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壹詞在古代法學家的著作中是指第壹流的詩人,詞源上來源於階級。古人說經典,相當於現在說頭等。在現代,法學家指的是可以作為範本的作家或作品。所以古希臘和拉丁文學被稱為經典。我們翻譯的“古典”其實包括兩層意思:“古”和“雅”。然而,自文藝復興以來,所謂的古典神和古典作品在內容和意義上遠比最初的意圖更加廣泛和具體。我先引用塞西爾·格雷批評勃拉姆斯的壹段話:“我們很難舉出壹個思想感情比勃拉姆斯離古典精神更遠的作曲家。勃拉姆斯對古典精神的本質持有完全錯誤的觀點,當然他對如何獲得古典精神也是錯誤的。古典藝術不古板。古典藝術的精神主要是壹種重要的感官,它對事物的出現采取壹種快樂的態度。莫紮特可能是整個音樂史上唯壹真正的古典主義者。他與苦行僧相反。沒有哪個作曲家像他壹樣在乎聲音,也就是說,他追求純粹屬於聲音的美。但是所有偉大的古典藝術都是這樣的。現在很多假裝崇拜“希臘精神”的人,都以為能看到當年帕臺農神廟的真面目。
被染成華麗顏色的雕像(註:當時希臘的建築和雕像都是彩色的,像佛教的寺廟和雕像),
壹個用象牙和黃金鑲嵌的巨人神(據:雅典娜是最突出的傑作),
或者在狄俄尼索斯慶祝代表大會的時候在雅典,妳壹定會驚恐地離開。
然而,在勃拉姆斯的交響樂中,我們只是不斷聽到所謂的“古典的嚴肅”和“為了簡單”
感官美的蔑視。”盡管他的作品有這些優點(或特點,原文是
素質),但這些優點與古典精神背道而馳。在第四交響曲中稱勃拉姆斯為古典主義者,無異於稱壹個生活在荒野的隱士為希臘精神的崇拜者。勃拉姆斯的壹些特別老式和嚴格的情感
心情常常使人想起阿納托·法蘭西的傑作《泰絲》
(泰國)的修士。和尚竭盡全力勇敢地與肉的誘惑作鬥爭,以為自己在與魔鬼作鬥爭,卻不知道上帝給了他肉的誘惑,是希望他回歸更合理的精神狀態,過更自然的生活。相反,和尚認為虔誠和簡樸的行為,如幾天幾夜坐在柱子頂端,是魔鬼引誘他做的荒謬的事情。勃拉姆斯總是試圖壓抑自己,不讓刺激感官的美顯露出來,但他不知道,他所壓抑的絕對不是魔道,而是古典精神。」
這裏主要涉及“感官”這個詞。現代人和古代人(尤其是希臘人)對這個術語所指的境界和觀點有著非常不同的看法。古希臘人
(還有現代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人)
我認為愉悅感官是正當健康的,所以每個人都需要。欣賞壹幅幅美麗的圖畫,壹座座美麗的雕像或建築,現在的他們,就像面朝山海,面朝春花秋月,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吹著潔凈的海風壹樣愜意,壹樣醉人,壹樣欣喜。由於基督教禁欲主義深入人心,兩千年來,除了很短的壹段時間,壹切取悅感官的東西都被認為是危險的。
佛教強調色即是空,也給人同樣的警示和束縛,但倫理畢竟不同於宗教,所以後果沒有西方那麽嚴重。其實真正的危險在於現代人(從中世紀就開始了,但在現代改變了方向)
身心發展的畸形並不在於感官本身:必須有變態的、庸俗的、甚至危險的心理要求來刺激感官,這樣的感官刺激才會發生。
(即變態、庸俗、危險)的東西產生了。換句話說,任何賞心悅目的東西,都可能是劣等的,甚至是危險的;它也可能是高尚和有益健康的。關鍵是要保持壹個人的平衡,不要讓肉體壓倒精神而陷入獸性,也不要讓精神壓倒肉體而總是趨於恍惚,甚至視肉體為疣,不潔。這種偏見只能導致人生病,而不能導致人聖潔。只有壹個極其巨大的大腦,四肢萎縮的人,和那些只知道喝酒吃肉,沈溺於享樂,沒有文化生活的人壹樣,都是怪物。
對集體也是有害的。避免任何壹方的過度發展,本來就是古希臘人的理想。而且它們在人類發展史上也處於壹個平衡的階段,全盛時期的所有希臘藝術都可以證明這壹點。那個時期極短,所以希臘黃金時代的藝術僅限於公元前五世紀到四世紀。
