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建築講究院落的組合,很少向高空發展,只有塔樓。塔的挺拔姿態對佛寺群乃至城市的輪廓起到壹定的作用,從而成為今天的標誌性建築。同時,中國大部分建築的形體變化不大,但塔卻能采用各種結構,造型多變,這在中國建築史上是絕無僅有的。
1中國古塔的介紹與演變
1.1“擋坡”到“塔”
“塔”是中國人的名字,在印度叫“佛塔”。坡的原意是早期埋葬國王的遺體,然後供養佛祖舍利(舍利,佛祖遺骨)。【1】斜坡是由基座、蓋碗、寶門、相輪自下而上組成的立體建築(見圖1)。
隨著佛教在西漢末年傳入中國,早在公元2世紀末,中國式寶塔就已經萌芽。[2]據記載,我國現存最早的塔建於十六國中後期,但其尺寸只有幾十厘米,所以不是真正的建築,但其形制最接近印度原型。它的下部是壹個八角柱基礎,中間部分被打散為主體。上面刻有八個拱券,每個拱券內有壹尊佛,塔的上部刻有蓮花蓋、相輪和天蓬。後來的密檐佛塔就是由這些小石塔的相輪演變而來的。[3]
1.2塔的中國
但塔進入中國後,融入了中國建築的形式,創造了塔在中國的獨特形象。中國的佛塔雖然還保留著舍利子,但佛塔的功能、結構和形式,結合中國的建築傳統,創造了壹座亭臺樓閣般的木塔,既供奉佛像,又讓人登高遠眺。把原來的坡度減小,放在塔頂,叫做“剎車”。在民族化的過程中,結合中國原有的建築形式和中國人的審美習慣,衍生出了很多造型,但最主要的還是亭式和密檐式,以及亭式塔、中國風塔和壹些復合塔。至於金剛寶座塔等塔與藏傳佛教、小乘佛教的結合,則是它們的再進化。[4]所以,塔到了中國,它的含義就擴大了。所有存放舍利子、佛像、佛經或高僧墓的建築,壹般都有壹個集中的平面和高聳的身影,同時在頂部有壹套“塔莎”的裝飾,可以稱之為塔。[5]
2中國古塔的結構材料和形式分析
2.1木質亭塔亭塔是對我國傳統多層木結構建築的模仿。歷代出現較早,使用最多,是我國佛塔的主流。[6]據記載,這樣的塔最早見於東漢末年,是我國東漢時期斜坡與現存木亭相結合的產物。南北朝雖然流行過壹段時間,數量也最多,但目前都沒有留下。塔內采用木結構建築的柱、梁、鬥,壹步壹步向內收。從結構和外觀上看,它已經是中國的了。最典型的例子是遼代山西應縣佛公寺的薩迦塔,它是中國唯壹最古老、最完整的木塔(見圖2)。
隋唐時期,雖然建造佛塔的材料仍以木材和磚石為主,但由於木塔容易損壞,不能長期保存,所以用磚石代替木材建造佛塔,模仿木塔的形式成為必然趨勢。於是,材料的使用逐漸從全木變為磚木混合、全磚石,全木的亭式塔從宋代開始消失。
2.2密檐磚石塔
至於磚石結構的應用,除了繼承漢代主要用於墓葬的傳統外,三國已開始將其用於地面建築,最初多用於建造石室和寶塔,這為晉代以後用磚建造寶塔奠定了基礎。中國現存最早的塔是磚塔,是現存的北
唯壹的魏地面建築,也是唯壹的十二面塔,是河南登封市的宋嶽廟塔(見圖3)。整座塔除塔閘為石雕外,其余均為灰黃色磚砌。塔底高於塔身,由十五層緊密相連的檐板組成。它與亭閣式木塔不同,只供朝拜者使用,不供登船觀光。每層樓的屋檐之間只有很短的壹段塔身,兩邊各有壹個小窗,但大多只有窗形,不采用采光。整個塔的整體輪廓是全拋物線,非常漂亮。它的出現不僅標誌著我國磚砌建築技術的重要進步,也表明我國密檐塔的建造已達到成熟水平。
2.3磚石塔模仿木塔
但在中國木結構高度發達的慣性作用下,尤其是南宋以後,甚至磚、石甚至鐵鑄、陶寶塔建築也處處模仿木寶塔,最終未能發展出磚石材料應有的傳統和風格。最典型的例子是泉州開元寺的雙石寶塔(見圖4),建於南宋紹鼎元年(1228)。它用石頭在細節上模仿木質構件,簡單來說就是用石頭當木頭。所有的柱子、水桶和椽子,以及屋脊和瓦頭,都是用石頭雕成的。設計者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同材料對形式美的不同表達,使得磚石佛塔沒有表達木塔造型的內在邏輯依據,已經失去了模仿的意義。因此,磚石建築的美學特征和風格已經消失。以至於以後所有的磚石寶塔甚至寺廟都到處模仿木結構,而且會越來越嚴重,最終會打斷中國磚石建築發展的未來和歷史。真的很遺憾。
3佛教和中庸的影響
佛教來華宣傳人生在世,萬事皆苦,人生是無盡的苦海;壹方面為人們描繪了來世的幸福。因此,只有教育人們遵循佛教教義,培養他們的心靈,消除他們的欲望,他們才能進入涅槃,取得積極的結果。“佛塔”是用來埋葬“佛塔”的。挺拔的塔身,在中國傳統建築的映襯下,向平面展開,卻把人們的目光投向了上帝,訴說著佛教徒擺脫現實苦難,向往天堂幸福的真誠願望。然而,中國的傳統建築大多是平面群體。
布局,很少強調單座建築,甚至強調高聳的建築。這不僅是因為中國的古建築受土木結構承載力的限制,也是因為儒家思想的影響。所以傳統建築強調群體的團結和諧,單體建築簡單,易接近,甚至貼近地面。最後通過水平面的鋪展,襯托出宏大而巨大的氣勢,壓制單體建築的齊射。即使是這些要向高海拔發展的寶塔,也是用多條水平線來削弱其上升趨勢。從而在立面上獲得壹種縱橫構圖的“中庸”之美。如圖5所示,在中國,無論是密檐塔、樓閣塔,還是喇嘛塔、金剛寶座塔,都在強調垂直構圖的同時,用大量的橫線來中和、弱化,體現了中國人矛盾、復雜、妥協的心理特征。
4結論
總之,佛教傳入中國後有了很大的發展。正如佛教教義和中國傳統哲學的結合創造了中國的佛教教義壹樣,佛教建築也在中國傳統建築的基礎上創造了中國獨特的佛教建築。唯壹不同的是,亭塔大大降低了坡度,放在了中國亭的頂部;另壹方面,密檐塔誇張了擋坡的相輪,將其改造成中國式的密檐。兩者都是印度格布的中國化,形象地反映了中國古代工匠在吸收外來文化的同時又不放棄民族化的生動創造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