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經》和《難經》中,對疾病的預防、具體疾病的病因病機和診斷、脈象理論、治療原則、藥性、組方配伍原則、取穴和針刺方法等也有廣泛論述,總結了秦漢以前的諸多醫學成果,為後世臨床治療提供了啟示和理論依據。中醫基礎理論形成於秦漢時期,這是中國醫學史上劃時代的事件,在理論的指導下促進了中醫臨床方面的發展。在中國傳統醫學發展史上,除了中醫以外,還有西夏、契丹、維吾爾、彜、傣、維吾爾、朝鮮、蒙古、西藏等多種少數民族醫學。在發展過程中,它們相互影響、相互滲透、相互促進。
自西漢張騫傳入西域以來,許多藥物(核桃、石榴、紅花等。)從西域壹直傳入內地。中醫書籍吸收了少數民族豐富的醫療經驗。比如唐代的《千女方》、《外臺秘笈》中就有很多少數民族的經驗醫方。五代鄭虔的《胡本草》,明代毛蘭的《滇南本草》等。,都反映了少數民族群眾吸毒的經歷。
少數民族醫師用漢文書寫的醫書,實際上已經成為中醫的組成部分,如元代蒙醫學家胡思慧的《飲與食是必須的》,沙圖木蘇的《瑞珠湯經驗方》,都反映了蒙醫的經驗,其中吸收和融合了中醫的理論和經驗。
中國少數民族醫學在形成和發展過程中,也充分註意吸收漢族或外國的醫學知識。
近代出土的西夏醫學文獻表明,西夏醫學不僅以黨項醫學經驗為基礎,而且融合了漢醫學和古印度醫學的壹些理論內容。
維吾爾醫學包含漢醫學、阿拉伯醫學、波斯醫學、古印度醫學和藏醫學。其理論體系包括五行(金、木、水、火、土)、四元素(土、水、火、風)和四體液(膽汁、血液、粘液、黑膽汁)。
韓國醫學包含四象理論(即人有四種類型:太陽、少陽、太陰和少陰)以及將該理論與臟腑理論和表裏寒熱理論相結合的辯證理論體系。
蒙醫吸取了藏醫和漢醫的成分,其獨特的理論體系包括三論(何儀、希拉和巴達根)、陰陽、六辨和五行。
藏醫的形成也與漢醫和古印度吠陀醫學有關。根據西藏通王的記載,文成公主進藏時,帶去了數百張醫方、五種診法、六種醫療器械和四種醫學專著。這批醫學書籍被翻譯成藏文,命名為《醫學大典》(藏文名“門秦傑莫”)。中國的傳統醫學廣泛吸收了世界各民族的醫學經驗來豐富自己。
中國有些藥是舶來品,如胡椒、檳榔、沈香、乳香、丁香等。唐宋時期繁榮的對外貿易活動中,大量外來藥材輸入中國。福建晉江出土的宋代沈船中有大量的外國毒品。唐代新修本草正式記載了多種外來藥物。當時的西方萬能藥地葉甲,在此時的中國本草中有記載。五代波斯學者李訓所著《海藥本草》中含有豐富的外國藥物知識。趙學敏在清代的《本草綱目》中首次介紹了金雞納等西藥。這些外來的藥物和用藥經驗已經成為中醫的壹部分。
在醫方書中,外國醫方也很常見。比如《千女方》、《外國臺灣的秘密》等書中就有很多印度、朝鮮、波斯等國的醫學藥方。元末明初編纂的《回方》介紹了中國在阿拉伯醫學方面的經驗。醫學技術的傳入主要體現在制藥技術上,如阿維森納的金銀箔包衣藥丸,在宋代就已使用。同時,西方制造玫瑰水的蒸餾技術傳入中國。相對而言,國外的醫學理論很少傳入中國,對中醫的影響也不大。
同樣,中醫的傳播也對世界醫學的發展產生了積極的影響。中國的煉金術在8世紀前傳入阿拉伯,對世界藥物化學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脈學的知識也包含在阿維森納的醫學法典中。在大量進口洋藥的同時,中國的川芎、白芷也遠銷海外。元代中國與阿拉伯的醫學交流尤為廣泛。當時波斯(今伊朗)的學者Rashidal Dinal hamdāni 1247 ~ 1318)編撰了《伊爾汗中國科學寶典》,收錄了中醫脈象、解剖、婦產科、醫學等方面的知識,並附臟腑、脈位圖。明代鄭和七下西洋,將人參、大黃、麝香、茯苓等藥材傳播到海外。清朝人痘的接種傳到了歐洲,對牛痘的發明產生了直接影響。中國與日本、韓國、越南和印度等國的醫學交流更加密切。
