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我們在貴州的活動,就不得不提金沙,最具代表性。1934年,民國學者薛在《黔滇川遊記》中提到,新鼓場憑借其市場繁榮壹躍成為黔北四大名鎮。要知道,當時和新鼓場壹起並列四大名鎮的是茅臺鎮。因為集市貿易,新鼓場成為四大名鎮之首,最早劃歸縣治。現在是我的家鄉金沙縣。
交易會是定期舉行的活動。在我們老家,農歷九月初九後每五天推遲壹次,依次是初九、十四、十九、二十四、二十九、初四。平均每個月有5個趕集日,壹年總計約72場。每個集市日都是所有農村人的交易日。周圍村子的人把自己種的莊稼拿到市場上賣,順便買回家用必需品。我小的時候,我們鄉鎮市場也有牲畜交易的地方,比如豬市、牛市、馬市。另外,這壹天也是所有農民都比較重視的壹天。即使是那些平時邋遢的農民,也會簡單的打扮壹下,約上三五個鄰居,壹起走在街上,享受這種周期性的休閑日,有點類似於我們現在工作的周末。
當然,除了我們在金沙的集市活動,黔東南也不例外。今天的集市依然純凈原始,最原始的少數民族聚居地。在因鬥牛而引發市場的雷公山南,人們不僅歡呼、參觀鬥牛活動,還不可避免地要宰殺幾十頭牛,尤其是在13年才舉行壹次的鼓臧節期間。壹個村子會壹次性宰殺幾十頭牛,場面極其宏大。有些人看鬥牛是為了刺激,有些人看鬥牛是為了維護整個地區的禮儀。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鬥牛,這裏的苗侗舞蹈也會缺乏靈魂。貴州男人熱衷鬥獸。在這裏,除了鬥牛的臨時市場,在正規市場,還可以看到鬥狗、鬥雞、鬥畫眉等各種打鬥活動。緊張的觀戰氣氛會讓妳的荷爾蒙灑壹地。
我們都很忙,趕著上街,趕著交易,趕著購物,趕著回家。其實農村很少有閑人。好像從小就忙了壹輩子,都有自己的壹畝三分地要打理。其次,市場上琳瑯滿目的商品太多了,以前和農村物質基礎差的地方比起來,簡直是應接不暇,需要匆匆忙忙才能享受到,完全是壹種觀光的感覺。每隔壹段時間就是壹次,所以每次都顯得忙碌而珍貴,尤其是老人和孩子。
每到趕集的日子,人來人往,百貨商場雲集,什麽都有名有姓,壹派熱鬧景象。趕集那天,到處都可以看到傳統的修鞋、補鍋、剪衣服的手工。許多農村人帶著自己的農產品去市場出售。在街上,各種土特產和農副產品,以及各種美味的食物在街道兩旁出售,三鄉五裏的人在這壹天聚集在這裏。他們以黔北人特有的方式,到處尋找著自己的“獵物”,或背著背包,或拎著籃子,或拎著口袋,孩子們在蹦蹦跳跳,自娛自樂。會遇到很多好久不見的鄰居,打個招呼敘敘舊。趕集日壹定是老家老人小孩的好日子。每到趕集日,全家人又相約鄰裏,三五成群出門。壹般小孩和老人不是在做交易,就是單純的找樂子,買好吃的。如果孩子們能從集市日買壹些糖果,他們會壹直甜到下壹個集市日。老男人基本上都是為了那壹口酒。他們上街,就在白酒作坊裏花幾毛錢買壹小杯白酒。壹堆老男人坐在壹起,大方的老男人輪流抿壹口買來的那杯酒,略顯小氣的老男人壹般壹飲而盡,然後慢慢逛。隨著天邊夕陽的落山,我慢悠悠的往家走,聊著最近的所見所聞或者父母在路上的短暫,偶爾調侃壹下平時不敢調侃的鄉親們,日子就這樣過去了。
趕集的習俗自古就有。在相對封閉的農村,人們在固定的時間來到固定的地點進行買賣,或通過人際交往獲取信息,或只是單純的去逛逛,卻成了“趕集”不可替代的人間煙火。作為壹種古老的貿易活動,它有著悠久的歷史,更摻雜著復雜的情感因素。我們貴州的很多人都是最。如今,“趕集”即將成為壹代人的記憶。近年來,就連貴州北部的壹些縣也推出了取消集市的制度,把每隔幾天就有壹次集市的傳統變成了“百日集市”,壹年365天都可以趕集。在我看來,這應該是壹個遺憾。快速的城市化運動至少應該為80後保留我們童年記憶的最後壹絲痕跡。
現在我家鄉的市場早就被很多超市占領了,牲畜市場被集中的畜牧場取代,農村人早就不種莊稼了,鄉鎮的市場基本都變成了大菜市場。以前集市都是走著走著,有交流的時間,空間,環境。今天,他們都乘坐鄉村公共汽車。他們過去步行半小時,但今天他們每8分鐘來回壹次。博覽會活動中許多有趣的元素都不見了。當年去趕集的,有的人真的老了,走不動了,有的人年輕,進城就不想再動腿了。所以,我們把生活中太多的樂趣都拋在了腦後。
偶爾回老家,還是會在趕集那天早早感受到小時候的場景。畢竟那些童年的場景是我今天的過去,也是我未來走得更遠的支撐。我怎麽可能忘記,更不可能記得,因為這是構建我人生的壹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