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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詩經》的表現藝術

淺析《詩經》賦、比、興的藝術表現手法(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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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詩經》是中國古代最早的詩歌總集,壹般由體、雅、頌三部分組成。他主要反映人民遭受剝削和壓迫,戰爭和徭役;反映勞動、婚姻、生活,諷刺統治階級的揮霍和無恥。賦、比、興是《詩經》中三種獨特的藝術表現手法,在《詩經》的許多篇章中都可以靈活運用。同時,賦、比、興也體現了《詩經》的詩歌藝術,在構築詩歌源泉、創造詩歌意境、抒發詩人情感等方面發揮了巨大作用。

賦、比、興是《詩經》中的三種藝術表現手法,是《詩經》中獨樹壹幟的表現手法,對後世影響很大。最早提及“賦、筆、興”的是《李周-官純》:“太師教六首詩,即日體、日賦、日筆、日興、日雅、日頌,以劉德為根基,六律為音。”這裏的“六首詩”指的是六種有旋律的音樂歌曲。漢代毛詩序將“六首”改名為“六義”。後人把“賦、比、興”作為《詩經》的三種典型表現方式*1。

壹、《詩經》中賦比興的概念及其演變。

《詩經》中常用“賦”、“比”、“興”;

(1)“賦”的表述:賦的本義是貢,“賦為天子而生於地”。諸侯向皇帝進貢時,壹定要列壹個清單,清單要全面、明確,讓皇帝按照清單接受。進貢的物件都是用來祭祀的,必須壹個壹個擺好,排列在諸神面前。後來這種物質的排列逐漸轉化為語言和文字的排列。從此“賦”成為壹種語言表達方式,把人和事、情感和外物完全用壹種“直接的方式”表達出來。鄭玄在大師的《六首詩》中把“賦”解釋為“鋪墊”和“直陳道理”。唐代學者孔認為“賦直於”,“詩直於,若不隱喻,皆賦以言”。

(2)“比”的表達:“比”指比喻、類比、借代、誇張等。這不是壹個簡單的比喻,而是涵蓋面很廣,正如朱所說。

“在桑葉落下之前,它的葉子會茂盛”——以滋潤明亮的桑葉比喻女人美麗的臉龐。另壹方面,用茂盛的桑葉來比喻男方對女方的愛。

“桑葚落了,卻是黃落了”——借桑葉的枯黃落,隱喻女性的憔悴與被遺棄。從桑葉的青春到桑葉的黃落,既表現了女性年齡的下降,也暗示了時間的流逝。另壹方面是對男人好感度下降的隱喻。

“與鴿子戀愛時,不吃桑葚:與女人戀愛時,不愁與文人”——桑葚味甘,與鴿子吃多了,就容易醉:比喻愛情美好,癡情的人容易受騙。男人可以擺脫對愛情的沈迷,但女人壹旦墜入愛河,就無法擺脫。這是多麽痛苦的語言啊!*2

(3)“興”的表達:“興”就是朱所說的,即“興者,先言他事,致詞傳唱”。“興”是“氣”的意思,是親情的信物,是寄托,是聯想。其作用含蓄深刻,言之不盡。有些情緒如果直截了當地表達出來,很容易耗盡。將情感寄托在圖像中,讓讀者不知不覺地從圖像中受到感染,會產生無窮的效果。

比如“我曾去,楊柳依依;今天壹想起來就下雨了。如果放棄了風景,我們只是說:“去的時候是春天,回來的時候是冬天。“有什麽意義?*3

二、賦比興在《詩經》中的應用及類型

〈 1 〉和〈賦〉是〈鋪陳〉的意思,是陳述和敘述。《夢》是《詩經》中壹首敘事性的抒情長詩。作品通過壹個被傷害、被拋棄的女人的自述,描述了她不幸的婚姻生活,反映了封建社會夫妻之間常見的典型的、普遍的事件。詩中的女主角毫無察覺,無處訴說,說不出的遺憾和決心,至今仍深深打動著我們。全詩共分六章,每章十句,都是用女主角自傳的口吻寫的。

