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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政治學的研究取向

西方政治學的研究遵循兩條鮮明的主線,壹是制度主義和行為主義的交替與融合,二是二十世紀下半葉政治問題經濟學研究的興起。新制度主義政治和新政治經濟學分別是這兩條路線的產物。研究這兩條路線,有助於我們了解上個世紀政治學研究發展的大致脈絡,了解政治學發展的壹些內在邏輯。

第壹,制度與行為之爭

制度主義按時間順序可以分為舊制度主義和新制度主義。制度主義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學派概念,因為它包含不同的理論,而是指壹種研究取向。對制度的探討可以追溯到古希臘柏拉圖之前的大眾政治辯論,中世紀的神與俗之辯,近代霍布斯、洛克、孟德斯鳩的啟蒙著作,都可以看作是對人類秩序原則的探索,而這些探索又體現在對制度的思考和設計上。到19世紀末20世紀初,政治學作為壹門獨立的學科最早出現在美國,對制度的研究還處於中心地位。這種趨勢壹直持續到20世紀中葉,受到行為主義的嚴重挑戰。

行為主義者認為,傳統的宏觀的、靜態的、倫理的、描述性的研究方法已經不適合研究的需要,是反理論的;法律、制度和歷史框架無法解釋現實政治中政治個體的行為和政治過程;我們應該在可觀察到的人類行為和心理的基礎上把握政治的本質。行為主義是壹種研究取向,它不僅在內容上把個體的行為作為研究對象,在方法上也趨向於壹種科學主義。它試圖接近自然科學的準確性,試圖用自然科學的標準對研究對象進行價值中立、定量、可驗證的實證研究。行為主義的興起標誌著傳統制度主義的衰落,傳統制度主義被稱為舊制度主義或舊制度主義。

行為主義運動雖然聲勢浩大,但其研究取向的先天缺陷導致其在主流中的時間較短,行為主義從壹開始就沒有被普遍接受。由於強調對個體心理和行為的研究,其關註過於瑣碎,以至於對重大社會問題關註不夠;因為強調價值中立,無法規範現實;而且它所追求的準確性也無法實現,因為自然科學的標準很難適用於社會科學研究。這些都導致了行為主義學派無法解釋和預測當時的壹些重大事件,這與他們的學術野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20世紀60年代中期,對行為主義的批判浪潮開始興起,在這種批判中,形成了壹場不斷改革政治學的運動。對行為主義的反思進入了後行為主義時代,系統回歸了政治學研究的主流。

反思的結果是,政治學研究至少有三種研究趨勢。壹是以羅爾斯為代表的規範哲學的回歸,關註社會正義及其實現;二是以拉斯韋爾為代表的政策科學的興起,他關註的是政治系統如何決策以解決重大社會問題;三是後來出現的新制度主義。可見,後行為主義時期的研究取向也是以廣義系統為中心的。不同的是,行為主義並沒有被完全拋棄,其分析技術和手段被大量繼承,從而使得後行為主義的分析趨於準確。同樣,壹些後行為主義學者也把個體行為放在研究的基礎位置。

新制度主義政治學的出現代表了制度研究的復興。美國學者詹姆斯最早提出了“新制度主義”的概念。馬奇和約翰?Olson,1984他們在《美國政治學評論》上發表了《新制度主義:政治生活中的組織因素》壹文,這標誌著新制度主義政治學研究的興起。經過不到20年的時間,新制度主義政治學的發展日趨成熟,甚至被稱為政治學研究的範式革命。但是新制度主義政治學不是壹個統壹的學派,它有很多學派,因為大家關註的是制度,可以統壹在新制度的旗幟下。按照彼得·霍爾和羅斯瑪麗·C·R·泰勒的劃分方法,新制度主義政治學可以分為歷史制度主義、理性選擇制度主義和社會制度主義。(1)美國學者B .蓋伊·彼得斯將其分為規範制度主義、理性選擇制度主義、歷史制度主義、經驗制度主義、社會學制度主義、利益代表制度主義和國際制度主義,其中比較有影響的有規範制度主義、理性選擇制度主義和歷史制度主義。②有學者簡單地將其分為理性選擇主義和社會學制度主義。

新制度主義政治學是目前政治學中最繁榮的分支,以至於許多學者自稱為新制度主義者。新制度主義政治學是在反思行為主義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它是在批判舊制度主義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經歷了制度主義的興盛、衰落和復興。因此,僅從制度的角度來看,從舊制度主義到行為主義再到新制度主義的演變構成了二十世紀政治學發展的壹條主線。這條主線幾乎涵蓋了當時所有的主要學術流派,文獻豐富。觀點互不相同又相互聯系,為政治學知識體系的構建做出了巨大貢獻,也體現了政治學理論發展的內在邏輯。

