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對突成都說道。
在影像技術發明之前,記錄和傳播歷史故事的方式只有兩種。壹個是口頭語言的傳播,這是人類誕生以來最原始的方式。隨著書寫和紙的發明,出現了書面記錄。由於文字記載的優勢,文字逐漸占據了史記的主要地位。代代相傳的歷史傳聞,是由後人編纂的史書、民間語言的傳播等文字記錄構成的。關於張、屠城的歷史傳聞就是這樣形成的。
正史是這麽說的。
張是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元老級大臣,主持了前代明史的編纂和修訂工作。張主編的《明史》記載了張對四川和成都的屠殺。書中提到,張於農歷1644年八月攻陷成都後,建立大西政權,改稱成都西京。在明代張的傳記中,張指出張為人狡詐,喜歡殺人。只要他沒殺人,他就會不開心。他謊稱拿秀才,把四川秀才集中在青羊宮,殺光了。學者們的筆墨堆積成山。不僅殺了成都和四川的學者,張還在中元坑殺了無數成都市民。
不僅如此,張還殺了自己的軍隊和部下,僅他的軍隊就殺了98萬。還從成都出兵,從四路開始屠殺各州縣,稱為草殺。在文武百官對簿公堂之際,他叫來十幾條德國牧羊犬,被德國牧羊犬嗅過的官員就會被拖出去打死。這叫天殺的。張不僅是壹個殺人狂,更是壹個變態。他還發明了自己的殺人方法,比如生皮。壹個卒會殺壹個人幾次?真厲害* * *殺了六千萬男女。以至於他手下的將領不堪其擾,有了謀反之心。後來,成都和四川的人都被殺了,由於清軍的圍攻,張試圖回到陜西老家。大順三年,張離開成都,燒毀了整個城市,然後屠殺了所有勸他入城的人。他把晉江抽幹,挖了壹個幾十尺的坑,把幾萬塊金銀珠寶埋在裏面,然後決堤放生,說是為了不讓後人得到這些財寶。於是,成都成了萬裏無煙、滿城瓦礫、白天虎豹出沒的曠野。
至今仍有不少文獻記載與《明史》相呼應,清代的毛啟齡在《後建錄》中也提到了張對成都及其各縣的屠殺。張首先殺死了軍營中的衛兵和十五歲以上的新兵。壹個* * *殺了75萬多警衛,23萬多營員。其次,殺文人市民,殺和尚道士。醫生等了三十多萬。然後挨家挨戶。從城北的蔚峰山到南北的桐梓園,屍山遍野。清代查濟祚在《罪證誌》中也記載了張的第二次大屠殺。壹次是因為殺了重慶。二是屠城成都。攻陷成都後,張首先殺了明朝所有的官員。他還記錄了殺害學者的行為。
目擊者理論
《神教入川記》的作者是被張稱為“天學”的西方傳教士李磊思和安。因為他們都是張大屠殺的見證人。所以他們的書《聖教入川的故事》也應該說是最權威的。這本書在中國很長時間不為人知,直到1917年上海教會將其翻譯成中文。其中最有價值的是李和安兩位傳教士的口述。他們是在張稱帝時由人推薦的,張稱他們為天雪宗。他們壹直跟隨鐘弦,直到他被清軍擊斃。可以說,聖教入川的故事是張屠城的見證記錄。
