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易經》
易經有壹個最簡單的想法，這個想法很有趣，因為它與從美國流入中國的壹些管理思想不謀而合。《易經》中的“易”字有三層含義。第壹個意思是變化，意思是世界上的事物總是處於不斷的變化之中。第二層意思是“不容易”，意思是很多事情看似在不斷變化，實際上什麽都沒變，也就是所謂的“從祖不變”。從科學的角度來說，很多事情是不可改變的，科學研究就是要找出這些不可改變的規律。第三個意思最有意思，“簡單”。這意味著《易經》講的不是變化的事物或不變的事物，而是在變化的事物和不變的事物之間尋找壹些規律。當我們真正理解了它們之間的關系，我們就能更清楚地了解我們的環境和整個世界。
易經始於周初，至今已有近三千年的歷史。再來看看美國的新理論，美國是公認的企業管理的絕對領導者。當然，美國企業界對企業管理的討論是從非常實際的立場出發，而中國三千年前寫的《易經》是從哲學的角度出發，兩者的出發點完全不同。有意思的是，現在壹些管理大師的作品越來越重視中國傳統的“為人正直，修身養性，齊家治國平天下”。此外，“變”與“不變”的關系越來越值得探討。
剛才我提到易經的結構主要由六十四卦組成，每卦又有壹爻。每個卦都有六個卦，從壹到六代表了壹個事物從開始到結束的全過程，每個卦也都有自己的說辭來解釋每個卦在不同時間、不同位置的不同含義。我前面提到過，“易”字壹方面有“不易”的意思，另壹方面又有“易”的意思，所以每壹卦、每壹爻的意思都很廣，往往不是很明確，給讀者很大的想象空間。所以也給了壹些風水師或者占蔔師廣闊的解讀空間。
讀過《易經》的人都會發現，這本書充滿了焦慮。它壹方面鼓勵大家努力工作，壹方面告誡人們不要驕傲，否則好事可能會變成壞事。《易經》中有63個卦，384個倔字，都是好的壞的，只有壹個卦，64個倔字，都很好，不是好就是壞，這個卦就是“謙”卦。這也是我這次要講的主題。“謙”的價值是中國傳統文化中壹個非常主流的思想(我後面會講到這個思想以及歷史上發生過的例子)，從它的源頭易經就可以看出來。在所有的卦中，只有乾卦和卦是吉祥的，其他的，如無、泰乃至幹卦，都有無、泰之來、康龍之有悔等卦。
我就說說《易經》之後中國傳統文化對謙虛價值的重視，然後舉幾個實際例子。最後，我來說說這種價值觀和企業管理主流思想的相似之處。《易經》出版後不久，周公對兒子說:“大的足以保天下，中的足以保國，小的足以保身。謙虛也叫。”也就是說，如果“謙虛”這個道理理解得好，做得好，無論是進是退，都會大有裨益。儒家很重視謙虛，我舉幾個簡單的例子。
《論語》是儒家最重要的著作，是孔子的弟子們收集的孔子當時的壹些語錄。《論語》的前幾句在中國家喻戶曉，但有趣的是，孔子講了三句話，而中國大多數人只講了前兩句。這三句話是這樣的:“時時學習，不是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無知不滿足不是君子嗎？“我不知道為什麽第三句話很少被提及，但我覺得也很重要。這是孔子對“謙”的價值的非常高的評價，意思是作為儒家最高標準的君子，做事要盡心盡力，不要因為自己默默無聞而郁郁寡歡。現在有壹種浮躁的社會現象，就是沒有太多真知識或能力的人，無時無刻不希望自己的名字到處張揚。《論語》也說:“君子無所爭，必有所射！讓它漲，就能喝下去，也是君子。”意思是:“君子與人無爭。如果有，那就是射箭比賽。比賽的時候，我們先互相打躬作揖，然後上場。拍攝結束後，他們互相鞠躬然後退下，然後去大廳喝酒。這是君子之爭。”孔子在這裏說的是“君子無爭”，即使有，也是壹種禮貌的鬥爭，這反映了孔子和儒家思想的壹個重要特點，就是強調謙讓和禮貌，鄙視粗魯和不公平的競爭。我再講壹個著名的故事。孔子有壹次去見老子，聊了很久。孔子覺得老子的知識和思想比自己深刻得多。孔子從老子那裏出來後，對他的學生說:“我今天看老子，還是邪了！”“孔子把老子形容成壹條沒有尾巴的龍，表達了對老子道德知識的向往和敬仰，這也是壹種非常謙虛的表現。《論語》中有壹句話叫“三人行必有我師”，這也是廣為人知的，是對“謙虛”原則的極大發揮。
