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家庭故事1婚禮進行得很順利,正如我所夢。站在舞臺上看著臺下,我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這是我壹直在等待的時刻!
我緩緩開口:“上帝知道我是個麻煩的孩子,所以在我長大後派了三個天使來照顧我→→→→媽媽給了我生活的藝術和堅定的人生態度;父親給了我創造的禮物,教會了我做人做事的道理。”講到這裏,我停頓了壹下,慢慢把目光轉向了叔叔。“但是我覺得這個世界上真正教會我什麽是愛的人是我叔叔。”
腦海裏,和舅舅相處的畫面開始飛起來。
十三歲,逃課,跳上公交車找舅舅,舅舅開導了我。
十五歲,患氣胸,舅舅站在病房外揮手讓我加油。
十六歲,中考後,媽媽勸我學商科,趁早工作,而叔叔覺得我應該多讀書,於是我壹路讀到了大學研究生。
20歲,媽媽得了癌癥,舅舅不怕辛苦。他陪我媽去醫院治療,不離不棄。
在研究所裏,寫論文的壓力經常讓我胃痙攣,叔叔在漆黑的夜裏騎著摩托車送我去急診室。
進入社會後,每當工作和愛情的低潮來襲,舅舅都會陪著我在運動場上走壹圈又壹圈...
淚眼模糊中,我看到舅舅淡定地走上舞臺。
今天,他特意梳了個紳士頭,擦亮了鞋子,在胸前別了壹朵胸花。舅舅接過話筒,慢慢地說:“我從小到大很少有機會知道感動到流淚是什麽感覺。今天我終於意識到...第壹次見到薇薇是二十二年零六個月前,那時她還沒滿十四歲,還是個懵懂的孩子...平常生活中,她叫我當當,當當,她叫我什麽,我們就像壹家人壹樣……”
二十二年零六個月我叔叔陪了我大半個人生...
我向前壹躍,緊緊地擁抱著我的叔叔,淚水順著我的臉頰流下。謝謝妳,謝謝妳沒有逃跑,謝謝妳沒有拋棄我這個拖油瓶,謝謝妳20多年來無怨無悔的照顧我們壹家...我想說卻又說不出口的話是:“在我心裏,妳不僅是我的叔叔,也是我的爸爸!”
此時,我剩余的目光不經意間瞄向了臺下的爸爸。爸爸的眼裏,似乎閃過壹抹黯然。
多堅強的爸爸啊,我...謝謝妳。
我在北方出生和長大。去年春天快到了,媽媽心血來潮種了幾畝油菜。
4月在惠州是油菜收獲的時期,而在北方,4月,油菜的花期剛剛開始。
勞動節那天,爸爸開車把我從公交車站送回家。汽車行駛在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我向窗外望去,看到了母親耕種的油菜田。雖然面積不大,沒有形成非常震撼的美感,但是和周圍田野的色彩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突兀卻又不乏張揚。父親嘆了口氣,嗯,油菜花真好看。
夏天到了,油菜熟了。也恰逢我放假,我媽讓我壹起去收油菜籽。在地上鋪上壹塊油布或剪好的蛇皮袋。媽媽會負責收割,我負責打捆。母親割了幾顆油菜籽,扔在布上。我會上前把它們聚攏在壹起,稍微搖壹搖,讓那些容易掉下來的油菜籽直接掉在布上,然後綁起來扔到車上。花了兩天時間才收獲了不到兩畝的油菜田。接下來會有更復雜的工作要做,需要油菜籽脫落,壹點點篩掉碎葉。我看到油菜收割後的土地上還有很多油菜籽。很可惜,但我媽不以為然地說,確實沒辦法避免,但也許事情沒有妳想的那麽糟糕。
高考完,因為放假早,趕上家裏玉米豐收。我媽拉著我進了玉米地,壹臉神秘。走進去,驚訝地發現,覆蓋著麥稭的地面上出現了大面積的油菜和壹群綠植,讓人感到溫暖。母親說,這只是菜籽。
在家裏的倉庫裏看到了媽媽篩幹凈的油菜籽。我用手抓了壹把,撒了下去,感受著油菜花劃過手掌時的‘細膩感’,頓時動情了。大自然用了上萬年的時間創造了這樣壹株奇妙的植物,而母親用壹雙勤勞的手,恢復了它原來的樣子。
壹家人壹邊包餃子過年壹邊看春晚,我卻突然想起坐在爸爸車裏看到油菜花盛開的場景。我問我媽今年會不會種油菜,她媽回答,問妳爸收起來是不是太麻煩了。父親笑了。如果妳喜歡,我就和妳壹起種。母親微笑著點點頭。
溫馨親情小故事3結束了,我現在該怎麽辦?我真的要辦喜宴了。我有壹種災難的感覺。
小時候從來沒有想過,現在真的要結婚的時候,只是想和心愛的人在壹個普通的下午牽手登記。沒有求婚,沒有婚宴,沒有婚紗,沒有花束,沒有浪漫的夢!
