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在聯系“儒學與現代社會”這壹命題時,我們將考察儒學與現代社會的影響、融合與發展,以及儒學對現代社會的貢獻及其在新條件下的創造性轉化。從而發揮儒家思想的社會功能。正如張岱年先生所說:“尊崇孔子的時代過去了,盲目反對孔子的時代也過去了。”因此,首先要在思維上擺脫兩種實踐觀點,即政治實踐觀點和經濟實踐觀點。前者表現為出於現實政治鬥爭的需要,對儒學及其思想的主觀褒貶;後者不看本質,只看儒家思想與現代經濟發展表面上可能的因果關系,不僅肢解了儒家思想的整體,而且有主觀臆造之嫌。
儒學應該在中國和世界的現代化進程中占有壹席之地。壹方面,儒學需要參與現代化,另壹方面,現代化也需要儒學的參與。儒家思想與現代社會的相遇也經歷了壹個從沖突到協調的過程。儒學的現代化是壹項歷史使命。儒學本身在歷史上的不斷發展演變,也經歷了壹次又壹次的現代化。
現代新儒家的興起,使儒家的人文傳統驟然顯現,也給了我們壹個重要的啟示:對傳統文化的認同演變為社會變革的精神文化之果。中國文化和中華民族必須同時站起來,這樣才能建立起民族生活和文化生活融為壹體的偉大生活。然後關註儒家思想在現代社會的各種遭遇,看到儒家思想的命運和未來。
壹個
儒家思想是東方文化的瑰寶,它的起源無疑始於孔子。孔子繼承了殷奴隸制時期的天命觀和祖先崇拜觀,進壹步改革和完善了源於巫術神化並與氏族血緣宋法觀念相結合的“禮”的觀念,消除了原始宗教的虛幻色彩,保留了更多符合血緣和祖先崇拜的禮儀形式和內在含義,並延伸到日常倫理生活中,使其中的宗教意識進壹步世俗化和日常倫理化,從而創造了儒家文化。
儒家思想在本質上包含了廣泛的關於墨家、法家、道家的思想,這就決定了儒家思想的發展道路是開放的。就早期儒學而言,孔子、孟子、荀之間存在著相當大的差異。後來西漢的董仲舒吸收了陰陽、神仙等思想創立了漢代的儒家,宋明形成的理學體系兼容了道家和佛家的思想。所以無論是內容還是形式,都與早期儒學有很大不同。
但我們都稱他們為儒家,因為他們都具有儒家的壹般特征。如《漢書·藝文史·齋藤優子略》說:儒家“徜徉於六經之間,講究仁義,祖述堯舜,圖文武,宗師仲尼,重其言,道為上。”我們可以認為仁義是最高的行為。
指導方針。這種註重個人道德修養,培養完美的價值觀,主張“修身齊家,齊家”,最終達到“治國平天下”目的的理論,屬於儒家思想。儒家思想雖然在歷史上經歷了無數次變革,但始終沒有脫離儒家思想的範疇。
現代化有自己的過程。它不是壹種意識形態的產物和附屬品,也不完全按照壹種意識形態的邏輯推進。儒家思想也是在對天命觀的長期反思和批判中創立的,它標誌著中國文化經歷了壹個從神君民本到人道主義的發展階段。
傳統儒家的良知本體作為精神價值的源泉,不能被世俗生活和現代科技遮蔽。
它不是道德規則,不是意識形態,而是壹種形而上的精神信仰。心性論作為儒家哲學的核心和邏輯起點,把道德屬性作為人的本質屬性,並與人的特定生理心理條件相結合,形成具體的現實的人。孟子說“君子性、仁、禮、智皆根植於心”,“心”指的是主體精神,“性”指的是人性、自然。“心”與“性”的結合是指人與生俱來的道德意識,倫理本性是其證明。
同樣屬於其理論體系的知行論,強調做人之道要經過道德錘煉,把道德意識變成理性意識。所以儒家重視的不是客觀知識,而是實踐理性,與情感意誌關系更密切,即人格修養也是認知的原理。對外部世界的壹切認識,最終都要在道德實踐中終結。先秦儒家因社會大變革而面臨禮崩樂壞的局面。孔孟繼承了周聞的啟蒙思想,通過自身的得失,將禮樂規則轉化為人們自覺的道德實踐,從而奠定了儒家內聖之學的基礎。它相信人類的理性力量。強調用理智控制感情,用理智控制欲望,依靠理性的力量進行心理調節,而不是依靠宗教的禁欲主義和對外在權威的崇拜和信仰。這是對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崛起的直接挑戰。
