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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倫理仁愛與西方倫理慈善的文化比較

中西倫理價值觀比較的難點之壹是要進行全面的、系統的、動態的考察和分析,而不是片面的、局部的、靜態的比較。比較的目的不是為了了解它們之間的相似之處,而是為了區分它們之間的不同之處。找出這種差異的原因,以批判的眼光,無情地審視我們民族倫理價值觀的弊端和西方價值觀的偏頗與缺失,在此基礎上,繼承和發揚我們民族文化的精華,吸收西方文化的積極因素,在克服弊端、偏頗和缺失的過程中,尋求壹條古今融合、中西融合的道路。

壹.善良和博愛

仁思想具有深刻的人類意識和豐富的社會觀念。仁愛思想首先建立在突出和尊重人的地位的基礎上。孟子認為,人與動物的區別(即人的自然狀態)的關鍵在於人的“人倫”,即人的社會性,即人化的本質。仁的無窮生命力在於把人當作目的而不是手段。它強調人性積極的壹面,是道德創造的精神源泉。這個可以稱之為文明社會維持人際關系的原則,起源於“孝”這個基本的人際關系,所謂“親親為仁”。父母兄弟是最基本的人際關系。“孝”不僅具有強烈的自然血緣特征,而且使父母兄弟關系具有人文特征。仁的思想要求人們首先把愛給予有血緣關系的人。壹個人只有認識到“孝”這個基本的人情,才能把愛推給別人。愛情的向外擴張是“老的老,少的少”。尊敬、尊重、忠誠和誠實是善良的基礎。“想做人就要做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宣揚自己的美、他人的美、美的同時,隱含著對他人的尊重、坦誠和包容,是對人的獨立價值的壹種肯定。2500多年來,仁思想壹直是中華民族文化生活的最高指導原則,這使孔子獲得了被公認為世界十大思想家的美譽。在國家之間、宗教之間、社區之間沖突不斷、局部戰爭頻繁的今天,越來越多的有識之士正在把仁的思想作為世界上的普遍倫理,作為解決人類爭端的準則,作為建立人類行為規範的同壹基礎。仁學思想的超越性價值和意義不僅在於它能夠建立壹套倫理規範(當然要註入時代精神),成為協調社會倫理關系的準則,使社會在保持穩定的同時得到發展,而且能夠為日益多元化的人類社會帶來真正的和平與幸福,實現人類社會真正的“和而不同”、“和而不同”的和諧理想。但是,仁的思想也有兩大難以消除的弊端:壹是這種崇高的道德理想原則在操作層面上不能不受經濟等條件的約束,而是具有超越國界和時代的特點。在封建專制主義的利用下,統治階級可以利用它向人民廣泛鼓吹,但有多少人能真正實踐呢?有人認為這種道德理想主義在漫長的封建社會中產生了壹個虛假的官僚群體,尤其是提倡者本身,他們多是充滿仁義道德的封建偽君子,充斥著盜賊和妓女,造就了大量的雙重人格。他們以雙重的價值觀和道德標準行事,導致了社會倫理關系的惡化。其次,“親即仁”的仁學思想是建立在人倫基礎上的,是建立在情與理基礎上的。對事物的判斷往往不是基於原則或正義,而是受限於人情關系和人情,生怕對不起親近的人。這樣的邏輯操作,往往導致人們法制觀念淡薄,民主意識缺失,對法律的情感侵蝕,導致中國社會長期以來權大於法的局面,難以徹底改變有法制卻無法法治的局面。

