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基金會角色的演變;
1.基礎既牢固又脆弱。當金融市場萎縮時,基金會不像其他非營利組織和企業那樣容易受到經濟風暴的影響,從而保護自己的財產免受損失。它的私人和自我更新的董事會成員不受公眾投票的影響,不受市場規則的限制,只有非常低的政府管制和監督。然而,它們是脆弱的。因為在民主社會中,機構必須維護自己的合法地位,它們往往被懷疑斂財、秘密決策、蔑視專家和烏托邦式的社會改革者。在本世紀,政府部門和市場的地位和作用發生了變化,基金會必須適應這些變化,重新定位自己的角色。因為非營利部門的規模和形式發生了變化(通常是基金會驅動的結果),基金會必須找到新的運作方式。就基金會采取的方法和策略而言,美國基金會壹直不是固定的機構形式;更深刻的是,他們必須在不同的時代找到新的理由來維護自己的合法地位。
2.在19世紀後期,思考社會問題的人不僅將細菌理論視為找到疾病具體根源的希望,而且將其視為思考和解決社會問題的醫學話語。細菌的理論讓慈善家和社會改革家充滿希望,並深信長期存在的社會問題不僅可以通過科學的調查方法了解,而且可以永久根除或預防。許多人使用這種新的生物醫學話語;洛克菲勒的顧問、前浸禮會牧師弗雷德裏克·t·蓋茲(Frederick T. Gatz)對這種論述比大多數人更熱情、更自信。1897的夏天,他大部分時間都沈浸在威廉·奧斯勒的教材>:。後來他在談到假期的奇怪選擇時說,看這本書“我從壹開始就被它牽著鼻子走,壹頁壹頁往下看。”蓋茨很快敦促洛克菲勒建立壹個以巴黎巴斯德研究所和柏林唐珂研究所為模式的美國研究機構,在那裏研究人員可以充分探索疾病的成因。洛克菲勒醫學研究所(成立於1901,現為洛克菲勒大學)和根除鉤蟲病健康委員會是著名的故事。
5.大蕭條的襲擊進壹步打擊了人們對社會科學研究的信心。1934年,洛克菲勒基金會任命的壹個委員會對基金會項目進行了評估。“如果嚴格定義,知識的進步是非常有限的,範圍很窄,目的性很強”。該基金會主任雷蒙德·福斯迪克(Raymond Fosdick)對機會主義政策提出質疑,尤其是在人類急需幫助的時候。事實上,在20世紀60年代初,壹個新的隱喻開始滲透到基金會使用的話語中。當時人們都在談論探索導致身體突然不適的精神障礙和系統平衡的原因。這些隱喻大多來自物理學和相對較新的心理學原理。在1965-1938+1930年代早期,這些關於調整和平衡的隱喻開啟了壹個定義基金會工作模式的新時代。尤其是在洛克菲勒基金會的社會科學項目中,平衡和調整這兩個詞被不斷使用。用基金會的埃德蒙·戴的話說,經濟周期的起伏“是身體疼痛、疾病、精神錯亂、家庭分裂、犯罪、政治動蕩和社會不穩定的主要原因”。
6.在1934中,洛克菲勒基金會的評估委員會呼籲:“基金會的項目和組織應該具有適應性,這樣基金會才能對外部的變化做出及時的調整。如果我們想讓我們的工作不變得陳舊,如果我們想避免挫折和停滯,我們的項目必須保持靈活、創新、活力和廣泛。”平衡和調整的理念決定了基金會在經濟危機和二戰期間的態度,特別是當其資源減少時,轉向壹系列政府緊急援助項目,最終轉向由聯邦政府決定的角色。
7.二戰後的幾年標誌著另壹個慈善時代的開始。在1965-1940年代後期,大型基金會開始重新評估他們的項目。不久,福特基金會也加入了這些老基金會。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福特基金會壹直致力於密歇根州的地方慈善事業。然而,此時他們正準備接受福特汽車公司的巨額股份。當羅恩·蓋瑟受邀探討福特基金會如何在1948追求改善人類福利的總體目標時,基金會已經開始規劃戰後項目。洛克菲勒基金會在1945和1946的項目評估中也看到了戰爭的影響和慈善事業面臨的挑戰:“它實質性地、極大地損害了社會組織、知識機構和人類的信仰和規則。戰前存在於所有領域的無數自我調節平衡點不再有效;在廣泛領域調節人際關系的正式和非正式規則也失去了作用。”洛克菲勒基金會同意,它應該開始關註人類行為、使民主更加有效的方法以及加深國際理解的方法。
8.慈善事業的工程時代隨著1969的稅法修正案的通過,1973-1974的金融市場的崩潰,特別是隨著人們對大規模政府參與失去信心而結束。我們離這個時代太近了,無法給它命名或找到它結束的跡象。然而,我們可以詳細闡述它的壹些顯著特征。首先,世紀之交的基金會慈善事業似乎是壹種通過研究和評估政策改革來超越政治分歧的工具。對於壹些基金會來說,慈善已經成為壹種具有強烈自我意義的意識形態行為。明顯的意識形態界限使得我們對專業知識的定義和對基於大學的研究的基金會團體的資助更具影響力。至少在社會和經濟領域,基金會已經從過去積累知識的做法轉變為尋求壹套方法,通過保守的法律和政治策略,授予政治和經濟權利(無論來自左翼還是右翼),或者在許多領域遊說公共政策,來促進社會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