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播思想的編碼/解碼理論
霍爾在理論上明顯偏向符號學、結構主義和葛蘭西的霸權理論。盡管Hall提出了電視話語的編碼和解碼理論,但這壹模式可以應用於任何話語生產的分析。
(1)霍爾認為,電視話語就像商品壹樣,要經過馬克思主義所描述的生產、流通、使用和再生產四個環節。電視話語的生產環節是信息的編碼。霍爾認為,任何壹種交流都不是自然產生的,我們必須在發送信息之前對其進行重構。但是,信息的構建是解釋性和社會性的,必然受到壹系列因素的影響,其中既有可感知的因素,如機構架構、播出方式和網絡,也有隱性的因素,如從業者自身的技術、職業道德、職業觀念、知識結構,甚至日常操作流程和歷史界限。所以,就像商品壹樣,在編碼過程中,編碼者必須以有意義的話語形式產生符號。
(2)霍爾借助符號學中的索緒爾解釋了符號與代碼的關系。索緒爾指出語言是由能指和所指組成的符號系統。然而,能指和所指之間的關系是任意的,這意味著除了約定俗成之外,詞的符號和聲音與其所指的對象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系。這個命題的結果之壹是,意義是不穩定的,依賴於話語形式中的建構。此外,霍爾還吸收了羅蘭·巴特的語言學思想,即意義有兩個層次:譴責和外延,分別指常識和蘊涵。因此,各個層次的能指都與文化、知識、歷史有著密切的交流,人們生活在語言和語義的系統中。
(3)信息編碼完成後,開始進入流通環節,即信息從編碼者傳遞給受眾的過程。
值得註意的是,信息流通的第四個環節,再生產,基本上是與第三個環節,使用同時進行的。霍爾認為,壹旦編碼信息被傳輸,編碼者就失去了對它的控制。根據索緒爾和巴爾特的理論,編碼信息的意義只會停留在語言符號的層面,受眾會根據自己的語義環境對信息進行解讀,即解碼可能是多義性的。當然,電視等傳播信息有其主流的解讀模式,但這與霍爾的理論並不矛盾。霍爾解釋說,對編碼信息的解讀有更深層次的社會、文化、歷史等原因。闡釋的模糊性是由符號之間的不恰當性和傳達者與受眾之間關系和地位的差異和不對稱造成的。意義既是開放的,也是有限的。壹個文本的意義不能完全由文化密碼決定,但在很大程度上,它也受到社會主導話語的影響。
⑤有些符號廣泛分布於特定的語言群體和文化中,人們早已習以為常。似乎它們不是構造出來的,而是自然出現的。例如,簡單的視覺符號似乎具有“近似的普遍性”,盡管有證據表明,即使是最明顯的“自然”符號也有其特定的文化。
⑥受眾的解讀方式可能包括偏好解讀、協商解讀和對抗解讀。霍爾指出,這三種模式絕對不是分離的,它們是相互聯系的,就像尺子上滑動的光標刻度。
解碼與編碼理論的學術創新
最大的啟示——還原受眾原本的地位在傳播學研究中,傳播者與受眾的關系是平等的。
①從美國實證學派的研究模式來看,無論是定量分析、刺激-反應模式還是使用-滿意模式,都把受眾視為被動的;信息傳輸過程被視為線性傳輸模式。霍爾認為,從信息的構成到信息的閱讀和理解,每壹個環節都是由多重因素決定的。信息編碼可能受到專業標準、行業機制和規則、技術設備、個人觀念等的影響。在解碼的過程中,受眾依賴於文化、政治傾向以及他們更廣泛的權力框架。
(2)單波評論傳播學告別了主客對立意義上的單壹主體,轉向了‘主體間性’。壹是堅持主體間的差異性和多樣性,二是強調交流。
第三,合理合理地將符號分析方法和意識形態的概念引入傳播學研究。霍爾指出了文字的力量。在編碼和解碼模式中,媒體文本被視為分析文化與更廣泛的社會和政治結構之間關系的重要環節。
霍爾提醒研究人員,研究的目的不僅是了解電視新聞是如何產生的,更重要的是了解觀眾的意義是如何構建的,並調查這些信息是如何解碼的。
同時,霍爾的理論試圖揭示導致意識形態霸權的社會結構和過程,使人們能夠批判性地思考自己的處境,從不必要的傳統束縛、意識形態和權力關系中解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