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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語和語言學的本質區別在於

語言學是研究語言的科學。

張士祿說:“語言學,西方語言是‘語言的科學’或‘語言學’,是以語言為研究對象的科學。”(語言學原理,第2頁)【1】呂叔湘說:“研究語言的學科叫做語言學。”(語言與語言學)宋振華和劉玲說:“語言學是專門研究語言的科學,是人們對語言現象認識的概括和總結。

(語言理論,第1頁)《中國大百科全書·語言文字》說:“語言學是以人類語言為研究對象的學科。

其探索範圍包括語言結構、語言應用、語言的社會功能和歷史發展,以及其他與語言部門相關的問題。”(第480頁)

語言學是壹門古老而年輕的科學。

在古代,人們就開始思考語言的奧秘,提出各種各樣的語言觀,這就是語言學的萌芽。

語言學是有歷史發展的。今天的語言學完全不同於古代語言學,現代語言學的快速發展是壹門年輕的學問。

所以不同時期的語言學有不同的內涵。

語言學可分為傳統語言學和現代語言學。

壹般認為,“Cours guistigue Generale由F. de出版。1916年的索緒爾標誌著現代語言學的誕生。”趙世凱《漢英對比語法集》(1頁)傳統語言學又叫“文字學”。

[2]

“語言學”壹詞有廣義和狹義兩種含義。

廣義的語言學包括傳統語言學和現代語言學。

文學是語言學的壹部分。

狹義的語言學指的是現代語言學,而不是同壹種語言的文學。

張士祿說:“語言學是十九世紀以後創立的。”(《語言學導論》第9頁)其實他所說的“語言學”只是指現代語言學。

岑啟祥在《普通語言學》中說:“語言自人類社會開始就存在了,但只是在19世紀前四分之壹世紀,人們才使用科學的和歷史的方法來研究語言事實,使語言研究成為壹門真正完整的科學。

在此之前,大多數人做的都是零星的語法工作和文字學工作,而不是真正有科學體系的語言學工作。(第5頁)許國璋說:“語言學是壹門有200年歷史的學科,這兩百年相當不平凡。”(湖南教育出版社《語言學系列教材總序》)他們說的顯然是狹義的語言學。

在現代西方語言學傳統中,經常強調文字學和語言學的區別。

王力說:“眾所周知,文字學和語言學是有區別的。

前者是文字或簽名的研究,尤其側重於文獻的考證和古語的尋找,比較零散,缺乏系統性;後者的研究對象是語言本身,研究的結果可以導致壹種科學的、系統的、細致的和全面的語言理論。

五四以前的中國語言學研究,大體上屬於文字學的範疇。(《中國語言學史序》,《王力文集》第12卷第4頁)“兩千年來,文學在中國的語言研究中壹直占主導地位,直到今天,這方面的學者仍然很多。”(6頁)

呂叔湘在《中國大百科全書》的專著《語言與語言研究》中肯定了文字學與語言學的區別後,以“走向語言學”為副標題,總結道:“從文字學到語言學,發生了幾次變化。

①研究重心從古代轉移到現代,從文字轉移到語言。

(2)研究範圍從少數幾種語言擴展到多種語言。

(3)零散的知識已經系統化。

④語言的研究完全擺脫了為文史哲研究服務的羈絆。

中國的語言研究不再是作為儒家經典附庸的‘小學’。”(2頁)

文字學(傳統語言學)在現代西方也被稱為“前科學時期”語言學。

同種語言的文學與語言學相對——現代意義上的“科學時期”的語言學。

西方和蘇聯學者以19世紀第壹季度為分水嶺,將語言學分為“前科學時期”和“科學時期”。

[3]所謂科學語言學,主要是指歷史比較語言學和普通語言學。岑啟祥在《語言史大綱》(科學出版社1958)中說:“語言科學創立於19世紀初。

壹方面產生歷史比較語言學,另壹方面因為各種歷史比較研究產生普通語言學。

普通語言學是對各種語言學的歷史比較研究成果進行總結和系統化而形成的。”(第232頁)兩者的區別在於,語言學是壹門把語言本身作為唯壹研究對象的科學,也就是索緒爾所說的為了語言而研究語言。

但文字學往往是出於其他目的對語言現象的研究,比如對古代文獻的解讀。

馬學良堅持區分中國傳統文學和現代語言學。

雖然他們也說過:“如果語言研究不能簡單地從時間段上劃出文字學和語言學的界限,那麽任何為了壹個有意義、有價值的目的而對語言的某壹方面或某些方面進行的系統研究,都應被視為語言學研究的組成部分。

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說,語言學既是壹門古老的科學,也是壹門年輕的科學。(《普通語言學》作者、瞿、黃步凡、羅美貞、王元信,43頁,1997)但是,他們明確地說:“當然,在嚴格的科學意義上,語言學和中國文學還是有明顯的區別的。”(45頁)

本書第壹章第四節,壹個副標題是“中國傳統文學與現代語言學”。對於中國傳統文學,作者總結了五個特點(或缺點):

縱觀國內外對古代語言的研究,有五點相似之處:

1,研究僅限於壹種語言,而且往往是母語;

2.它們都側重於對前人留下的哲學、宗教、歷史、文學等經典文獻的考證、闡釋和評論,以幫助人們理解這些經典文獻;

3.壹般來說,語言不是從語言的角度來研究的,而是屬於其他學科的;

4.每個人都把英語口語視為壹個不吸引人的諺語,並不重視它;