第壹章和第二章是女性對自己愛情和婚姻的回憶。詩的開頭介紹了壹個男人的形象,“自保飛來,土匪來交易絲綢,我來了就求。”“自保”是對普通男人的稱呼。詩中“自保”是壹個賣絲的小商人。“虢國”可以解釋為“忠厚之相”(《毛傳》)或“溫良之相”(《後漢書》)*4。需要註意的是,現在有些註釋認為“孟”是詩歌中對男性的蔑稱(顧說);把“咕咕”這個詞改成“嗤之以鼻”,把它解釋成壹個笑話(馬說的),翻譯成假笑。我覺得這個解釋有點不合適:“孟”向壹個女人求婚。他當時的樣子並沒有給對方留下輕浮諂媚的印象。相反,他略顯愚笨的外表贏得了女方的信任。女主角在回憶初戀場景時並沒有否認這壹點,下面可以進壹步證明。“遣子涉戚,至於敦丘。當我是強盜的時候,我沒有好的媒體。子無怒,秋為期。”在送行的路上,女方答應了“孟”的求婚,約定了婚期。從她安慰男方的話語中,可以推斷出“孟”急於馬上結婚,以至於壹度生氣,女方信任他的“熱情”。“取其爨壁,以望合。沒看到復關,我哭了。看到復關,我滿心歡笑。”這首詩表達的戀愛中的女人的心情是顯而易見的。女主角經常著迷地爬上圍欄,站在那裏眺望遠方。她焦急地期待著見到那個男人,等待結婚的日子。這裏的“重入”,俗話說的是“孟”居住的地方,這裏的詩指的是有地名的人。“自保”終於來了,女人欣喜地迎了上去。“布爾呃,沒有責備。坐車來,賄賂我搬家。”因為占蔔是壹個好兆頭,女人拿著她的財物,上了男人的車,跟他走了。

朱把這兩章稱為“野夫”,即“講出的真相”。詩人采用了直接敘述的手法,同時我們在女主人公的敘述中清晰地感受到了她深深的自責。她後悔自己對愛情的沈迷和簡單草率的婚姻。第三四章轉到抒情,她以惋惜的口吻傷心地嘆了口氣。

“桑樹沒有倒下,它的葉子是肥沃的。我不吃桑葚!”女主角用郁郁蔥蔥的桑樹比喻男女未婚時的濃濃親情,用斑鳩對桑葚的貪吃比喻自己的戀愛。在婚後的不幸境遇中,她感受到了愛情生活中男女的不平等。她向姐妹們喊話,警告她們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轍:“妳是女孩子,就不能管別人!”學者的焦慮還是可以說的;妳不能說妳是女人!“第四章第壹句還是拿桑樹來比。”桑樹倒了,卻黃了,倒了。“女人用桑樹的逐漸雕零來比喻夫妻間的冷漠。”自我懍然,可憐三歲。祁水湯,漸車簾裙。女人也是不快樂的,學者也是盡力而為的。學者亦極無用,德二三!“結婚多年後的生活是貧窮的,但女方並沒有因為貧窮而有絲毫動搖或改變。對於男人的“雙向行為”,她忍不住大聲斥責:“讀書人也沒用,德行二三!“詩中的‘三歲’指的是許多年,不是壹個真實的數字。“淇水唐唐,漸行漸遠車”歷來有兩種解讀:《石矛正義》被簡媜解讀為“我說我雖然知道妳窮,但還是不辭辛苦地在這深水裏開著車,我知道我在專心看妳”;另壹種理論認為,這是指壹個女人被拋棄,渡水後又回來的情況。根據前後詩音調的連貫性,我們認為采用第壹種理論更為合適。女方抱怨婚後生活清貧,認為自己堅決過了水。到目前為止,她從沒做過對不起那個男人的事,只是他三心二意,所以她沒有怨恨。至於女方有沒有被拋棄回家,這個只能推測了。