二,政治問題的經濟研究

另壹條主線是對政治問題的經濟研究,興起於20世紀60年代,也就是所謂的新政治經濟學。新政治經濟學是跨學科的產物。在現代學科的劃界上很難說是屬於政治學還是經濟學。可以說它既屬於政治又屬於經濟,或者說它不同於經濟和政治,而是兩者的融合。用經濟學的方法研究政治主題有兩層含義。壹方面強調政治尤其是制度對經濟的影響;另壹方面,用經濟學的模式解釋制度建設。與上述制度與行為之爭相比,這壹研究思路的特點非常鮮明。前者主要是由政治學發展的內在邏輯決定的,主要是在政治學內部完成的,而後者是壹種交叉學科,是經濟學對政治學的延伸和擴展,是在政治學之外進行的,所以兩者本質上是兩條不同的發展路徑。

新政治經濟學不是壹個學派,而是壹個研究方向。什麽是新政治經濟學?新政治經濟學還處於發展階段,對它還沒有統壹的定義。但壹般認為,新政治經濟學研究的是國家與市場、政治與經濟、社會與個人的關系。然而,在這些研究取向中,政治因素無疑是關鍵內容。新政治經濟學和新古典經濟學有壹個顯著的區別。後者將制度因素視為外生因素,拒絕對制度進行分析,而對制度的強調是新政治經濟學的關鍵內容。新政治經濟學不同於古典政治經濟學,因為新政治經濟學將經濟學的分析方法和手段運用到政治經濟學的相互作用中,使其分析更加嚴謹和準確,而且與古典政治經濟學相比,它還重視微觀基礎。

關於新政治經濟學的研究對象和範圍的界定,也有不同意見。代表性的觀點主要有以下幾種。1.布坎南認為新制度經濟學包括六個方面:公共選擇、產權經濟學、法律經濟學(或法律的經濟分析)、新制度經濟學、管制政治經濟學和經濟史;(3) 2.D.Lal和H.Myin認為,新政治經濟學包括三個研究內容:公共選擇、社會選擇和制度與組織經濟學;④3.安德魯在其文章《新政治經濟學》中。甘布爾認為研究內容包括國際政治經濟學、國家理論、比較政府與產業關系和公共* * *選擇四個方面;⑤4.《新政治經濟學》第壹期1996的社論中,給出了另外四種說法:比較政治經濟學、環境政治經濟學、發展政治經濟學、國際政治經濟學;5.漢斯·範·登德爾(Hans Van den Del)認為有:公共物品的供給和需求、政治交易過程中的價值分配、選舉競爭和官僚機構對公共政策的影響。雖然他們從不同的角度和出發點給出了不同的研究內容,但大體上是相似的,即國家與市場、社會與個人、政治與經濟的關系,主題基本接近。目前,在新政治經濟學的分支中,公共選擇理論和新制度經濟學是最重要和最有影響力的,也是最成熟的。

需要指出的是,這裏所說的新政治經濟學和上面提到的新制度主義政治學的理性選擇分支是有區別的。新政治經濟學的研究範圍更廣。新政治經濟學還包括對國際政治和發展問題的研究,而理性選擇制度主義主要指新制度經濟學和公共選擇理論。當然,理性選擇學派也會研究國際政治或者發展問題、環境方面,但目前兩者所采用的研究方法有很大不同。特別是在新制度經濟學的政治學研究中,主要使用交易費用的方法,其方法論屬性也決定了在今後的研究中應側重於交易費用分析和產權分析。但是,國際政治經濟學的方法和內容是不同的。“國際政治經濟學的研究大多可以歸結為三種理論之壹:自由主義、(新)馬克思主義、(新)重商主義”;“這些國際政治經濟學理論之間存在很大差異,有時在分析國家經濟行為時持有完全不同的觀點。”但是,按照布坎南的分類,新政治經濟學和理性選擇制度主義的分支是重疊的,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們在認知發展上是邏輯相同的。妳知道嗎當詹姆斯?馬奇和約翰?當奧爾森在1984首次提出“新制度主義”概念時,公共選擇和新制度經濟學的理論已經存在。如前所述,政治學中制度研究的復興是基於對行為主義的反思(當然也在相當程度上受到經濟方法的影響),不同於經濟方法向政治領域的延伸,因此也不同於經濟學對制度的關註。但正是公共選擇和新制度經濟學中政治學研究的出現,顯示了政治學與經濟學融合的趨勢。政治可以是經濟的,經濟也可以是政治的,兩者壹開始就不應該分開。