5.研究方法零散、靜態、片面,缺乏系統、全面、發展的觀點。

由於上述五個方面的特點,當時的語言研究還沒有發展成為壹門獨立的學科,壹般稱為“文字學”。

(42頁)

作者對傳統文字學與現代語言學的區別提出了四點看法。

1,從研究對象和研究範圍來看,人們開始從純語言的角度來研究語言。

2.從研究方向上,不再局限於描述語言中的壹些個別的、零散的問題,或者某壹方面的壹些問題,而是從個別到壹般,從局部到整體,從具體到抽象,從語言實踐到語言理論。

語言是作為形式系統和意義系統來研究的。

3.從研究程序上看,它不再是零星無序的實證研究方法,而是具有壹些類似於其他科學尤其是自然科學的特點,即先觀察事實,再做壹些假設,然後通過驗證進行系統研究,提出壹套理論,逐漸形成了典型的語言學研究程序。

4.從研究方法上看,根據壹般的邏輯定理進行壹些基本的推論,這些推論是通過觀察得到證實的。

這是語言學中常見的“假設-演繹法”。

在現代語言學的研究中,歸納和演繹是語言學家經常使用的方法。

(第44-45頁)

傳統語言學和現代語言學之間當然有顯著的差異。

問題是,它被分別稱為“文字學”和“語言學”,再與“前科學”和“科學”聯系起來,語言學的歷史就有些簡單化了。

“前科學時期”壹詞貶低了古代語言學的成就。

黃景信在《論語言史研究》(1958)壹文中批評說:“第壹,從歷史事實來看,古代語言學的研究發展得驚人地蓬勃”,“第二,按照這樣的階段來判斷各國的語言學,特別是我國的語言學,必然會對這些語言學的成就產生壹種虛無主義的態度。”按照這種觀念,中國古代沒有真正的語言學,中國古代文學也不是真正的語言科學。

這不符合歷史事實。

比如中國古代“小學”的音韻學,不是簡單地考察語音的生理和物理,而是從語音的社會功能和相互關系等方面來把握語音的同壹性和對立性,與現代語音學是相通的,達到了非常科學的水平。

它不能被認為是不科學的或非語言學的研究。

古印度語言學的科學水平也是驚人的,有些地方甚至連19世紀歐洲的語言學都還沒有達到。

“前科學時期”和“科學時期”的提法是基於歐洲19世紀的語言學概念,這就容易忽略歐洲以外的語言學成就。

接受這壹觀點的中國現代語言學家在強調西方現代語言的科學精神時,往往忽視了中國傳統語言學的成就。

宋振華和劉玲在《語言論》(1983)中批評說:“在語言的研究中,有人把語言學的歷史分為兩個截然不同的時期:前科學時期和科學時期,這實際上是不科學的。”(第1頁)

“前科學時期”和“科學時期”的劃分也限制了現代語言的研究領域,忽略和丟棄了壹些語言學領域。

這個概念本身就是語言學發展壹個階段的產物。它重視語言本身的內部結構,忽視語言的社會功能。雖然在語言學發展史上有積極意義,但忽視語言本質的另壹個方面,不利於語言科學的進壹步發展。

其實,既然科學是壹項運動,是壹個歷史概念,不同時期有不同的科學,就不能用後代的科學來否定上壹代的科學。

給…作註解

[1]張士祿在《語言學原理》中接著說:“過去‘語文學’壹詞最初來源於希臘語‘Philo logos’壹詞,含有‘愛思辨’的意思,任何關於文學思想向古代傳播的研究都可以概括這壹點;所以‘文字學’和‘文獻學’這兩個術語很容易混淆,但是對於現在的語言學來說,名實不相稱,只好廢除。

語言學,曾經被日本人翻譯成“伯顏學”,似乎有學習世界上各種語言的意思,與當初學習語言的目的不符,所以後來被糾正了。”(2-3頁)

[2]在《普通語言學教程》的第壹章《語言學史壹瞥》中,索緒爾將他之前的西方傳統語言學分為三個階段:第壹階段,古希臘人創立的“語法”的研究時期,“這是壹門規範的學科,遠非純粹的觀察,其觀點難免狹隘。”(第1頁,裴文譯,江蘇教育出版社,2001)中國文學第二期。

第三個時期是“比較語法”時期。

何九英在《中國現代語言學史》中說:“西方現代語言學是相對於19世紀的傳統語法和歷史比較預測而言的。”(引言,3頁)堅持索緒爾的觀點。

[3]參見岑啟祥《語言學史概要》4-5頁。

宋振華和劉玲在《語言論》中說:“語言學領域有壹種流行的說法,認為語言學產生於19世紀,或者說存在著真正的語言科學。

我們不妨以蘇聯語言學對契訶夫的看法為代表。

他在50年代初的著作中認為:‘語言的科學可以追溯到它的起源,到目前為止只有150年’。

語言學的歷史分為‘前科學’時期和‘科學’時期,其中寫道:‘整個語言研究的歷史可以分為兩個時期,這兩個時期的意義和價值截然不同:第壹個時期是前科學時期(從古代到19世紀),第二個時期是科學時期(從19世紀)。”(第3頁)“這種觀點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前語法學家的著作,後來影響很大的是德·索緒爾。這裏以契訶夫為例,是因為他的觀點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在中國廣泛傳播。事實上,作者的觀點繼承了索緒爾等人的理論。”(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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