新的倫理失控和道德危機。儒家主張培養意誌,凈化人的思想,回歸天地自然。
實現壹種道德自覺的境界。可以說,倫理秩序和道德教育是中國儒家反復論證的主題。作為壹個理性主義者,他可以不懷念宗教,但不能不受儒家思想支配而生老病死。人類進入現代文明社會後,作為社會人,必須用道德規範自己,約束自己,教育自己。道德理性的力量在精神領域產生的社會效應,與物質功利的追求相去甚遠。
當然,儒家的倫理精神有更深的哲學基礎。這就是從心性論——知行論上升到更高理論層面的天人論。儒家天人觀以人為本看待天人關系,將天人視為壹個整體。儒家視“天”為“命”,“命”是人性之源。天人合壹就是確認人來自自然,天是人性之源。儒家思想將人們的倫理意識從社會推向自然,要求人們合理開發利用自然,以達到人與自然的整體和諧,維護人類的群體生存。這其實是人類社會公共生活規則的表達,解釋了現代人如何在現代社會安身立命。
因此,我們在考慮儒家思想與現代社會的命題時,不僅要關註儒家思想的本體內容及其倫理內涵,還要看儒家思想的核心精神形態是否與合理社會的生活形態相壹致。壹般來說,在現代社會中,人們必須處理好三個層面的關系:壹是人與自然的關系,即人對自然的認識、征服和審美的關系,這三者必須和諧發展;第二,個人與他人的關系,即從屬與並列的關系,必須和諧;第三是靈與肉的關系,也就是靈與肉的關系,必須在同壹層面上找到基礎。
儒家思想的基本精神是同時關註個體的道德修養和群體的社會秩序,其生命力的表現也是其現代化的可能性。儒家思想能為現代化服務的是它的兩個精華部分:(1)以“仁”為核心的道德精神和以君子為理想人格的道德精神。這種精神還可以培養現代社會的民族脊梁,讓他們在中華民族重新騰飛的過程中發揮更大的作用,建立以“君子仁人”為主體的現代社會。(2)基於道德責任的參與精神,或抨擊時政,或參政議政,積極參與社會變革,也是現時代需要的壹種精神。
眾所周知,雖然現代社會的物質財富因科技的充分發展而大大增加,但並不能解決現代人的生存意義問題。相反,隨著工業文明的發展,人們的主體意識大大增強,於是“安身立命”的問題日益突出。因此,我們應該看到,在當前拯救世界危機、重建道德的理性啟蒙運動中,儒家思想將在重塑過程中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正如壹位海外學者所說:“儒家可能會因為壹時的價值觀和過時的東西而消亡,但它會作為壹個永恒價值觀的復合體而重生,它會變得年輕,為新時代服務——壹個西方傳統融入全人類新傳統的時代。”競爭是現代社會的壹種美德,但競爭是手段,不是目的。當激烈的競爭走向極端,往往會導致現代社會的物質泛濫。精神的缺失,人心的腐朽,道德的敗壞,讓現代社會走向異化,人也在走向異化。在這個節骨眼上有必要引入儒家的“大同”理念。它包括四個方面:自然的和諧、人與自然的和諧、人與人的和諧、人的內外和諧,對現代社會具有不容置疑的積極價值。
《中庸》說:“勝者為天下之本;和合,天下之道也。‘中和,市之地位,萬物之教育’就是這麽說的,中和怎麽能割裂壹時呢?儒家是“中”與“和”的聯結,“和”既是儒家的世界觀,也是儒家的方法論。現在的世界,壹方面過於註重對金錢和物質享受的追求,造成了“自然和諧”的破壞,“天人合壹”的失衡,人與人之間的緊張;無止境的追求感官享受,讓很多人扭曲了自己的身心,成為了壹種社會病。另壹方面,由於生產的高度社會化,整個社會生產成為壹個緊密聯系的有機體,這就需要壹個和平穩定的社會環境。因此,在這場需求與背離的兩極運動中,我們應該重視儒家的“和為貴”、“大同”等觀念,並提前賦予其現代意義的闡釋與發揮,這將為當今中國的社會生活乃至人類社會的發展提供積極的經驗。也可以糾正當今社會出現的“道德真空”和“欲望膨脹”。