因為,我有太多的父母...我應該向誰求婚?誰生我養我?
兩個爸爸,壹個在臺中,壹個在臺北。光是想想求婚的場景就讓我頭皮發麻,直接註冊就是了。但先行動後,父母還是渴望看到女兒出嫁,所以舉辦婚宴實現父母的願望勢在必行。
還好婆婆很冷漠,很照顧我。但是上帝是公平的。如果妳不必解決這個問題,妳必須解決那個問題。我要費心協調的“雙方”不是我婆家和我娘家,而是我爸我媽!
從誰會坐主桌開始,讓我做前兩個。爸爸媽媽也不甘示弱,大呼家庭的重要性。他們壹生都在爭鬥,看起來他們要在我的婚禮上壹決雌雄。
平時和我媽壹起住,她情緒不穩定,很挑剔。但沒想到,爸爸這次是最難纏的壹個!
爸爸在部隊呆了25年,壹些傳統觀念在他骨子裏根深蒂固。因為這樣壹個固執的爸爸,在策劃婚禮的過程中,只要來電顯示“啊爸爸”,我的腎上腺素就開始上升。
我想有壹個簡單的婚禮,但他很認真,挖掘到每個細節。更可怕的是,有壹天他竟然想從臺中去臺北。“我想和妳媽媽坐下來談談婚禮的細節。”他說。
坐下來好好談談?天啊,他們上壹次“坐下來談”還是20多年前離婚的時候。
我嚇哭了,求我媽擋住。真不敢想象這兩位會怎麽談論我的喜事。
在母親心如軟泥的時候,母親克制自己的脾氣,主動給父親打電話,父親卻無可奈何;語氣寬松了很多。不過我後來提到:“婚禮上,除了我婆婆,我姑姑都會和妳壹起上臺,我姑姑也會和妳壹起上臺,大家都會向來賓舉杯……”
“什麽?”爸爸驚愕地打斷了我的話,好像受到了重創。
很明顯,爸爸從來沒有想到,舞臺上除了他,還有別人。爸爸囂張的認為婚禮是他的場地!他打算包車帶親戚朋友去臺北祝賀。他的戰友可以順便把我的婚禮當成回家,他會作為主持人上臺,大聲宣布他終於娶到女兒了!但明明結婚的是我啊!
在這場婚禮上,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在親朋好友面前感謝養育了我20多年的叔叔。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機會在正式場合認真地對叔叔說壹句“謝謝”。
於是,我除了請父親致詞,還熱情地邀請叔叔:“丁當,妳能在我的婚禮上致詞嗎?”小叮當是我對我叔叔的昵稱。
“嗯...但是我不習慣在這麽多人面前說話!妳父親能言善辯,就讓他說吧。”叔叔禮貌地讓路。
我只好鄭重其事地乞求:“丁咚,我真的希望妳能在我的婚禮上講話,讓所有人都知道妳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大叔想了想,終於大方的答應了:只要妳覺得這樣的安排是妳想要的,都可以!"
這就是我叔叔,壹直默默支持我,配合我,縱容我。
從小到大,舅舅從來不覺得我的瘋狂想法很可笑。他總是順著我的脾氣,幫我務實地考慮那些妄想,在他能幫我的地方做出努力→→→→即使很多時候,我只是壹時沖動,說說而已。
爸爸,這個婚禮不僅是妳的場地,也是妳叔叔的場地。他也帶著迎娶女兒的心情參加婚禮,並會像妳壹樣佩戴主婚人的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