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周邊民族的交往中,華夏族的友好往來是主流,對抗和碰撞在所難免。秦漢時期是“中外秩序”的形成階段。秦始皇建立了中國歷史上第壹個中央集權的封建帝國。他北擊匈奴,築長城防守。南至北越,設郡治之;東臨大海,派使節訪問蓬萊;西及祝融,消除後顧之憂;西南方向開通五池路,溝通西南方向的交通。雖然第二年秦帝國滅亡,但上述壹系列重大舉措為“中外秩序”的建立搭建了最初的框架和基礎。
中國古代文明在漢代達到了它的第壹個繁榮高峰。漢武帝國力強盛時,大力開展對外商業。到了漢代,隨著陸海對外通道的開通,高度發達的中華文化四處傳播。就影響而言,各國紛紛向漢朝派遣使節“獻計獻策”。自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兩漢以“華夷”觀念為對外交往的原則。以中國為核心,以“中外秩序”為指導思想的東亞古代國際關系體系,在漢代開始形成。最初被納入這壹體系的國家包括東北亞的日本奴隸國、朝鮮半島的三個朝鮮境內的國家以及東南亞的中南半島、南洋群島等壹系列小國。
隋唐是“中外秩序”的發展階段。隋文帝建立了隋朝,統壹了經過長期戰爭和割據的中國,為中國在唐朝再次繁榮昌盛創造了條件。繼李唐王朝建立之後,中華文明進入了第二個輝煌的歷史高峰。大唐帝國是古代東亞乃至全世界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最發達,國力最強的封建帝國。它對亞歐大陸上的所有國家和民族都具有強大的吸引力和凝聚力。因此,許多國家欽佩唐朝的文明和繁榮,紛紛向朝鮮派遣使節,與唐朝進行政治交流、經濟貿易和文化交流,並加入“中外秩序”體系。以中華帝國為中心的“中外秩序”在唐朝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其國家之多,規模之大,內容之豐富,是歷代王朝所無法比擬的。隋唐時期,中國在造船技術上取得了巨大進步,極大地促進了海上絲綢之路的發展,加強了中國與東南亞各國的聯系,並將“中外秩序”推向了南方。唐朝的對外交往繼承了秦漢以來歷代王朝的傳統,重點仍然是經營西域。然而,當“華夷秩序”在盛唐時期推廣到中亞和南亞時,阿拉伯帝國(中國史籍稱大史)及其如火如荼地橫跨歐、亞、非三大洲的伊斯蘭國際關系體系在東擴時與唐帝國及其“華夷”體系相遇並發生碰撞。公元751年,阿拔斯王朝呼羅珊總督阿卡穆斯林率領的阿拉伯軍隊與唐朝安西四鎮高仙芝率領的唐軍交戰,唐軍戰敗。此後,“中國秩序”的發展方向逐漸轉向東方和南方。
宋代是“中外秩序”的進壹步豐富階段。宋朝壹直受到北方遼金西夏政權的威脅,壹直處於守勢。但宋代經濟、科技高度發展,經濟社會發展重心南移。宋代對外關系向東南方的發展是對唐朝的繼承和超越。由於北方契丹、女真、蒙古等遊牧民族的不斷入侵,南方偏於安全的南宋“依靠海船”,促進了海上貿易的發展和繁榮,促進了東南沿海港口的繁榮。東南地區的對外交流也有所擴大,進壹步豐富了“中外秩序”。
蒙古進入中原,建立元朝。蒙元帝國疆域遼闊。當時正如火如荼。他們盲目軍國主義。在戰爭中,他七次征服朝鮮,兩次渡海遠征日本,出兵攻打緬甸。然而,元朝蒙古統治者雖然保留了“中外秩序”的外在框架,卻未能真正理解這壹體系的內涵,嚴重背離了具有深厚文化內涵的“中外秩序”。
明朝是“中外秩序”的鼎盛時期。明朝的開國皇帝朱迪也是壹位才華橫溢的封建皇帝。從永樂三年(公元1405年)到宣德八年(公元1433年),鄭和率領世界上規模最大、技術最先進的遠洋船隊七下西洋,途經西南太平洋和印度洋,最遠到達非洲東海岸,訪問亞非三個國家和地區。這壹壯舉擴大了明帝國在海外的政治影響,促進了中國與亞非國家的經濟文化交流。鄭和船隊所到之處,都有許多國家向明朝派遣朝貢使節。明帝國按照“厚此薄彼”的原則進行饋贈,吸引了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幾乎所有國家和地區加入“中外秩序”,從而使東亞的國際關系網絡發展到前所未有的規模。
晚清“中外秩序”的崩潰。滿清時期,中國未能遵循中國主導的社會格局,漢人遭受前所未有的壓迫,外族入主中原,剛剛進入文明社會的統治者愚昧無知。自稱“中國大國”的滿清統治者,背離了世界歷史發展的潮流,使中國這個最古老的帝國在自我孤立中日益落後。當時,現代資本主義興起於16世紀的西歐。17-19世紀,歐美國家相繼完成了資產階級政治革命和工業革命,資本主義政治經濟體系以西歐為中心,向全球擴張。在這種古代世界歷史上持續約2000年的歷史背景下,曾經規模最大、層次最高、生命力最強的“中外秩序”也逐漸衰落。19年底,風雨飄搖的滿清帝國成為列強肢解的對象。19年最後壹年,隨著八國聯軍入侵滿清首都北京,以及隨後簽訂的《辛醜條約》,中國成為列強的半殖民地。
簡而言之,在這個以中華文化圈為基礎的東亞世界體系內,“大體關系是中華帝國為中心,周邊的夷地國家接受封爵,後者向前者進貢,前者羈絆後者。其中,國與國之間並沒有直接的關系,而是完全由與中華帝國的直接關系所規定的統壹的上下秩序所構成。”
這個“中外秩序”體系就像壹個原子,中國是原子核,周邊國家是圍繞原子核運動的電子。中國的國力越強,對周邊國家的吸引力就越大。這些來自周邊國家的“電子”對中國的向心力更大。這種國際秩序隨著中原王朝的興衰而變化,時而穩定,時而松懈。千百年來,這種觀念屢遭挑戰,但在無形中,逐漸積累成壹種非常沈重的心理,壹直影響著統治者的外交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