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
第壹節青銅冶煉和鑄造業
壹、基本情況
青銅冶煉和鑄造是百越民族非常重要的手工業。商代初,部分地區的越人開始冶煉鑄造活動。西周以後,全國各地的越人基本上都有了冶鑄業。當然,由於礦石原料、工藝等諸多原因,到秦漢時期,各地越南人的青銅冶煉和鑄造水平並不壹致,有高有低。盡管如此,各地越人的青銅冶鑄業作為百越民族社會經濟領域中非常重要的壹部分,在歷史上仍有很大的影響。
位於江蘇和安徽南部的吳國,早在商代早中期就開始了青銅冶煉和鑄造活動。考古發掘資料表明,相當於“湖熟文化”早期的壹些遺址,如南京北陰營營、鎖金村、鎮江馬繼山、江寧湯山點將臺遺址,出土了銅鈸、刀、斧、錐、鉤、刀、鈸等小型青銅器,以及用於澆銅液的小型煉銅坩堝、銅勺等。這些文物表明,在商代早中期,吳地區的越人已經開始進行青銅冶煉和鑄造活動。當然,由於處於起步階段,這些冶鑄的規模都比較小,冶鑄器具的種類也不多,器具的造型更多的是受中原商文化的影響,鑄造也比較粗糙。但其小坩堝、盛滿銅液的銅勺等工具顯示,北銀營營遺址出土的煉銅坩堝直徑僅為17cm。當時越人的冶煉技術與商代早期中原鄭州使用的煉銅工具大口尊和商代晚期安陽使用的“將軍盔”冶煉鍋不同。最初的坩堝煉銅技術具有江南和越南的文化特色,冶煉技術和風格與同時期的中原地區不同。
西周時期,隨著吳越人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當地的青銅冶鑄業也取得了顯著的進步。到春秋末期,吳國滅亡前後,這壹地區越人的青銅冶鑄業達到頂峰,它與同時期的越南青銅冶鑄業壹起,是古代百越人青銅冶鑄手工業的典範。這壹時期,在吳國各地的墓葬、遺址和地窖中發現了大量種類繁多、質量上乘的青銅器。在吳國貴族的墓葬中發現了壹些重要而復雜的青銅器。各地主要考古遺址和墓葬有丹徒後羿墓、木子墩墓、儀征破山口、安徽屯溪西周墓、浦口長山子、丹徒磨盤墩、裏水寬墩、句容茅山、金壇別墩、丹徒北峰春秋墓、武進鹽城、六合城橋壹、二號墓、何任東周墓、丹徒諫壁梁山墓等。這些重要遺址、墓葬、地窖等出土的青銅器主要種類。青銅有鼎、魏、簋、盤、尊、條梁、胡、羿、三輪盤、鉤、叉、刀、斧、剁、鏟、鋤等。按分類,有容器、炊具、酒器、兵器、農具、工具、禮器、樂器、車輛等近十種。至於數量,由於在各地廣泛存在,很難統計,但可以以個別典型墓葬為例進行分析。比如江蘇省丹徒縣大崗至諫壁的長江邊丘陵上,大大小小的土墩墓數不勝數。這些墓葬,如後羿墓、雙墩、西煙墩山、北山頂等。,是吳國貴族的埋葬地,這裏出土的青銅器既精美又眾多。比如1984發掘的北峰上的春秋墓,就被認為是吳王虞美人的墓,這個墓出土的青銅器多達376件。由於這座墓早年被盜,其實際數量顯然不止於此。1982年,丹徒大港母子墩西周墓出土銅鼎17件,除部分車馬外,還有鏃、銅叉、鐓等器物100余件,共計100余件(圖5-1,圖5-2)。自西周以來,吳地區的青銅器無論是冶鑄技術還是造型紋飾,都表現出強烈的地方文化特色。如銅鐵配方、分鑄分嵌、焊錯金等技術都處於較高水平。西周晚期以後,各地鑄造的青銅器很多質地優良,新奇的工具也很多。比如鹽城出土的三輪銅板、三足、祭祀板,溧水寬墩出土的米篩刻孔板,安徽青陽出土的雙龍耳尊、羊尊,都是江南獨有的新奇物件。