中國和日本在隋朝以前就有交流。自公元562年吳仁之從日本帶來《唐明圖》等醫學書籍後,中國歷代主要醫學書籍迅速傳到日本。例如,藤原佐助在日本的書目(891)已記錄了163本書和1309冊中醫。唐代日本使臣與僧人的接觸是醫書傳入日本的主要途徑。鑒真·杜東也帶來了中國的醫學知識。中醫書籍傳入日本,對其醫學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與此同時,在中國失傳的各種醫學書籍(或其內容)在日本保存下來,後陸續回到中國,為中醫的發展做出了貢獻。如《新修本草》、《素描處方》,這些在日本都有殘留。丹波康萊《醫心方》(982)整理了我國隋唐以前的200多個方子,其中引用的醫書很多在我國早已失傳。大寶元年(701),將中國唐代的醫療制度和醫學教育方法引入《大寶法》。公元1168年,日本高僧榮帶著茶籽回國,撰寫了《吃茶養生》,開創了日本飲茶風氣。中國古代壹些重要的醫學流派也對日本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如李東垣和朱丹溪)。中醫傳入日本,對日本傳統醫學的建立和發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
中國和朝鮮的醫學交流有著悠久的歷史。高句麗的煉丹術、方藥,在魏晉南北朝的許多醫書中都有提及。韓國在中國出版了大量的醫學書籍,保存了許多古代中醫書籍。北宋中國保存的《黃帝針經(靈樞)》殘缺不全,是依靠韓國收藏的全書才得以在中國重新流傳。元明時期,朝鮮多次派醫官來華討論醫學,並將討論內容編成書籍(如朝鮮醫學問答、醫學問題、高麗問診錄等。),成為中朝醫學交流的珍貴史料。朝鮮醫家編撰的名書《聚醫方》(1445)和《東方醫寶》(1596)中收藏了中國的許多傳統醫學資料。
在古代,中國和越南之間有著頻繁的醫學和醫療技術交流。越南的壹些醫學著作,大多使用或參考中醫文獻。如越南名醫李有卓在《海醫之心》壹書中采用了《內經》和桂枝湯的理論。越南醫學書籍(如陳的《菊花與草藥》和阮誌信的《新草藥》)也在中國流傳。
中國和印度以佛教為橋梁,開展了廣泛的文化和醫學交流。《隋書經集誌》中記載的印度醫學書籍翻譯有12種。印度醫僧在中國傳教的同時,也把印度的醫術帶入了中國。在現存的晉唐之間的醫學書籍中,也可以看到印度醫學四大學說的內容,以及印度醫生的方子如施婆、推拿手法、養生等。印度醫學對漢族醫學影響最大的是眼科。《外臺秘笈》轉載了龍上道人的《天竺經·論眼》,其中明確提到曾受胡和尚西授。針刺白內障手術最初來自印度,給唐代文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藏醫從印度醫學中吸收了藥物的三元素、七物質、三排泄、六味、八特性、十七功效。來自中國的藥物(如人參、茯苓、當歸、遠誌、麻黃、阿莎麗等。)也傳入印度,被印度人稱為中醫。宋代醫書印刷之前,醫書的傳播主要依靠手抄。漢魏以前的醫學著作都記載在竹簡、木簡、帛(帛)上。1973湖南長沙出土的馬王堆漢墓醫書就是醫書的壹種。
造紙術發明後,醫書逐漸用紙書寫,采取卷軸的形式,稱為紙本醫書。近代敦煌出土的醫書大多是這種類型。兩晉南北朝乃至隋唐時期的醫書,基本都是卷子。此外,還有廣為流傳的醫方實例(如洛陽龍門石窟唐代醫方)。
北宋時期,醫書開始廣泛采用雕版印刷,促進了醫書的整理和傳播,醫書由卷軸變為冊頁。雖然近代出現了石版畫、鉛印等新的印刷技術,但醫學書籍的基本形式並沒有改變。最早的三類分類(簡單功效分類)最早見於《神農本草經》。從南北朝開始,流行根據藥物的自然屬性(玉、草、木、蟲、獸、果、菜、米粒等)對藥物進行分類。),此後被主要本草文獻采用。在這本書裏,各種疾病的通用名都是疾病,為臨床用藥提供了方便。
