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整體至上,“克己奉公”的社會責任感和使命感。在中國傳統倫理結構中,為國利民,“興天下人民之大利”(《墨子·經上》)乃是道德的最高表現,是最大的“義”。堅持這個原則,以此來規範人們的行為,壹切服從這壹準則,乃是“仁人誌士”的體現。從多的思想家、政治家和文學家們壹直倡導這種人生的境界。孔子曰:“有殺身以成仁,無求生以害仁”(《論語·雍也》),孟子曰:“生,我所欲也;義,我所欲也。兩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也”(《孟子·滕文公上》)。範仲淹主張“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嶽陽樓記》);杜甫詠嘆“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茅屋的秋風所破歌》);林則徐銘誌“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這些觀點、主張,都堅持從國家利益和整體利益至上的原則出發在個人對他人、對社會、對群體的關系上,“義以為上”、“先義後利”。考慮個人利益時應不違背道德原則,不得傷害社會和他人利益。所謂“義然後取”、“不義而富且貴,與我如浮雲”(《論語·雍也》)。
(二)仁愛兼利的人際和諧原則
在中國傳統倫理中,特別重視和強調對人的尊重和關心,提倡人和人之間的相互關心,愛護和幫助,力圖構建和諧親善的溫和氣氛。孔子以“仁”作為自己倫理道德的核心內容,他將“仁”同“愛人”相聯系,把“愛人”作為“仁”的根本要求。倡導“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仁”,“博施濟眾者,可謂仁矣”(《論語·述而》)。主張人與人相和,就從自己的欲望、情感、意誌和利益的切身感受上,設身處地地為別人考慮,增強理解,彼此相互體貼,照顧,給對方以便利,特別是對有困難者以幫助和救濟。墨子從人與人的樸素尊重的功利原則,提出了“兼相愛,交相利”的倫理原則。他認為,人與人的矛盾、糾紛,都是由於“虧人而自利”的利己思想引起的,即“不相愛”,困此人應當“愛人若愛其身”,而愛人和被人愛是相互聯系的。“愛人者,人必從而愛之,利人者,人必從而利之”(《墨子·兼愛中》)。這種人際相愛不僅表現在心理上的同情與關心,更表現在實際生活中的互利互惠,使人得到實際利益。“兼和愛”而“交相利”,默家沖破了儒家“愛有等差”的等級觀念,而倡行兼愛到利的普遍性。力爭使之“廣施周遍”、“廣達四海”。
(三)“自強不息”的剛健精神與“厚德載物”的寬闊胸襟。
中華傳統文化數千年的流變,化育而成中國人的人格精神,表現為相互聯系而又相對而生的兩方面:壹曰“自強不息”,二曰“厚德載物”。在《易經·易大傳》中,最早提出“剛健”學說,“剛健而不陷,其義不困窮矣”、“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易經·象傳》)“剛健”表現為人生的主動性,能動性和剛強不屈的性格,奮發圖強的鬥爭精神,“剛健自強”的思想,歷來被歷代思想家所崇尚,成為人們激勵鬥誌、克服困難的精神支柱。而“厚德載物”則是中華傳統倫理所孕育的人文情懷,也是實現剛健自強的現實途徑。《易經·象傳》中指出,“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主張君子應象大地那樣以博大的胸懷、孕育、承載與容納萬物,從而使自己成為博大精深的聖人。這壹優秀的品質表現在兩個方面:其壹是以喜悅的情懷容納別人,善待別人,善待人生,凡事多從好處看,在生活中 發現美,發現對人類,對自己有益的東西,與人相處,多發現***同點,求同存異,***同發展。其二就是以謙遜的態度,發現自己的不足,學習別人長處,取長補短,而克服自己的缺陷與不足,這種廉和態度促使人不斷充實自己,從而使自己日益壯大起來。
(四)修身自律,躬行實踐的道德修養原則
註重加強個人道德品質的修養,是中華傳統道德中獨具特色的倫理文化,在這個方面可資借鑒繼承的精神遺產也最為豐富。
在中國古代各思想流派中都有關於道德修養的論述,而儒家壹派在這方面的思想資料最為系統,儒家學派為人們構畫著“三綱八目”的修養系統,“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的“三綱”,明確了個人道德品質修養的根本目的,“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各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禮記·大學》)這裏的“修身八目”詳細地規劃了個人道德品質修養的八個階段,而且他們認為,道德修養是社會上所有的人們***同的立身之本,“自天子以至於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
儒家學派既概括了道德修養的完整體系,肯定道德修養的極端重要性。同時還為指導人們的道德修養,提出了許多具體可行的道德修養方法,諸如“立誌”、“學習”、“克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