在第三章和第四章中,女主人公從個人痛苦的教訓中發出的哲學悲嘆,以及她對丈夫的怨恨和申斥,都充分反映了女性在封建社會中普遍遭受的卑微地位和不平等處境。

“三歲的時候,我是個女人,我很努力。我熬了壹夜,我很尷尬。”第五章的前四句簡單概括了她多年的艱苦生活,她背負著家人賦予她的重擔。然而,她的丈夫不僅不理解她,反而“言出必行,至於暴力”。當成家和擁有壹個女人的目的達到後,他開始粗暴地虐待她。回娘家,只被哥哥們嘲笑。女人“靜下心來,低頭自哀。”最後壹章,女主角在無法解決的悲傷中,表達了自己的決絕態度。“和妳壹起變老總是讓我抱怨。齊有岸,紀有盤。將軍角的宴會,有說有笑。發誓,別想了。相反,我不去想它,我已經很尷尬了!”很多筆記根據“將軍角宴,笑與”這句話,推測這個女人是在未成年時遇到“孟”的,但這畢竟是猜測。我們覺得這些話也可以這麽翻譯:“淇水有岸,姬也有岸。小孩子在壹起玩,自然沒人管。開放男信誓旦旦,想不到他不會算!我不想再去想他背信棄義的事了,還是算了吧!”

全詩向我們展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物。壹個是“孟”這個卑鄙小人的形象。雖然這個小商人看起來很誠實,但他實際上是壹個無情、不忠和自私的壞蛋。他用虛假的熱情欺騙了壹個單純的女孩,用虛假的誓言和空洞的咒語贏得了女人的信任。女人對他來說是勞動力,是滿足私欲的工具。壹旦被騙,就暴露了他們卑鄙殘忍的本質。詩中的女主人公是壹個善良熱情的勞動婦女的形象。她勤勞樸實,不怕窮。與“孟”結婚後,她真誠地把幸福的希望寄托在“孟”身上。然而婚後,丈夫日復壹日的暴虐和欺淩,徹底擊碎了她“白頭偕老”的願望。她從忍耐和委屈變成了怨恨,最後發出痛苦的叫聲。她在詩中的怨恨多於悲傷。讓我們看到了封建社會對女性的壓迫和欺淩。

在《詩經》中,它可以算是孟的“姊妹篇”,也就是。《谷峰》的女主角也是壹個被拋棄的女人,但不同的是,她仍然對這個喜新厭舊、嫁給別人的男人抱有很大的希望。她對自己經營的這個家有很深的感情,壹想到自己在這個家裏沒有立足之地,她就很痛苦。“眾誌成城不宜生氣”,“良言不可違,同歸於盡”。與《自保》中的女主角相比,她的悲哭和哀求顯然太過悲涼和無力。自然,無論她們是怨恨還是渴望,她們總是被專制丈夫的權力強加給她們的沈重壓力蹂躪的弱者。

千百年來,孟詩歌被嚴重歪曲。《詩序》說:“自保,當刺。公之於眾之時,禮義泯滅,淫行盛行,男女不分,於是爭相勾引。中國正在衰落,它正在拋棄它的脊梁。或者妳困了後悔了,妳失去了妳的妻子。所以,事物的順序,隨風而動。無論如何,這是淫穢的。”魏確實是壹個荒淫無恥的君主(見《左傳·桓公十六年錄》),但當時的民風如何,此時的“自保”是否算作品,完全是漢人的猜想。為了維護封建婚姻禮儀制度,歷代有許多牽強附會的理論。《詩集傳》痛斥詩中女子為“奸婦”:“此奸婦被他人所棄,卻訴說自己的故事,以示悔意。”把各種不道德的根源歸咎於女人的淫亂,這也是封建統治者的慣常做法。

在藝術表現上,孟也有突出的特點,為後世詩歌創作提供了借鑒。全詩以女主角自述的形式寫成。詩人成功地運用了邊敘述邊抒情的手法,在敘述中抒情,在感情的表達中慢慢講述人物的故事和經歷。兩者的有機融合,完美的充分表達了拋棄妻子、怨天尤人、完全忘卻又無法擺脫的復雜矛盾心理。這壹手法不僅被後世許多類似題材的詩歌所繼承,而且對中國敘事詩的發展也產生了重要影響。

