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法層面的難度主要是指從草書臨摹到創作的轉化。要寫好草書,首先要解決草書方法,這是基礎功夫。除了掌握草書,還要找壹個經典的書法帖或者深入其中去掌握草書。這種臨摹草書的過程與其他文字略有不同。草書的臨摹比原書多了壹個環節,就是如何掌握點畫的連寫。
我們常說,崗位要從形到神。這種精神是怎麽來的?從我個人的理解來說,在草書的書寫過程中,壹定要掌握好運動節奏。只有抓住草書書寫的內在節奏,才能抓住原帖的“精神”。草書是單點畫和連點畫之間的連續變化,單個字和連寫組之間的變化會產生豐富的節奏。
王敏德:為什麽草書是最難的,從法律到不可能?
王敏德:為什麽草書是最難的,從法律到不可能?
王敏德:為什麽草書是最難的,從法律到不可能?
王敏德:為什麽草書是最難的,從法律到不可能?
王敏德:為什麽草書是最難的,從法律到不可能?
比如我們看懷素的《自述帖》,很多筆畫都是壹筆完成的。這種連寫不是簡單的筆觸,中間有豐富的變化,尤其是點與畫的交界處,轉移得非常清晰。所以草書的臨摹相當於多了壹個環節。楷書、篆書、隸書的臨摹都是以單筆點畫為基礎,壹筆完成,而草書臨摹不僅要掌握單筆的轉折和按壓,還要掌握點畫之間的連寫和連寫中的節奏轉換。
我們都是從篆書、隸書、楷書學書法的。在進入草書之前,我們已經形成了以壹筆壹劃為節奏的書寫呼吸習慣,所以要打破這種習慣,進入草書豐富多變的書寫節奏是非常困難的。
於是古人談草書,反復強調“精於”二字。這個“精於”不僅需要熟練的草書記憶,還需要精於草書節奏,從而形成手上的肌肉記憶。所以從草書書寫的記憶,到點畫的訓練,再到點畫和字組的連續書寫的訓練,再到草書書寫中節奏的控制和情緒的控制,這個過程是完全不同於其他書法創作的。所以從技術層面來說,草書比其他文字難度更大。
另壹個層面是精神層面。這種精神上的困難是難以用語言表達的。簡單來說,就是從“有法”到“不能”的轉變。草書技法的最高標準是精於,精神層面的“心法”要忘掉壹切技法,達到“心手相忘”。比如懷素,經過長期的訓練,達到了對技法的嫻熟,就應該忘掉“技法”,從“有法”變成“不能”。只有當他完全進入“不能”的境界,才能進入情感表達的自由境界。
藝術最終是為了表達情感。在草書表達情感的過程中,如果處處受到法律的束縛,妳就很難進入情感的自由表達。只有忘法,達到自己的欲望而不越界,才能進入草書的最高境界。技術層面再復雜也是有規律可循的,但“忘法”不是技術問題,很難用語言說清楚。黃庭堅說張旭和懷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個人的理解是,張旭和懷素做草之前壹定要喝酒,正是借助了酒精,才達到了“忘我”和“無力”的境界。
感覺歷史上達到這種程度的人屈指可數。像黃庭堅、王鐸這樣的天才書法家,最終都停留在壹個法的層面,沒有進入“不可能”的無私境界。歷史上只有王獻之,張旭,懷素進入了隨心所欲不越界的境界,太難了。
所以我覺得草書的難度其實是兩個層次。第壹個層面是技術難度。草書技法的難度如果能通過訓練達到,第二關就是人生的大境界。如何達到這種境界?這是無以言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