也許當新的社會制度完全鞏固,新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完全出現,人們的思想完全改變,真正享受到“幸福生活”的時候,歷史上會出現壹種新的更高的精神平衡。
正因為希臘藝術的追求是達到健全的感官享受,所以整個希臘精神都包含著樂觀主義,其愛好是健康、自然、活潑、閑適、寧靜、澄明、優雅、中庸、有條不紊、有秩序,包含了孔子所謂“樂而不淫,哀而不傷”的所有屬性。後世追求古典精神最成功的藝術家,如拉斐爾和莫紮特。就是這些境界達到了。把古典精神誤解為刻板、嚴格、純粹理性的人,實際上是被宗教和倫理、禁欲主義和消極悲觀主義毒害了,無形中把古典主義變成了清教主義或者學究式的迂腐,也就是所謂的學院派。真正的古典精神是充滿活力、快樂、天真、活潑的,像流水壹樣自由,像涼風壹樣清新;而學術則是幹巴巴的、死板的、做作的、空洞的、停滯的、純粹形式主義的、沒有生氣的、孤立的。如果妳分不清兩者的區別,妳在理解和欣賞任何藝術時都會誤入歧途,更不用說表達或創作了。
如果不承認古典精神的現實性,認為自己走古典道路的藝術家很可能成為迂腐的學院派。不知道“感官”這個詞在希臘人眼中代表什麽,藝術家就會陷入另壹個陷阱:在小的意義上,它是甜俗的,平庸的;再進壹步,法國18世紀的文藝和繪畫的壹部分,英國的當代文藝,都是這方面的例子。可見,藝術家要提防兩個方面:壹是僵化的學院派,二是低級趣味對感官的刺激。為了防止第壹種危險,我們需要拓寬自己的精神視野,保持新鮮感;為了防止第二種危險,我們需要不斷地培養、更新和提高自己的辨別力,而這兩者都有賴於各種培養和持續的警惕。而只有真正純凈的心靈才能保證藝術的純凈,因為上面忘了提到,純凈也是古典精神的理想之壹。
我以為:古典主義是個偏激的詞。它的主攻方向是:佳能!即:經典佳能,優雅佳能。當然,正典中也有正統主流的意思和古典律法的意思。那麽,壹個典型人物的主要意義是什麽?請看《現代漢語詞典》修訂版第280頁左下方。字典註釋的第壹個意思是兩個字:標準;什麽標準?是時間的標準嗎?當然不是!因為時間不能稱為標準。那是什麽標準?我覺得對於文藝來說,只能是:審美標準。
估計馬上就要有人給我的提法加上壹個屬性,那就是古代審美觀。這就是問題所在!如果妳把壹個國家、壹個民族、壹種文化的標準鎖定在某個時代,那妳就錯了!乍壹看,壹個時代或壹個朝代都有特定的審美特征,不同時代或朝代的審美標準不同;但是,對於壹個民族國家,對於壹個三五千年的民族文化,我覺得它的審美標準是基本不變的。當然,總有壹個小的變化,或者量變,它的質量不變!比如妳改變了多少?換句話說,古典主義的意義和作用在於培育和獲得整個民族的文化心理,建立和支持它,激勵和穩定它,評價和調整它。經典,經典,是根文化!什麽是古代?它壹直存在於每壹個中國人的血液裏、身體裏、心靈裏,早已到了生生不息、代代復制的程度!“今日之樂,猶古也。”在古典壹致性的問題上,孟子的觀點是最精彩的表達。
古典美與古典精神
很多人投身古典舞,也有很多人欣賞。起因是賞心悅目,欲望是感受古典之美,目的是欣賞其中蘊含的古典精神。
這裏我想借用壹套傳統的評價範疇,即政治標準和藝術標準。雖然這種組合可能不是100%合適,但我認為它是不能也不應該回避的東西,就像“形式與內容”壹樣。
古典舞能被稱為“經典”,當然要有壹個特定的古典審美標準,即藝術標準,這個標準會包含很多形式化、風格化的因素。古典舞能叫“典”,當然有其特定的古典精神,即政治標準。這裏面包包含了各種概念性和方向性的成分。只有這兩個標準的有機結合,才能構成壹部相對完美的古典舞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