“爾”、“賦”、“筆”是所有詩歌中最基本的表現手法,“興”則是《詩經》乃至中國詩歌中的獨特手法。“興”字的本義是“氣”。《詩經》中的“興”字,朱解釋為“先談他物,以激所唱”,即以他物為所唱作鋪墊。它常用在壹首詩或壹章的開頭。關於最原始的“興”只是壹種開始,與下文沒有什麽有意義的關系,表現出的是無來由的隨波逐流和聯想。就像秦風的《晨風》壹樣,開頭的“晨風”和後面的“不見君子,為擔憂”之間很難找到意義上的聯系。雖然在這種情況下,可能會因為時間的差距而無法理解,但是這種情況肯定是存在的。即使在現代民謠中,我們仍然可以看到這樣的“興”。此外,“興”還有更多有意義的用法,如比喻、象征和對比。但也正因為“興”本來就是由思想無來由的漂流和聯想產生的,所以即使有更真實的意義,也不是那麽死板,而是微妙的。比如關關小說開頭的詩《關關的鴿子在河洲》*6,原來是詩人借眼前的風景來喚起下面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過關關的和諧也可以比喻男女之間的求愛,或者男女之間和諧的愛情,但也不過如此。再比如《桃花》這首詩,以“桃花開桃花開”開頭,描寫春天桃花開的美好氣氛。可以說是寫實之筆,但也可以理解為對新娘美貌的隱喻,也可以說是烘托婚禮的熱烈氣氛。因為“興”就是這樣壹種含蓄而自由運用的手法,所以後世喜歡詩歌含蓄委婉魅力的詩人對它特別感興趣,他們自己的妙招和創新,不壹而足,構成了中國古典詩歌的特殊味道。

作為中國第壹部詩歌總集,《詩經》以其豐富的生活內容和廣泛的創作主題,向我們展示了殷商社會乃至古代社會的歷史面貌。從《詩經》中的祭祖詩中,我們可以看到殷周先民們建國的英雄業績。從農業詩中,我看到了在農業生產中辛勤勞作的農奴。從戰爭徭役詩中,我看到了仆人的仆役征;從清代文人的政治美人詩中,我們可以看到那些關心國家時事的傑出人物;從婚戀詩中,我看到了周人的婚俗;從其他的詩中,也可以看到周社會的各種民俗,等等。可以說,《詩經》中的305篇作品交織成壹幅多層次多角度的立體畫卷,從多個側面展示了殷周時期的社會歷史。它的每壹部作品都包含了無數可以發揚光大的文化內容。它是壹部直觀的中國古代文化史,是壹部從上古到周代的文化積澱。所以對於《詩經》的藝術手法,我們不僅需要從題材的總體分類上認識它的偉大,更需要從整體上把握中華民族的文化精神。就類型而言,其意義是無限的。

首先,鄉村文人的情感根植於農業生產

中國是壹個古老的農業國家。據考古發掘,早在壹萬多年前的新石器時代早期就開始了農業種植活動。存在於公元前5000年至公元前3000年的仰韶文化,是“比較發達的定居農耕文化遺存,主要種植粟和黍”。從學者的甲骨文可以看出,農業壹直是商社會的主要生產。甲骨蔔辭中多次出現粟、禾、麥、稻等農作物的名稱,農業生產的好壞是殷人最關心的大事。周民族,起源於富饒的黃土高原上肥沃的渭河流域,是壹個專門從事農業生產的農業民族。

《詩經》是壹門具有濃郁鄉土情懷的藝術。更不用說“十五”計劃中的“國風”散發著濃郁的地方文化氣息。即使在《雅》《頌》的抒情詩中,也有壹種根植於農業文化的深情。這不僅表現在周人對農業的關註、對農業神的崇拜和農業詩的創作上,而且表現在《詩經》中的大部分作品都表現出對故土的留戀是各民族的共情。原來,從人類普遍的文化情懷來看,對鄉村的依戀是各民族的同理心。總之,財富被贊美和尊崇為最高的福利,古老的氏族制度被濫用來為暴力掠奪財富辯護。

其次,以人為本的人文精神。

人是文化的主人,豐富多彩的社會生活是人的創造。文學作品的豐富內容可以以人為中心來表現,這應該是世界各民族文學的基本表征。但在西方文學中,尤其是古希臘文學傳統中,人的生命往往是通過神的支配來實現的。在古希臘人看來,上帝創造了人,上帝控制了人的命運。所以,人在世間的壹切活動,都是上天的安排。古希臘文學中最偉大的作品,盲人詩人荷馬寫的《伊利亞特》和《頌歌》,據說是以歌頌氏族和部落以及過去的歷史事實為基礎的。總之,把上帝視為人類的主宰,認為上帝和諸神總是控制著人類的生活和命運,並以這種觀念和情感進行藝術創作,是古代西方文學的重要特征。

