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昌,《列子》記載的神箭手。
春秋戰國時期,趙國首都邯鄲有壹個 青年叫紀昌。他從小就夢想成為天下第壹神射手。少年時跟隨當地的名射手飛衛學習射箭,飛衛告訴他,學射箭首先要學會不眨眼,能睜著眼睛睡覺,還要 能把小的看成大的。紀昌回到家裏盯 著織布機的梭子練習眼功。
兩年後, 練就了壹套不眨眼的功夫。然後,飛衛讓他專註的看壹件東西。他懸掛壹個虱子,他壹直看了三年,最後他看虱子已像車輪那樣大。紀昌箭射虱子,箭貫穿過虱子的中心,懸掛虱子的牦牛尾毛都沒有斷。
紀昌後來謀劃除掉飛衛。兩人互相對射,兩個人射出的箭正好在空中相撞,全都掉到地上。最後飛衛的箭射完,而紀昌還剩壹支。紀昌射出,飛衛用棘條將箭擋下來,兩個人相擁而泣。
這壹段還列入人教版四年級下冊語文書第29課寓言兩則之中。
擴展資料:
背景
仲尼篇公孫龍談過比箭箭相及更高妙的射技: 逢蒙的弟子鴻超能做到矢射妻眸而矢在目前落地。 逢蒙, 《孟子 · 離婁下》 雲“逢蒙學射於羿” , 是傳說中的夏代神射手。 湯問篇雲: 甘蠅的弟子飛衛、 紀昌練視力, 視小如大, 以牛毛懸虱子於窗前, 三年後把虱子看得像車輪般大;?
此後兩人互射, 能令 “中路端鋒相觸而墮於地” : 這種水平與箭箭隨飛大約是同壹層次。 甘蠅, 《呂氏春秋 · 有始覽》 提及過, 當實有其人;飛衛、 紀昌的故事是有依據的。 而且 《列子》 的後羿射日、 射落九個太陽的故事表現了極端誇張的弋射神技。 這三個故事也比箭箭相拄說法更神奇。
東晉張湛的 《列子註》 , 在註 “後鏃中前括” 時雲王夷甫、 庾子嵩論之, 註 “矢註眸子” 時雲劉道真、 樂廣論之。 所說四人皆西晉玄學名人, 王夷甫即王衍 (256~311 ) , 清談領袖; 劉道真、 樂廣的活動時期約在 280~304 年。
玄談家愛好名辯和先秦最大名家公孫龍的辯題; 此兩題皆不見於公孫龍遺文, 他們當是讀過 《列子》 的。張湛所說應該見於當時的文獻, 這類文獻是後來的 《世說新語》 的主要來源。
中華先秦時代, 射技應該高度發達, 容易出現高妙射手。弓箭產生於原始狩獵時代,長期的經驗會積累豐富的射技; 而且, 比較當時的地球諸國, 夏商周朝是大國, 弋射活動卷入的人口眾多, 會推進射技的發展。
此外, 春秋戰國, 兼並不斷,戰亂狂勃, 弋射活動的廣泛性高於其它時代。 因此, 東周時期容易出現高妙射手及把史上的高妙射手神話化。 《孟子》 提及羿和逢蒙, 《呂氏春秋》 提及甘蠅, 都說明弓箭時代的中土有過壹些高妙射手, 有傳說和崇尊他們的傳統, 他們在民間應該是被神化的。
而且先秦中土的射技已經發達到產生專業著作的程度。《晉書 · 束皙傳》 雲: 太康二年出土的先秦竹書有 “ 《繳書》 二篇, 論弋射法” 。
弋射的技術空間不大, 壹般情況下難以成書, 弋射專著在人類上古時期可謂罕見; 射技專著的基礎只能是射技高度發達、 高度細致化。先秦的壹些技術如勾踐劍的造作技術為後世所不及, 漢代以來無弋射專著, 可見先秦中土的射技具有高度專業化的水平。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