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河南省南部。這是壹個非常小的村莊。村子不大,但有山有水有鳥有蟲。很舒服。現在村裏的人都搬走了,廢墟隨處可見,相當荒涼;但那是我的天堂。
村裏的夏天,不言而喻,有碧綠的菜地,光滑的石井,高大的梧桐樹,紫桑樹;不用說,楊樹林裏蟬在鳴唱,胖胖的馬蜂蹲在菜花上,五顏六色的野雞突然從草叢中逃到山腰。就那幾棵山背後的“橡子”樹,讓人無限感興趣。油蠅在這裏歌唱,蟋蟀在這裏彈琴。當妳打開壹塊石頭時,有時妳會遇到蜈蚣、蜻蜓、斑蝥和蠍子。如果不小心用手指按住了它的脊椎,肯定會尖叫,所以要小心握住它的毒刺。葛藤和忍冬藤交織在壹起。金銀花是個好東西。采摘曬幹後就可以賣給中藥販子了。這是壹件人見人愛又能賺零花錢的好事。如果不怕刺,還可以采覆盆子(我實在記不得老家的名字了),像珊瑚珠做的小球,酸酸甜甜,色香味遠勝桑葚。再深入壹點,可以找到野生山楂,味道很棒。
不能去後山深處,因為奶奶常說那裏有“黑盲人”。
要說最好玩的,還是身邊的各種蟲子。有螞蟻、蟋蟀、蛞蝓、蝗蟲、螢火蟲;有各種各樣的甲蟲,如天牛、聖甲蟲、鏟甲蟲、袋甲蟲等。,而且都叫“大殼甲蟲”。有蝴蝶、蜻蜓,還有各種五顏六色的“飛蛾”可以作為標本。
蟲子很有趣,但首先妳要能抓住它們。
蟲子會爬會鉆,更多的會飛。捕捉小飛蟲需要時間。小飛蟲,我們用手圍成壹個半圓,刷壹下,捧在手心裏。註意眼快手快,不能握的太緊,不然會被捏死。這種“刷”功夫主要抓什麽蟲子?螢火蟲!真的,抓螢火蟲需要很多技巧。晚上,妳會看到小燈籠在周圍閃爍,輕盈地起舞。這是我們出發的時刻。螢火蟲非常脆弱。抓的時候不小心把它們壓死了,手掌上留下了難聞的氣味,但是如果妳掌握了技巧,抓起來就容易多了。把捉來的螢火蟲裝進玻璃瓶,透過浪漫的光芒照亮無辜的臉龐。
我們還玩壹個叫“花姐姐”的蟲子!把它捧在手心,慢慢捏它的腳,撕掉它的翅膀,讓它在地上爬,或者把它留在有螞蟻的地方,看著螞蟻把消息說出來,然後壹群螞蟻過來把它搬回家。這個過程中我可以在那裏蹲壹整天;
用工具捕捉的是蜻蜓和蝴蝶。蜻蜓有三種,紅蜻蜓,黃蜻蜓,藍蜻蜓。藍蜻蜓很大很稀有,只有在河邊釣魚的時候才能看到。紅蜻蜓不多。暑假的時候,黃蜻蜓是最常見的,像壹群無聲的直升機壹樣盤旋。方便抓就是用鐵絲擰壹個圈,插在竹竿上,圈上布滿蜘蛛網,然後舉在空中揮舞,壹兩個就粘住了。抓住它後,我們不會殺死它,因為它是壹種益蟲。我們會在蜻蜓身上系上壹根小羽毛,讓它飛起來,希望這個特殊的印記能在野外再次相遇。
最好的捕獲物當然是“大殼蟲”。這些人身穿重甲,頭戴頭盔,堪稱昆蟲界的戰神。它們見人不跑,頭上長角,舉起巨大的鉗子反抗。他們怎麽能不輕易屈服呢?真的是不自量力!最終,我們得到了口袋裏的甲蟲,但這些甲蟲數量不多,“戰鬥力強”的更是鳳毛麟角。如果有幸抓到幾個,我們在朋友中的地位會高很多。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有人高價買那種鏟蟲了,因為它們真的很漂亮。
蚱蜢,蝗蟲,蚱蜢很難抓。都是長腿,很難跳來跳去。然而,它還是不可避免地落入了我們的手中。先是我們把它的大腿脫下來,可憐巴巴地看著它在地上爬,最後被壹群螞蟻拖走。
最不好玩的是螻蛄和蟻獅。我們分別被稱為“土狗”和“土牛”。在挖土或者沙子的時候,我們經常會在裏面發現壹只,壹般都是抓來餵雞的。
有壹種昆蟲我們認為是蜂鳥。因為太像了,只有厘米長,拍動翅膀的頻率很快。它們都盤旋在花朵周圍吮吸花蜜。又快又快,很難抓到。反正我也沒抓到。長大後才知道它叫蜂鳥鷹蛾。
捉蟲的目的是為了先玩。
在這裏,我借用對錢的評價:“在我的記憶中,好像有什麽東西是錢哥不想玩的。和各種在天上飛、在地下跑、在草窩裏跳、在水裏遊的生物玩!這裏有各種各樣的萬文,比如核桃、橄欖、扇子、籠子、葫蘆、手鐲,還有數不清的珍寶。豆棚瓜下,鳥籠馬欄下,錢哥常常壹呆就是壹天。有心情的時候邀請三五知己,冰鎮啤酒,熱騰騰的羊肉串,聊聊天,很俠義。交往十幾年了,很了解錢哥。他不爭名,不求利,善於開玩笑,善於交友。在他心目中,玩比天還大!”
