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與翠娥》的故事讓大家斷斷續續地相信愛情,不知道下壹個會是哪個明星打破大家的愛情信念。反正我們對愛情的判斷總是像墻上的雜草,隨風搖擺。
有哪些傻孩子,嚷嚷著信不信,其實不懂就要多讀書。書上早就告訴我們愛情最後是什麽樣子的,僅此而已。不信妳看看魯迅在《流浪集》裏寫的這幾對,最後也不過如此。哪裏有那麽多浪漫和溫暖,大家就攜手走向人生的後半生。
大家習慣把魯迅的文章接受為“對封建禮教壓迫的批判”。我怕我笨手笨腳,腦殘。我真的看不到這些深刻的思想,但是我不走正道,看不到這些情侶相處的瑣碎和平庸。
在《流浪》中,魯迅寫了很多夫妻相處的模式。在很多標準分析中,標準人物是壹個“不夠創新”的迂腐封建丈夫,壹個持家有方的妻子。自然,這個老婆也有自己可愛的天性和煩惱。
按照“習慣法”的規定,人要和平相處,直到老。
“我妻子甚至沒有跟他打招呼。根據習慣法,只要她對他說話,他就會知道這是對他說的。”晚上看書,看到這段話,忍不住笑了,想到了和家裏長輩的相處。情侶之間早就缺少了很多年的溫柔,有時候在日常生活中也可以這麽簡單粗暴。
在《端午》中,方玄卓和妻子共同努力多年,摸索出壹套心照不宣的“習慣法”。方玄卓在北京首山學校當老師,可謂秀才。只是這個書生有個“沒文化”的老婆。因為妻子沒有學名或綽號,房玄綽也不想用老辦法叫她“老婆”,所以發明了壹個“妳好”的詞,方便兩人日常交流。
“咦,怎麽只有兩套?”壹天晚上,房玄綽對著桌上的蔬菜略帶不耐煩地說道。
而妻子,卻連“妳好”兩個字都沒有,只有臉的轉動改變著話題的進展。如果方玄卓不耐煩,想要停止話題,只需要把頭轉向另壹邊。
”他的臉頰鼓了起來,好像對回答與他的論點“相似”而幾乎是附和而感到惱火;然後他把頭轉向另壹邊。根據普通法,這是討論中止的標誌。”
莫名其妙的覺得又喜又悲,兩個孩子都上學了,夫妻也有些年頭了,早就新鮮了。更有甚者,壹個學校老師自以為有些學問,喜歡搞壹些“差不多”的理論,閑著無聊看《試收藏》;壹個是沒有學歷,壹心撲在柴米油鹽上的平庸女人,她想過更疏離的生活。好在總有“習慣法”維持著兩人的互動。努努的嘴和臉能發出信號,被對方準確接收。
他們不是同道中人,只是想在壹個坑裏度過余生。結了婚,就懶得擺架子去應付對方了。就讓大家展現真實的個性吧。妳去吹牛說事,指點江山刺激文字的自淫,我去斤斤計較柴米油鹽醬醋茶,辛辛苦苦為妳打理日常生活。所有不可避免的交集都有自己的“習慣法”來連接,只要晚上睡在壹個炕上,還是夫妻。
與妳白頭偕老,為妳沸騰負能量。
”七斤嫂還沒回答,突然看見七斤從壹個小角落裏轉了出來,於是轉移了方向,對他喊道,‘妳怎麽這時候才回來,死了!不管什麽人都等著妳吃!’"