藥物分類的思路往往會影響到具體藥物的歸屬或者各種藥物在本草綱目中的排列順序。比如陶弘景受道家煉丹術影響,把礦物藥放在書前;李時珍的《本草綱目》把各種藥物從小到大,從卑微到昂貴排列,認為人是最高貴的,所以人是最後的。
金元時期及以後,藥物的分類已按性質(味)、功能(主治)、作用部位(臟腑經絡)、作用趨向(盛衰)、作用強度(猛將、二將)、藥用部位(根、花、果)和所治療的疾病進行了分類。《本草綱目》的二級分類(按自然屬性)科學性很高,在古代最受重視。明末,醫經研究越來越受到重視。清代乾隆、嘉慶年間,考據之風盛行,將古代經典醫籍的註釋、詮釋乃至編纂工作推向了壹個新的高度。清代黃元禦尊齊伯、黃帝、扁鵲、張仲景為四聖,所以特別重視《內經》、《難經》、《傷寒論》、《金匱要略》的學習。他的思想是當時壹批尊經尊古醫生的代表。縱觀明清時期的經典醫書研究,除了黃元禦提到的,還有《神農本草經》,都是漢代以前的著作,可見古文學風是當時的亮點之壹。
《內經》是中醫基礎理論的經典著作。梁代全和唐代分別對進行了註釋。此後的七八百年間,幾乎沒有高質量的《內經》註釋。明代吳坤的《蘇文五術》多從臨床癥狀出發,理論聯系實際。馬謖和張誌聰都重視蘇文和靈樞,而馬謖擅長針灸,所以《靈樞》中的經絡、腧穴、針法獨具特色。的同學和學生* * *匯集成的和淩的朱,而且校對質量很高。
明代張景嶽對《內經》的內容進行了全面的研究。張的《井磊》根據醫學的實際應用歸入《內經》12類,較隋代楊尚山的《太素》有較大進步。華壽的《讀素錢》刪除了繁雜的總結,非常實用。李仲子的《內經》將中醫基礎理論歸納為八大類,材料準確簡潔,受到後世醫家的歡迎。沈有朋閱讀醫學經典的分類是最簡單的。黃元禦的《蘇文行解》和《靈舒航解》對原文進行了分類,形成了獨特的風格。
至於《內經》對壹些理論問題的解釋,更是數不勝數(見《內經》)。唐宋元雖有註釋家,但明清以後註釋家倍增(見《難經》)。張世賢《明代八十壹難經圖說》以圖解形式註釋,有助於理解原文。清代徐大椿的《難經釋文》對比了《內經》和《難經》的相關內容,闡述了它們的含義和淵源。對張仲景《傷寒論》的學習,上面已經提到了。由於《金匱要略》問世較晚,元代才有註釋本,明清註釋本最為繁盛(見《金匱要略》)。從明末到清代,神農本草經已出佚本近十種。以張誌聰、高石城、姚秋、徐大椿、陳修園為核心的尊經派對神農本草經進行了解讀,並與張仲景的用藥方法進行了對比,對探索古代用藥經驗非常有效。隨著醫療實踐的深入,醫療經驗積累的速度也在加快。為了適應這種醫學發展的需要,明清時期出現了各種總結性或綜合性的醫學書籍。
藥學上最突出的成就是明代李時珍的《本草綱目》,它是16世紀以前中國藥學的代表作,在藥物的種類和信息的豐富程度上達到了壹個高峰。該書糾正了以往本草書籍中的壹些錯誤,創造了當時最先進的藥物分類,以合並藥物。
《本草綱目》問世後,對藥學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明末清初的藥學著作大多從此書中汲取營養,然後加以發展。清代趙學敏的《本草綱目》是繼《本草綱目》之後又壹次補充了多種藥物知識。吳的《植物名實考辨》雖是壹部植物專著,但其分類和部分植物資料也來源於《本草綱目》。
方劑學方面,明初朱迪的《普濟方》是我國現存最大的方劑學著作,有665,438+0,000余冊,堪稱65,438+05世紀的綜合方劑學著作。
就臨床醫書而言,明代王肯堂的《辨證論治規範》最為著名。本書分為六大分支(雜病、方藥、傷寒、選藥、婦科、兒科),內容豐富,提綱挈領,立論公允,甚至便於臨床應用。此外,臨床醫學書籍更具實用性,如明代的《藥真人真事》、的《手氏保元》、林的《鄭雷誌》。