第三,實事求是的創作態度。

根植於農業生產的鄉愁,宗法制度下濃厚的倫理情懷,以人為本的人文精神,必然形成對《詩經》創作的現實態度。“現實主義”是我們從西方借用的壹個術語。它最早出現在文學領域是在席勒的論文《論簡單詩和感傷詩》(1794-1796)。在這裏,席勒提出了“現實主義”和“理想主義”的對立。作為壹種現實主義創作思潮,指的是面向現實的創作,產生於19世紀中期,以揭露和批判資本主義為特征。也被稱為“批判現實主義”。作為壹種創作方法,恩格斯曾將其特點概括為“除了細節的真實,還要再現典型環境中的典型人物”*10。但它有更廣泛的理解,當代中國文學研究者壹般指那些以描寫現實主義為主的文學創作,所以認為《詩經》中有很多優秀的現實主義詩歌。但我們在這裏用“現實主義”壹詞來概括《詩經》的創作傳統,並不局限於某些“民族風格”的創作,而是立足於民族文化的傳統,來看整部《詩經》的創作者如何以自己特殊的文化視野觀察生活、描寫生活、抒發感情、表達理想,如何形成特殊的民族文學創作精神。可以說,世界上還沒有哪壹部民族文學像《詩經》壹樣,早在2500年前就對人進行了肯定和贊美。從這個角度來說,《詩經》無疑是體現中華民族人文精神的最偉大的藝術。

第三,傅碧興的表現手法對後世詩歌創作的影響。

《詩經》作為中國最古老的詩集,已經流傳了2500年。之所以流傳至今,其中壹個重要原因就是它具有不朽的藝術魅力,因此成為後世詩人學習和模仿的對象。《詩經》中的許多作品真實而生動地反映了那個時代,開創了中國古代詩歌的現實主義傳統,堪稱周社會的壹面鏡子。特別是民歌作者本身就是從事農牧業生產的勞動者。他們“為饑餓的人歌唱食物,為勞動者歌唱事物”,“男人和女人歌唱並表達他們的感情”。他們寫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表達自己的想法,欲望,歡樂和悲傷。這些感人肺腑、發自肺腑的詩句,描寫真實,沒有絲毫做作和粉飾,形成了壹種質樸自然的藝術風格。《詩經》中的政治諷喻詩敢於揭開內幕,批判時弊,表達作者鮮明的仇恨或誤傷,從壹個側面真實地反映了當時的現實。

生動地表現生活是對文學的同樣要求。《詩經》中的優秀篇章,大多能在作品中塑造出鮮活生動的形象,再現生活中人的某些特征。如《泰豐精女》中的“愛而不見,撓頭”,《馮祺白舟》《我狂妄自大》,《馮祺東明》中的“東方不清,衣裝顛倒”。《正風初起東門》中“衣衫襤褸,與我同樂”都是描寫主人公所愛的對象的模樣:前者寫壹個發型——梅綺的頭發垂在兩邊;後者寫的是衣服——白大褂,淺綠色頭巾。這些物理描述也很生動。至於《詩經》中壹些敘事詩的主人公,如孟、,他們具有初步的人格特征,為後世敘事文學作品的形象塑造提供了壹個切入點。*2

《詩經》是中國文學的光輝開端。它的出現標誌著中國的古代詩歌,尤其是抒情詩,在三千年前就開始進入成熟階段。其思想藝術成就在文學史上開創了許多方面,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詩經》以其豐富深刻的思想內容和精湛卓越的藝術成就,把中國詩歌的發展推向了第壹個高峰,奠定了中國詩歌的優良傳統,哺育了壹代又壹代詩人,從而形成了中國詩歌藝術的民族特色。

(壹),開創了抒情傳統和現實主義的創作道路。

《詩經》中優秀的民歌詩詞和文人詩詞都來源於生活和現實,促使未來的作家關註現實,關心國家命運和民生疾苦,用作品真實地反映這些現實內容。屈原的詩既好又雅,漢樂府的“命運”,建安詩歌的“人品”精神,杜甫的“截假體雅”,白居易的“只唱得人惡心”,都與《詩經》的現實主義精神壹脈相承。

