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話劇的形式演詩經.國風
很多東西都可以擴展成劇本的- -#
下面的是我以前寫的朗誦稿 個人感覺更適合演劇本- -# 我這個當然很不合適
只是給妳們提供個思路
《詩經.擊鼓》
擊鼓其鏜, 踴躍用兵。
密集的鼓點催促著,士兵們的胸膛隨著鼓聲急促起伏,恐懼的顫抖被轉化為嗜血的癲狂
我在戰場上肆意的收割著生命,割下無數頭顱,勇如戰神。沒人知道,其實,我是在害怕。
害怕不能回到她身邊。
土國城漕, 我獨南行。
多麽羨慕他們啊,那些在朝歌,在帝丘,修建工事的人。幹活雖然累,但是,每天晚上還能回到家中,吃到妻子做好的晚餐,雖然簡單,卻溫馨。南行,我看見壹幕幕淒美的景色,即將南征的軍人在與他們的親人告別,無視將軍肅穆莊嚴的誓師祭天,每個人都有千萬般思緒道不盡,卻終又無語凝噎。
落幕前,我看見壹絲夕陽,掛在每個人臉上,她的笑靨如火,華麗絢爛,很溫暖,幾乎將我融化,但我背後壹片冰涼。
從孫子仲, 平陳與宋。
不我以歸, 憂心有忡。
何時才能回去?我開始精神恍惚,時常產生幻覺。我喜歡這感覺,因為那時,我能夠停止殺戮,回到妳的身邊。
爰居爰處? 爰喪其馬?
於以求之? 於林之下。
每天都會走到壹個陌生的地方,就地紮營,我的馬丟了,最後在柳樹林裏找到了它,它也想回家了嗎?我拿出她的頭發和出發時她折下的柳枝,低聲唱起她教我的歌
每唱壹句都會有幾個人加進來,聲音越來越大,卻越來越淒涼。
明天就是決戰了,我們甚至能看見對面鄭國軍旗上的裝飾,壹只饕餮!明日黃昏前,總有些人要被它吞噬。
畫角聲起,司晨鐘暮鼓,望斷天涯路
卻望不見她的樣子,也望不見我的未來。
背井離鄉的苦楚尚可忍耐,與心愛者分離的疼痛讓人情何以堪?面對看不見的未來,才有這樣的誓言: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契是聚合,闊是離散,死生聚散,這樣的大事,我們確實是做不了主,但是,不管怎樣,我都要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不是說給她聽,是說給我自己聽,是說給命運聽。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不管我多麽卑微,妳壹直相信我是妳的英雄,相信有天我會踩著五彩祥雲來迎娶妳。
可惜啊,雖然這樣安慰著自己
卻知道,我是不能再牽著妳的手了
於嗟闊兮, 不我活兮。
對不起,妳眼中偉岸的英雄,終究騙了妳,我不過是個凡夫俗子
於嗟洵兮, 不我信兮。
生死不是我能抉擇的,這樣遙遠的距離,我如何能夠回到妳身邊執行我的諾言。
我不能陪妳壹輩子了
詩經中我割舍不下的就是這首《擊鼓》,很小的時候,初次知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時候,雖然還是懵懂,卻也明了那是壹種可以讓任何人沈醉的美。
沒有見到《擊鼓》,便以為這句絕美的愛情宣言勢必是出自壹首繾綣萬千的詩,
我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局。
個人意願無法左右的命運,它永遠是壹種威脅,鄭國軍旗上的饕餮壹般,蹲在愛情的上方。所以相愛的人,壹定要守在壹起,有妳的手在我手中,有妳的眼眸映在我的眼眸,就能忘記彼此之外的壹整個世界,包括對於未知命運的恐懼;。
命運不會認輸,它總有辦法制造分離,讓恐懼乘虛而入,將妳的壹顆心,重新攝入它的掌中。
我仿佛看到這男子臉上哀懇的表情,更有壹種堅毅,這渺小的人類,咬緊牙關,攥緊雙拳,含著熱淚,對於君臨壹切的命運的無畏挑戰。
《三十裏鋪》裏的三哥哥,說得沒這麽狠,但也有他壹種自信:叫壹聲鳳英不要哭,三哥哥走了回來哩。面對著哭哭啼啼的情人,他要她鼓足勇氣,相信人定勝天:我必歸來,與妳同在。
後來,三哥哥回來了,但是鳳英已經嫁人,三哥哥郝増喜壹輩子未娶。
那壹剎那我被壹種巨大的莫名的力量緊緊困住,恐懼得讓我窒息。簡簡單單的相守白頭有時候也是奢求
她不是信不過他,而是信不過命運,死生契闊的誓言,掙不來壹個現世安穩。
再想那《詩經》裏的男子,他有沒有與心愛的女子白頭偕老?熾熱的美麗的愛情,總是誘使我們對它做善意的期待,然而,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金閨夢裏人——這無定河邊的無名白骨,沒準也曾是某個女子夢縈魂牽的偉岸背影,在她心中,他獨壹無二舉世無雙,“如可贖兮,人百其身”。可是終究是舊人去了,再為新人笑。用盡他所有的時光,他壹生的心情,去要死死抓住的那只手,終究敗給了主宰,愛未央,唯余壹抹神傷,鴻漸於陸,夫征不復,今夕何夕,魂牽兮,那只柔荑與誰執?
在智利,發現過壹具西班牙士兵的幹屍,他的手心中緊握著壹塊懷表,打開懷表銹蝕的蓋子,是壹段紅褐色的女人頭發,挽成壹圈,懷表的時間是二月十四日下午五點二十壹。
感謝上蒼,俗世間的蕓蕓眾生得以見證那壹刻的偉大,感謝上蒼,賜予人類回歸的路標——愛。不管是利欲熏心或者殺人如麻,他都將在她那裏獲得人性的回歸。
那壹刻他的懷表定格,他的生命也被定格,他是誰,他的她是誰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定格的壹剎那,他的回歸,不管是大西洋還是安第斯山脈,智利沙漠還是亞馬遜雨林,都擋不住他,他牽住了她的手,沒有人能阻止,仿佛間,春秋五年的那個征夫與這個大航海時代的西班牙士兵重疊了,都是在那壹抹亙古不變的夕陽下,回到了她的身邊。執伊人手,與之偕老。
千萬年來,無數的戰場,凝固的血液滯澀了和平,仇恨孳生,讓世界蒙上那壹層血色,如那嬌艷的夕陽,燦爛而冰涼。然而,就是這充滿仇恨的戰場上,人們做著同樣的事,同樣的絕美,以愛之名。
回歸,人性的所有溫暖所有光明,那壹刻回光返照,指引著迷失的人們,在黑夜到來前,回歸。
詩經中的這首擊鼓讓我看見了止戈的希望,同樣,以愛為名。
也可以與現代舞結合啊 幾個士子 或仰或臥或醉或醒 壹句句風格迥然不同感染力極強的詩詞文章伴隨著他們的動作脫口而出 -0 0# 怎麽安排是很難的事情,我只能提供思路,加油吧:-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