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有“北宋詞大,南宋詞深”的判斷,認為雖然同為情愛題材,但北宋詞特別爭氣,南宋詞則專門講音律。南宋中後期,註重音律的騷雅詞派興起,姜夔是這壹派的開創者。他有著極高的音樂天賦,能自己編出新的樂譜,以清麗剛正的詩筆寫出空靈飄逸的白石詞,成為南宋騷雅詞的典範。此後,從史大祖、到王、、張炎等。他們在措辭和旋律上尋求美和整潔。他們要用手抓住天道的巧思,歌詞不空不陡,即富即美,有異徑而趨於飄逸。詞人交往,講究節奏和遣詞造句,以“詠物”為主。他們深刻的運動和悠閑的節奏是前所未有的,但也傷害了大自然。詞從壹個應該由雅俗傳唱的作品,變成了文人結社的頌歌。雖然措辭精致,但缺乏生命力,難免雕琢。
壹、風騷、飄逸、有趣、空洞的風格
姜夔是對宋詞發展有重要影響的作家。他的運氣其實是空的。他以江西詩派的細硬筆法保存了傳統婉約詞的柔美神韻,在蘇、辛的豪放詞派之外樹起了騷雅詞派的旗幟。
姜夔(約1155—約1221),饒州鄱陽(今江西鄱陽)人,曾居湖州苕溪白石洞天壹帶,名白石道人。他從小孤苦伶仃,據他姐姐說住在杭州。後來去了未央等地,住在合肥,漫遊吳越,長期住在杭州。慶元三年(1197)到大樂府議雅樂,次年又回來盛松的宋松倡導,所以能在禮部試壹試。他壹生衣錦還鄉,浪跡江湖,經常以詩詞歌賦徜徉於名家之門,過著門客式的生活,不免產生了寄人籬下的感覺和對漂泊人生的感嘆。他死後,因為貧窮,不能下葬。他著有《白石道人之歌》等。
姜夔是布衣窮自守的旅行家,人格崇高,才華橫溢,風度翩翩,精通音樂,擅長書畫詩詞。他的詠白石詩主要繼承了周邦彥詠愛情和詠物詩的傳統,在題材和內容上沒有更多的拓展;但受其儒雅多情的性格影響,無論是語氣還是意境,都有壹種清高的風格。即使寫愛情,也可以是獨壹無二的,沒有海藻,沒有妖艷和塵封的氣息。比如“壹次塔莎之行,我從東方來,丁惟元去金陵,我夢見在江上”:
閆妍是輕的,鶯鶯是精致的,她清楚地看到華胥了。黑夜渴望變化無常的知識?早春,我被相思染。以後不寫,不同時縫,遠離靈魂的旅行。淮南明月千山寒,無人問津。
念奴嬌:
鬧壹鬧,來了記得,鴛鴦作伴嘗壹嘗。三十六狠人未至,水衣無數。綠葉微涼,玉容賣酒,雨水灑落。搖,冷香飛上詩。日落時分。青澀婉約,情郎已去,何苦忍淩波?怕舞衣涼了容易掉,擔心進了南浦,西風。高柳掛蔭,老魚吹浪,留我住花間。多少田地,多少回沙。
姜夔的愛情詩,以離別後刻骨銘心的相思為主題,以山上的冷月、水上的冷香為襯托,淡雅有格調。受個人困境和國家局勢日益衰落的影響,姜夔深感前途黯淡無光,用冰冷的文字寄托孤獨的心情。他的感情全白費了,無跡可尋,只是空虛飄渺。如《黃柳》:
黎明時分,在這座孤獨的城市裏聽到了悲傷的音樂。聲音被風吹到垂柳街的拐角處。我立刻壹個人騎著,只到壹件單衣,感覺壹陣冷風。看路邊垂柳的淡黃淡綠,像在江南見過那麽熟悉。寂寞,明天是冷食日。我也總是帶壹壺酒,到情人住處附近的小橋上。我害怕我會留下壹片秋天。只有池塘是綠色的。
悲傷的心情,沒有溫暖的話語,呈現出壹種安靜冰冷的魅力。再比如《玲瓏四犯》:
夜冷鼓疊,燈垂春淺,時事好尷尬。厭倦了遊泳,少了歡樂,球場暫時是悲傷的。江淹也唱恨賦。記住時間,送妳去南浦。萬裏乾坤,百年人生閱歷,唯壹的苦感。揚州柳,掛官道。輕裝換馬,看好房子。明月下酒醒,夢隨波逐流。文章信美而知行,勝而遊天下。教學,口語和。尋找春天的花伴。
哀嘆今昔,訴說著苦澀的情懷,深深體會著蒼涼與孤獨,再加上沈郁悲涼的氣質,他的詞始終籠罩著清冷,如薄石孤花,幽靜恬淡。所以白石的詞都是婉約婉約的,在詩境和修辭上都有清空幽僻空間的意趣,飄逸靈動。
姜夔的歌詞以文人雅趣為主,排除了世俗的光鮮嫵媚的語言,沒有豪邁激烈的情懷。對意義的追求無以言表,選詞典雅樸素,意境多為疏淡空靈。尤其是他的詠物詩,往往是從側面寫起,把人生的失意和國家衰敗的感覺與事物的風光結合起來,別具壹格,意味深長。如《瘦影》:
青苔和樹枝點綴著玉石。有小綠鳥,枝頭待在壹起。相逢在客,籬角黃昏,無話倚竹。趙君看不慣胡沙源,卻暗暗惦記著江南江北。我想戴上戒指,在月夜回來,變成這朵花。我還記得深宮的老故事。這個人在飛蛾綠附近睡覺和飛行。沒有什麽比春風更好的了,不管它是什麽,它早就安排好了金屋藏嬌。我也教了壹首《隨波逐流》,卻埋怨哀痛玉龍。等妳再來尋香,已入小窗橫幅。
詠梅似乎是隱喻了宋徽宗和欽宗被押往北方的事實,其中包含了國家興亡的悲哀,但只能理解,不能指出。姜夔的歌詞避免沈重笨拙,不從正面寫,只在虛處傳神,寓意巧妙,給人“野雲獨飛,不留痕跡”的感覺。
張炎《詞源》選取“空”和“騷雅”作為白石詞的總評,得到後世大多數人的認同。所謂“空”指的是風格,關鍵在於壹個“清”字,風雅的性格,清麗刻板的筆法,清麗空靈的神韻等等。無論是詠物、賞物、詠物,還是寫情,姜夔都選擇與“清”情相對應的情景事物,取其靈理而不取色相,表現出“以清空為體”的清雅雅趣,風格空靈深遠。如《姜滇唇丁衛東·吳松祚》:
燕燕無心,太湖西岸隨雲去。幾峰苦,商略黃多雨。四橋旁邊,打算天天和妳住。為什麽是今天?回首往事,殘柳不規則舞。
用貧困的場景,表現了詩人慘淡的人生,寓意明確。又如《揚州慢》:
淮左名都,竹溪是個好地方,初始旅途鞍少。春風十英裏後,小麥是綠色的。自從呼瑪去看了那條河,他就拋棄了池邊的樹,仍然討厭談論士兵。天色漸晚,壹切都在空城。杜對的獎勵,現在看來,太重了,不足為奇。縱向來說,青樓夢雖好,但深情難。二十四橋還在,浪花搖曳,冷月無聲。看了橋邊的紅藥,妳會為誰知道每壹年?
當時的悲涼彌漫在對名城揚州破敗景象的描寫中,傳達出冷月無言的空虛感和淒涼感。作者憂國憂民、傷國之情主要表現在對環境的描寫上,從側面突出。他善於從表象中取神,寫在虛處,避免直接表現,文風恬靜婉約,意境風格空靈含蓄。
白石詞中的“空”與“騷雅”既是外在的,又是內在的。張炎用“古雅清高”壹詞來解釋“空”,認為姜夔的詞繼承了詩騷傳統,可以暗示其意趣空靈。其實,白石詞的雅正,在於江西詩的細硬筆法,用濃墨重彩的筆寫出的柔情。除了清空雅趣之外,還蘊含著壹種清純挺拔的精神,與詞中通常的溫婉婉約風格絕對不同。如暗香:
在古老的月光下,看我幾次,在邊梅吹笛子。喚起玉人,不顧寒而攀。何遜現在老了,也忘了。但奇怪的是,竹外疏花,香冷入瑤席。江國。是沈默。嘆息著送走,雪在夜晚開始堆積。崔尊很容易哭。紅萼沈默而懷舊。常吉曾攜手,壓千樹,令西湖寒碧。妳什麽時候能再看到它?
這首詞是詠梅寫的,在梅花中吹笛,既襯托了梅花,又寫出了高適的雅趣;“冷香”是梅花的香味,也是高適的韻。因為姜夔常以梅花象征戀人,應該是懷了人,但也包含了詩人人生經歷漂泊不定的感覺。姜夔以清麗刻板的筆調寫出了高適的孤獨感、孤獨感、雅潔感,並在寫作中吸收了江西詩法《虛詞》的技巧。寫景之後,他拋開感情,創造了壹種清逸、古雅、高遠的意境,這在以往的宋詞中是前所未有的。這是姜夔詞的新創造,也是形成白石詞清麗空靈風格的重要因素。
在掌握音律和避俗求雅方面,姜夔采用了周邦彥詩中的許多方法,但其詞風的純粹性和剛性與辛棄疾的稼軒相似。在詞的創作實踐中,他既註重格律風格和修辭技巧,又在壹定程度上抒發家國興亡之情,使宋詞尤其是婉約詞有了新的變化,形成了可以與豪放辛詞相抗衡的騷雅詞派。他的白石詩既有別於婉約詩,又有別於豪放詩,太陽剛了。而是用精煉的語言,清新蒼勁的筆調,寫出了他無盡的心曲。白石詞的美感來源於“空”與“雅”,或以雅言抒雅情,表現出隱逸清冷之美;或者贊美優雅的東西,寫出優雅的含義,把外表留下來取精神,放遠壹點。如果把宋詞分為婉約、豪放、飄逸三派,姜夔就是“飄逸”派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