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智庫是國家和地區同行學術交流的重要平臺,也是爭取國際話語權的平臺。國家軟實力的創新源泉,政策方案高端人才的儲備,都離不開智庫。最後,特別需要提到的是,不能把智庫做成“紙銀行”,否則沒人看,沒人用。拿不出壹個不痛不癢的方案。同時,智庫也不能成為“遲到的圖書館”。壹切都是“馬後炮”,缺乏遠見。現在的社會,包括決策部門,都需要有預見性,也就是對趨勢和潮流有壹個正確的判斷。(汪榮華是上海社會科學院智庫研究中心主任、教授。)智庫的重要性日益凸顯。對於中國的發展來說,現在大概是最需要、最需要智庫發揮作用的時候。經過30年的改革開放和60年的發展建設,中國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但現在我們也遇到了許多發展問題。在發展過程中,經濟發展與社會建設的關系、區域發展、城鄉關系、政府與市場的角色定位、企業與制度建設,都需要智庫做出回應。因此,在這個過程中,智庫發揮著重要作用,尤其是在決策咨詢方面,這已經成為我們這個時代的大勢所趨。“智庫”這個詞是近年來出現頻率最高的。在國外,我們很早就開始關註智庫在整個經濟社會發展中的作用,但對於中國來說,隨著近年來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面臨重大問題和瓶頸,智庫的重要性日益凸顯。上海社科院是地方社科院,全國各地都有類似的研究機構。上海社會科學院早期本質上是壹個學術研究單位,是壹個專門從事哲學社會科學的研究單位。隨著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轉型,社科院等機構也面臨著職能轉變。如何發揮作用,如何定位自己,即如何更好地發揮地方社科院作為經濟社會發展專門研究機構的作用,是壹個值得認真研究的問題。事實上,上海社科院與高校、政府研究部門以及其他社會研究機構有很多不同之處。上海社科院率先提出將這樣的研究機構轉型為智庫,成為黨和政府的智庫、智囊。在過去的幾年裏,我們圍繞這個目標做了很多關於智庫的研究工作。例如,我們在壹些重大的經濟社會發展現實中充分發揮了專家學者的作用,包括“十壹五”規劃、上海發展戰略、“四個中心”建設、長三角,以及綜合改革、國家發展戰略和國際關系等壹些重大的國際經濟社會熱點問題。(作者是上海社會科學院科研部主任、研究員。)
全球智庫發展中的很多問題並不是中國獨有的。事實上,全世界的智庫都面臨著這些同樣的根本性問題。我們如何組織智庫,如何知道智庫對政策和人民生活的影響,如何衡量這些影響,都是壹樣的。我們應該分享信息,處理這些問題,以提高我們的競爭力。近年來,智庫的重點發生了變化,政策制定者也發生了變化。智囊團和政策制定者需要改進他們的工作。現在智庫面臨的問題非常復雜,不僅涉及很多國家。上世紀中葉只有45個國家,現在有193個國家,未來可能有200多個國家。另外,非政府的參與者,企業,非政府組織,還有我描述的非常有能力的個人,比如比爾·蓋茨,對世界政治有很大的影響。我們應該分析和跟蹤所有這些個人的發展。國家、政府和學術界不能再壟斷信息。這意味著還有其他人可以挑戰國家的地位,包括機構。他們還可以建立壟斷地位,影響本國公眾。我認為這是智庫必須意識到的壹個非常重要的發展。全球化使貿易、金融、技術和信息在世界範圍內相互交叉,並使地球變得更小、更分散。信息不僅越來越分散,而且越來越多,這對智庫來說也是壹個非常大的挑戰。我們需要分析哪些信息是可靠的,哪些是不可靠的,哪些信息是最好的,質量最高的。世界上最好的智庫需要知道最好的信息來自哪裏,如何分析高質量的信息,這樣才能體現它們的價值。我們不僅要向正確的人提供正確的信息,還要讓決策者以正確的方式更好地消化和理解這些信息。美國如此,中國也是如此。政策分析師只能花半個小時看分析數據。他們應該很快知道什麽是最重要的信息,哪些信息是可靠的。智庫有責任承擔這壹任務。另壹個變化是智庫發揮的作用。歷史數據表明,世界各大智庫成立的時間存在重要的相關性。就是國內國外危機發生的時候,會有很多智庫。從1920到1980,我稱之為智庫的革命時期。當時有壹些大趨勢。在美國和國際上建立了許多智庫,在整個北美和歐洲都有這樣的趨勢。智庫的建立與壹戰、大蕭條和冷戰聯系在壹起。國內外智庫關註的是國家利益。第二階段,從1980到1995,智庫數量大增。當時人們關心的是如何定義智庫。討論的核心是要不要用“智庫”這個名稱。妳把類似的機構叫做“智庫”,我們不這麽翻譯。詞匯表裏沒有這個詞。但現在,智庫已經成為壹個被廣泛接受的詞,可見全球化的影響力。現在,最新的階段是全球智庫的發展,智庫之間有非常緊密的關系,中國也是如此。未來應該開始思考如何建設壹個全球化的、面向全球的智庫。我預計,未來智庫發展最快的將是中國或印度。現在有全球性的問題和挑戰;我認為智庫有必要盡快識別這些趨勢並確定下來,然後提供預期。因為現在已經出現了我所說的政策海嘯,它們會突然出現,影響很大。經濟危機是壹個非常重要的例子。而且它們發生的頻率會更高,破壞力會更大,這就使得智庫的存在更有必要。我們需要更深入的觀點,因為我們對這些災難性事件還不太了解。隨著全球化的發展,他們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影響範圍也會越來越廣。有了智囊團,決策者的壓力就減輕了。他們現在面臨的最大壓力之壹,也是智庫面臨的最大壓力,就是如何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然後告訴公眾。