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大早從敦煌到蘭州,直奔汽車站,去夏河的車在汽車南站坐車。據說這個地方在以前的甘肅理工大學和現在的蘭州理工學院附近,相當混亂。我們走過去,到處都有經銷商拉著我們買票,秩序不錯。只要去了售票窗口,就比較正規了。買完票開了壹會兒車,在附近找了壹家拉面館。蘭州的拉面不錯,而且只要兩塊錢兩碗!所以這樣評價蘭州:壹座橋,壹本書,壹碗面。
車是19座依維柯。上車的時候,除了司機,就我們兩個。幸運的是,當我們走出車站時,人們陸續上車。他們通常在何時何地聯系司機。我們壹路沈默,司機抽著悶煙,我們流著鼻血欣賞著盤山公路上的風景。像在學校,我暈車,但是在這五六個小時的跑步過程中我沒什麽感覺,大概是被風景迷住了。
我們到達夏河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出了車站,壹個司機出來問我們要不要租車,幫我們找住的地方。我們沿著拉楞寺反方向找了個住的地方,應該便宜點。那個拉客的司機壹直跟著我們,住的地方不太好。畢竟夏河不是很大。整個城市就是壹條街,我們的要求不高。有熱水和電視就好了。去桑科需要包車。我們無法拒絕司機的熱情,但事實證明他並沒有那麽善良。
他們是三個人,拉兩個客人,先帶我們去牧民的住處,騎馬,吃糍粑,奶酪,喝酥油茶,然後讓我們騎馬,找了個小姑娘幫我們牽馬。我想他們給我們的馬壹定是誠實的。無論我們怎麽做,他們都跑不快,就像公園裏的木馬壹樣。
九月的草原有點冷,花有點枯萎。前幾天好像下雨了,所以我們把外套都加了。然而,遼闊的草原看起來依然醉人。幫我們牽馬的小姑娘,臉上有壹種非常漂亮的高原紅。她不會說中文,剛開始還很害羞。後來,她慢慢放松了。她開始哼歌唱歌,我們都靜靜地聽著。不知道用什麽來形容這首歌,縹緲?我可以想象,每天放牧的時候,在這片遼闊的草原上,她唱出自己的聲音。她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我們下馬在草原上行走。現在草原已經被分割成塊,用鐵絲網圍了起來。她幫助我們用鮮花編織美麗的花環。我們躺在草地上,看著馬兒悠閑地吃草。如果時間可以停止...
路上還遇到幾個藏族小朋友,他們是離家很遠出來玩的。壹個小女孩騎著馬和我壹起回來了。在路上,我看到壹只藏獒在壹個用破傘搭成的小房子下面對著我們吼叫。回去的時候司機跟我們說,壹個小時要30塊錢,兩匹馬兩個小時要虧120。他還說,我們應該自行決定支付食物的費用。
司機還帶我們去了草原深處。他們兩個在河邊釣魚,只有壹個人在開車。大部分牧民的房子都是空的。司機說,他們去更深處的草原放牧,直到冬天才回來。草原上壹條小溪穿過,寬約壹米,但地勢起伏,溪水湍急。我們還看到了壹只小兔子,但是它不見了。花兒依然美麗,天色已晚。我們必須回去。
我們接待了兩個漁民,他們混了七八條魚,都不是很大。裝魚的袋子破了,壹個人用手拿著,魚跳來跳去,我們很開心。在路上,他們向牧民要了裝魚的袋子,但他們說如果看到他們抓魚,牧民會不高興的。壹個帥氣的小夥子說,他也想出去看看,西藏是最想去的地方。
據說拉楞寺是美術生最喜歡寫生的地方。
早起出發去拉楞寺。沿著夏河唯壹的壹條街往西走,盡頭的那條,四面都是。拉楞寺和其他寺院不壹樣,四周沒有壹個大院子。壹邊是喇嘛居住的地方,壹邊是念經的地方。因為淩晨幾乎沒有遊客來,都是當地的藏民轉經。寺廟還沒開門,所以我們走得很虔誠。
親眼見人磕頭,最怕壹場沒有終點的旅行。我敬仰神靈,指引他們前進的道路。我的神是愛(那天驢告訴我他沒有翅膀,我說我的天空裝不下壹雙翅膀,偶爾擦肩而過,美麗的弧線消失在烈日下,每壹個短暫的夢都是女兒愛情的憂傷)。
我們跟著轉經筒走,卻沒有伸手去摸轉經筒,怕我們俗世的雙手汙染了我們純潔的心靈。後來,壹個中年喇嘛沖我們笑了笑,示意我們跟他們壹起轉。我們有點受寵若驚。後來很長壹段時間,我回憶起我當年的生活,沒有城市機器那種哀怨而純粹的生活。那壹刻,我明白了佛的普渡,明白了佛面前人人平等。