“博愛”是18世紀法國資產階級革命時期提出的口號,指的是對人類的博愛。其實這個詞在中西傳統倫理文化中早就有了,壹般指的是愛每壹個人。韓愈的《原道》裏有“仁”,和仁很接近。“愛”在西方文化中多數場合指的是“性”或“愛”。西方人認為“愛”是由自然本能的欲望產生的。不僅人會有這種愛的感覺,野獸也會相親相愛。無論是空中的鳥,水中的魚,還是沙漠中的野獸,都有這種愛的感覺。“愛是萬物的主宰,它對萬物都是公平的。”(維吉爾:田園詩)這也可以看作是對博愛的壹種解釋。西方人相信愛情的力量,認為愛情可以征服壹切,摧毀壹切。這是因為愛情分善惡。但丁在神曲《煉獄》中說,“自然的愛永遠不會錯,理性的愛卻因為對象邪惡,或者因為缺乏活力或者勝利而犯錯。”所以,“愛必須是妳身上美德的種子,也必須是每壹個值得懲罰的行為的種子。”由此可見,西方人的愛情感情是建立在對人性的否定認識上的。在中國,人的自然本能欲望屬於人性惡的範疇。動物的愛與人類的愛非常不同。西方博愛的人性基石是壹半是善,壹半是惡。“善”和“惡”的原型是上帝和魔鬼。我們要除去魔鬼的那壹半,使天使的那壹半不斷完善,就要對神的恩典有充分的信心,希望被神拯救。在奧古斯丁看來,博愛就是建立在這種對上帝的信心和希望之上的。要被上帝拯救,我們必須愛上帝和真理,由此我們必須愛這個世界,不僅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的鄰居,還有我們的敵人。基督教神學認為,上帝創造並“愛”了全人類,人類最高的愛也應該是對上帝的愛,而這種“愛”需要表現為對世界普遍的“憐憫”和“仁慈”,所以我們更應該鄙視和否定自愛和世俗的肉體生活。中世紀以後,這種神聖化的博愛受到了沖擊,但對歐洲人的愛情觀仍有很大影響。至於18世紀法國資產階級革命提出的博愛,體現了人性從“神性”的解放。慈善是建立在人性惡的基礎上的。西方人並不認為惡是必須消滅的異質內容,而是作為自己文化中有血有肉的壹部分來形成以毒攻毒的功能。慈善事業並不是依靠“善”本身作為壹種虛無的努力,而是依靠“惡”的成分的消長來產生力量。因為中國的善良完全是建立在善的基礎上的,他對人性的陰暗面探索得不夠。善良的思想體系雖然完整龐大,但社會現實的“惡”現狀卻難以(甚至永遠無法)改善。“這本質上是壹個丟了半壁江山的文化漏洞,丟了惡,讓中國文化難以追求善。這就形成了‘善’與‘惡’的完全對立,使得中國的傳統很難在完全虛偽的‘惡’形象和極端的‘善’革命中繼承真正的國寶觀念,往往被毀譽參半。”(溝小泉:論中西善惡觀的差異)這樣,中華民族真正的善和本質就無法深化。西方的博愛是建立在惡的基礎上的,善與惡的張力,惡與惡的運作不斷指向新的“善”的目標。因為善惡都不能自己評價,都要求普遍性,所以出現了博愛的孿生兄弟——平等、自由、人權。當然,兼愛的局限性也很明顯。毫無差別地愛所有的人,其實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存在的。至於資產階級博愛和自由的虛偽,已經很明顯了,不言而喻。

