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15至16世紀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所特有的創新,在13至14世期間的意大利就埋下了種子。對古典思想與藝術的研究使得人們開始追求道德的清明和行為楷模,這種探索後來成為人文主義(humanism)。他們在古典時期中尋找現代問題的解答。
托斯卡納地區的繪畫
面對同樣的觀眾,畫家們創造了渾然天成的新技巧。13、14世紀的意大利畫家首先認真研習了植根於古典風格的拜占庭繪畫傳統,探究圖像的表現方式,創造出比中世紀早期更接近自然的繪畫手法。這壹代藝術家在技法上的探索,尋求表現立體形式的光線效果,並在畫面中創造空間錯覺。藝術家們用這些技法來增強聖人們的魅力,使故事的敘述更為有效更有感染力。喬托、杜喬等14世紀畫家的創新手法提供了自然主義的繪畫語言,全歐洲藝術家都受益匪淺。
奇馬布埃與喬托
奇馬布埃曾經是壹位希臘畫家的學徒。他的大型木板畫《升座聖母》為佛羅倫薩聖三壹教堂的祭壇而作。這幅祭壇畫尺寸極大,高近4米,成為禮拜教堂的中心。
作品具有鮮明的拜占庭聖畫像特色,運用金色的線性元素來增強聖母的高貴感。聖母與基督端坐在鑲有裝飾的木制寶座上,寶座由兩側的天使托扶著,放在舊約先知頭頂的基座上。聖母藍色的長袍,在金色背景的映稱下,成為畫面的焦點。
喬托於1310年前後為佛羅倫薩萬聖教堂創作了《升座聖母》這壹作品既顯示出老師奇馬布埃的同名高大祭壇畫的聯系,也表現出很大的不同。
與奇馬布埃為聖三壹教堂所作的聖母壹樣,喬托也在天使之中,金色背景之上描繪了寶座上的天國之母與她兒子。聖母深藍色的長袍與高大的身材將觀賞者的目光直接引向她自己與膝頭的聖子,其他所有人物都凝望著他們。而與老師作品不同,喬托的人物都沐浴在光線之中,似乎是堅實的雕像。奇馬布埃將光線轉化為金線織成的網,喬托則描繪了由亮入暗的光線漸變,人物看上去就像是立體的形象。
帕多瓦的斯克羅韋尼禮拜堂。喬托不僅在光影、空間方面有所創新,而且還具有敘事的天分。喬托和他的畫舫以濕壁畫技法,繪制了從地板到天花板的所有壁面。拱頂上所繪的藍底金星象征著天堂,其下的墻面被分成三個水平條帶,每壹條帶又被分成若幹長方形格子,其中主要描繪的是基督生平的場景。
《基督進入耶路撒冷》是表現基督公***生活的場景之壹,基督徒在棕枝全日(Palm Sunday,復活節前的星期日)紀念這壹事件。在設計畫面時,喬托將整個場景放在前景之中,並將觀者在禮拜堂內所處的位置也考慮在內。這使觀賞者自感極其接近事件本身。
《哀悼基督》表現的是聖母、友人與基督死別永恒的壹刻。《哀悼基督》具有該時期宗教文本中所描繪的悲劇性氣氛。不僅是人物的姿態與表情造就了這壹效果,設計上的形式韻律也發揮了它的功效。畫面的中心位於下方中央,彎下腰來的人物、淡漠的色彩和毫無遮蔽的天空都傳達著陰郁的情調。
喬托在競技場禮拜堂所作的濕壁畫讓他在同時代藝術家中聲名鵲起。在寫於1315年的《神曲》(Divine Comedy)中,偉大的意大利詩人但丁提到了這位年輕的佛羅倫薩畫家日漸高漲的聲望:“昔日奇馬布埃認為自己獨霸畫壇,而今喬托風行壹時,讓其他人的光環都黯然失色。”
錫耶納:杜喬和西莫內作品中對聖母的虔誠
《聖母子》最能體現錫耶納人對聖母的虔誠。在袖珍的畫面上,描繪著聖母與聖子之間的溫情。聖母將聖子攬在懷中,聖子伸手去拉她的面紗。畫面背景是燦爛的金色,與聖母的藍色長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聖母凝視幼子的愁苦眼神使整個畫面具有了憂郁之感。
《莊嚴聖象》訂制於1308年,是杜喬受錫耶納大教堂各位主管的委托,為上祭壇繪制了巨幅祭壇畫。杜喬在寶座底部的簽名:“聖母啊,請賜予錫耶納和平,請賜予杜喬生命,因為他如此敬繪了您。”
在畫中,寶座上的聖母子身旁圍繞著他們的“延臣”,聖徒與天使的位置細致平衡。錫耶納的其他主保聖人跪在第壹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姿態並凝望著聖母。這裏的聖母形象和奇馬布埃的作品很像,兩者都是源自希臘式。杜喬放松了衣袍線條,從而產生出起伏的柔軟之感。衣袍流暢連貫,人物自然動人,彼此間用眼神交流。
《報聖母逝世的消息》表現的是兩位人物,透視縮短的墻與天花板桁架表明人物處於建築內部,他們造就並限定了人物可以安身的空間。運用建築將人物整合在令人信服的場景中。
杜喬為錫耶納培養了下壹代畫家,西莫內·馬丁尼1333年,錫耶納大教堂的主管們委托西莫內創作另壹組祭壇畫,作為《莊嚴聖象》的補充。
西莫內的祭壇畫《聖母領報》描繪了金色背景下的兩位本地教徒,分立主場景兩側。天使百加列從左方走向聖母,來訪者讓瑪利亞感到驚訝。代表聖靈的鴿子等候著她的重大抉擇,即允諾承擔賦予她的責任,成為聖子的母親,從而開啟救贖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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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