“腐敗”、“身心失調”等頑疾也能在國防政治和國家治理中發揮非凡的作用。像周恩來總理提出的國際關系“和平共處”五項原則,鄧小平同誌提出的“壹國兩制”的偉大構想,中國經濟改革中的多種經濟成分共存的政策,都包含著“和諧發展”
思路和方法。因此,在采用競爭機制促進生產、教育人的過程中發揮價值理性的導向作用,符合儒家的“恕”與“和”的精神。說到底,人類、文化、審美的根本追求就是“和”字。
二
歷史上的儒家思想、儒家傳統和智慧,不僅僅代表中國的過去。而且預示著中國的未來,甚至是世界的未來。從1691西方出現第壹本介紹儒學的書,到18世紀儒家經典《四書壹次》全部翻譯出版,孔子壹下子成了西方啟蒙運動的守護神,他的諄諄教誨成了啟蒙運動樸實無華的福音。然後,在本世紀中葉,從海外興起的第二代新儒家,站在生命本體的高度,重視文化在歷史變遷中的巨大作用,重視文化生命在民族自身發展中的生長和延續,對人自身、人類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同類文化的前途和命運進行了苦苦思索,將個體的安身立命與“家國”意識、傳承“溫柔”、承接“正統”的文化使命感聯系起來
現代新儒家是傳統儒學進入現代社會後的壹批復興派代表。他們不僅希望給儒學壹個現代的解釋,使之為現代化服務,而且希望維護儒學的基本精神、主要原則和範疇,創建儒學的現代理論框架,即“返本開新”。按照第壹代新儒家梁萊珍的說法,“中華文化(儒家文化)的復興,就是生活態度的復興,也就是生活方式的復興。”他還說:“中國文化的復興是禮樂的繁榮。”它勾勒了中國社會現代化和中國人全面自由發展的具體理論綱領,就像現代新儒家第二代重要人物牟宗三在1959發表的《道德理想主義》壹文中提出的“開三統壹”論;“道德肯定”就是肯定儒家道德的宗教價值;“學習系統的開放”意味著將儒家文化移出知識主體;“續政統”就是從儒家思想中開辟壹個具有民主科學精神的“新外主”。現代新儒家是儒家思想與現代社會相結合的產物。也可以說是現代意義上對傳統儒學的重建。它致力於理想人格境界的追求和完整自我的塑造,促進開放、舒展和完善。
精神世界。
當然,我們關註儒學在二十世紀的經歷,也是我們註意到了儒學在社會現代化進程中的起伏和沈浮。我們都知道儒家思想的核心內容是以“仁”為核心的倫理道德教育。從此確立了“仁者德”,“推己及人”作為實行“仁”的方法。君子欲“治國平天下”,必先修身。子曰:“人之無情,何以為禮?”無情有什麽樂趣?”提出“為人之道”,即“忠恕之道”,孔子之後的所有儒生都以道德精神修復了孔府,完善了儒家寶藏,引導人們追求壹種精神境界。當然有壹個缺陷:儒家的主體只是道德主體。它不是人類壹切生命活動特別是生產活動的主體;儒家從自身的道德靈魂和道德本質中尋求超越自身的終極存在。這種終極存在不過是儒家所赦免的道德律,是壹種利己主義,與強大的社會意識形態功能和直接參與世俗生活的倫理本位方式有關。所以,儒家生命的超越只是道德生命的超越。於是,當歷史進入近代,西風東漸,新文化運動“打倒孔家店”的呼聲開始高漲。壹批反對舊儒學的新知識分子認為儒學無非是堯舜的理想和周公的統治目標,明顯充滿復古思想,不符合科技時代的要求。真實的
漢儒提倡“三樞機”,宋儒提倡社會教育,扼殺了人的創造力,阻礙了社會的發展進步。但是,儒學與現代化的沖突,不是儒學內在本質與現代化的沖突,而是壹定時期內外在現象與現代社會的沖突。儒家倡導的“人之為人”的人格意識(人之所以為人,主要在於其是非意識,即其道德理性)、剛健自強的入世觀(孔子“怒而忘食,樂而忘憂”,贊“剛毅”、“君子不健而自強不息”)及其對社會責任的思考(孟子引用大禹、後稷的態度)嵇認為天下有饑
