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點:
歷來中國人都非常註重把人和現實生活寄托於理想的現實世界。中國傳統建築考慮“人”在其中的感受,更重於“物”本身的自我表現。這種人文主義的創作方法有著其深厚的文化淵源。
例如,在建築材料上,中國傳統建築用木材,不追求其永久性,是非永恒的思想,是中國文化基礎中非永恒觀決定的。而在西方,那裏是石頭的史詩,追求建築的永久性。在建築體量上,中國建築以人體尺度為原則,要求“大壯”,又要“適形”。
建築高度和空間都控制在適合人居住的尺度範圍內,具有初級的人體尺度思想,即使是皇宮、寺廟也不能造得太大。造型上中國建築講究平和自然的美學原則,平穩,註重水平線條。即使是向上發展的塔也加上了水平線條,與中國的樓閣建築相結合。
在園林中,建築是凝固了的中國繪畫和文學,它以意境為創作核心,使園林建築空間富有詩情畫意。
同時,園林布局的自由從壹個側面說明了儒、道兩種思想在中國文化領域內的交替互補,也足以說明園林藝術之通過曲折隱晦的方式反映出人們企望擺脫封建禮教的束縛,憧憬返樸歸真的意願。我國傳統造園的立意、布局和手法已在國內外現代建築中被廣泛借鑒。
外觀上和其它國家的許多建築壹樣,分臺基、屋身和屋頂三部分,但中國傳統建築的屋頂尤其大,有時幾乎和屋身同高,且每個部分都有壹定的比例及標準做法。
“天人合壹”的建築環境,崇尚自然,喜愛自然自古亙有。先民們早就註意到“天時、地利、人和”的協調統壹。《周易。乾卦》:“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德,與日月合***明,與四時合***序,與鬼神合***吉兇。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
儒家崇尚“天人合壹”,道家推崇“自然無為”。天也,自然也。不論是儒家的“上下與天地同流”(《孟子·盡心》),還是道家的“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壹”(《莊子·齊物論》),都把人和天地萬物緊密地聯系在壹起,視為不可分割的***同體。
從而形成壹種主觀力量,促使人們去探求自然、親近自然、開發自然;另壹方面,山河壯麗,景象萬千,祖國各地的美好景色又啟發著人們熱愛自然、謳歌自然的無限激情。
“天人合壹”的思想與對自然美的鑒賞融揉成為傳統美學的核心,相應地產生了絢麗的山水文化、山水畫、山水園林,出現了風景名勝區。
在這種美學思潮的影響下,人們處理建築與自然環境的關系不是持著與大自然對立的態度,用建築去控制自然環境;相反,乃是持著親和的態度,從而形成了建築和諧於自然的環境態度。
例如東晉大官僚石崇在洛陽近郊修建河陽別業(金谷園):“其制宅邊,卻阻長堤,前臨清渠,柏木幾於萬株,流水周於舍下”(石崇《思歸引·序》);佛教高僧慧遠在廬山經營東林寺:“卻負香爐之峰,傍帶瀑布之壑,仍石壘基,即松栽溝。清泉環階,白雲滿室。
復於寺內別墨禪林,森樹煙凝,石逕苔生。凡在瞻履,皆神清而氣肅焉”(《高僧傳·慧遠傳》)。諸如此類的描述,文獻記載中屢見不鮮。
從此以後,那些建置在城市以外的山水風景地帶的佛寺、道觀、別業、山村聚落都十分重視相地選址,目的不僅為了滿足各自功能的需要,還在於如何發揮建築群體橫向鋪陳的靈活性而因山就勢、臻合於局部的山水地貌、諧調以總體的自然環境。
它們無異於點染大地風景使其凝煉生動、臻於畫境的“風景建築”,這正是中華民族在建築與大自然關系的處理上所體現的獨特的環境意識,雖非完全自覺,但卻十分明顯。歷來的山水“畫論”和堪輿學說,對於這種環境意識都曾作過部分的美學和科學的闡述。
和諧於自然的環境意識,更自覺更深刻地體現在園林建築中。廣義的中國傳統建築應包括園林建築。在園林裏面,建築不必拘泥於壹正兩廂。
倫理象征或多或少地被沖淡甚至完全消失,建築布局獲得最大的自由度。建築與山水、花木等有機地組織為壹系列風景畫面,使得園林在總體上達到壹個更高層次的建築美與自然美相互融揉的境界。
擴展資料
建築風格
中國自古是壹個統壹的多民族國家,這些民族所居住的地域,由於東西南北的自然環境不同與氣候條件的差異,也由於不同地區各自產有不同的建築材料。
所以世代以來,他們便依自然條件與可能提供的材料,按照各自生產和生活的不同需要與習慣,創造了互不相同的建築,並在長期發展中形成各自的建築做法與建築風格。
在北方黃土地區,古代人們利用黃土的特性,或用土坯,或夯土築墻,以此築成房屋,或構築成窯洞作為住居。後來又用黃土燒制磚瓦,用以蓋房既方便又耐久。
在南方,氣候潮濕多雨,人們便以竹木為建築材料構築房屋居住。西南少數民族地區地處亞熱帶,常用竹木搭成桿欄式建築。而青藏高原,少雨幹旱,晝夜溫差大,則多砌築厚墻式平頂碉房。
蒙古族地區,依逐水草而居的遊牧習慣而搭制帳篷式住房(蒙古包),這種房屋易於拆架遷移。西部伊斯蘭教建築則喜歡采用尖拱形建築。
總之,古代各族人民,因依自然條件與當地可能提供的建築材料,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與需要,各自構築了不同民族風格的建築,***同豐富了中國古代建築的內容,***同為發展中華民族的古代建築做出了各自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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