我們也癡迷於玩。畢竟我還是個孩子。通過玩耍和仔細觀察,我們對昆蟲的身體結構了如指掌:兩個大復眼,觸須,鉗嘴,小胸,大腹,六足,兩個或四個翅膀,大部分。
如果妳玩的是蟲子,妳得確定它是活的(標本制作人除外)。玩的最多的昆蟲是鏟蟲,獨角獸,金龜子。他們用棉線綁住腳,讓腳像遛狗壹樣飛來飛去。其中獨角仙是我們的最愛。我們把獨角仙分為公和母。雌性的角很小,雄性的頭上有壹個大角。他喜歡用頭上的東西,我們就用木棍把他的頭按住,讓它面朝上,看誰抓到獨角仙。死獨角仙也有玩法。我們取下它的“武器”壹角,再插入壹根光滑的棍子,壹把豬八戒九齒耙子形狀的迷妳武器就出現在我們手中。
還有壹種玩法,可以說類似於法布爾小時候對昆蟲的觀察。我們抓蒼蠅和活的飛蛾,扔到蜘蛛網裏,然後看著蜘蛛迅速的移出,壹下子咬住蟲子,然後瘋狂的翻滾,用蜘蛛絲纏著獵物,註射毒液,獵物很快就會停止掙紮,然後蜘蛛把它拖進窩裏慢慢享用食物。
我們男生很壞。我們會把黑毛毛蟲偷偷塞進女生的書包裏,等她“啊!”她大聲尖叫,然後開懷大笑,被女生瘋狂追逐。回想起這裏,不禁感慨,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唯壹壹次被女生“追”了!哈哈!
天牛的玩法很簡單。被抓後,大仙會上下點頭,讓頭和背的交界處發出“咳!嘿!加油!”摩擦的聲音——我們來聽聽這個聲音!或者用繩子綁住;
毒蟲子自然不好玩。當它們被發現時,通常會被當場殺死,如“辣”,gadflies和扁虱。但是,便宜了他們,去招惹“辣”,可謂是明知山有虎,還被哭爹喊“辣”。如果牛虻被抓住了,它會被殺死,沒有任何廢話。狗身上總有扁虱,而且滿身是血。我經常幫助狗消滅害蟲。當時不懂,現在想想很危險,因為蜱蟲攜帶致命病毒,經常會出現“蜱蟲”殺人的情況。我們還喜歡有毒的蟲子,也就是蠍子,因為蠍子可以賣錢。那時候抓壹只蠍子可以買五毛錢的巨款!妳認為我們會不喜歡它嗎?
香椿樹上經常有蛹,我們就和它玩。怎麽玩?“東西南北!”連蛹這個名字都叫,就是捧著蛹的頭,尾巴朝上,輕輕發力,尾尖就會左右扭動,指向各處,所以叫東西南北。惡心?我們那時沒生病。我知道玩的好。如果我不想玩,我就去餵雞。
蝴蝶是女孩的最愛。其實我很喜歡他們。小學科學課上有關於捉蝴蝶和制作標本的介紹,所以我們經常捉各種各樣的蝴蝶,把它們開膛破肚,放進書裏,給它們起名字,比如“白蝴蝶”、“黃蝴蝶”、“花”等。最後,我們在學校得到的蝴蝶標本比任何人都多。
昆蟲中還有壹種“樂師”——果果,我們壹般在花生地裏抓。果果是綠色的,沒有噪音。這種翠綠色的郭國燦展現了大自然的美麗,顯得格外耀眼。完成後,把它放進壹個小籠子裏,掛在院子裏。晚上可以聽到蛞蝓優美的聲音,但有些蛞蝓似乎不會尖叫。具體原因當時不知道,現在也不太了解。那時候,能抓到壹個好哭的人,全靠運氣。
玩昆蟲最高級的方法自然是鬥蟋蟀,是成年人玩的,也是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之壹。好像每年都有鬥蟋蟀比賽。我們小的時候沒玩這麽高級。除了在破碗裏打了壹會兒架,我們就把它抓到籠子裏聽著,跟鼻涕蟲壹樣。感受夏天。
當我回憶起童年時,我能睜大眼睛看著太陽,我善於觀察秋天。當我看到小東西時,我必須仔細檢查它的質地,所以我在東西外面玩得很開心。
這時,我把剛抓到的天牛放在樹上,拿出手機給它拍了壹張美麗的照片。
微笑著,迎著微風,我沿著河邊的小路走著,哼唱著:“池塘邊的榕樹下,知了在呼喚夏天;操場邊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願妳走了半輩子,少年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