每個寺廟都很安靜,除了進進出出拜佛的人的腳步聲。門吱呀吱呀,有時煙霧裊裊,像壹幅立體畫。身處其中,自然難辨真假。寺廟大概九點多才開門迎客,對我們來說意義不大。我們只是在這裏閑逛,在路上遇到壹些年輕的喇嘛在踢足球。當我們拿著相機的時候,他們被壹些年長的喇嘛看到了,他們甚至向他們通風報信。他們用石頭嚇我們!嚇得我們趕緊收起相機,這是意料之外的,但也給我們的旅途增添了不少樂趣。
每個人,磕磕絆絆的老人,駝背的老婆婆,天真的孩子,睿智的喇嘛,都在這裏找到了自己的生活,也找到了世界上的壹切。甚至這裏的豬也在街上悠閑地散步。
最美的風景在去郎木寺的路上。山上飄著雲,像是西遊記裏會出現妖怪的感覺,但太陽有時會露臉,山坡上黃綠色的草暖暖的。盤山公路兩側常有溪流相伴,成群的牛羊點綴在山坡上。
搬到郎木寺的時候大概是中午,車上有壹個PLMM。後來我們都去了同壹個酒店——郎木寺酒店。巧的是,MM也是同濟大學畢業的,而且已經畢業壹年了,所以壹邊跳槽壹邊出來玩。郎木寺酒店是很多人推薦的。很多外國人和藏族孩子英語說得很流利,墻上有很多手繪地圖,寫著風景和感受。而且住幾天就交幾天房費,沒有押金之類的。附近好像有壹家假酒店,叫浪木酒店。
郎木寺是壹個半山腰的小鎮,同樣悠閑。我們甚至沒有在鎮上找到壹個郵局。因為這裏已經是甘肅和四川的交界處,我們壹到就找了壹家川菜館吃了壹頓大餐,下午就去了郎木寺。郎木寺其實包括兩個寺廟,甘肅的郎木寺和四川的格爾迪寺,中間隔著壹條小溪。記住郎木寺是要收票的。壹個師傅背著包在賣票,挺有感情的,好像不是很貴。寺廟建在山上,色彩鮮艷,看起來相當新。現在可能不是旅遊旺季,廟裏人少,喇嘛也很少。我們只是走上山路,遇到翻山越嶺的祖孫,然後我們就躺在山坡上曬太陽。
這裏的太陽太強了,雲遮住了會覺得冷。太陽出來了又會痛。那壹刻,我們會靜靜地坐著,說不出話來,看著遠處的山,想著更遠的人。什麽都不重要,只要我們靜靜地坐著,想念他們。
天氣突然轉陰,我們下到對岸的格爾迪寺。寺廟裏的許多地方似乎正在翻新,門都關著。但是我在鎮上的時候,看到很多喇嘛晃來晃去,寺廟裏沒看到幾個。也許我下午休息了壹下。不過感覺格爾迪寺沿著山勢微微起伏,讓人感覺特別親切。
當我遇到壹個非常小的孩子時,我對我們說妳好和再見。我看見壹個小喇嘛在遠處追來追去。那是壹個小鎮,所以我過了壹段時間就回到了鎮上。鎮上很多人加工銀飾和藏藥。各種各樣的人都很忙。我們買了葡萄和大西瓜,很便宜。我們在當地的壹家餐館吃了晚餐。孩子們幫我們打開了門。很嚴重。
沒想到,吃完飯就開始下雨了。它很重,但幸運的是它離我們住的地方很近。我把衣服套在頭上,沖了回去。我想在郎木寺多呆幾天,這是最後壹站。第二天雨還沒停,我只好趕回去。另壹方面,我有壹個高原反射,大約3800米。不是特別嚴重,牙疼。同學說我是茄子。雖然是九月初,但是天氣很冷。雖然我帶著雨衣,但我從未穿過它。走之前,我們給了老板壹個還沒來得及吃的大西瓜。我們匆忙寫了壹張明信片,讓他們幫忙寄,後來沒有收到。公共汽車在門口等著,就要開了。我們可以在七八個小時內回到蘭州。
蘭州是壹個我不想說太多,太多故事,太多悲傷的城市。只是在蘭州大學的壹個晚上,很不錯。我住在第二招待所,蘭州大學留學生公寓,比我們以前住的地方貴。蘭州大學給人的感覺很好,離火車站很近,很方便。到達的當天晚上,我們就去奢侈地吃了壹頓湘菜。我們想去Xi安。壹方面,壹路走下來,我們感觸良多。另壹方面,我們趕上了開學。Xi岸票特別難買,所以我們直接從蘭州買了壹張學校的票。但是,不去蘭州看黃河,似乎不太合理。雖然黃河上經常有火車壹路相伴,但我們還是趕緊去看了壹眼,黃河鐵路橋正在修什麽東西,沒法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