那些自己挨餓的人。因此,刻不容緩。從這裏也可以看出,儒家思想並沒有超越時空的普遍意義和永恒價值。
因此,近代新儒學逆風而立,消化吸收西方文化,並與宋明儒學相結合,實現了儒愛的現代轉換,表現出強烈的民族意識、道德意識和“承前啟後、開太平盛世”的使命感。面對道德危機、信仰崩塌、人際關系異化、人與自然的緊張對立,他們以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倡導、研究、信仰儒學,並通過創作的轉化,幫助西學入儒,以求與時俱進。
與生活相關聯。
正如現代新儒家牟宗三所強調的那樣,中國哲學“以生命和德性為中心,其出發點或途徑是尊天愛民的道德實踐,是踐行仁、聖的道德實踐。”他們從采用新儒學入手,肯定心性之學是儒學的主流思想,並將儒學的基本精神歸結為“內聖外主”,從內聖之學稱之為“新”。
“外王”的努力其實是錯過了儒家倫理精神的輻射功能,這種功能可以到達現代社會,並試圖在現代化進程中發揚這種精神。
科技在進步,文明社會卻在腐敗的邊緣。所以英國歷史學家唐說:“既然人類在自然界中占有優勢,那麽人類生存的危險時期就沒有比今天更大的了”,“不道德的程度接近悲劇。而且,社會管理也很糟糕。”他認為中國文化,尤其是儒家思想,是解決問題的。
對於社會和倫理問題是必要的。上世紀80年代末,壹批諾貝爾獎獲得者也在《巴黎會議宣言》中主張:“人類要想在21世紀生存,就必須在2500多年前的中國孔子身上尋找機會。”看來,人類要想維持同樣的命運,就不能拋棄儒家思想。儒家思想強調道德意識,強調道德的力量,強調人在新舊時代的知識意識。但在東西方的科技世界裏,人們越來越意識到,物質越文明,精神越空虛,每個人都只是“為形服務”,除了“供兩餐”之外,無處安放;而儒家則不僅僅是“治國平天下”的基本論述,更是以“養性”為核心,主張“修身齊家”、“兼愛眾民,關愛他人”。
特別是在崇尚實踐,推動社會進步方面,有著無窮的啟示。儒家主張倫理主體要主動實現社會關系,讓個體自我在社會群體中“安身立命”。這樣就可以避免由於主體意識的發展而導致的個人與社會、自我與群體的對立以及由此對立而產生的社會反文化傾向。孔子的“只求自凈”“自省”,孟子的“擴四端,壹心知天”,荀子的“精誠持仁即形,形即神,神可化;精誠做義導致理,理導致理,理導致變”,都是壹以貫之地堅持通過“自省”理性來救人。而且,儒家的本體論倫理主張所有個體都從自身的內在靈魂中尋求生命的終極意義,從而真正實現從本體自我出發的“生命”。歸根結底,只有促進現代社會的良性發展,價值觀念才能獲得指導現代社會和現代人的精神資格。在東亞儒家文化圈,日本進入經濟強國行列,亞洲四小龍經濟騰飛,也說明儒家思想不僅是現代化的障礙,也是現代化的助推力。但是,現代化不僅僅是壹個時代的概念,而且具有壹個時代的特征和精神。在考察現代化的過程中,西方羅馬俱樂部的學者指出了人類面臨的三個問題:壹是資源短缺;第二,生態失衡;第三,環境汙染。追根溯源,這三個問題都不是大自然強加的,而是人類自己造成的。其本質是人與自然的溝通問題。如果我們考慮把儒家列出來,就會發現儒家的精神和倫理將是全世界克服西方文化局限性的精神財富。
說到底,這三個問題的出現都是經濟發展悖論的產物,這就給我們提出了如何實現人與自然“和諧”的話題。儒家道德哲學衍生出的世界觀中的整體觀、有機觀、發展觀和價值觀無疑對解決這些問題起到了警醒作用。儒家強調“使事發生”和“用”