至於豎耳淺腹高蹄足的鼎,以及鑄造精良、極為鋒利的刀槍,則是當地越南人的代表作。各種鳥形紐扣,鴛鴦形雕像等。強烈地表現出吳越文化的崇鳥特征。各種物件上的幾何圖案也是當地文化特色的反映。至於壹些刀槍的印章文字,則是吳越青銅器的著名特征之壹。吳的青銅冶鑄業在當時有很大的社會影響,壹些古籍對此也有精彩的記載。戰國策趙策在評論吳越劍時說:“劍橫時,肉試斷牛馬,金試斬盤。”莊子。“故意”說:“丈夫若有過的劍,就藏起來不敢用。”作為越南著名鑄劍工匠歐冶子,吳人的師傅,“皆可為劍”,“陽作龜文,陰作簡”。首先,他的青銅劍“大師”和“莫邪”是舉世聞名的珍寶。春秋末期,“武氏皆寫犀牛之長盾,平劍之劍,指骨之劍,青銅劍鑄造技術達到頂峰。總之,自商代中後期以來,無棣越人的青銅冶鑄業發展迅速。在數量、質量、造型、裝飾、冶煉、鑄造技術等方面,到春秋時期已達到中國同時期的最高水平。青銅編鐘、鼎、曲、章等青銅器在商代和中國西部早期就已出現,如在石社、余杭、、、海鹽和安吉等地零星發現的銅鐘。這幾類器物與中原同時期的同類器物並無不同,都受到中原文化的影響。但在紋飾上也有壹些地方特色,比如余杭石萊的青銅鈸上的雲紋,與春秋以前浙江印制的硬陶上的雲紋很像,安吉出土的青銅鼎紋飾也差不多。這些文物可能是當地生產的。春秋戰國時期,隨著越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政治軍事的崛起,越南當地人民的青銅冶鑄業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近幾十年來,越國前都城紹興西施山發現了大量青銅器。主要類型有銅鐮、鍁、鑿、鋤、鏟、犁鏵、鏟、劍、矛、鑿。近十年來在紹興市區及郊區15個鄉鎮出土了近百件各種兵器和農具。值得註意的是,在西施山有壹個用於冶煉的坩堝,這證明了這個地方是壹個青銅甚至鐵的冶煉和鑄造的地方。毗鄰紹興的上虞、諸暨、嵊縣等地也發現了壹些青銅器。此外,在浙江的長興、仙居、舟山、杭州等地,近幾十年也發現了壹些屬於越時期的青銅器。例如,東周時期在仙居縣秋山鄉的地窖中發現了青銅犁、霰、鏟、鈸、削片器、鑿子、鋸、矛、鏝、弩、水壺等器物。舟山島近年來出現了春秋前後的鐘、鐘等青銅工具。這些工具是由兩個有鋒利刀刃的模型鑄造的。另外,值得壹提的是紹興306號戰國墓出土的青銅器。該墓共出土青銅器17件,其中有幾件許式,其余為越式。齊悅的青銅房子模型是最有特色的。模型高17 cm,平面為長方形,寬13 cm,深11.5 cm。有三間進深相等的房子,朝南開著,沒有門窗,東西兩側是長方塊的落地墻。屋頂為四坡金字塔形屋頂,頂上豎立著圖騰柱,柱頂上塑有壹只大尾巴的鴿子。整個圖騰柱飾有S形圖案,鍍金華麗。房子裏有幾個人,比如鼓手、音樂家和歌手。發髻、衣服、表情都很生動,人物和房子的比例也很合適。這是壹件稀世珍寶,反映了當時越人青銅冶煉和鑄造技術的高超水平。當然,作為春秋時期嶽引以為傲的青銅鑄劍,在考古發掘中也有相應的發現。湖北江陵王山、滕店出土的越王勾踐劍、越王紂王劍、上海博物館藏越王劍都差不多,雖然地下埋藏了2000件飾品。這些文物可能是當地生產的。春秋戰國時期,隨著越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政治軍事的崛起,越南當地人民的青銅冶鑄業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近幾十年來,越國前都城紹興西施山發現了大量青銅器。