全國的智者現在都不能把這個信息給別人,尤其是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可能會造成壹些不可想象的後果。(詹姆斯·麥格是賓夕法尼亞大學教授,麥格協會主席。)智庫競爭力借鑒了經濟學的概念,包括企業競爭、國家競爭、產業競爭等等。我們認為,競爭的概念對中國智庫具有特殊的意義。競爭力的演化基礎是資源理論。智庫要有競爭力,就要有獨特的資源,包括經濟投入、人力資源和基礎設施。妳必須擁有這些強大的資源才能有競爭力。二是系統論。從系統的角度來看,智庫對整個社會系統施加影響和發揮作用的方式更多體現在智庫依托於整個外部系統、國家和系統的比較中。中國智庫依托於中國獨特的政治制度、社會環境和歷史傳統。我們知道,智庫的作用與壹個國家的政治制度有關。政治體系越分散,智庫發揮作用的空間就越大。這是基於對系統觀競爭力的理解。三是組織觀。智庫是社會組織,應該和整個社會網絡相關。要想有影響力和競爭力,智庫應該與其他社會機構建立聯系,包括媒體、公眾和大學等社交網絡。聯系越緊密,競爭力越強。這和影響力有關。在網絡中,外部對網絡的控制力如何,體現了智庫的競爭力。基於此,我們定義了智庫的競爭力。智庫的競爭力至少有三個層次的內涵。首先,要有競爭力,智庫必須創新。創新能力分為三個方面:1,新概念新思想。壹些新概念的提出往往是由智庫首先提出,逐漸發展成為社會發展和整個政策制定的先導,包括中國發展過程中提出的和平發展。這個概念的雛形往往是學者的想法。世界上“軟實力”的概念來自於智庫。通過智庫的引導,社交媒體和公眾可以形成壹種* * *知識,知道未來的發展方向,這是智庫創新的壹種體現。2.發現問題的能力。解決問題的根本前提是發現問題。作為壹種介於政府、公眾和學者之間的結構,思想庫具有相對有利的地位。3.解決問題。智庫提供的是最直接的解決方案,在解決問題上可以提供壹些獨特的思路。第二,智庫的影響力。智庫的重要作用是發揮政策制定的影響力。事實上,它還可以通過其他渠道發揮作用,通過它對公眾及其附屬機構的影響。智庫的影響力分為三個層次:1,對社會控制者和決策者的影響力。這對核心組成部分、政策、決策目標導向、方案設定、方案篩選以及政策指導和評估都有影響。2.對社會精英的影響。比如提出壹些新的理論體系。3.對公眾的影響。壹是通過新聞媒體引導輿論,二是直接面對公眾,把握公眾思潮,從而形成對社會主流發展意識的引導。第三,智庫的國際化程度。三十年的改革開放壹直在推動中國經濟的國際化。事實上,智庫的國際化也是經濟建設的壹個重要方面。它有三個層次:1,中國智庫國際化。2.智庫研究活動的國際化。要參與國際交流合作,包括邀請國際知名專家到國內智庫交流。3.國際話語權。既然參與了國際學術交流,那麽在國際智庫的議題設置中,如何控制議題,形成議題的主導地位,才能對國際規則產生影響,這也是智庫競爭力的另壹種體現。智庫的全球競爭力很難排名,因為不同國家的智庫千差萬別,不同領域的智庫發揮的作用也不同,很難界定如何評價。既有理論上的困難,也有實踐上的困難。理論上的難點在於,智庫的壹些新觀點很難追根溯源。很難確定是誰提出了壹個新想法。另外,政策的形成需要很長的時間,最終的政策只能通過觀點的不斷整合才能形成。很難說智庫在這個過程中起到了多大的作用,也很難量化。另外,競爭力是指綜合競爭力還是核心競爭力?中國企業往往存在大而不強的問題;智庫也有這樣的問題。智庫沒有規模很難強大,但規模大了未必強大。如何平衡核心競爭力和綜合競爭力是我們面臨的壹個難題。(李安芳,上海社會科學院世界經濟研究所所長助理、研究員)
美國智庫的角色測量,智庫的角色研究了很久,我們也想出了壹些針對智庫影響力的評價體系。我認為有幾種方法可以衡量智庫的作用。首先,智庫本質上從事的是政策研究和分析,對於政策辯論和公共政策決策非常重要。我所做的是看合適的角色如何服務於目的。我們認為研究非常重要,它具有預警功能。我覺得智庫在發揮作用的時候,應該提前研究問題,在公眾和決策者註意到之前就開始關註問題。第二,智庫可以提供指導,就是有人指出了問題,我們怎麽解決,我們想出的解決方案是什麽。這裏,我們需要提供指導方針,幫助人們從第三方的角度更好地理解問題。讓人們了解問題的復雜性和問題的周邊環境。在美國,有壹些有影響力的智庫,最近還在擴張的智庫。有時候他們並沒有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設定角色。他們當然有自己的目標,但有時候完全按照設想的目標去做是不可能的。他們還得考慮受眾和工作對象。例如,在幾項工作中,預警服務的目標不同於提供指導的目標。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必須很好地想象觀眾,以便更好地定位它。在美國和其他國家,我們可以看到,如果智庫想要發揮影響力,就必須考慮到,重點是智庫裏的人所做的工作。這裏的工作不僅包括研究和分析,還包括推廣。這壹點非常重要。我們測量了很多智庫,不僅是大學的智庫,還有其他智庫,看看他們的生產力。智庫的生產力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最終的推廣。如何影響實際決策和實際工作,如何傳達給社會和公眾,這很重要。(安德魯·裏奇是富蘭克林和埃莉諾·羅斯福協會的主席兼首席執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