七斤嫂的潑辣和蠻橫不僅是對外人,也是對自己的男人。在這場風暴中,七斤嫂的粗俗和挑釁的力量隨處可見:
”七斤嫂這時直覺地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妙,因為鹹亨酒店的消息是靈通的。易忽然瞥見了七斤的光頭,不禁生氣,怪他恨他,怪他。”這是聽說皇上做了龍庭,需要辮子,七斤卻沒有辮子時的憤怒和怨恨。
“七斤嫂聽到了書中的話,但她完全絕望了;急得我突然討厭七斤了。伊用筷子指著鼻尖說:‘這具死屍活該!我造反的時候本來說,不要撐船,不要進城。他堅持要進城,滾進城,進城就被掐斷了。以前是絲滑的黑辮子,現在是讓和尚不要亂說。當囚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厭倦時,我們能說什麽?“活死人的囚犯…”".這是祁進大嫂聽到“書裏有壹條明明說沒辮子怎麽辦”時的怨恨和指責。
這個七斤嫂真是個煩人的村婦。只是不明不白的謠言就能造成這麽大的負能量,還把舊事的毛病挖出來壹個壹個的批評指責。因為幫人撐船,七斤在村裏是個“仕途有所成”“很懂時事”的人,也是村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偏偏嫂子七斤身上有那麽多“自以為是”和“不配”。
文章裏,我不知道怎麽寫七斤的反應。我很好奇為什麽七對七斤嫂不斷的負能量和抱怨無動於衷。這樣的潑婦,在社會新聞裏,要麽激起了丈夫的怒火,引發了血案,要麽就是這樣,丈夫處於劣勢,只有諾諾和他相處到老。
當然,文章中也不乏對齊晉的關心和愛護。當趙穿著壹件竹長衫,不明所以地走過來的時候,七斤的小姨子“心都跳出來了”,因為“兩年前七斤喝醉了,曾經罵趙是‘賤娃’,這不免讓她立刻意識到了七斤的危險。
但是夫妻相處的時候,總是充滿負能量和責備,這真的是壹件很可怕的事情。這樣無法逃避的生活,好在七磅還可以“早上從魯鎮進城,晚上回魯鎮”來避免。
說不,但妳的身體是誠實的。
我最喜歡的應該是肥皂裏的四明夫婦。壹個精子興高采烈,買了壹塊肥皂取悅他的妻子。另壹個是慧,她看穿了丈夫的詭計,用義正言辭拒絕,但她的身體是誠實的。看了文章忍不住笑了,即使人到中年,我依然有樂趣和魅力。
“他哪裏知道妳心裏在想什麽?”她更生氣了“如果他能理解,他會點燃燈籠和火把,找到孝順的女兒。幸好妳在這裏給她買了壹塊肥皂,再去買壹塊吧……”當我了解到四明給自己買肥皂,完全是因為街上的“孝順”。四明夫人立刻失去了先前的喜悅和羞澀,卻壹針見血。
“什麽事?這有什麽關系?因為我記得妳沒有肥皂……”再解釋也沒用。壹旦女人得到壹些線索和揮之不去的懷疑,壹切都成了既定事實。更何況,多年的夫妻相處,我真的知道“屁股壹撅就知道拉什麽屎”。哪裏還有狡辯的余地?
結果四明夫人“興風作浪,腦子轉了。”
以前是“像個孩子壹樣把葵花綠的東西送到鼻子底下”;現在在說“我不配,我不要,我不要孝順之光。”
之前是“在他的註視下,我對著這種向日葵綠色的洋皂,不禁感到臉上有點熱,這種熱無休止地蔓延,立即傳到我的耳朵裏。”;現在是“凹陷的臉頰已經凸出變了顏色,三角的眼睛發出可怕的光。”
以前是“對,還是關了吧。”,與四大碑文相呼應;現在是“我們女人怎麽辦?我們女人比妳們男人強多了。妳們男人要麽罵18歲女學生,要麽誇18歲女乞討:這不是個好主意。簡直無恥!"
最終,四明戰敗,乘客人來訪之機,逃離邊緣。就這麽壹鬧,四明“這壹夜睡得很晚。”
作為壹個讀者,我當然不知道思明睡不著是因為他在想“把孝順的女兒洗個遍”,還是因為他和妻子發生了莫名其妙的爭吵,心情不好。
雖然很生氣,但第二天四明太太“已經倒在洗臉架上擦脖子了,肥皂沫像大螃蟹嘴上的水泡,耳朵後面堆得老高。”
昨天我還說沒有,但是今天我的身體很老實。我想,平日裏,四明和妻子的相處,也是那麽的熱鬧,充滿了街頭生活。
其實很多年後的情侶,真的很少會有這樣的興趣,雖然這種興趣是由壹個年輕的“孝順女兒”引發的,真的很刺痛,很難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