這本書記載。張橫行霸道,天天殺人。大溪有900名官員。他死的時候只有25個人。大部分都被他打死了,或者被鞭打致死,或者頭皮被割掉,或者年中被碎屍萬段。說來話長。10月22日,張決定殺光城中所有居民。壹是暗中派人謊報敵人來了,把部隊調出城,在各處要道把守,防止百姓逃跑。城裏的士兵搜查了每家每戶,並把人們驅逐出城。最後,眾人聚集在壹起,擡著沙洲大橋殺了過來。當時被扣人員聚集在南門沙壩橋。當人們看到張來了,他們都跪在地上,齊聲喊著求饒。然而,張不為所動,絲毫沒有憐憫之意。他騎著馬走進人群,讓它又蹦又踢,然後命令中士迅速執行處罰。最後沙壩橋的屍體堆積成了血流成河的山河,屍體堵住了晉江,無法航行。成都頓時成了壹片荒涼景象,不忍引人註目。書中還記載,張屠殺了兩千多名僧人,成都僧人無壹漏網。在離開成都之前,張還殺了等40多萬婦女。
與兩位西方傳教士壹樣,四川明遺民也是張的同時代人。他的《筆記雜記》是明代的壹部廢書,也記載了張的成都大屠殺。書中記載,張占領成都後,天天殺人。他先是殺了侍衛統領的幾千戶或幾百戶,然後殺了和尚、道士、工匠、醫士,然後在南門外的橋下自盡。同時還記載了張在成都東門外殺死進士和壹萬七千人。由於費密與張是同時代人,又是張屠城的親歷者,所以他也有很高的權威。是第壹手資料。
舒碧如是說。
事實上,對張屠城影響最大的是近百年後出現的《蜀筆》。因為書中詳細描述了張如何殺人不眨眼,連魯迅都對書中的“記述”深信不疑,對“流氓”深惡痛絕。《書證》作者彭尊思,乾隆二年(1736)進士,國子監編修。四卷本的《蜀筆》描述了張在四川的所作所為。作者在書前的序言中說,這本書是根據他童年時聽到的張的遺產和其他人的記錄寫成的。彭尊思是四川單玲人。當時他也想了解壹下明末家鄉的這壹重大變化。為了寫好這本書,彭搜集了大量的歷史文獻,其中《蜀筆》所引書目幾乎收集了當時記載張據蜀的全部史料。其中《明史》、《明史綱要》、《明史年譜》等25種。
《書證》對張的殺人方法及其反常行為有大量詳細的描述。書裏說張鐘弦經常把孩子扔在空中,讓他們掉下來碰到他的槍尖,他自以為看著血淋淋的慘叫和感動就開心了。有壹次,他積攢了很多女人的腳,帶著心愛的妃子去看。看了壹會兒,覺得山壹樣的腳堆上還有兩只極好的腳要頂,就把他心愛的妃子的腳割下來穿上了。他所到之處,殺了壹大批人之後,都要把頭、手、腳分開堆起來。數完數字,他記下壹筆賬,刻在平板上。壹天晚上,張殺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第二天,他非常後悔。恨他的追隨者沒有勸阻,就都殺了。他的妻子雖然服從他,但他的追隨者甚至不敢勸阻他殺死自己的妻子,但他們絕對服從;但是他把他們都殺了。可見他的殺人並不是為了排斥異己。張有時候出於好奇殺人,比如殺壹個狀元。他很尊重冠軍,只是因為很佩服他。要明白他為什麽能多才多藝,就把冠軍的肚子活生生剖開。
彭尊斯以明代傳說和其他人的記載為基礎,以其豐富的想象力詳細描述了張被害的細節。正是這些驚心動魄的記錄,進壹步加深了人們對張成都大屠殺的印象,也進壹步在人們心中確認了張被害的真實性。類似的記載也出現在野史中。歐陽智《蜀亂》記載張向朱元璋取經,剝人皮。對象先是明朝蜀國政府的宗室,然後是不投降的文武百官,然後是鄉紳,再然後是自己的將領。所有剝皮的人皮都滲透了石灰,實際上是用稻草做的,用竹竿種的。它矗立在王宓前街的兩側。今天,天府廣場是從毛澤東雕像到百貨公司的壹條線的兩邊,排列著數百人,看起來像壹個送葬隊伍。
民間傳言和大牌發言