這壹時期,有關外科和傷科的著作空前增多,有影響的有十幾部,如明代陳世功的《外科正宗》、清代王維德的《外科治療與全生集》、高炳軍的《選病經驗集》等。
針灸是明代楊繼洲《針灸大成》中最引人註目的課題,內容豐富,實踐經驗豐富。
宋代出現了婦產科學和兒科學的綜合著作。明清時期這方面的著作雖然資料不足,但臨床治療經驗豐富,如明代傅山的《傅青主婦科學》、萬全的《十種萬米齋醫書》、陳付爭的《幼幼集》,分別總結了婦科和兒科的醫療經驗。其他方面如眼科、喉科、氣功、養生也有壹些不錯的醫學書籍。
明清時期民間印刷業非常發達。為了滿足醫學生對醫學書籍的需求,出現了許多醫學書籍、叢書和叢書。其中,徐春福的《明代古今醫學體系全集》最為著名。這本書是超過230本醫學書和其他文件的壹個全面和豐富的收集。張景嶽的《經嶽全書》和王肯堂的《辨證論治規範》也是醫學百科全書,具有豐富的學術和經驗。
清代蔣廷錫等人編著的《古今圖書集成醫學部分》(即《古今圖書集成暨醫部大全》),是清代著名的醫學著作。醫學書籍的數量更是數不勝數。王肯堂、吳綿學主編的《古今醫學體系大全》和《證脈》,匯集了明代以前重要的醫學書籍44部。清政府詔書編纂的《醫宗金鑒》涵蓋了從理論到臨床的內容。是壹個非常實用的醫學系列,用詞通俗,選材考究。
此外,私人撰寫的醫書也不少,其中影響較大的有王績的《王石山醫書》、薛基的《薛集醫案》、張璐的《張儀彤》、的《徐陵八種胎醫書》、敖的《申氏尊生書》和的《南雅堂醫書全集》。明清時期,中國人口迅速增加,尤其是清末,對醫生的需求也相應增加。這壹時期的醫學教育主要以師徒或傳家寶的形式出現,社會對醫療的重視程度也有所提高,於是大量的通俗醫書應運而生。
最常見的是歌、方體裁的中醫、方劑學啟蒙書籍(如《珍珠膠囊藥性賦》、《王昂湯頭歌集》)。為清代醫學啟蒙運動的普及作出貢獻的醫家陳修園編撰了《史燚》、《醫聖紫晶》、《時代葛括》等醫學入門書籍,通俗而不平庸。
高於醫學啟蒙書的醫學科普書,在深入淺出的講解和概括方面下了很大功夫,更適合臨床醫生。如的《方劑學》、《本草綱目》、吳的《方劑學》、《本草綱目》、的《醫學概論》等。其中,程中嶺對醫學的理解簡明扼要,但在總結臨床學科的四診八類八法和辨證論治方面頗有創新,堪比壹本不尋常的醫學入門書籍。
在眾多的熱門醫學書籍中,當然也不乏粗制濫造的產品。在民間醫生中,有的人靠幾本入門書行醫,沒有鉆研醫學理論,所以理論水平很低。在明清醫籍中,醫案是壹種獨特的作品。醫案作為醫書的壹種形式,並非起源於明清,而是在明清時期發展最快,形式多樣,類型多樣,其作用在理論上已有論述。比如清代於震的《古今醫案》中指出,壹個醫生有壹個記錄,比如玩家譜,按壹下就可以恢復。
此時已有較好的獨家醫案,如明代譚雲仙的《女醫雜記》、王績的《獅山醫案》、清代於的《意味草》、葉的《臨證指南》和的《醫案》。
各種醫案編纂的醫案有明代姜夔著《名醫醫案》、清代魏玉環著《續名醫醫案》、劉著《醫案四則》、著《古今醫案》等。
明清時期醫案作品的繁榮對近代醫案作品的編纂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18年底,唐大烈在蘇州舉辦了壹次關於吳易慧的講座,這是中國醫學史上最早的醫學文獻。其材料多樣而廣泛,凡屬以前未發表過的醫學科學的著名故事,能有益於人們學習的,不論內、外、女、嬰各學科,全部收錄(《吳講義》)。手稿到達後不斷出版。第壹卷於1792年至1801年* *以11卷出版,每卷裝訂成壹冊。當時,名醫葉的《溫病論》和的《雜談錄》最早發表於《吳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