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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支粉筆擊中了我,把我吵醒了。

本文參與虞雯·蔡萌的第三篇散文《成長的故事》(Growth Story)

在成長的道路上,總會有壹些事情和壹些人對自己產生深刻的影響,即使當時自己並沒有認識的意識。多年後回首往事時,那些記憶依然清晰,那壹點點嘲諷或鼓勵,依然會讓他們感受到前進的壓力或動力。

我課堂講課的壹次徹底改變,始於初中的壹堂音樂課,壹本武俠小說,壹支打在額頭上的粉筆和幾分鐘的譏諷。

從那以後,我的武俠夢雖然沒有完全破滅,但也壹直在小心翼翼的收藏著。所以不再上課開小差,開啟了追蹤老師思想的奇妙之旅。

三年後,我如願以償地進入了縣壹中,又是三年後,我來到了向往的帝都,穿上橄欖綠和迷彩服,成為壹名驕傲的軍校生。

我還記得,因為要上初中,壹直沒有走出大山,報名後就開始住校了。課內的學習,課後的生活,對我們這些十壹二歲剛離家的孩子來說是那麽的新奇和陌生,所以我們總是顯得無所適從。

其他朋友的趣聞軼事我已經記不清了,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幾十年後依然像剛才壹樣歷歷在目。

那是壹堂不同尋常的音樂課,真的讓我尷尬到了極點,恨不得找個縫隙鉆進去。但是,正是通過這次特殊的音樂課,我改變了上課不認真的壞習慣,從而提高了上課的效率,為我以後的學習和生活打下了良好的基礎。說真的,其實我壹直特別感謝那個把我諷刺到極致的音樂老師——姜子康老師。

“啪!”頭上壹聲脆響,腦袋突然被壹個小東西撞了壹下,有點疼,也有點懵。

我下意識的擡頭,眼神迷茫。我不禁問自己,這是哪裏?

向前望去,近在咫尺的講臺上,壹向嚴肅的蔣先生不再嚴肅,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誇張。我看見他在講臺上跳舞,嘴巴壹張壹合,我不知所措,不知道江老師在做什麽,說什麽。

這時全班哄堂大笑,鄰桌的同學又使勁踢了我壹腳,終於把我從精彩的武俠情節拉回了音樂課。在剎車的時候,我感覺從臉到脖子根都很熱。只覺得剛剛被老師粉筆頭打了壹下,妥妥的“無傷大雅,極具侮辱性”。

只見姜老師箭步來到我的桌前,手裏拿著藏在壹本大曲譜下面的武俠小說《神雕俠侶》,然後在全班同學面前高高舉起:“喝!武俠小說!好,好,好!”

隨著江老師壹連串的“好”,全班同學又哄堂大笑,而我已經羞愧難當,喃喃自語:“有什麽好!大錯特錯,下次,我再也不坐第壹排了,再也不相信‘燈下黑’了。哎,誰讓自己小只能坐第壹排呢?真倒黴!”

“邊城聽濤,妳那個鬼角色,也學武術?妳覺得妳學了幾招很神奇嗎?當今社會,只要壹槍,BIU ~ BIU ~ BIU,看妳能躲到哪裏,妳能飛嗎?嗯!”

“邊城聽濤,妳鬼角色,上課不聽說話,看武俠小說?嗯,來,唱我剛彈的這首歌!”

我憑著對五線譜僅有的了解,含淚完成了這壹小段音樂。誰知道,蔣先生根本就不想放過我,卻萬萬沒想到我不是在出醜。

“邊城聽陶的,原來妳是個鬼人物。妳父母辛辛苦苦送妳上學,妳就不聽課了?是給妳看武俠小說的嗎?妳對得起面朝黃土的父母嗎?嗯!”

“我明天告訴妳父母好嗎?”姜老師又吼了。

我只能含淚盯著他。他黝黑消瘦的臉上充滿了輕蔑。我必須警告他,或者激怒他,絕對不能讓他告訴我父母。要知道,他曾經在我們村小學教過書,跟我父母很熟。

我後悔為什麽會落到他手裏。

我屏住呼吸,大聲說:“江老師!我錯了!我上課不應該看小說,不應該看武俠小說,不應該看別的!我錯了!請相信我不會再有了,也請給我壹次機會!”

“我為什麽要相信妳,我怎麽能相信妳?嗯!”

“我壹無所有,但我是個學生。我相信我能做好,時間可以作證!”我也沒怎麽在意,差點哭出來。

事情剛剛過去。直到現在,我都記得很清楚。其實同學們也記得很清楚。上次回家,初中同學聚會的時候,班長跟我開玩笑說:“妳是個鬼角色,妳還是個武術高手。連我粉筆頭都逃不掉,妳還是個武功屁!”

多虧了這篇關於這個成長話題的文章,我仔細回憶了最初的日子。是老師的嚴格和細心讓我選擇了正確的方向。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有了今天的美好生活。

永遠感激妳遇到的壹切,這些都是妳生命中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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