主要類型有銅鐮、鍁、鑿、鋤、鏟、犁鏵、鏟、劍、矛、鑿。近十年來在紹興市區及郊區15個鄉鎮出土了近百件各種兵器和農具。值得註意的是,在西施山有壹個用於冶煉的坩堝,這證明了這個地方是壹個青銅甚至鐵的冶煉和鑄造的地方。毗鄰紹興的上虞、諸暨、嵊縣等地也發現了壹些青銅器。此外,在浙江的長興、仙居、舟山、杭州等地,近幾十年也發現了壹些屬於越時期的青銅器。例如,東周時期在仙居縣秋山鄉的地窖中發現了青銅犁、霰、鏟、鈸、削片器、鑿子、鋸、矛、鏝、弩、水壺等器物。舟山島近年來出現了春秋前後的鐘、鐘等青銅工具。這些工具是由兩個有鋒利刀刃的模型鑄造的。另外,值得壹提的是紹興306號戰國墓出土的青銅器。該墓共出土青銅器17件,其中有幾件許式,其余為越式。齊悅的青銅房子模型是最有特色的。模型高17 cm,平面為長方形,寬13 cm,深11.5 cm。有三間進深相等的房子,朝南開著,沒有門窗,東西兩側是長方塊的落地墻。屋頂為四坡金字塔形屋頂,頂上豎立著圖騰柱,柱頂上塑有壹只大尾巴的鴿子。整個圖騰柱飾有S形圖案,鍍金華麗。房子裏有幾個人,比如鼓手、音樂家和歌手。發髻、衣服、表情都很生動,人物和房子的比例也很合適。這是壹件稀世珍寶,反映了當時越人青銅冶煉和鑄造技術的高超水平。當然,作為春秋時期嶽引以為傲的青銅鑄劍,在考古發掘中也有相應的發現。湖北江陵王山、滕店出土的越王劍,如勾踐、越國劍、上海博物館藏越王劍等,埋藏於地下2000多年,仍顯露出其精巧、輝煌、極其鋒利的真相。長興縣發現的近十把青銅劍,雖出土於酸性土壤中,但除表面有壹層銹跡外,保存完好,有的光亮如新,鋒利無比,閃耀著“鋒利無比,壹刺透,壹擊斷”的無敵余輝。春秋戰國時期,禹越以軍事實力興邦,所以當時的兵器鑄造占有重要地位。春秋末期,越國有數萬兵馬。如果每人算上壹把匕首(重約0.25公斤)和十個箭頭(重約0.1公斤),這些軍事武器裝備所需的青銅量就達到幾噸甚至幾十噸。
根據文獻記載,古籍對春秋前後越國的青銅冶煉和鑄造技術也給予了很高的評價。《越絕書》記載了越國的許多青銅冶煉和鑄造活動,包括越國的采礦、冶煉和鑄劍。如“紅紫羅蘭山,破鈸而出;在喬伊谷,銅礦枯竭,等等。賈《集註註》說爭雄時,“銅鐵堆成山丘”。越南著名鑄劍工匠歐冶子鑄造的各種名劍,引人註目,好評如潮。比如《茍子》說:“桓公之蔥,太公之錄,莊公之險,閉關之首,莫邪,巨闕,碧劍,都是古代的好劍。"當時著名劍客薛燭稱贊歐冶子的名劍"魚腸"、"巨闕"等,說:"看其盤,爛如星辰之旅,看其光,渾如滿池之水。"所以"雖復傾城,玉碎盡,仍不能勝越王壹劍"。因此,著名工匠歐冶子成為越國青銅冶鑄業發展的典型標誌。為此古人發出了“得十劍,不及歐冶子聰明”的感嘆。總之,商周時期的青銅冶鑄業發展水平較高,可與同時期的吳越人的青銅冶鑄水平相媲美。當然,由於缺乏地下埋藏或考古發掘,在數量和種類上略遜於吳。但是,這並不足以否定越南高水平的青銅冶鑄業。因為在壹定程度上,熔鑄水平是由熔鑄工藝而不是數量決定的。春秋時期,禹越的青銅冶鑄技術水平以歐冶子等壹代名匠為代表,與吳國大將莫邪不相上下。這壹事實在考古發現和文獻記載中得到了充分肯定。