《詩經》雖然也有少數敘事史詩,但主要是壹部抒情作品,可以說《詩經》主要是壹部抒情詩集。從《詩經》看,表現了中國抒情詩的民族文學特征。從此,中國詩歌沿著《詩經》開辟的抒情言誌的道路前進,抒情詩成為中國詩歌的主要形式。

(2)體現“雅”的精神,促進文學創新。

《詩經》所表現出的關註現實的熱情、強烈的政治道德意識和真誠積極的人生態度,被後人概括為“雅”的精神,直接影響了後世詩人的創作。《離騷》中那些憂憤深重的作品,既有民族風格,又有“雅”的傳統。漢代樂府詩的特點和建安詩人慷慨的聲音是這種精神的直接傳承。

同時,後世詩人往往崇尚“雅”的精神來進行文學創新。陳子昂的詩歌革新思想,是以“雅”的博大精深的現實、嚴肅崇高的思想內容、質樸自然、蒼勁明朗的創作風格,來糾正詩壇長期存在的腐朽風氣。

(3)畢興的藝術手法為後人樹立了榜樣。

如果說“雅”在思想內容上被後世詩人定為準則的話,畢興在藝術表現上則為後世作家提供了可資借鑒的範本。《詩經》創造的比喻手法,經過後世的發展,已經成為中國古代詩歌中壹種獨特的民族文化傳統。但有大量的比喻意趣,被後世詩人廣泛繼承。比興已經成為壹個固定的詞,用來指代詩歌的形象思維或寄托的藝術表達。後世的民歌顯然繼承了《詩經》的方法。在《楚辭》中,屈原極大地發展了《詩經》中比喻的表現手法。

(4)《詩經》對我國後世詩歌的體裁結構、語言藝術等方面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曹操、嵇康、陶淵明等人寫的四言詩,直接繼承了《詩經》中的四言句式。比如《壹首短歌》就是壹首壹直膾炙人口的不朽詩篇。*11

總之,《詩經》是中國古代文化詩歌的總結和藝術的升華,它誕生於中華民族豐厚的文化土壤中,具有極其豐富的文化內涵。這使得它在中國歷史上的影響遠遠超出了詩歌的界限,對其文化意蘊的發掘將是無限的。近年來的學者們總結了前人的研究成果,排除了漢宋的觀點,從文學、歷史、社會學等角度進壹步闡述了詩歌的意義。特別是本世紀以來,許多學者運用現代科學方法,將《詩經》研究推向了壹個新的階段。《詩經》的影響已經超出了中國的國界,如日本、朝鮮、越南等國家,很早就引進了《詩經》的中文版。從18世紀開始,出現了法文、德文、英文、俄文的《詩經》全本或選本,成為全世界人民的精神財富。

參考資料:

1馬中國古代文學史(上)湖南文藝出版社

2.周秉鈞《當代漢語大綱》,湖南教育出版社。

3.遊國恩、王琦主編《中國文學史》(修訂版),人民文學出版社。

4、郭錫良、唐作凡等主編《古代漢語》(修訂版),2006年,商務印書館。

5.黃誌豪《古詩詞創作與鑒賞》,中國辭書出版社。

6.《中國大百科全書》,恩格斯致馬·哈肯納斯(1988年4月初),《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百科全書出版社。

7.《古代漢語》,古代漢語教研室主編,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出版。

8.比如依群主編的《文學基本原理》(1983版,235頁)和遊國恩等人主編的《中國文學史》(1963版,第壹卷),

8.非主編,《中國古代文學選編》,高等教育出版社。

9.朱東潤《中國歷代文學作品選》,上海古籍出版社。

註意事項:

1,選自馬《中國古代文學史》(上),第4卷第2頁。

2.選自郭錫良主編《古代漢語》(修訂版)第913頁。

3.選自郭錫良等主編《古代漢語》(修訂本)第927頁《詩經·瀟雅·蔡威》。

4.選自和:《毛詩詞解讀》,《四庫全書》第壹卷。

5.選自《王先謙三詩人文集》,中華書局出版社,第103頁。

6、選自非主編《中國古代文學作品選》,第4頁。

7.選自李善《詩經》文化精神,東方出版社,1997,第157頁。

8.選自郭錫良主編《古代漢語》(修訂版)第935頁。

9.《古代漢語》是古代漢語教研室編的,第770頁。

10,選自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72,第104頁。

11,選自馬·《中國古代文學史》(第27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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