除了以上文字記載,明代張屠川成都的事跡也廣為流傳。事實上,《書證》中的很多記載都是明朝的遺物。當時民間有句話:“年年歲歲,這裏血紅”,“流氓,流氓,上界派他去砍頭。壹個人完不成,瘟疫使者就在後面。”最著名的是七殺碑,說的是萬物與人同生,天人之間無有,殺,殺,殺,殺,殺,殺!。它揭示了張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濫殺無辜的事實。
魯迅先生的話也成為主張張殺成都者的有力支持。魯迅讀了《舒比》後,提出張殺人就像“為藝術而藝術”,為殺人而殺人。他壹開始是想當皇帝的,但他並沒有胡亂殺人。後來他聽說李自成已經進京,後面跟著清兵。當皇帝明顯不可能了,就開始屠殺。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自己的東西,殺人毀城就是毀別人的東西。魯迅還把他和末代的壹些儒雅皇帝相提並論,把祖先或自己生前收藏的書籍、古董、珍寶統統燒掉,如出壹轍。
與此同時,張屠殺川渝似乎在海外學術界也有了定論。幾乎所有海外漢學家都主張正面觀點。比如蕭壹山流放四川三臺時寫的《清史稿》和詹姆斯·帕森斯(James B. Parsons)的專著《中國農民起義的頂點:張在四川1644-1646》都是描寫張的恐怖統治。幾十年後,劍橋的《中國史》也采納了詹姆斯的觀點。
近年來,成都出土了許多考古遺存,似乎為張殺成都的說法提供了物證。在發掘成都新南門時,挖出了壹個“萬人屍骨坑”,壹些專家稱這是張大屠殺留下的。天府廣場施工時,在地下7米處挖出壹只燒焦的龍爪,考古人員也推測這是明代張火燒皇城的證據。
張屠戮成都百姓?
張筆下的張慘案發生後,成都人口枯竭,千裏無煙,城市壹片廢墟。府南兩河“屍塞不能航”,成都平原成了荒野,天府之國幾年都是虎狼之地。成都不到20戶。四川其他地區也是如此,人口銳減,達到歷史最低記錄。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後來的“湖廣填四川”。
懷疑的立場
法國哲學家笛卡爾有句名言,“我們可以懷疑壹切,但不能懷疑懷疑本身”。他的意思是,我們要時刻用懷疑的眼光去認識和思考問題,除了自己,我們可以懷疑壹切。我想我們對張的理解也應該如此。事實上,無論是從正史、野史還是民間傳說中,我們都很容易發現其中存在諸多疑點。值得我們懷疑和思考。
首先,不管是明史還是書證,這些史書都是清人編的。無論是張還是彭尊斯,壹個是三朝元老,壹個是從官至保和殿的大學士,壹個是官至大臣,壹個是軍機大臣;壹個是乾隆二年進士,官為國子監編修。在很大程度上,他們都是帝王學者,所以他們的書有多大可信度值得懷疑。比如,根據著名的例子“七殺碑”的傳說,說張不僅像麻壹樣殺人,還在他殺人的地方立碑,上面寫著:萬物生來養人,恩不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但後來,在廣漢的壹個墓地裏,出土了張的“甲骨文碑”。然而碑文上卻是:萬物與人同生,人與天無;鬼神分明,自思自測。據說仁慈的上帝把壹切都給了人類,而人類卻沒有任何東西來報答上帝。所以人們需要反思。壹點殺氣都沒有。壹些帝國學者留下了第壹段,實際上把最後壹句改為七個字的“殺”,以宣傳張的殘酷!