需要指出的是，儒家尤其是《論語》所闡述的“謙”，並不是說壹味的退讓，而是說不該爭的就去爭；在原則問題上，我們應該堅持這個底線，所以“謙虛”不是盲目地做壹個好人，而是被動地對待諾諾。孔子對此是怎麽說的？《論語》中有壹個故事，魯國大夫季孫“舞於朝堂八招”，而作為大夫，卻用了君臣之禮，可見他對自己的君王是非常不敬的，對當時現存的制度也是不敬的。所以孔子說:“庭舞可忍，不可忍。”我舉的例子都是站在儒家的立場上給出的。我想告訴妳，所謂“謙”的本質，基本上是從易經到儒家的壹個完整的價值觀念。
道家的“謙”觀
道教基本思想的源頭是老子的《道德經》。可惜後來道教發表了壹些莫名其妙的沒人能看懂的文章，神話迷信的色彩越來越重，讓人對道教產生了錯誤的觀念。特別是魏晉南北朝時期，很多人喜歡空談，不務正業，借用了道家的壹些思想，造成了不好的後果。其實如果我們翻翻《道德經》，可以發現我說的很多話是很有價值的。他說:“我有三寶，我持有和保護。壹是善良，二是節儉，三是不敢為天下先。”“善良”就是善良，“節儉”就是節儉，然後就是謙虛，不跟別人爭東西。如果能做到這三點，那是好事。老子也說過“善如水。”水為萬物所好而不爭，為眾人所惡，所以是寥寥數語。“意思是說，人最好是水壹樣的東西，對什麽都有利，但總是處於較低的地位，不爭什麽。這是壹個比喻，如果人謙虛如水，毫不猶豫地幫助別人，就不會有糾紛和爭議。他說的最有意思的壹句話是“無可爭辯，故天下不可爭”，把“謙”字的含義表現得淋漓盡致。所以，無論是儒家、道家，還是中國古代壹些闡釋基本思想的著作，比如四書五經，如果要挖掘這些思想中壹個非常基本的思想，那麽這個思想就是“謙”的價值。謙虛的價值其實是很有用的價值。我還想強調壹點，這個“適度”值不是壹味遷就。從《易經》最早的“謙”卦可以看出，前面幾個字是謙，後面的都是爭，也就是說壹味遷就，是不能真正解決問題的。因為我們事先已經做了很多謙虛的事，所以竭盡所能是合理的；當我們不得不使用武力或暴力來解決問題時，獲勝的幾率是非常高的。當然，大多數情況下，我們不需要這麽做。這是“謙虛”的基本概念。大家壹定覺得我說的並不是什麽新想法，雖然看起來沒什麽新意，但實際上做起來並不容易。老子在2500年前就看到了這壹點。他說了幾句有趣的話:“我的話易知易行，世人所知卻不可能”，意思是說我說的話大家都懂，做起來也不難，但能真正理解“謙”的本意，真正發揮其基本精神，從而使自己受益匪淺的人並不多。傳統文化中的謙虛與人物故事
歷史上有很多把“謙讓”看做很高價值的故事。這裏有壹些著名的。
藺相如和廉頗的故事。藺相如和廉頗是戰國時期趙國的大臣，藺相如是文官，廉頗是武將。《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記載，戰國時，趙國得了楚國的和氏璧，秦昭國王要用十五座城與之交換。藺相如自告奮勇帶畢換城。相如到了秦國，獻上了城墻。看到秦王沒有誠意，不肯交出城池，就想辦法把城墻奪回來，派人回到趙國。這就是著名的完璧歸趙的故事。因為藺相如立下大功，趙王封他為高官。
