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維在九月,序列屬於三秋。
壹過立秋,我們就進入了地裏的收獲季節。農舍不斷地被填滿。各種水果蔬菜谷物就像舞臺表演,壹個個出現。最顯眼的是掛在墻上的壹串串紅辣椒,可愛耀眼,驕傲地展示著自己火熱的情懷。院子的角落裏,有剛摘下來的紫茄子、灰皮南瓜、紅番茄,靜靜地躺在那裏,等待主人的安置。
院子裏陸續出現的是窗臺上、地上的豆絲、茄子幹、薯片(還有後期的蘿蔔幹、凍白菜),享受著秋天的陽光。這些幹菜和冷凍蔬菜是為冬天準備的。幹菜泡水後加肉,或炒或燉,特別適口。我最喜歡吃豆絲炒肉、茄子燉粉條和土豆片燉雞。如果煮熟了,蔬菜比肉好吃多了。蘿蔔幹和凍白菜用熱水煮,蘸醬吃,味道和口感都不壹樣。我家在農村的時候,每年都要幹菜,第二年春天都吃不完。
千禧年過後,紅蕓豆開始收割。這種豆壹般都是玉米地裏帶的,不單獨種植。紅蕓豆攀緣生長,果實紅色可愛。人們稱之為米豆,是做飯時用來拌米飯的。豆子煮的飯特別好吃。每當我看到這種紅豆,我不禁想起“當那些紅色的漿果在春天到來時,作為我們愛情的象征”這句詩。紅豆不僅生在南方,北方也很常見,只是不知道相思在哪裏。米豆有很多種,常見的有花豆、黑豆、紅豆等,但功能和用法都不壹樣。這些豆子種得不多。收割曬幹後,人們用木棒打開炸角,收集果粒備用。
9月中旬左右,土豆(馬鈴薯)收割。土豆是城鄉壹年四季不可或缺的蔬菜。在食物短缺的年代,人們把土豆當作食物的替代品。如果家裏有足夠的土豆,就好比他們手裏有飯吃,所以他們不慌。每年摘土豆的時候,都是最熱鬧的場面。家家戶戶男女老少都動員起來,清清楚楚,把他們拎起來,背在背上,反抗。當地壹堆堆白花花的土豆被打包運到院子裏,他們都很開心。那些年,村裏的外地人沒有園地,有的人整個冬天都在走土豆。村裏的“山東子”老李,每年都是全家出動。幾天下來,走個七八包不成問題。這些土豆夠吃半年。
秋天和十月,玉米成熟了,地裏也進入了收獲的季節。以前三春不如壹秋忙,現在好了。地上的莊稼全部機械化,沒幾天就收割完了,大米直接裝進袋子,玉米芯剝的幹幹凈凈。近年來,農村工業化的轉型使得農作物種植趨於單壹。大豆、高粱、糯米很少見到。除了低窪處的水田,大面積都是玉米。科技的飛速發展有些出乎意料。
10月中下旬,走在農村的大街上,首先看到的是家家戶戶院子裏金黃的玉米堆。大部分人都想把玉米芯保存壹段時間,等天氣冷凍了再脫粒,主要是為了玉米保存方便和價格考慮。為了防止黴變,人們精心挑選飽滿的玉米棒,放入五米高的建築中,把質量差的留給畜禽。原來的玉米房是用幾塊木頭和稻草桿搭建的,簡單粗糙的通風不太理想。現在是用鐵絲網做的,結實透氣。這時,農家有壹道迷人的風景。
這幾年秋後的農家院,有的人幹幹凈凈(土地都是租的),有的人爆滿。村裏有個,外號叫“董”。他租了300多畝玉米,用飛機撒農藥,都用矮壯素。三次臺風過後,玉米壹顆不落,院子裏的玉米棒子堆得像小山壹樣。今年玉米價格不錯,保守估計剩下30多萬不成問題。人們都說“董學”果然名不虛傳!
玉米進院沒幾天,大白菜就上市了。人們忙著挑選好的菜肴堆放在窗下,準備腌酸菜和冬儲。小菜壹個個做好,掛在墻上晾菜。臉紅紅的蘿蔔堆在小花園裏,準備埋在土裏壹段時間;還有被晾了壹地的大蔥,有“牛腿”那麽粗。
香陣透心骨,與醉意交織。有壹年秋天,原本雞鴨鵝叫的農家院子,已經堆滿了糧食和蔬菜。看著院子裏五彩繽紛的豐收成果,期盼了壹年的莊稼人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