“身體好”說明對自然資源的利用也是雙向互利的,也要講“輔佐天地”,既可以勤政,也可以無償。儒家註重“天人合壹”的環境意識,即天人合壹的和諧發展觀。《孔子隱居記》說:“天有春夏秋冬四季,風雨霜降,天不信教。地面充滿空氣,空氣有風,風有風
多方面,凡俗之事暴露無遺,天道不教。
“要熱愛自然生態,就要尊重自然規律”,就是表裏如壹,萬物皆生。《中庸》亦雲:“要中和,天道地位不明,萬物育成。“所闡述的是,人是道德主體,應積極協調人與自然的關系,使天人合壹,培育萬物價值。基於此,羅馬俱樂部的專家們提出了壹個響亮的口號。
從增長到全球平衡的轉變要求發達國家尋求壹體化與和諧發展。
此外,無論是西方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還是今天的中國,貧富分化也導致了周期性的經濟危機和諸多社會問題。因此,抑制兩極分化已成為我們的壹個重要問題。董仲舒的平均調節思想在這裏起到了很好的參考價值。他指出:“孔子說:不患貧,則患不均,所以積有所為,則為空。”富則驕,窮則憂。煩惱是賊,傲慢是暴,這也是大家的愛。聖賢受人之情影響,見其所發之亂,所以控制人性,窮其身。讓富人顯貴而不驕,讓窮人足以養生而不憂,這樣才能平衡。因為沒錢,很容易治好。“總之,平均數調整的哲學基礎是中庸之道。
當然,如果從人類歷史的發展和人類文化的興衰來看,可以發現儒家的“安身立命”論是可以通過多種方式來糾正的。當儒家將其上升的倫理主體融入君臣父的社會群體關系時,每個人都失去了個體的權利意識和價值意識。但是,現代社會所依賴的商品經濟和民主政治,必須與這種文化觀念中的個人權利意識和價值意識相適應。此外,儒家主張終極存在是人的內在本性,要求倫理主體以直觀的方式體驗並融入終極存在,使主體的認知能力得不到充分發展。所以,現代科學的理論體系是發展不起來的,現代社會今天的輝煌成就有賴於科學的進步和發展。中國近代思想文化的批判運動、社會革命和政治經濟改革也凸顯了儒家思想對經濟活動的負面影響。但是,儒家思想主要不是壹種經濟理論,而是壹種精神文化傳統和哲學體系。2000年封建社會無數次的經濟繁榮,封建社會後期高水平的經濟發展以及當代日本和東亞四小龍的經濟奇跡,都在提醒人們,儒家思想功不可沒。中國大壹統的政治局面來源於法家造成的政治傳統,但它是
是儒家“治國平天下”維護和重建的。
逝者已矣,來者猶可追。儒家思想在現代化和世界的進程中,在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過程中,為我們預留了美好的未來。因為科技不幹擾儒學,儒學也不幹擾科技,尤其是“耽於江漢,暴於秋陽”的人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德經驗,“因材施教”的宗旨,“因材施教”的方法都具有超越時空的價值。深受儒家思想影響的東亞在戰後經濟中脫穎而出的事實告訴我們,儒家思想的人文精神和經濟倫理意義重大,很可能會成為。
未來社會的壹種特殊形式。
儒家以互補的理念協調完善多變的現實,以卓越的管理應對人類的變化與沖突;它善於采用實用主義來創造制度,在統壹管理和自由競爭之間保持平衡,使經濟競爭保持和諧,並能夠應對技術和貿易進步帶來的社會緊張。而且與現代民主有很大的兼容性。
畢竟,儒學的現代化是其重生的必由之路。因此,儒家思想作為中國和世界現代化的重要文化資源,應該有勇氣以開放的心態直面現代社會。它不僅敢於展示其永恒的精神價值,而且善於創造性地重建傳統,登上世界舞臺與寬容民主的另類文化展開對話,成為與人類壹切偉大精神資源友好共處的壹股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