秦國的趙浩棋對這件事很著迷，於是他邀請趙王到澠池來見他。秦王對趙王說:“聽說趙王很會彈琴彈琴。要添酒，請陛下擊鼓奏樂如何？”趙王知道秦王在羞辱自己，但因為害怕秦王，不得不這樣做。秦王立即召見欽差大臣，命他在竹簡上寫道:“某日秦王與趙王在澠池飲酒，令趙王擊鼓。”。秦王得意之時，藺相如上前從容道:“聽說陛下擅長三肥。為了添酒，請陛下賞妳壹巴掌如何？”秦王大怒大叫，臉色驟變。藺相如平靜地舉起用過的陶罐，送給秦國的趙浩棋。秦國的趙浩棋哪裏肯打？藺相如又道:“請陛下不要以為自己很厲害。今天，如果妳打我，我就放棄。不擊，五步之內，誓以頸血濺王！”藺相如說這話時，雙眉緊鎖，頭發胡須筆挺，連連推進數步。秦王曾學過藺相如的本事，怕他拼了老命，只好給他重重壹擊。錘聲落地前，藺相如叫隨行的趙在竹簡上寫道:“某日，趙王與秦王在澠池飲酒，令秦王擊錘。”秦王羞得滿臉通紅。
回到趙後，趙王很高興，就拜藺相如為上鏡，在大臣中排名第壹，在廉頗之上。
廉頗是趙筆下的重要人物。藺相如上鏡後，廉頗很不滿意，總是找機會羞辱他。藺相如壹直在回避廉頗，讓他找不到和自己沖突的機會。大家都以為藺相如怕廉頗。於是他的門生對藺相如說:“我們離開父母來服侍妳，只是因為我們欽佩妳的高尚品德。連將軍傳播惡言，妳卻怕他，躲著他。平庸的人都以這種情況為恥，何況是親人！我們真的沒有人才，請允許我們離開！”藺相如堅持要留下來，說:“妳看廉將軍和秦王哪個好？”門童答道:“連將軍沒有秦王厲害。”藺相如說:“以秦王的威望，我藺相如敢在秦朝廷罵他，辱他的朝臣。項如雖可卑，何以懼廉將軍？其實我想的是:強大的秦國不敢輕易入侵趙國，只是因為有我們兩個！如果現在兩只老虎打起來，不會都活下來。我之所以這麽做，是把國家之急放在第壹位，個人之恨放在第二位！”這些話後來傳到廉頗那裏，廉頗很慚愧，覺得自己的氣度與藺相如相差甚遠。後來廉頗脫光了衣服，到藺相如家裏去認罪，說:“我是壹個卑微的人，真不知道將軍容忍我到了這樣的程度！”兩人最終和好，成為發誓生死與共的朋友，“脖子上的吻”也由此而來。
講這個故事的目的是告訴妳謙虛的重要性。藺相如此舉非常偉大。他能在立下汗馬功勞，做了群臣之首之後，對廉頗畢恭畢敬。廉頗也是壹位偉人。當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就能正視自己的錯誤，贏得別人的原諒。知道這個故事的人很多，但很少有人能做到像他們壹樣。歷史上有很多國家因為將領之間或者朝中大臣不和而被削弱的例子。其實任何戰鬥方法都不好。即使是暫時勝利的人，最後也是失敗者。真正解決問題的方法是“謙虛”。藺相如和廉頗的故事之所以能流傳千古，是因為它告訴我們，只有“謙讓”才能解決問題，實現雙贏。謙虛不是懦弱的表現，藺相如就是這方面最好的例子。
三國時期也有類似的事情，不過沒那麽戲劇化。周瑜是正史上壹個很有才華，很開明的人。當他被孫權拜為統帥時，引起了另壹個人的不滿。這人就是，為吳立下戰功的三朝元老。他對周瑜當大都督，自己當副都督非常不滿，總是找機會跟周瑜搗亂。周瑜為了國家利益，盡量忍耐。後來，程普終於認識到了自己。他發現，雖然年齡和資歷都比較老，但是周瑜的才華確實比自己高，比自己更適合當巡撫。於是，程普親自去找周瑜道歉，兩人成了好朋友。
我再舉壹個反面的例子。因為“謙虛”的價值自古以來就被中國人所看重，這也造成了很多人以虛假虛偽的謙虛為幌子，騙取不該得到的東西。西漢末年王莽篡權的故事就是壹個典型的例子。
皇帝的妃子王莽早就想篡位了。他為了出名做了很多撈油水的事，壹度名聲很好。大家都覺得他很謙虛，很尊重人。事實上，暗地裏王莽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壹是極力把好事往自己頭上套，讓自己的名聲越來越高，逐漸篡奪國家政權。壹旦時機成熟，他立即毒死了西漢末代皇帝漢平帝，篡位為帝。事實證明，王莽不僅不謙虛，而且非常囂張，甚至心懷叵測。當他的真面目逐漸被大家看清後，反對他的人越來越多，最終推翻了他的王朝。