第二,整體與自我

重視整體,輕視自我,是中國傳統倫理的壹個基本價值取向。中國封建宗法社會的祖先長期被束縛在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掘井而飲”,形成了父母不在遠方,思念故土的感覺。其社會結構是家與國的壹體化模式,家成為國家的縮影,國家成為擴展的家。天人合壹的哲學觀使中國人自然而然地認為人是自然的壹部分,人事是天命,人性是天。人緣、人情、人緣三位壹體,使得個人成為這張網絡上的壹個結,個人的價值只有通過群體的實現才能實現。在中國人看來,血緣關系是人際關系中最重要的關系,由此衍生出君臣朋友等關系。個體在這些群體的關系中是依賴分子,幾乎沒有“自我”的空間。中國的人們習慣於稱個體為角色而不是個體,是有群體生存需要,有倫理道德意識的個體,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由這種關系中感知他人的行為者的思想、感情和行動所決定的。所以,每個人都是自己所屬關系的衍生物,只有把自我放在合適的社會關系中,才是最有意義和完整的。中國人修身養性是為了持家、治國、平天下;修身養性是為了父母,為了親人,為了祖先。作為年輕的父母,是為了傳宗接代,養育優秀的子女,為集團、國家、民族做出應有的貢獻。費孝通先生說“中國文化的生命力在世代之間”[1],非常深刻。自古以來,這種倫理價值取向引導著中國人重視國家利益、民族利益和社會利益。“公忘私、國忘家”、“公忘私”的思想深入人心,形成了整個中國的凝聚力精神,鑄造了中華民族的民族精神:報國為民、主持正義、堅貞不屈、忍受逆境、無所畏懼、舍生取義、服務大眾。這種整體性的價值理念激勵著壹代又壹代正直的中國人奮發向上,不向惡勢力屈服,堅持反抗外來壓迫;這種整體性的價值理念,使包括香港、臺灣省、澳門、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印尼和歐美國家在內的海內外全體中國人團結壹心,心往壹處想,勁往壹處使,極大地增強了中華民族的親和力、自尊、自信和自強,真正實現了中國形與神的融合。

然而,整體價值取向的弊端是不可避免的。第壹,封建時代的整體主義是“民本”和“尊君”的統壹。愛國和效忠君主是壹回事。名義上,自我為國家和民族的利益而奮鬥,實際上卻常常被專制主義所愚弄。在實現“整體”利益的過程中,自我幾乎被專制主義所湮滅。其次,整體論讓小我無法成長。個人考慮的是如何在兩個人的關系中“心安理得”和“安定下來”。自我人格被壓抑,“不敢為天下先”成為人際關系的基本準則,創造力在自我的壓抑下難以被培養和釋放。第三,整體性的價值取向使得個體很難在調節開放行為中發揮重要作用,尤其是當這種行為隱含著重要的他人時。我們在日常的社會生活中可以明顯感受到這種情況。容易導致威權主義,不容易產生真正的民主。這種負面效應破壞了社會倫理關系,在文化大革命中表現得最為明顯。中華民族在歷史上曾兩次失去與當今發達國家並行發展的機會。明清壹次;另壹類是戰後50-70年代的後代。這兩種落後的原因很復雜,但與過分強調整體,壓制自我能動性和創造性有關。

崇尚個人和自我是西方倫理價值觀的壹個基本取向。早在公元前6世紀,雅典民主就強調城邦的利益和個人的作用。西方民族的生產方式以工商業航海為主,這就決定了他們的生活方式不能長期保持群體性,血緣關系相對松散。在社會變遷中,地域國家取代了血緣民族,個人本位取代了宗族本位。個人的基本社會角色是公民,而不是家庭成員。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不是以血緣為基礎的,而主要是國家政治制度規定的法律關系。在西方文化中,人被定義在與自然對立的關系中。在這種文化中,個人總是希望使自己獨立於他人,自我表現和實現被認為是最重要的。如果壹個個體想要實現自己的目標,理解自己是有意義的,因為他的行為主要是指他自己內心的想法、感受和意誌,而不是指他人的想法、感受和意誌。因此,我們可以把西方的倫理價值觀稱為“個人價值觀”。尤其是文藝復興之後,自尊的價值取向更加清晰地顯現出來。崇尚自我的價值取向有利於塑造獨立人格。這種人格善於直接表達自己,誠實坦率地尋求真理,相信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合法範圍內使用各種手段和工具來追求個人的業績和成就,不希望依靠有權勢的人試圖通過依靠別人來壓制自己來尋求進步;我喜歡在學習、工作和社會生活中與眾不同、標新立異,尋求充分展示自我、實現潛能的機會。我不膽怯,不猶豫的去迎合別人,我不背離規範,要求和習俗去發揮我的作用。自尊價值觀最大的好處是有利於健全人格和開放人格的培養,而健全人格和開放人格恰恰是發揮才能、生成創造力的前提和源泉。壹個每個人都有自己個性的社會,是不能容忍暴政和壹種聲音的。他們迫不及待地發表自己的意見,以至於治理國家的過程常常奏響壹曲豪邁壯闊的交響樂。近代以來的數百年間,在自尊價值觀的倡導下,無論是在科學領域還是思想領域,西方世界湧現出無數偉人,如哥白尼、孟德斯鳩、伏爾泰、盧梭、亞當·斯密、康德、歌德、達爾文、托爾斯泰、馬克斯·韋伯、愛因斯坦等...馬克思和恩格斯是改變了整個世界的最傑出的思想家、理論家和無產者。

