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當代小說是通俗文學。
周刊新聞周刊:壹提到妳，我就會想到“中國當代文學是垃圾”這個話題。繞過“垃圾”，我們從妳另壹個有趣的判斷開始今天的對話。妳說1949之前，中國文學，也就是現代文學是五糧液；1949之後的中國文學，也就是當代文學是二鍋頭。這是否帶有時代決定論的味道？因為我們知道，即使是同壹個時代，也會有不同的作家。
顧彬:那是因為1949前後中國文壇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在20世紀30年代和40年代，中國在文學上比壹些歐洲國家取得了很大的進步。1949之後，中國告別了現代文學。在1949之前，壹些中國作家希望文學能幫助中國解放，文學應該為政治服務。比較有代表性的作家是何其芳和臧克家。今天，他們走的路被證明是錯誤的，因為文學應該為語言、藝術和審美服務。現在，中國的文學基本上已經不再與政治聯系在壹起了。
周刊新聞周刊:去年，您出版了《20世紀中國文學史》。據說妳是從世界文學的角度來評判和評價中國文學的？
顧斌:是的。20世紀上半葉，中國的文學可與世界上其他國家相媲美，如法國、意大利和西班牙。從1949到1979，恐怕只能和東歐國家的文學比了。1979之後，中國的詩歌當然沒問題，80年代的中國詩人可以和世界重要詩人相提並論。從戲劇的角度來說，中國在80年代做了壹些現代化的努力，但是他的成就不能和同時代的世界戲劇相提並論，因為中國的戲劇基本上都是模仿。從小到大，80年代，中國出了壹些好的作品，比如張潔寫的壹些關於女性問題的小說。她的思想非常接近當時的國際價值觀，所以她的小說很容易被歐洲讀者接受。當時她在德國很紅。王蒙的小說也達到了國際水平。但在80年代，中國的文學成就主要在詩歌，而不是小說。
周刊《新聞周刊》:那以後呢？
顧彬:從1992開始，中國文學和世界文學壹樣，逐漸走上了走向市場的道路。大多數德國讀者不讀德國文學。德國出版的文學作品70%都不是德國文學。德國讀者喜歡讀美國小說和中國小說。為什麽？因為1945之後，歐洲小說家不再寫任何真實的故事。對於小說來說，現在已經不是講故事的時候了。唯壹還在寫故事的作家是美國人和中國人。這也是美國和中國小說受德國讀者歡迎的原因。但這些讀者不包括知識分子或漢學家。這些讀者的文學素養和文化水平都比較低。
在德國，我們稱通俗文學為火腿。火腿，妳今天買的，壹年後依然可以吃，路上和旅途中也可以吃。德國讀者喜歡在旅行時隨身攜帶壹本書。這本書應該更厚更大，就像火腿壹樣。莫言、余華、蘇童、畢飛宇，他們在中國出版的書到了德國就變成了火腿。德國的知識分子和作家看完這些書都會感到厭惡。他們會覺得這些書不是寫給我看的，是寫給那些不懂真正文學的人看的。讓他們玩得開心，從中得到樂趣。所以中國當代小說根本不是德國的嚴肅文學。
中國當代詩人就不壹樣了。德國人和中國壹樣，很少讀詩。但不管是哪個城市，哪個文化中心，如果邀請中國詩人讀書，或者舉辦座談會，至少要來40人，有時多達100人，或者250人。中國小說家來的話，10，最多20個讀者。
中國當代作家根本不知道什麽是人。
周刊新聞周刊:妳剛才說的作家都是中國比較嚴肅的作家，而且都是先鋒派。到了德國，妳是怎麽成為壹個受歡迎的作家的？
顧斌:因為他們講故事。莫言的《生死疲勞》也是壹章壹章寫的。歐洲作家壹般都是壹個人寫小說，而莫言的小說是幾十個人寫，這是無法忍受的。中國當代小說家，他們寫不出人心，他們根本不知道人是什麽。他們都寫人的外表。中國當代小說家寫不出壹個城市的味道。王安憶寫上海。她寫了壹個非常抽象的上海。中國當代小說家喜歡講已經講過的故事。他們幾乎沒有想象力。
為什麽我們不需要故事？我們看報紙，看電視，聽新聞。我們的生活中有作家想不到的故事。我們需要的不是故事，而是啟示。但是，中國的當代作家不能向我們揭示什麽。他們無法告訴我們為什麽會發生壹些事情，為什麽壹個地方會有某種特征，為什麽有人會跳樓，為什麽有人會對生活失望，人應該走什麽路，應該做什麽。
周刊《新聞周刊》:回答妳的問題不應該通過壹個故事來表達嗎？
顧彬:要看編劇有沒有思想。如今，作家寫作是為了錢。他們不會少寫壹句，但壹定會多寫壹句。因為他們多寫壹句話，就能多拿錢。德國譯者對中國小說的翻譯將會“死亡”。德國翻譯家對中國作家作品的翻譯是意譯，都是降本。中國的小說都太長了。
在德國文壇，美國和中國的小說都是通俗小說。
中國當代作家:女人的胸很大，所以他只想摸摸。
周刊《新聞周刊》:有很多中國小說被翻譯成德語嗎？
顧斌:很多。衛慧、棉棉、虹影的書賣得特別好，因為德國讀者大多是女性。
周刊新聞周刊:2007年妳說“垃圾”，其實是指這些女作家的作品？
顧斌:是的。
周刊新聞周刊:如果衛慧和棉棉的書是垃圾，妳如何評價余華和格非這壹代中國作家的作品？
顧斌:他們根本不是先鋒。他們落後了。他們都在講故事。例如，格非的最新小說仍然在講故事。還有壹個問題。中國有很多作家。我們無法忍受他們小說中敘述者對女性的態度。在他們的作品中，男人無法理解女人。女人都是肉。比如莫言的《酒國》，壹個男人遇到壹個胸大的女人，就想摸她。我打開壹本書，看到這句話，我會馬上合上。我不能接受他們對女人的態度。
中國當代小說家應該沈默二三十年。
周刊新聞周刊:在妳看來，中國當代文學存在嚴重問題，就像壹個病人。怎麽才能治好？
顧彬:第壹，他們要沈默二三十年；第二，他們要繼續寫，寫完就把作品放在抽屜裏，二三十年後再拿出來。第三，他們應該學習外語；第四，要讀外國原著；第五，他們應該和外國作家見面交流，而不是通過我們的介紹。很多漢學家沒有文學背景。
和諧是指系統中所有的要素和部分都比例勻稱，協調得當。壹個生態系統，特別是在全球、區域或局部地區，是壹個復雜的牛群落及其環境(包括水、大氣、土壤、巖石等)的系統。)是相互依存、相互制約、相對穩定和自組織的，水是最活躍、最重要的控制因素。水在滋潤萬物的同時，以自身的豐枯規律和動態特征影響著整個自然界的演變和變化。生態系統中所有的生命元素都是因水而生，依水而存，對水的量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