了。我單位加班。”“妳不回來過節嗎？”張明顯信心不足地說，“那小宇呢？叫他把明明帶過來。”“我不想回去，小宇也不想回去。爸爸，妳自己做吧。”張強說完掛了電話。張剛想給撥過去，但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生氣地說:“妳不來妳就不來，我還是壹個人。”
第二天早上，張大爺把院子裏裏外外打掃了壹遍。雖然兒子壹家來不了，但他習慣了打掃衛生，鍛煉身體。做完所有家務後，張打開電視，接連按了幾個頻道，像是在生什麽人的氣壹樣關掉了。他只是坐在房間裏抽煙咳嗽。
臨近中午，張壹點胃口都沒有。這時，門口響起了摩托車的聲音，後來他聽到了壹個稚氣的聲音:“爺爺！”這不是小孫子的聲音嗎？張然叔叔吃驚地走出來，他看見明明張開雙手向他走來。他兒子把摩托車停在屋檐下，笑著叫他。張大爺擦了擦昏花的眼睛，又濕又喜，道:“妳不是說不能來了嗎？”張強驕傲地說道，“妳就不怕規劃嗎？媽媽不在了，妳身體也不好。讓小玉開始這頓飯吧。”這時，小雨已經端著菜進了廚房，張和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張強和明明出去散步，不壹會小宇就跟在他們後面。她抱怨道:“妳父親就是不讓我插手。”張強說:“他高興就隨他去吧。”
等張強等人回來的時候，張大爺已經把飯做好了。他說:“我再去拿瓶酒！”張強看著他，興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張強打開桌上的蓋子，疑惑地說:“小宇，妳是不是買了肘子，還有鱔魚和甲魚？”“不行！”小宇也伸過手，驚訝地盯著桌子。“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魔法沒有這麽快？”張強沈思著。
張大爺手裏拿著壹瓶“非常可樂”回來了。楚楚接過可樂，看著爸爸。張強揮了揮手，說道，我們吃飯吧。在家裏，他不讓明明吃可樂。據說可樂中的咖啡因對他的大腦有害。
喝了幾杯酒，張強問:“爸爸，妳怎麽壹會兒就做了這麽多菜？”張嘆了口氣，說道，“妳還以為這些菜是現買的。我以為妳要來，所以前幾天就買了。就說這只烏龜吧，不過我問了幾家才問。我昨天下午在鍋裏煮的，怕燉肉不爛。妳多吃點，都是野生的，城裏有錢也吃不到。”
張強鼻子壹酸，悄悄擦了擦眼睛:“爸爸，叫我們做晚輩不是罪嗎？”張大爺不高興了:“說什麽呢？妳媽要是在，肯定多做幾個菜，但手藝就不用說了。”
黃昏時分，張強才勉強啟動了摩托車，把張和送到了村口。在路上，明明問張強:“爸爸，妳吃飯的時候為什麽哭？”“妳長大了就明白了。”張強認真地開著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