自商代中後期開始,江西地區開始出現青銅冶煉和鑄造活動,屬於楊、嶽的範圍。幾年前發現的瑞昌古銅礦遺址可以追溯到商代中期,是我國已知最早的銅礦開采和冶煉遺址。由於這個古銅礦遺址的開采面積大、產量大,反映出早期陽越人的青銅冶煉和鑄造水平並不低。標誌著江西商代楊越人青銅冶鑄活動的主要考古遺址是武城遺址和1989年底江西省新幹縣大洋洲壹座大商墓出土的青銅器。清江縣武城文化遺址出土了青銅矛、斧、鑿、矛、陋等小型青銅器,並配以壹些石模、陶模,證實這些青銅器確為當地越南人所鑄。江西省新幹縣大洋洲發現的商代墓葬是近20年來江南地區重要的考古發現之壹,意義十分重大。據介紹,這座墳墓位於高聳的沙丘中間,裏面有壹個棺材和壹個棺材,墓中各種物件有規律地分布著。其中出土青銅器485件,玉器754件,陶器356件。青銅器數量之多,種類之多,造型之奇,花紋之精美,鑄造水平之高,為江南商代墓葬之冠,國內罕見。青銅器具有商代中晚期的風格,類型有方鼎、圓腹鼎、假腹豆、四陽器、條六、直內戈、曲、魏、蔔、鈸、刀、鈸、匕首、單翼鈸、鞋形器、犁等。器皿的圖案和裝飾配件上雕刻的老虎等動物形象極受歡迎,獨特的絲帶燕子形圖案也很常見。根據對許多帶有幾何雲雷紋和其他常見裝飾圖案的器皿以及在鑄造中使用陶瓷和石頭模具的分析,這些青銅器應該是吳城青銅文化的壹部分,是中國南方土著青銅文化的遺存,與殷商文化密切相關。
新幹商墓出土的這些青銅器,有的與中原商代青銅器相似,反映了中原商文化對南越文化的影響和滲透。此外,還有不少屬於越文化體系的器物,如翹尾鈸、刮刀、長短翼鍬、犁鏵、靴形器、雕虎耳環的平足鼎等。,都是風格獨特的。這些青銅器在新幹商代墓葬中的發現,有力地證實了壹些古代地區的越人在商代中後期已經有了比較高的青銅冶煉和鑄造技術,而此時的楊越人的青銅冶煉和鑄造業也比較發達,部分青銅器的鑄造水平甚至超過了同時期中原地區的商文化水平。
從西周中後期到戰國時期,這壹帶越人的青銅冶鑄水平還是有壹定進步的。此時,瑞昌銅陵的古礦冶還在開采冶煉。這壹時期的青銅器主要有刀、箭頭、矛、鑿、鈴、劍、鉤、鼎和盤。從器物的形制來看,清江武城出土的壹件鳳鳥形手抓銅器,具有濃郁的地方特色,包括器蓋上的鳳鳥形和器身上的異獸面紋。清江、靖安等春秋時期出土的青銅器,其風格明顯受到吳越文化的影響。清江臨江鎮還有11銅鐘,上面刻有“龔宇”或“吳鉤”等字樣,顯然是吳國後裔。總之,陽嶽所屬的江西在百越國家體系中起步早,發展水平高,在百越青銅冶鑄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至於該地區重要的瑞昌古采冶,下面將進壹步介紹該銅礦的采冶情況。
今天,福建、臺灣省和浙江東南部的部分地區,分屬福建和越南,也見證了商周秦漢時期的壹些青銅冶煉和鑄造活動。福清東丈遺址上層發現的三件青銅殘件和臺灣圓山文化遺址上層發現的青銅雙翼鈸、環等小型青銅器,被認為是閩越地區發現最早的青銅器,其年代為商代或稍晚。1978從崇安縣取來壹具武夷山棺槨,可以清晰地看到斧鑿和刨削的痕跡,說明可能是商代晚期和周初當地越南人制造和使用的壹些小型青銅工具,用於木材制造。在福建的光澤、崇安、浦城、政和、大田、建甌、福安、閩侯、福州、南安、漳浦、武平等地零星發現西周至秦漢時期的青銅器。青銅器的主要種類有錘、斧、矛、鑿、劍、匕首、箭頭和鐘。這些文物大多體積小,數量少,總數大概在三四十件左右。