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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菜壇子裏的妹妹

這個故事的背景是在90年代。

當時改革開放已經如火如荼,中國東部沿海壹部分人先富起來,直接導致了第壹批農民工“孔雀東南飛”,外出打工補貼家用。

湖南當時是欠發達地區,但離廣東、福建也不算太遠,於是壹些勇敢勤勞的農民開始踏上火車去那些發達地區打工。

有壹個女生(暫且叫她簡吧)初中畢業後就沒再讀書,而是南下廣東當了打工妹。

因為簡勤勞肯幹,業余時間還做點小生意,給工友們賣泡面和水果,短短幾年,除去吃喝等基本消費,她已經有了10萬元的收入。

要知道,90年代中期,10萬元在華中農村可是壹大筆錢。當時長沙的商品房才1000元左右壹平米,10萬元能買個像樣的房子。

簡有壹個叫芬的姐姐。

阿芬結婚早,有了孩子,沒有跟著姐姐去南方打工,而是背對黃土當了農民。

眼看著簡壹天天長大,前來求婚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芬於是寫信讓姐姐回來相親,說女孩子不能壹輩子在外面瞎轉悠,得找個男人嫁了,老了就不好看了。

簡想想也有道理,於是帶著這幾年的積蓄,當晚就坐火車回家了。

因為阿芬家離火車站不遠,當晚簡自然就住在了姐姐家。

那時候,從外地寄錢回家只能通過郵局。銀行卡當時還是個新奇的概念,郵局匯款要收1%左右的手續費。簡心疼辛苦賺來的1000元,就把現金都帶走了。為了避免分散風險,她還在兩只鞋、襪子、褲兜和錢包裏放了壹些。為了不讓小偷盯上自己,簡還買了壹個麻袋隨身攜帶,假裝成乞丐弟子。

壹路平安,沒有人員和財產損失。

回到姐姐阿芬家後,簡洗了個熱水澡,吃了碗雞蛋面,然後就和姐姐上床睡覺了。

那天晚上正巧阿芬的丈夫不在家,女兒花花也睡著了。孩子睡覺不容易被大人打擾,可以睡到自然醒。

姐妹倆好幾年沒見面了,所以特別親切。我當道士的時候,當道師。

我姐給我姐講了農村這幾年發生的變化,比如誰家的兒子娶了媳婦,誰家的孩子會打醬油,誰家的老母豬又填了崽。

但是,在大城市生活了幾年後,姐姐顯然已經對這壹切不感冒了。當她說起在廣州的所見所聞時,我姐驚訝得嘴巴完全變成了“O”形。

比如我姐會說,在廣州,有錢人包裏都帶著手機,想打給誰就打給誰。在廣州,有壹種無色無味可以瓶裝出售的水,叫礦泉水,其實就跟我們山裏的泉水壹樣。在廣州,有的女人衣服多得穿不完,可以壹天換壹套,壹年不重復。

說完,姐姐從麻袋裏拿出壹件專門給姐姐買的t恤。這件T恤衫上實際上刺了許多彩色圖案。我姐說,不行不行,我老了,沒膽子穿成這樣。不羞死才怪。妳自己穿吧。

“姐,妳才三十歲,那算多大年紀?”珍姐補充道,“在廣州,六七十歲的老太太都是這樣穿的。人們壹點也不覺得羞恥,反而認為這是壹種時尚,壹種潮流。”

“哦,我試試。”姐姐有些膽怯地穿上,然後照了照鏡子,感覺受寵若驚。

“我告訴過妳我妹妹是個大美人嗎?”姐姐壹邊整理這件新衣服的棱角,壹邊誇獎她。“妳看,壹旦穿上這件衣服,整個人就年輕多了。我姐夫以後不會有勇氣在外面勾搭女人,因為他會怕妳有外遇!”

“妳這個小姑娘,妳真會嘮叨,”我姐姐捏著她說。“妳姐夫不會有外遇,他也沒那個膽子。”

“那不壹定,姐,男人都有點無意識……”妹子補充道。

“妳沒結婚,但妳是個男人,”我姐姐又開玩笑說。“看來我真的得給妳找個婆家了。妳說是李家做泥工的小夥子好,還是王家做油漆工的小夥子好?”

“我不要那個叫王的畫家,”小夥子簡說。“只要那小子有錢,他就敢畫棺材。我不想讓壹只在棺材上抓撓的手再碰我。”

“妳這個小丫頭片子……”

姐妹們,妳壹言我壹語,不知不覺夜已深。

“妳最好去睡覺,小夥子,”阿芬修女說。“我明天要回家見父母。”

“哦,”簡說,“不,姐姐,我覺得妳的窗戶不太安全。小偷可以用長鉤子偷走房子裏的財物。現在小偷都很熟練了。”

“妳說的是大城市吧?”妹子補充道。“我們這種小地方的小偷應該沒這麽厲害吧?”

“大姐,以防萬壹,”我姐小心翼翼地說,“聽說很多小偷都是在廣州跟徒弟學的手藝,說不定還有人知道這個。”

“那好吧,妳把錢拿出來給我,”我姐姐說。“我會幫妳把它藏在地下洞穴裏,那裏即使是最老練的小偷也進不去。”

妹妹想了想也有道理,就拿出10萬塊現金給了妹妹。

當我看到那10萬嶄新的人民幣碎片都那麽厚的時候,我姐壹下子就蒙了!!

10萬,這可不是小數目。妹妹阿芬偷偷算了壹下,她和老公壹年也就幾千塊錢,現在家裏經濟情況還是很不樂觀。去年她蓋房子欠了壹萬多外債,前幾年身體虛弱生不了孩子,請了個巫婆在大大小小的醫院看病。她前前後後花了三四萬,大部分都是向親戚朋友借的。

現在我所有的親戚朋友都把能借的都借了,有的親戚還要娶媳婦修房子,所以會慢慢逼自己還債。但是他們家現在哪來那麽多錢還債呢?女兒上小學,學費和營養費是壹筆巨大的開支。

除非有壹天妳能從天上掉下壹筆巨款,否則這輩子妳就得彎著腰還債了。然而,妳怎麽能無緣無故地從天上掉餡餅呢?

現在這十萬塊沈甸甸的現金在我手裏,我真的有點舍不得放下!

但是,這錢只是我姐的,在我自己手裏只是暫時的過客。它不可能永遠保留。

除非,除非...

壹個邪惡的想法占據了我妹妹阿芬的思想。除非...殺了我妹妹,這樣我就可以完全把錢留給自己了。

但她很快就被自己這個可怕的想法嚇住了,然後重重地打了自己壹巴掌。

簡是父母壹方生的妹妹,為了10萬塊錢想殺了她。這難道不是動物的行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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