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以後,在上海、北京(含天津)、廣州等政治、經濟(尤其是商業、文化)發達的中心城市聚集了壹大批畫家,即以上海為中心的江浙畫家,如任頤、虛谷、吳昌碩、黃、劉海粟、潘天壽、朱湛、張大千、傅抱石、、陸等。以北京為中心的北方畫家,如齊白石、、金城、、、、蔣、、李可染等。壹批以廣州為中心的嶺南畫家,如高、、陳、何香凝、、、等。隨著形勢和時代的變化,上述地區的畫家也隨之遷移。比如抗日戰爭時期很多畫家來到西南,1949以後很多畫家如張大千、黃君璧、趙少昂等移居國外和港臺地區。今天,中國大部分省市都建立了畫院,除了三個中心之外,還出現了許多新的中心,畫家的數量空前擴大。
在中國現代畫家中,許多畫家繼承和堅持傳統繪畫的基本模式。他們要麽遵循模仿和繼承上壹代畫家技法和風範的原則,要麽在繼承傳統的同時努力改變,在保存和發展傳統的同時形成自己的風格。前者包括金城、顧,後者以齊白石、黃、潘天壽為代表。
五四新文化運動以來,隨著西方藝術的大量引進和反封建鬥爭的深入,中國畫的改革成為時代的新潮流。以留學日本和歐美的高、、劉海粟、徐悲鴻、林風眠等為代表,主張將西方藝術的現實主義和現代西方藝術的創作理念與中國傳統人物畫相融合,走出了壹條中國畫改革創新的新路,使中國畫煥發出新的生機。其中,高、等嶺南畫家主張中外妥協,古今融合,將日本繪畫與傳統的水沖、粉撞、無骨畫相結合,創造出壹種具有強烈奔放時代感的新風格。徐悲鴻將西方繪畫的寫實技法融入傳統筆墨,豐富了中國畫的表現力。林風眠調和中西,吸收了民間藝術的質樸和活力,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意境深遠,形式新穎。此外,陳之佛將中外裝飾藝術的色彩融入工筆花鳥畫的創作中,張大千借鑒了西方抽象表現主義的壹些技法,創造了潑墨畫法;李可染受西洋畫啟發,直接寫生,創作場景。吳冠中用中國畫的工具材料和西方現代藝術的形式和觀念來表現中國畫的傳統詩意和境界,取得了重要的成就。
隨著時代的變遷,中國畫從文人貴族自娛自樂的貴族藝術變成了“人民的藝術”,從過去的象牙塔變成了十字路口。中國畫在題材和內容上都發生了深刻的變化。畫家們把目光投向社會現實,創作了壹大批具有時代特征的優秀作品。
20世紀二三十年代,畫家們為中國繪畫的創新與發展爭論不休。比如康有為提出“以復古為創新”、“中西合璧為新時代”的思想;徐悲鴻主張“善古法者當守之,拒斥者當續之,不善者當改之,不足者當增之,能取西畫者當融之”;劉海粟提出要“發展東方固有的美術,研究西方藝術的精英”;林風眠主張“調和中西藝術,創造時代藝術”;陳師曾積極分析和回答了文人畫的特點和意義。林紓則反對創新,號召人們鄙視“新洋學”,只以“古意為宗”;金城則極力主張:“傳聖明之法,不可忘,承舊章。”20世紀40年代末、50年代,人們曾有壹場關於素描能否作為中國畫造型基礎,以及如何看待筆墨技巧和各種新國畫的討論。20世紀80年代中期,在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快速變化的社會環境中,中國畫如何創新以適應時代的審美需求,在理論和實踐上進行了深入的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