其次,也可以發現清軍平定四川過程中的諸多矛盾。1646,也就是滿清入關後的第三年,張在西充縣鳳凰山多寶寺前的太陽河上被清軍突襲。箭射死之後,滿清隨即宣布平定四川。但事實並非如此。直到1659,張死後十三年,清軍才攻占重慶。也就是說,在這十三年中,張剩下的、四川人民和清軍展開了妳死我活的鬥爭。清軍壹定是采用了屠殺的方式來征服四川人民的這種頑強不屈的反抗。這很容易讓我們想起著名的“揚州十日”和“嘉定三屠”。而且在1649,清軍還貼出告示:人賊混雜,玉器難辨。或者屠城,或者屠男留女。可見清軍也參與了四川和成都的百姓屠殺。中國有句話叫“勝者為王,敗者為敵”。在清朝統治的二百多年間,戰敗方的記錄早已被銷毀或篡改,只留下對自己有利的“記錄”和當時的宣傳。這種“歷史”代代相傳,200年後人民自然會相信。
如果不是,張大屠殺幸存下來的人應該是恨他的,所以前來剿滅他的清軍壹定是開門見山,興高采烈地迎接清軍的。就像清兵打敗李自成進京時受到北京人的歡迎壹樣。反抗的理論在哪裏?為什麽清軍用了十幾年才平定了千裏無人煙的四川?早就被張打死的四川,怎麽可能抵抗十幾年?已經被張打死的將士還能打到清軍全川嗎?
第三,從張的主觀故意來看,極端誇張地說張殺人是值得懷疑的。如果張在起義之初真的濫殺無辜,他怎麽會集結軍隊反抗明朝呢?如果其軍紀不嚴明,如果得不到老百姓的支持,又如何能與明政府軍長期對抗?張入川的本意是奪取四川為根據地,攻漢中定西北,定長江、江南。重復隆眾的規劃。退的話可以分壹方。如果世界上有什麽事,妳會靜靜地坐著看老虎打架。若天下無物,可舉蜀投降。也可以封王,封侯。
1644年,張終於入侵成都,建立了自己的國家。當然,他想治理四川,但如果種族滅絕在自己的國家剛剛建國就開始了,他怎麽能治理自己的“國家”呢?事實上,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張就試圖從四川吸引人才。並下達了“三年無錢無糧”的命令作為政治號召。很難想象他是在建國的時候毀掉長城的。因為如果真的殺光了所有的人,恐怕連他自己軍隊的補給和補給都成了大問題。作為“大西之王”,他想不到這壹點。此外,在1646年正月,清廷頒布了征服張的聖旨,並派兵進入四川。有沒有可能他沒有和清軍作戰,而是在軍隊四面楚歌,自身生存難以保證的情況下,有時間屠殺散落在四川各地的平民?除此之外,張於同年6月165438+10月在與清兵的戰鬥中陣亡。連他自己也是身先士卒,可見他和他的部隊是在盡力阻止清軍的入侵而不是殺戮百姓。
寺廟祭祀屠夫?
中國人自古以來就有祖先崇拜和英雄崇拜的情結。祠堂和祠堂就是這種情結的體現。祖先崇拜自然就不多贅述了。祖先對後代的養育之情,是人與人之間最深情的。英雄崇拜更多的是抽象的、精神的,從治水的大禹,到射日的後羿,到楚地的霸王,到關羽、趙子龍,到嶽飛、文天祥等等為了表示尊敬和紀念,人們修建了各種寺廟和祠堂。在長篇大論了英雄崇拜和寺廟之後,似乎這位作家與公認的殺人犯張毫無關系。誰會崇拜壹個殺人部眨眼的屠夫?誰將為他建造壹座廟宇?
但梓潼七曲山寺有壹座張鐘弦廟。那裏的人們稱張為明末農民戰爭的傑出領袖。據寺內石碑記載,崇禎年間,張帶兵經過梓潼,帶領許多人到此祭祖,指著文昌帝說:“我的祖先也曾幫助過我。”“妳姓張,我父親也是張。我們加入壹個氏族吧。”如果我能贏,我會為妳重建神廟。後來,張攻占成都,建立了大西政權。於是,派了五萬兩銀子和幾千名仆從,建造了壹座金碧輝煌的大寺廟,名曰“聖賢殿”;立了壹個詩碑,張在石上刻了自己的詩。塑張亞子及全家畫像,拜文昌為太祖高,以文昌廟為張家廟。大西王張死後,當地百姓在七曲山風洞中為他造像,綠袍金面,威武無比,香火延綿三百余年。後來在乾隆初年,這座寺廟被當地官員破壞了。後來,有人重建了張的雕像,但它被官員破壞了。經過多次反復,現在的雕像是近幾年才重新塑造的。
出於對西王母的崇敬,梓潼人把張在七曲山的廟稱為“祠堂”,也稱“大廟”,以掩人耳目。梓潼人在清初曾經組建過壹支農民起義隊伍,名為“過路子”。在神的偽裝下,他們每年都聚集到張的雕像前祭拜,祈求鬼魂的保佑。他們實際上是以張、為榜樣造反,形成了川楚農民起義派的壹個分支。清代川北農民起義持續二百余年,其根源之壹實際上是受到張形象的啟發。人們對張的英雄崇拜可見壹斑。
歷史是這樣的嗎?
