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1527—1602),號卓屋,福建泉州晉江人,祖上世代經商。它的祖先在元朝以後遷到了福建。26歲升官,20多年後又被調到各地做中下層官員。
李誌幼年喪母,隨父求學,學業進步神速。從小性格倔強,善於獨立思考,不信仰伊斯蘭教,不受儒家傳統觀念的束縛,具有強烈的反傳統觀念。
李贄離經叛道、反傳統的思想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抨擊受到封建統治者推崇的朱成理學。
李贄抨擊被封建統治者奉為金科玉律的儒家經典和孔孟之學,對六經、論語、孟子等儒家經典表示極大的鄙視。他認為這些都不是聖人之言,而是後人的贊美和吹捧形成的,不能視為永恒的真理?。
這些作品都是當時無知弟子和迂腐弟子的雜文,大部分都不是聖人之言。即使是聖人之言,也只是暫時的藥石,不能成為“萬有之言”。
在《焚書》、《續焚書》、《聖教概論》、《芝罘院孔子像銘》等文章中,他以戲謔諷刺的筆調貶低孔子,這在尊孔子為至聖之師的時代是壹種大膽之舉。
他說:“世上沒有壹個人是無知的,沒有壹件事是無知的,沒有壹個時刻是無知的。”“每個人都可以是神聖的”。李贄反對以“知”論神化孔子,從認知能力和認知來源的角度否定以孔子為基礎的傳統思想,對解放思想有進步作用。
他說,壹個人生來就是壹個人自己用的,不要等著給孔子。如果妳壹定要滿足於孔子,那麽在千古之前,沒有孔子,妳就永遠不是人。堅決反對把孔子的是非觀作為判斷是非的標準。
李贄否定儒家的正統地位,否認孔孟之道是“古今道學”的“永恒之論”,認為不能作為教條隨便套用。六經、論語、孟子是道家的彈藥,是假人的搖籃。李贄對孔子和孔孟之道的批判,確實已經到了“非聖不可”的地步。
(2)反對理學空談義。
李贄痛恨維護封建禮教的虛偽,痛恨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道學家和偽君子。揭露道教徒的醜惡嘴臉,指出他們都是偽君子。“他們叫任山,卻和商人談道德,卻執意要穿。”仁義道德不過是掩蓋其卑鄙的面具。“他們自以為很有錢,但又不想對外被糾正,卻很想以此為榮梯,還拿道德和正義的東西來掩蓋自己。”
他還指責那些所謂的道教徒:名氣太大,保護太多。“現實中有許多惡,但野心中沒有惡;這是自私的,但它致力於博愛和博愛;”堅持自己的觀點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光說不練。“這樣壹個言行不壹的偽君子,還不如壹個‘普通人’和壹個‘田麗作家’真實,為什麽還要說什麽呢?
他進壹步指責道教徒是壹群虛偽的偽君子,說“陽為道,陰為財,衣冠楚楚,舉止如狗”。道家充滿仁義道德。實際上,他們是以道教為敲門磚,“欺世得利”,為自己謀取高官厚祿。他們“嘴上講道德,心裏卻想著高官厚祿”。
李誌承認個人私欲,“自私的人有壹顆人的心,壹個人要有私生活,他的心才被看見”。“天下以交朋友為上”,認為人與人之間的交換關系和商業交易符合天道。
他不同意“只做對的事對自己沒有好處,知道對的事不算功德”的說法,認為人類的任何行為都有其謀利和計功的目的。董仲舒宣傳的“正其義”、“明其道”,也是功利的。
從功利的角度看,李贄主張富民強兵。他批評新儒家的行為是“談人生,談玄學,對天下百姓的痛苦充耳不聞,反而把理財說成渾濁”。他指出:“不講理財的人,永遠無法統治世界。”
針對正統新儒家“存天理滅人欲”的主張,他提出“穿衣吃飯是人倫之理”的主張,認為“理”在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中挑戰正統思想。
(3)倡導個性解放和平等自由。
李贄壹生都在為個性解放和思想自由而奮鬥。
他蔑視傳統權威,敢於批判傳統權威。從小就“頑固難改,不信學,不信道,不信仙釋”。
他認為壹個人應該有自己的政治主張和思想,不應該盲從他人。“詩鬼隨妳便,隨妳便。如果不使自己適應別人的方式,雖然伯夷和舒淇都是放蕩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為了自己,我是為了人民,雖然堯舜是泥土和糠。
他認為,要實現人格解放和思想自由,就必須打破孔孟及其變種宋明理學的壟斷地位,突破封建經典設置的各種思想禁區。他主張每個人都應該自以為是。
為了打破孔孟提出的是非標準,李贄編纂了《藏書續集》,用自己的是非標準重新評價歷史人物。
李誌認為,根據萬物壹體的原理,社會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老百姓不卑微,但有自己值得的地方;侯爵的貴族並不高貴,也有他們卑微的地方。
李贄反對歧視婦女,對封建禮教壓迫下的婦女深表同情。他為女性說話。李誌批評了男人的意見有多長,女人的意見就有多短的說法。
當有人說“女人目光短淺,學不會”時,他反駁說,人的見識是由所處環境決定的,而不是與生俱來的。
李贄主張婚姻自由,熱情贊揚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的愛情故事。
李贄是晚明啟蒙思想的旗幟,是以“奇談怪論”聞名天下的狂人和奇人。他崇尚真與奇,崇尚狂禪,揭露了封建社會“無是假”、“滿堂皆是假”的虛假現實。
李贄的離經叛道,挑戰權威,涉及到封建道德的根源,使他處於時代矛盾的焦點,引起朝野的激烈爭論,遭到統治者的殘酷報復。他的作品都被毀了。70歲那年,我被逮捕,被定罪,最後死在監獄裏。
在《萬歷十五年》的最後壹章,黃仁宇獻給李誌說:“李誌的悲劇不僅屬於壹個個人,也屬於他所生活的時代。傳統政治已經固化,像宗教改革或文藝復興這樣的新生活無法在這樣的環境中孕育。
社會環境把個人的智力自由壓縮在很小的限度內,人的誠實正直只能長成灌木,無法形成叢林。"
李贄的壹生充滿了對傳統和歷史的反思,他的越軌行為是晚明社會思想變革的集中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