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不僅僅是她們,很多人壹聽到閩南語甚至福建就想到惠安姑娘,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所謂“封建頭,知腹”,其實指的是惠安女子服飾的特點。相信很多朋友都通過電影或者圖片看到過:五顏六色的頭巾遮住大半個臉,戴著壹頂金色的帽子,緊身短衣服遮不住肚子,下身寬松肥大的褲子,肚臍下系著很多裝飾帶。
至於惠安女的美,答案是肯定的。不只是惠安女人,閩南女人壹般都很漂亮,即使臉蛋不怎麽好看,身材壹般都很苗條,腰也特別纖細。這與他們喝茶的習慣和多年的努力是分不開的。在田野裏,在海邊,在建築工地,甚至在山上,女人從來沒有比男人多。
我在閩南學了三年,然後在那裏呆了兩年。我的許多親戚都在那個地區,但我不能說我喜歡那個地方,因為那裏婦女的地位很低,而且有大男子主義。
記得我在的時候,經常聽到有人詛咒孕婦:“生下沒有女兒的妖怪”,讓人特別難受。在城市會好壹點,但是重男輕女還是比較嚴重。
閩南人管女兒叫“賠錢”,真的是賠錢。閩南很多地方都有嫁妝攀比之風。大部分人都會通過娶女兒來挽回面子,周圍的人也喜歡談論這件事。所以男人娶了小康人家的女兒,可以少奮鬥很多。
所以我們當地有句話叫“找個閩南女人很好活”。這種“輕松的生活”還包括,男人幾乎可以成為“剁手的店主”,家務不用他們插手。地裏的工作也是由婦女完成的。即使在城市裏像男人壹樣工作的女人仍然做所有的家務。即使他們中的壹些人事業有成,回到家也會有意識地進入賢妻良母的角色,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條,溫馨舒適。
那個人在幹什麽?-泡茶!閩南男人最喜歡的是泡茶。早上泡,只要有空,只要坐下來泡,客人朋友都來泡,沒人來泡自己。當地最常見的壹道風景是,傍晚時分,幾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坐在門前的茶幾上,壹邊喝茶壹邊聊女人。這時,他們的妻子往往剛下班回家,正在廚房忙著做晚飯。
由於重男輕女,男性教育特別受重視,壹方水土養壹方人,所以閩南男性很多天生就是做生意的,在僑鄉天時地利人和,更有機會成功。所以,他們也有機會擁有泡茶之外的另壹項娛樂:泡妞。閩南男人的大度彌補了外貌的不足,加上口才的特點,泡妞是他們的強項。更難得的是,閩南女人懂得視而不見。就算吵,壹般也是“雷聲大雨點小”。
在閩南,離婚率極低,這和閩南女人的寬容,傳統的保守有關,而閩南男人也很聰明,知道外面的女人可以互相找樂子,只有家裏的那個可以遭罪。
和內地很多外出打工的男人壹樣,這裏的人早在祖上就開始外出打工了,只是他們更進壹步,漂洋過海“當外勞”。當時很多情況都是這樣的。在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後,男人們開始外出。有的走了幾十年,女人留在家裏照顧孩子,伺候公婆。現在很多閩南男人要麽出國,要麽在全國各地做生意。
閩南女人在愛情上的堅定,在婚姻上的隱忍,絕對是其他地方女人望塵莫及的。從以前的壹等就是幾年,幾十年到現在,還是有很多聚會,但是很少有女人出軌。當然,從小的傳統思想教育是壹回事,當地對這種東西的強烈鄙視是壹種無形的約束力。
於是乎,在閩南語歌曲中,歌詞多是直白的思念和辛酸。我不太喜歡閩南語的歌,雖然有些旋律真的很好聽。但如果愛情壹定要靠女人的等待和眼淚來成全,我不知道還有什麽美。
很多人是通過電影《寡婦村》了解閩南女性的,所以對惠安女性奇特的婚俗很好奇。現在他們自然不用分床結婚三年,更不用說壹年中只有幾個節日晚上出去。但是閩南人結婚早,很多還不到二十歲。很多夫妻是有了孩子之後才領結婚證的。
我記得我有個惠安的同學,才二十壹歲。她媽媽擔心死了。她怕因為學習耽誤了婚姻,怕好人讓別人選擇她。因為他們的“排外”比較嚴重,壹般只選擇同地區的。
對我來說,對閩南印象最深的女人是晉江。當時我在泉州壹家服裝廠做財務,主要是來料加工,經常和晉江的小加工廠打交道。晉江有很多服裝廠,也有很多家庭作坊。幾層樓的大房子,樓下住人,樓上是作坊。晉江人特別慷慨好客。他們每次下去,無論在哪裏,總能受到熱情的接待。但他們的妻子,無壹例外,泡茶時從不坐下,吃飯時從不同桌。有時候客人喝的時間長了,就端了壹大碗,隨便用小盤子點,邊走邊吃。我特別佩服他們會端碗,會用手指端盤子。這種手法我私下模仿過很多次,但都做不到。
後來聽說在閩南,不僅晉江的女人這樣,很多鄉鎮的女人也不能和客人同桌吃飯。即使在平時,男人和長輩也要先吃煮好的飯。
閩南女孩特別溫順。她們從小受當地傳統影響,壹切都以男人為中心。它具有勤奮、持家、賢惠、能幹的美德。而那些年紀大的人罵起人來就惡毒多了,“早死”(意為詛咒人短命)成了他們的口頭禪。
年輕女孩很少穿花哨的衣服。在街上看到濃妝艷抹的肯定是外地人。就算化妝也是輕生活妝。但是大齡女喜歡穿大紅色,不習慣的外人會覺得有點滑稽。
閩南很多男人的外號都叫“雞”“牛”“狗”,肯定是為了好的教養,但是我見過的很多女人的名字都特別好。但是,結婚再好,也很少用。那裏的女人結婚後壹般會變成“誰家是查某(女人的意思)”。
不過閩南男人對老婆的稱呼是“牽手”,最暖最浪漫。為了能在茫茫人海中牽手,這位思想傳統,感情專壹的閩南女子,把壹生都獻給了自己的男人,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