歷史是什麽,這顯然不是我們簡單說壹說就能下結論的。正因為如此,我們也可以大膽懷疑魯迅先生的觀點。不可能從那個歷史時期的壹句話得出結論,即使他是壹個偉人。當然,我們不想否認張在成都和四川殺了人,我們承認他殺了很多人。不是為了給他平反。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不對了。我們只是認為,把明末清初川渝人口沙漠的現實歸咎於張是不合理的。
張遷居湖廣,西進四川,意圖以四川為根據地,力圖有所作為。1664李自成於農歷三月十七日攻陷北京後,張於農歷八月初九攻陷成都。當時成都城墻堅固,起初攻不了多久。於是張命令部隊在城外的秘密地點挖洞挖地道,挖出城墻根,埋上火藥。竹竿是用來穿竹關節的,桿子是連在壹起的。裏面裝了壹根長長的導火索,悄悄點燃,隔著城墻爆炸,才進入成都。後來宣布建立大西政權。
新政權建立後,第壹件事壹定是鞏固政權,所以明朝之前成都的官員被殺是必然的。也有可能下令三天大屠殺。三天之後,每天都有小殺,歐洲傳教士李斯和安文思寫的《聖教入川故事》中有描述。但是,我們並不認為張的大屠殺是無目的的,而只是為了取樂。所有被殺的人都有自己的原因。秦始皇因怕謀反而殺趙兵,蒙古人則因種族滅絕而殺漢人。通過殺人樹立威信,不讓敵人還手,這是世界歷史上不成文的規律。後來是青羊宮殺士,也是這個道理。“蜀未亂,天下先亂,天下未治,蜀已治。”四川自古以來文化思想發達,人們有著強烈的自我意識和反抗意識。張意識到知識分子對其政權的威脅,於是重演了壹出秦始皇“葬送儒教”的古裝劇。根據官方記錄,超過17000名天才學者被殺害。至於殺害僧侶和工匠,也與此有關。由此可見,張屠殺只是為了鞏固其政權。當然,張肯定還有其他的殺人事件,但我們認為這些才是大屠殺的主要原因。但是,難道說張就是這樣屠城的嗎?顯然不是。當然,我們不是在為張謀殺辯護,也不是在鼓吹謀殺的正義性。我們也承認張對成都乃至整個四川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尤其是文化上的破壞。
然而,歷史是殘酷的。這往往是壹個偉大的成就。眾所周知,人口大量減少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壹是自然災害的破壞,往往壹場大洪水或大旱就能造成數百人甚至數百萬人死亡;其次,戰爭,明末的戰爭,軍民都是戰爭的受害者!幾十年的戰爭造成了上百萬人的死亡,這在歷史上是常有的事!再次,鼠疫往往發生在重大自然災害和戰爭中或之後,暴發迅速,死亡人數劇增。
所以不管史書怎麽記載,總結起來,成都現實的主要原因是改朝換代時的戰亂,自然災害也有,但成都的氣候不太可能。瘟疫作為戰爭的附屬品,也應該有壹份。但是人為的屠殺絕對不是主要原因!將這壹切歸結於張大屠殺顯然是不公平的。真相應該是多年的混戰、天災、瘟疫、饑餓等因素的綜合,讓美麗富饒的天府之國變成了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