僅南安縣大營村1974出土青銅器壹批,其中戈5件,器2件,矛1件,匕首2件,矛2件,鐘8件,玉戈、黃數件。這些青銅器具有濃郁的地方色彩。比如兩把青銅掃帚都是長的分段的,和新石器時代的分段石掃帚很像。銅鐘內壁飾有網紋,銅鐘表面飾有曲折紋和波浪紋,類似於當地的硬陶紋。所以可以肯定這些青銅器是當地越南人鑄造的,時間大概在春秋戰國時期。秦漢時期,崇安漢城有壹些冶鐵遺跡,但青銅器很少。近幾年考古發掘只發現了少量洗車飾品,與陶器、鐵器不成比例。浙江東南沿海諸縣,臺灣安陽、羅江、宜州壹帶的越人,在《沿海水土誌》中記載“其地亦產銅、鐵,唯鹿角、矛為戰耳。”但越南當地的生產工具和武器大多還是骨頭和石器,青銅和鐵器很少。從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商周、秦、漢、閩、越地區的青銅冶鑄業在壹千多年的時間裏始終不發達,他們的冶鑄活動還停留在鑄造少數小規模器物的水平上,鑄造的器物也比較粗糙不精,與吳越等地的青銅冶鑄業不可同日而語。
東甌,位於浙江東南部,與福建、越南同屬東越族。漢武帝封東甌之前的春秋戰國時期,當地有壹些越人居住生活。在臨海市上善馮春秋戰國遺址發現的兩個窖藏中,發現了近50公斤的青銅劍、矛、鈸、鏟、鋸、犁、壺、鼎、墩和餅形銅塊。玉環縣三河灘上址有春秋戰國時期的青銅劍、矛、鈸、鏟、鏝、鑿、魚骨、鉤、斧、鈸、矛。這些器物可能與春秋時期的越國有關,但這些青銅器的留存也會對東甌人的青銅冶鑄業產生壹定的積極影響。所以三國時,安陽和臨海郡洛江的“定居人”會“在其地產銅鐵”,雖然這些地區的冶鑄業並不十分發達。
在陽嶽所屬的湖南、湖北部分地區,商周時期雖有部分濮、越民族,但居住在此的部分越人在青銅冶鑄活動中仍保留了自己的文化風格,兩地仍有大量越人青銅器。如湖南零陵嶺腳塘西周遺址,就有典型的粵式鼎,直立有耳,腹淺,尺帶。在資興等地的越人墓葬中也有出土。此外,兩地還有蠶、幾何壺、刀槍。矛的中間脊部常飾有變形的鏟形花紋,其上飾有“王”形,或“王月”二字,故稱“王月矛”。此矛在長沙柳城橋、益陽新橋、寧鄉、衡陽周家墳山等地均有發現,形制和紋飾與南越等地基本相同。衡山、江華沱江、耒陽等地有靴形銅斧。其中有圖形裝飾的人物多手持斧,頭戴刀,出現在荊棘叢中。湘鄉、零陵、祁陽、常德、邵陽、武岡等地均有越鏟發現,說明越人的分布遠離沅江流域。湖北崇陽出土的銅鼓,與福建閩侯黃土侖商周遺址出土的陶鼓模型形制幾乎相同,與浙江紹興306號戰國墓出土的青銅房模型中的銅鼓相似。它們都是橫放的橄欖鼓,鼓框較低,與洛粵、甌等地出土的銅鼓不同,屬於另壹種越式鼓。湖北省大冶市銅綠山遺址經過多次考古發掘,出土了許多古代礦冶遺址的遺物,包括煉銅豎爐和銅鐵器。1985鄂東南陽新縣富池鎮發現崗廈下古銅礦遺址,清理豎井、巷道、掃銅、切割等遺跡。鄂東南古銅礦最早的年代可能早在西周晚期,這壹時期在此活動的居民是楊越人而非楚人。因此有學者認為,銅綠山銅礦最早是越人開采,後又轉手楚人。
總的來說,商周時期居住在湖南、湖北部分地區的楊越人有壹定規模的青銅冶鑄業,他們的器物和制作風格具有明顯的越南文化特征。雖然在數量上比不上吳越,但也不在少數。如1978發掘的資興故城春秋墓,20座隨葬品墓共出土青銅器60件,有鼎、矛、戈、箭頭、鐓、劍、矛、斧、鑿、霰、銅條、銅片等。當然,從現有的考古資料來看,楊越人的青銅冶鑄業最大的成就在於銅礦的開采,下文將再次介紹。