謙虛的反義詞是傲慢，也就是驕傲。歷史上很多人本來可以有很大的成就，但他們過於自負，高估了自己的成就，錯誤地處理了挫折或問題，造成了遺憾。我之前在講堂裏提到過漢代大才子賈誼。他不僅自立，而且寬容。其實所謂的寬容，就是太驕傲了，不敢虛心看待事物。最後，他生病了，英年早逝。
三國時期的楊修才華橫溢，但也非常自負。他和曹操的兒子曹植還是很要好的朋友。由於他的過度驕傲，引起了別人的嫉妒，最糟糕的是，引起了曹操的嫉妒。曹操自以為知識水平很高，但每次遇到楊修，總看到楊修炫耀自己的才能，這讓曹操覺得自己比楊修還不如。而且曹操也不是壹個心胸開闊的人，哪裏有楊修的余地，後來找了個借口殺了楊修。中國傳統思想與美國管理趨勢
我剛才講了很多中國的傳統文化，特別強調了“謙虛”這個原則。我們來看看現在的企業管理，尤其是國外的，有哪些主流思想，它們和中國的傳統思想有什麽關系。以美國為例。
近幾十年來，美國的企業管理思想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如果以二戰結束為起點，美國企業管理的過程可以分為幾個階段。我之前說過，二戰末期，美國是世界上唯壹擁有獨特優勢的國家:國內沒有戰爭；因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美國工業發展迅速。這使得第二個國家不可能長期與美國抗衡。在這期間，美國管理層可以說是毫無頭緒，完全是狂妄自大。他們認為，只要美國制造的東西壹定比其他國家制造的好，大家就會爭搶。原因很簡單，因為其他國家忙於戰後恢復，沒時間做這些事。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歐洲和日本相繼復蘇，開始高速發展。八九十年代，越來越多的國家發展起來，生產能力越來越強，開始進入企業管理的主流。從上個世紀最後十年開始，中國也以飛快的速度進入了經濟發展和企業管理的主流。
在不斷變化的外部環境下，美國管理的主流思想也相應發生了變化。此前，美國以自我為中心，種族觀念嚴重。他們認為其他種族的人不如白人，其他國家不如美國，所以那些國家的人甚至不如白人。美國尤其歧視黑人。到了80年代，日本經濟和管理進入高速發展期，對美國構成威脅。美國壹開始很傲慢，認為日本的發展是暫時的，戰爭是戰敗的。它如何在技術和管理上與美國競爭？後來證明日本在產品和技術上逐漸呈現出超越美國的趨勢，這讓美國面臨很大的威脅。到了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美國企業不約而同地運用“謙虛”的價值觀，認真思考“我們在某些地方可能不如其他國家的企業做得好”、“我們的管理制度和對人的管理方法是否有很多不完善之處？”。內省使他們能夠改正錯誤，取得巨大進步。相反，在90年代，日本因為80年代的成功而沾沾自喜。“適中的收益，滿滿的虧損。”上世紀90年代，驕傲讓日本經濟長期低迷。
現在我們來分析壹下，看看美國公司在做哪些應該引起我們註意的事情。美國企業管理的主流思想大致可以用兩個詞來概括，壹個是“團隊合作”，壹個是“價值多元化”。
