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在人口結構上,中國正在進入快速老齡化階段。
但是在老齡化的過程中,子女的負擔系數比較低,老年的負擔系數不是很高。這使得我國目前的勞動力人口相對較高,勞動參與人口比例相對較高。雖然養老壓力越來越大,但中國勞動力資源豐富,總撫養比相對較低。改革開放之初的1982,由於子女比例相對較大,總撫養比高達62.6%,1990下降到49.8%,2000年下降到42.6%,2010下降到34.2%。之後緩慢上升,2015年上升到37%,2016年上升到37.9%。雖然人口結構的變化逐漸降低了兒童撫養比,提高了老年人撫養比,但總撫養比仍然較低。即使從現在到2035年中國老齡化水平將逐步上升,但也正處於勞動力資源相對豐富、中產階級迅速擴大的重要機遇期。因此,只有牢牢抓住這壹歷史機遇期,推動中國社會的飛躍,才能使經濟登頂,完成結構轉型的進程,進入基本現代化國家的行列。老齡化背景下,人口政策的調整是大勢所趨。
其次,隨著中產階級或中等收入群體的擴大,中國已經進入消費社會階段。
目前近6543.8+04億人口中,中產階級接近3億。在這個歷史轉型期,中國必然要從生產社會向消費社會發展。所謂消費社會,是指消費在拉動國民經濟增長中起主要作用。原來中國是生產型社會,第二產業在拉動經濟增長中起主要作用。現在是消費主導的社會,消費是主引擎,拉動經濟走勢。正因為如此,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正在從波浪式、模仿式消費向多元化、個性化、定制化消費轉變。中產階級的出現不僅推動了中國的消費轉型,形成了新的消費社會模式,而且對世界其他國家的經濟分配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需要註意的是,在復雜的社會轉型過程中,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導致的消費不平等將長期存在,在部分階層消費升級的同時,其他階層的消費也會降級。
在消費社會逐漸形成的過程中,中產階級的消費正在從生存向發展過渡,而農民和工人的消費正在從日常生活向耐用消費品過渡。對於中產階級來說,其在醫療保健、旅遊、體育、娛樂、醫療等方面的消費大大增加。從恩格爾系數來看,改革開放之初,城市在50%左右,農村在60%左右。現在城市降到28%-29%,農村大概29%。這說明食品消費或者說食品消費占家庭總消費的比重明顯下降。在國際上,中國家庭作為壹個平均水平,已經進入了小康階段,不再以貧困階段的消費為特征。對於絕大多數農村地區來說,絕對貧困逐步緩解後,相對貧困問題將長期存在。這是我們今後必須密切關註的重大社會問題。
第三,社會發展過程中存在中產階級壓力。
就中產階級而言,中國的中產階級主要是第壹代中產階級(第二代中產階級的比例相對較低),主要生活在城市或大城市,但他們的父輩大多生活在農村或中小城市。在這些人中,獨生子女占比較大。他們要贍養老人,撫養幼小的孩子,生活壓力非常大。城市房價的快速增長增加了新中產階級的生活成本,使他們難以適應城市的現代生活。因此,新中產階級滋生“焦慮”。從“焦慮”到“不滿”的發展將是壹個過程特征。既要看到中產階級對社會發展的積極引導力,也要看到因為中產階級收入無法穩步提高而存在的“焦慮”,要防止“焦慮”演變為“不滿”。
第四,中國農村的治理結構也發生了重大變化。
現在村支書、村長不壹定住在村裏。農村的窮人也很難在城市就業。在很多地方,除了老年人和殘疾人,很少有年輕人生活在農村。在城市化的影響下,農村空殼問題嚴重。這些空殼不僅表現為產業的空殼,還表現為文化的空心化、人口的老齡化和居民的非農化。這是中國正在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現代化問題。在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過程中,我們必須要問:誰在農村?為誰振興?誰來振興?怎麽盤活?哪些村落應該復興?這些問題不解決,單純的經濟投入是不會產生預期效果的。
第五,中國的大城市和中小城市形成了資源的惡性競爭。
這種競爭很可能帶來小城市的衰落。這個問題處理不好,將來會持續二三十年。城市化會讓將近壹半的村莊消亡。就像農民的末日壹樣,有些村莊註定要走向末日。所以,當前應該首先打開城市對農村的輻射影響,打開城市與鄉村的壹體化發展模式,而不是城市與鄉村之間爭奪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