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是中國封建社會急劇變革的時期,繪畫的發展是曲折的。明代人物畫曾經有過很好的發展條件,但由於種種原因,發展緩慢,沒有山水、花鳥那樣繁榮。從整個中國人物畫發展史來看,明代雖然處於低潮,但也有壹些促進因素對後來人物畫的發展產生了影響,比如促進明代宮廷人物畫發展的因素,成為美術史上壹個微弱的亮點。
明朝統治者提倡朱成理學“行聖人之道”
繪畫創作作為維護其封建統治的精神支柱,強調其協調上下、強化意識形態統治的社會功能。因此,在建國之初,招募了壹批有成就的畫家被召到宮廷作畫,形成了壹支專業的創作隊伍,其中壹部分人從事人物畫。
成祖在文華殿西廳設禦榻時,命人畫《中華止諫圖》,左掛《唐太宗誌十思圖》。後來的統治者,在做壹些事情或者想做壹些事情的時候,也註重歷史題材人物畫的創作。
宮廷畫師除了創作歷史題材的人物畫外,還創作以棋譜、《宋風高士圖》等為內容的人物畫,筆法灑脫,充滿文人畫特色。
為了鼓勵宮廷畫師的創作,明政府采取了畫師優先的政策。明初專門為畫家設置仁智殿。
歷代宮廷畫師分別看重仁智、武英、文華。
朝廷根據每個人的具體情況授予不同的官職,職業畫師將千戶、百戶、鎮官授予錦衣衛。武陟之所以授予畫師,主要是因為錦衣衛官職“恩寵無常”,便於安裝。錦衣衛是皇帝的侍衛,他們掌管監獄。他們名聲不好。“嘉靖以前,文官子弟過於倨傲”(《明史七十壹》,但授予畫家錦衣衛的職位,顯示了皇帝對畫家精神上的尊貴和物質上的滿足。他們中的壹些人因為他們的畫符合統治者的願望而受到獎勵。如宮廷畫師吳偉被封“畫狀元”等,也促進了許多精品的產生。
這些都是明朝朝廷重視繪畫和天才畫家的方面。另壹方面,由於朱元璋的諸多猜忌和嚴格執法,並不是所有的畫師都能拿到好價錢。
第壹次對宮廷畫師的嚴重破壞發生在洪武朝。眾所周知的事,如“宮畫墻用筆多”的周職位,因同行間互相嫉妒而被吊死;生茂的侄子,壹位著名的山水畫家,因為沒有在金陵天街寺展示壁畫水母乘龍的背部而被放棄。畫家趙玉安過去被命令畫壹位聖人的肖像,因此他應該坐在法律旁邊以回應他的失敗。
黃宗羲在《明代名臣言行序》中說,明代的人物並不比漢唐遜色。“他們不如漢唐三代之英,驕奢淫逸,受法制約束,卻不能為所欲為”(《南雷文鼎》卷四)。“君尊臣卑”,“物取之不盡”是對明朝政治的概括。觀察明代的繪畫情況也是如此。因此,依托古史,表現理想的君臣關系和賢君好官的主題,借古贊今,寓教於樂,成為宮廷繪畫的主要內容。除了肖像畫,今天留下的明代宮廷畫也以歷史畫面為重要題材,如倪端的《聘龐圖》、劉軍的《雪夜訪普圖》、朱端的《與弘農渡虎》等,對以後的歷史人物畫創作影響很大。
明代宮廷繪畫中的人物畫技法,由於繼承了前人的成果,達到了很高的水平。他們擅長解決人物畫的概念結構和人物著裝的體系,宮殿的規模,城市中山川形勢的歷史具體性等等。但筆墨背後,總有壹顆不安的心,創作思維的自由影響著作品的思想深度和藝術高度,這也是宮廷畫家的局限。
作為宮廷繪畫,還值得壹提的是,明朝宣德、成化、弘治年間,所有統治者都會繪畫。憲宗朱見深擅長人物,看到他的《壹幅當年的好畫》從人物造型到筆墨處理都有壹定的高度。作為人物創作團隊的壹員,他們對當時繪畫的發展也起到了壹定的作用。
明代宮廷畫的繪畫風格多樣。明初有大量招募畫師,但沒有像宋代畫院那樣嚴密的組織,也沒有壹整套培養和選拔畫師的制度。
人才制度主要是在全國範圍內測試和招募有才華的畫家,其特點是被招募的畫家以各自不同的風格和特點進入宮廷。因此,不同的風格和特點對宮廷人物畫的個性化發展產生了影響。比如戴進用鐵線藍葉畫人物,吳偉用豪放的筆畫人物,等等。不同的面孔反映了人物畫家對個性的追求。
明代很多宮廷畫師都畫壁畫,包括宮廷壁畫和寺廟壁畫,也屬於明代宮廷繪畫的組成部分。但宮廷壁畫並不多見,至今仍有不少宗教壁畫遺跡。與前代相比,明代的宗教壁畫處於衰落之中。明初實行整頓宗教的政策,削減了道教和佛教。但景泰、成化以後,寺院寺廟數量大增。據《大明會典》卷104記載,成化十七年,京城內外官廟多達639座,後陸續增加。由此可以推斷,當時的宗教壁畫還是很多的,但是優秀的作品並不多。阿清人徐勤在《明史·畫誌》卷壹中說:“近代的壹位大師,不能善於現場,但他是倨傲的。和尚的作坊裏滿是粗鄙,再看不見壹個人。”劉瀾、尚熙和上官伯達、戴進、尚熙都是著名的宮廷畫師,唯獨劉瀾沒有考。雖然這些寺廟壁畫今天已經不存在了,但尚制作的關羽擒將巨軸,其管理結構和用筆繪畫的特點是完全的。可以說,壁畫藝術在藝術和技術上對大型人物畫的創作具有借鑒和促進作用。
明代宮廷繪畫的另壹個突出方面是肖像畫,尤其是慈禧太後的肖像。在現存的作品中,帝王最為出色,大多形神兼備,寫實功力極高,體現了畫家表現人物能力的提高。繪畫史上著名的畫家有陳郁、陳垣、孫文宗和沈錫元。永樂朝有陳暉;弘治時期有江遊等人,對人物畫中的肖像創作影響很大。在明代帝王畫像中,充滿生命力的作品屬於“遊樂圖”的範疇,大部分名作都是玄宗稱帝時留下的。尚熙的《玄宗享樂圖》描繪的是朱瞻基和他的宦官們騎馬打獵,屬於集體畫像性質。故宮的另壹幅畫《玄宗之樂》,描繪了玄宗觀看騎射、蹴鞠、拋壺等體育活動的六個場景。更精彩的是壹幅小小的《玄宗射獵圖》,描繪的是朱瞻基在山野的自然環境中,背著獵物,回頭盯著另壹只飛奔的麅子。形象鮮明生動。
作者刻畫的是玄宗的勇武從容氣度,但更為自然。宮廷畫師周權畫的《射雉圖》,描繪的是騎馬者中箭後,野雞從灌木叢中飛出來,處理方法類似。這些有場景、有情節的畫面生動鮮明,豐富了人像的創作。
明代宮廷畫家在人物畫創作上的努力對後來人物畫的發展產生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