先說團隊精神。所謂團隊精神，就是把團隊的利益放在個人利益之上。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因為人的天性就是無論做什麽都要展示自己的能力，很少有人願意做無名英雄。之前的美國企業相當缺乏團隊精神。他們不僅歧視有色人種，也歧視白人女性。這種歧視的本質是壹種傲慢。他們總覺得自己比別人強，強的原因不是自己的能力真的比別人高，而是白人天生盲目的比別人強。這樣壹來，有能力的人可能會因為歧視而無法發揮作用，而沒有能力的人則占據了更重要的位置。可想而知，整個企業的生產力和競爭力都會受到很大影響。在“謙虛”價值觀的影響下，企業管理者摒棄種族歧視，將有能力的人放在合適的崗位上，企業的管理環境開始發生變化，“團隊精神”和“尊重多樣性”逐漸實現。
美國是世界上壹個特殊的國家，其公民很大程度上是從外國移民過來的，只是移民的時間不同而已。白人移民最早，其中英國移民最早。南歐的意大利和西班牙移民來的比較晚，受到當時其他白人的歧視。黑人移民是靠販賣非洲奴隸逐漸形成的移民。亞洲移民始於二十世紀。所以美國人可以追溯幾代人，發現其實每個人都是移民。對美國來說，建國的基本精神是建立多元化的種族文化。但是，當社會不夠開放，歧視普遍存在的時候，生活在這個多元社會中的人就無法充分發揮自己的長處。80、90年代後，隨著團隊精神的建立和全球化進程的加快，美國開始意識到應該尊重多樣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背景和能力。明白了這壹點，美國的競爭力又開始變強了。
讓我們從另壹個角度來看這件事。管理往往會因為過於關註自己而誤入歧途，即過於驕傲而不謙虛。所以造成了很多矛盾和不平衡。但是，當整個社會的人，尤其是掌權者和既得利益者，都明白有必要改變這種觀念，讓有能力的人——不管他們的背景如何——充分發揮自己的能力時，我們認為這是對中國文化中“謙虛”思想的壹種發揮。有意思的是，幾千年前，我們的祖先寫《易經》的時候，是站在壹個非常主觀的立場上的。根據他們有限的經驗，他們覺得“謙虛”是壹個非常重要和有用的概念，如果他們做得好，他們會獲得很多好處。這個想法在當時是沒有科學依據的。但誰能想到，幾千年後的今天，在全球化的世界裏，把老祖宗講的道理運用到企業管理中，居然讓企業獲得了巨大的收益，實現了更高的目標。數據證明，“謙虛”可以讓員工有更大的向心力。如果企業裏每個人都有謙虛的態度，尊重別人的能力，企業會更和諧。在這種情況下，企業的能力和競爭力肯定會增強很多。
我可以用我的親身經歷證明這壹點。當我在美國讀完博士，開始在貝爾實驗室工作的時候，是20世紀70年代。當時的企業文化鼓勵大家積極進取，什麽都是為了和別人競爭。記得當時老板和同事跟我說，在美國的大環境下，說的好聽點，就是壹個狗咬狗的社會。如果妳不打，沒有人會認為妳做得很好，最後不會給妳留下任何東西。當時幾乎所有人都給我這樣的建議。但是，當我開始做事的時候，因為我不是壹個好鬥的人，我還是覺得不應該為不值得為之奮鬥的事情或者不值得為之奮鬥的事情去奮鬥。當然，不打不代表壹直被別人欺負，而是要有原則，有底線。這個底線在哪裏，妳自己看著辦，但肯定和當時的環境有很大關系。別人不觸碰這個底線的時候，我可以卑微；但是當有人越過這個底線，我會給他壹個明確的警告。我在貝爾實驗室工作了這麽久，從來沒有和任何壹個同事紅過臉，吵過架。當然，同事之間也會有矛盾和意見分歧。我對做事有壹個簡單的想法。我會容忍不值得為之奮鬥的事情。如果對方是個講道理的人，他會用合理的方式還他們。如果對方得寸進尺，恐怕這種人在企業呆不了多久。事實也是如此:有些人什麽都爭，看起來很兇，但很快就遭受了很多挫折。這說明他的方式行不通。試想，每個人都願意和容易相處、做事謙遜的人合作；有晉升機會的時候，也希望看到壹個容易相處，能友好解決問題的人。因為這樣的人讓我們做事越來越容易。很少有人想和壹個總是和別人吵架、爭論的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