三。結論和分析

政治學理論來源於政治生活現實的需求,也取決於自身發展的內在邏輯。隨著政治制度的演變和人們對政治生活的觀察,政治學的知識也在不斷深化和進步。行為主義的興起和傳統制度主義的衰落與復興反映了這樣壹條軌跡。

有史以來,人類從未停止過對社會制度的探索。在西方政治思想史上,從古希臘聖賢到現代資產階級思想家都有這樣的努力。政治原則和政治形式是他們關註的核心內容,這種趨勢隨著資本主義政治制度的建立和穩定而暫時告壹段落。隨著資本主義革命的完成和政治制度框架的確立,資本主義逐漸進入穩定發展時期。政治生活中的矛盾和沖突不再集中在建立什麽樣的制度的原則性問題上,而逐漸轉移到公共政策的制定上。因此,政治學的研究中心逐漸轉向公共政策。與此同時,傳統制度主義單壹的研究取向也陷入了危機。許多行為主義者認為,傳統政治學無法產生可靠的知識,歷史的、法律的、制度的、描述的和倫理的判斷方法被視為“非理論的”。在行為科學和自然科學的影響下,行為主義者主張用實證的、準確的行為研究來把握政治過程。

這種替換不是偶然的。政治生活是分等級的。Viii[viii]]我們可以把它分為宏觀、中觀、微觀三個層次。宏觀層面的政治生活由主要的政治原則、政治制度賴以生存和發展的環境、主要的政治力量、政治權力的配置、政治制度的運行和發展等構成。相對穩定。中觀層面是制度、規則、政策層面。中觀層面是宏觀層面的維護和支撐層面。壹旦制度和規則動搖,宏觀層面就會失靈。當然,宏觀政治要素的變化也會導致制度的變革。微觀層面的政治生活由政治個體、政治團體、政治組織和其他政治個體的政治行為構成,構成政治生活的基礎。壹方面,制度和規則決定了這些政治個體的行為框架,另壹方面,正是政治個體的政治行動決定了制度的形成。因此,無論是宏觀、中觀還是微觀,制度和行為是政治生活的兩個最基本的要素。制度規定個人行為,個人行為規定制度的變化方向,個人行為是政治制度的基礎。因此,在研究制度後將註意力轉移到行為研究上,非常符合政治認知制度發展的內在邏輯,體現了人們對政治制度認知的深化。

同時,人的知識體系應該是GAI的。新制度主義政治的興起就是這種GAI的體現。行為主義和舊制度主義壹樣,也犯了片面的錯誤,對行為的關註導致了對制度的忽視,所以行為主義學派註定是沒有生命力的。沒有制度的行為是片面的,沒有行為的制度也是片面的。新制度主義是舊制度主義和行為主義在更高平臺上的整合,體現了制度與行為的互動關系,同時也更趨於準確和嚴謹。而且事實上,即使在行為主義時期,院校研究的取向也沒有被完全取代。

新政治經濟學的出現也體現了這壹大致相同的發展邏輯。眾所周知,在古典政治經濟學時期,政治因素受到高度重視。當時政治經濟學就是經濟學,政治和經濟沒有分離。只是在邊際革命之後,經濟學家為了追求簡單化和數學化,逐漸將政治驅逐出去,將政治視為外生因素而拒絕將其納入經濟分析,只研究消費者和生產者的行為,從而成為純經濟學和“黑板經濟學”。但正如諾思所認為的,英國的崛起和西班牙的衰落等巨大的績效差異不能只用資源稟賦來解釋,而應該把制度作為內生因素來考察,制度稟賦對經濟績效有決定性影響。脫離政治分析的經濟學是片面的,所以政治和經濟學的交叉不是偶然的。從古典政治經濟學到新古典經濟學,再到新政治經濟學的發展過程表明,經濟學的認知體系在不斷深化,GAI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同樣,新政治經濟學的出現也表明了對政治生活認知水平的深化。政治與經濟的融合對它們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對於政治學而言,用經濟學方法分析政治問題,為政治學研究提供了新的視角,豐富了研究內容,增強了解釋力;與“常規”政治相比,研究取向不再單壹,研究方法多樣化,研究成果更加豐富。對於經濟學來說,將制度因素納入經濟分析,彌補了將政治因素作為外生變量的方法論上的固有缺陷,使我們能夠充分認識經濟與政治的關系。這些都說明,人類雖然有限理性,但對人類社會的認識越來越完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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