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座鬼山,他有壹個夢想。
優美的形狀,大小,陰陽數,精美的痕跡,都是世間難能可貴的。不言而喻,神聖的儀器在心中,手稱之為眼睛。
雖然魏晉時期盛行談玄學之風,但顧愷之首先是壹個單純的藝術家。在他的解讀下,傳神的繪畫是目的,還需要通過模仿自然,也就是“書寫形式”來實現。所以,潛心研究“形式美”、“大小制”、“陰陽數”、“玲瓏跡”,從而“以形傳神”,通過繪畫獲得壹兩個“神”的韻,這是上天的賞賜。在這裏,顧愷之表達了重視人的“尊嚴和自卑”,而不是外表和壹些瑣碎的外在事物的思想。他強調畫家要把握人的精神狀態、氣質、神態,通過捕捉人的眼神來觀察人的思維修養,從而揭示和傳達人的本質。《論畫》也提出了“骨法”、“定舊配勢”等論點。“骨法”是將人的內在精神面貌與人的骨骼特征進行對比,並應用於繪畫用筆的評價;“定勢”強調繪畫中對題材內容的切割和安排。
六朝是中國傳統繪畫美學的奠基時期,也是繪畫批評活躍的時期。顧愷之的“傳神”論是當時最著名的繪畫思想,為當時另壹位活躍的畫家謝赫(479-502)提供了理論基礎,他在《古畫圖錄》壹書中總結了“六法”理論。所謂“六法”,即“壹、傳神神韻,二、骨法用筆,三、物象形,四、色隨類,五、商位,六、調與範寫”,其中“傳神”論是核心。受其影響,壹代畫家都把“傳神”作為人物畫的最高標準,人物畫似乎有了正確的道路。接下來,山水畫和花鳥畫也提出了“傳神”的標準。
現存最早的山水畫——遊春圖
隋代的繪畫風格是承前啟後的,具有張彥遠所概括的“精致優美”的特點。來自全國各地、集中在北京的畫家,大多擅長宗教題材和描寫貴族生活。至於作為人們活動環境的山水,山水畫因為講究比例,更好地表現出“山川遠近,千裏之外”的空間效果,成為壹個獨立的繪畫品種。
詹子謙(550-604)北齊、北周時入隋。隋朝時,在朝鮮任大夫,任帳監。詹子謙的畫,史評“甚詳,以色昏”,明顯繼承了顧愷之的畫法。《壹幅婦女史》、《壹幅洛神圖》中蠶吐絲的細長畫法,在詹子謙的《遊春圖》中演變成了壹幅明亮瑰麗的山水畫卷。在詹子謙時代,山水畫還沒有成為獨立的畫種。和顧愷之壹樣,詹子謙也是壹位綜合型畫家,但他對描繪自然景物表現出更大的偏好。《宣和畫譜》說他畫的山川“遠極,故有千裏之趣在手邊”,可見他善於用空間感在畫中表現自然山川的壯美。詹子謙被認為是壹位承前啟後、繼往開來的畫家。他壹方面繼承了魏晉的技法,另壹方面又預演了新的畫風,尤其是他的山水畫,對唐宋繪畫的發展具有啟發意義。元代書畫評論家唐甚至評價他為“唐代繪畫之祖”。
《遊春圖》是我國最早的卷軸畫,也是我國最早的真正意義上的山水畫,現已被皇室和著名收藏家保存下來,是我國現存的唯壹壹幅詹子謙的作品。原作包括宋徽宗(1082-1135)趙霽的《詹子謙遊春圖》字畫,畫面左上方有清朝乾隆皇帝的題跋,以及多位皇室和著名收藏家的印章。這幅畫用青色和綠色重著色的方法描繪了貴族們的春遊,用筆精細有力,色彩明亮。馬小如豆,卻刻畫得壹絲不茍。這幅畫脫離了以山水為人物畫背景的立場,成為壹幅獨立的畫,反映了中國早期獨立山水畫的面貌。
《遊春圖》的主要內容是描寫貴族春遊。鄉村春意盎然,春暖花開,群山巍峨,水波浩渺,樹木返青,祥雲湧動。堤岸蜿蜒伸向遠方,綠意盎然,前景是拱橋和亭臺樓閣。優雅的人騎馬、散步或劃船,成群結隊地上山,在湖光山色中暢遊。畫面從上往下看,遠景和近景匯聚到中景,使各種景物完全統壹在壹幅畫面中,呈現出縱深感。整體以大對角線構圖,青山與山坡相對,開合,泉水從右下流向左上,變化得當,激活了隱藏在天地之間的生機,帶來壹派生機勃勃的景象。畫中的山、樹、石都是空的,只渲染了顏色,用筆很細,變化很大。在色彩的運用上,因為要強調春山樹木的綠,所以形成了獨特的風格,即後世所稱道的“綠法”。這種方法因其絢麗的畫面效果和後來的發展,有壹個美麗的名字:“金碧山水”。
中國美術史家普遍認為,遊春圖的出現,是中國山水畫告別“人比山多,水不能淹”的幼稚階段的佐證。漢代至顧愷之時期,自然景物繪畫的表現仍以象征性為主。在詹子謙的畫中,人們看到了畫家試圖恢復自然秩序的努力。畫家在由衷贊嘆陽春美景的時候,體會到了人在客觀環境中的位置和比例。在色彩方面,礦物顏料仍然被廣泛使用,但與漢代的絲綢畫相比,可以明顯看出畫家側重於著色和染色。雖然仍用傳統的象征手法來處理縈繞在遠山的白雲,但整體上較少使用象征性的平畫手法,更多地使用點畫手法來配合構圖的遠近,使畫面更接近真實、自然、明亮、夢幻的景象。
作為現存最早的作品,《遊春圖》像教科書壹樣體現了中國山水畫“可行”、“有望”、“可遊”、“宜居”的基本特征,印證了郭在《林誌》中提到的“山以水為血,草木以發,煙以韻”的構圖法則。水以山為面,亭為眉,漁為魂。故山中水美,亭明水亮,漁闊。此山水之布局也。”作為早期思想比較單純的畫家,詹子謙通過《遊春圖》寫實的意願非常明顯,與宋元文人畫家壹味強調繪畫的主體性,“談脫於胸”的觀念大相徑庭。他壹定是被某個場景甚至某個具體經歷感染了,盡量真實地去描述。比如,微風是用蕩漾的水線表現的,春天的季節感是由平臺上的石綠和用粉彩染色的花朵決定的。詹子謙的“五彩山水”包括後世稱為“青綠山水”和“水墨山水”兩種表現形式,但都不是特別有特色,這在壹定程度上反映了他所處時代的現實意圖和表現方法尚未達到統壹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