自尊的倫理價值觀的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它使人變得孤立和孤立,人與人之間是對立的。它不僅催化了資本主義市場,支撐了其政治秩序,還導致了社會心理疾病,如把人異化為追求功利的工具,喪失了人類生活的目的和意義,導致各種社會道德和精神危機。1979年7月,美國總統卡特指出:“這種道德精神危機和信仰危機觸及民族靈魂,危害社會制度。”當今西方社會的物質主義、極端個人主義、享樂主義、拜金主義不僅在西方社會泛濫,而且蔓延到世界各國(包括中國),嚴重影響了社會經濟、政治的有序發展,極大地誤導了青少年的人生觀、價值觀。

中國整體價值觀與西方自尊價值觀的區別,體現在倫理文化和思維特征上,就是中國文化有很強的繼承性,而西方文化有突出的異性追求。中國文化五千年來從未中斷,儒釋道三家通過交融互補傳承下來,不僅古籍文化極其豐富,而且傳統文化通過社會行為文化延續了中國人的文化生活。可以說,世界上沒有哪壹種文化像中國這樣有如此強的傳承力。中國文化的強大傳承並不意味著自我孤立。儒道思想具有很強的兼容性和開放性,善於吸收和吸納外來文化的積極成果。目前,中國的年輕人渴望並追求新技術和新思想,這促進了中國文化的現代化,使其更加兼容和開放。但是,我們不能否認,中國強大的文化傳承也包含著它的不足——尋求異性的思維薄弱。儒學,從元代到漢代,從經學到理學,在理論形態上越來越完備,在思想內容上吸收、吸納、融合、改造、創新各種學說,但儒學的主旨是壹脈相承的,幾乎沒有人敢另起爐竈,創立新學說。西方文化雖然離不開後人對前人的繼承,但其流派眾多,新思想、新理論的創造獨樹壹幟,刺激著人們,使思想、理論碰撞,各種新思想、新理論層出不窮。特別是在資本主義逐漸戰勝封建神學專制主義的過程中,在意識形態領域和科學技術領域都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哥白尼把人類居住的地球從宇宙中心的位置降格為星際世界的普通壹員;達爾文迫使人類放棄自己高貴的血統,使得人們不得不承認自己與鳥獸是兄弟和親戚;弗洛伊德使人們失去了對理想的自豪感,洞察了人性的本質,發現潛意識是人類精神活動的主體...當然,最輝煌、最偉大的成就是馬克思和恩格斯,他們發現了人類歷史的發展規律和剩余價值理論,給世界帶來了真正的光明。列寧、毛澤東、鄧小平等偉人都以求異思維突破和創新了馬克思主義的原點理論,使俄國革命、中國革命和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偉大成就。在未來的知識經濟時代,中國人不僅要發揚本民族文化的優缺點,努力增強凝聚力,使豐富的人力資源發揮更大的作用,而且要努力培養具有強烈求異思維品質的新壹代,敢於大膽懷疑,高瞻遠矚,有勇氣和膽量提出新的思想和設計方案,善於突破陳規,創造出值得他們驕傲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21世紀是壹個呼喚不同思維的世紀,只有善於創新的民族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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