南越大約是廣東和廣西的交界處。商周以來,在中原和楚文化的直接和間接影響下,青銅冶鑄業開始起步,春秋戰國秦漢時期達到較高水平。目前已知南越最早的青銅器是饒平出土的青銅葛。其鑄造粗糙,造型風格與中原不同。它是當地的產物,可以追溯到商代末期到周初,說明這個時候已經有了青銅冶煉和鑄造的活動。春秋時期,南越的青銅冶鑄業開始突飛猛進地發展。這時,青銅器在質量和數量上都達到了新的高度。清遠馬頭崗已發現兩座春秋晚期至戰國早期的墓葬,隨葬品以青銅器為主。此後,在肇慶、四會、龍川、羅定、佛山、懷集等地發現了38座同期墓葬,出土文物879件,其中青銅器719件,占總數的80%以上。這些器物有鼎、邪、劍、彜、壺、碟、編鐘、矛、箭頭、鈸、斧、鑿、刀、匕首、人頭筒等50余種,其中武器和工具占多數,達593件。廣西與湖南交界地區也有壹些青銅器,與廣東為近鄰,如灌陽、和縣、恭城出土的筒狀器皿。春秋戰國時期,南越青銅器的成分相當復雜。這些文物有的來自中原、楚國乃至長江流域,有的與Xi甌人、駱越人乃至中國西南的滇普民族有關。但從主流來看,我們應該看到,越南本土文化的因素在青銅器中仍然占有重要地位。如各地出土的刀、耳管、球形器皿、圓柱形人頭器皿、越式鼎、王形矛等,都具有地方特色。羅定、鳥蛋山、四會、馬頭崗、清遠、松山、北嶺、肇慶等地墓葬中出土的王矛。,是此時南越越國青銅器的代表器物(圖5-3、圖5-4、圖5-5)。當然,總的來說,南越的青銅冶鑄業還處於起步階段,發展的步伐比較緩慢。受中原、楚、西歐駱越、西南白蒲的影響,其青銅冶鑄的文化內涵也是復雜而特殊的,是吳越、福建、越南所沒有的。
秦漢時期,南越的青銅冶鑄業雖然受到新鐵的挑戰,但發展水平並沒有停滯,某種程度上還是有所進步的。廣州漢墓介紹廣州近幾十年發現的182座墓葬,即西漢早期南越王墓,其中青銅器90座,器物類型有容器、器皿、炊具、日用、兵器、切割、車飾、樂器、服飾、錢幣等。其中有瓶、壺、扁壺、蒜瓶、罐、瓶、壇、釜、甑、甑、壺、曲、蠶、鼎、洗、熏爐、劍、戈、矛、鐓、弩機。1983廣州南越王墓出土了大量青銅器,讓我們對南越國的青銅冶鑄業有了新的認識。據介紹,南越王墓出土的青銅器有鏡、熏器、桶、壺、珠、鏃、劍、弩機、射器、架、燈、鉤、鼎、劍、方爐、壺、勺、車飾、帳鉤、鈕鈴等。這些青銅器,除了少數是楚國和中原制造的,大部分都是本地鑄造的。比如很多丁、隋的上面都刻有“番語少內”“番語”等銘文。銅鈸壹套8個,刻有“文帝九年樂府造”的銘文。文帝是南越的文帝,九年是漢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大方爐爐盤長61厘米,寬52.5厘米。爐外圍鑄有龍紋,兩側各有壹個吊環。爐底有四個活動銅輪,可以推動。與小方爐壹同出土時,爐內盛滿黃土泥,說明這些爐是未經除扇處理的墓葬,明顯是當地鑄造的。南越王墓出土的這些青銅器,很多都有著鮮明的地方特色,如提桶、粵式鼎等。是先秦時期嶺南等地的傳統越窯。許多青銅器體積龐大,鑄造工藝復雜,成分多樣。如粵式大鍋,高55 cm,口徑51.7 cm。底部有銅輪的方爐、復雜的銅燈和屏框,都反映出漢代南越人的青銅冶煉和鑄造技術已經達到了很高的水平(圖5-6、圖5-7、圖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