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過壹次麩皮,吃過壹次草。我不記得麩皮是怎麽吃的了。我把河邊的草割掉了。媽媽小心翼翼地用無油鐵鍋炒著,說要給我弄壹盤“炒韭菜”吃。
期待壹頓幹飯需要十五天。但所謂的幹飯也不過是幾粒米而已,幾乎都是胡蘿蔔做的。整天喝粥,我永遠忘不了《粥》是曹文軒寫的。那時候他餓得連生長發育都停止了,以至於每次看到比自己高的人,心裏都有壹種深深的自卑感。
父親曹桂生總是給曹文軒帶“好吃的”。曹桂生被村民們稱為“說書人”。小時候,曹文軒常常趴在父親的背上,聽得入神,忘了饑餓。
曹文軒聽後得知。他出去告訴他的朋友,他有鼻子和眼睛。小學時,曹文軒幾乎成了“故事大王”。那時候,曹文軒已經隱隱約約夢想成為壹名大作家。
2.李有幹,江蘇著名兒童文學作家,在鹽城市文化館工作。他的主要任務是尋找和指導年輕的業余作家。曹文軒想向李有幹學習,他覺得應該做點什麽讓李有幹註意到自己。
於是,他靜下心來,深入農村搜集素材,埋頭伏案尋找文章的版面,終於在壹家報紙上發表了第壹篇兒童文學,引起了李有幹的註意。這壹天,曹文軒正在屋裏寫稿子,李有幹主動來訪。就這樣,曹文軒如願拜在了李有幹的門口。
曹文軒十四歲的時候,脖子上長了壹個腫塊。當時市裏的醫院診斷為不治之癥。在回家的路上,他路過鄰居家的門。鄰居問他爸爸,校長說,寶寶的病沒事。
他的父親是壹個非常有權勢的人。但當時他瞬間就崩潰了,眼淚壹下子就下來了。父親告訴他的鄰居,他沒有那個福氣。那壹刻,他覺得自己可能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壹直在想象告別的場景,想象父親帶著他到處看病的場景。當人們看到他的父親壹次又壹次地背著他出去又回來時,他們發現他的兒子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
4.據我媽說,我小時候很正派,不哭,愛笑,整天愛翻白眼看人,琢磨人。它非常吸引人。我家住在河邊。村子裏的人也住在河邊。我壹兩歲的時候經常被人抱去玩,然後就沿著這條大河挨家挨戶傳,有時候能傳壹兩裏。
媽媽的奶水太濃了,她再也憋不住了,但總是要花很大力氣才能把我抱回來。當我回到她的懷抱時,我拒絕再喝她的奶。因為同樣在給孩子餵奶的媽媽們都是用她們的奶餵我的。媽媽說,我是吃了很多媽媽的奶長大的。當然,後來我慢慢變醜了,也不再那麽招人喜歡了。
到我三歲的時候,我已經變得有點“壞”了。去風車玩,不小心穿著棉衣掉進了水渠裏。我爬起來,不哭不鬧地回家,把濕衣服全脫了,鉆進被窩。我媽回來打我,我壹口咬定:“爺爺把我推進水裏了。”
被陷害的爺爺並不惱火,反而很高興,說:“這孩子長大了有出息。”當然,長大後,我從來沒有壞過心。至於有沒有承諾,不好說。長大了,拿著壹根樹枝在田野和河流裏走來走去,做了很多壞事。比如在田埂上挖陷阱讓人絆倒,把河邊人的鍋碗瓢盆推到深水裏等等。
但我並不邪惡。我不討厭。還有壹點,無論是誰挑逗我(甚至全身抹泥),我都沒有被惹惱過,被罵過。現在回到老家,那些爺爺還在說“文軒小時候不罵人。”其實罵人還是可以的。我只是在孩子中罵人,不是大人。
5.到我九歲的時候,我已經是壹個貪玩、愛做夢、無法控制的孩子,總是忘記大人的訓斥和告誡。我正在聽課,看見外面有壹只奇怪的白狗經過。忘了講臺上的老師在講課,“叫”了壹聲沖出教室把狗趕出去。後來,我被老師狠狠地懲罰了壹頓。
印象最深的是帶著壹個比我大三歲的大孩子偷偷離家去縣城看國慶煙花。當時只有水路通往縣城。我身上只有壹美元,這是我在父親的口袋裏找到的。那個大男孩只有壹美元。這兩塊錢買不了船票,但是去城裏看電影看煙花還得省著買零食(這在當時幾乎是奢侈的安排)。
於是,我們走了30多裏路到了縣城。我們到達時已經很晚了。我們問人哪裏放煙花,得到的回答是哪裏都沒有煙花。這個時候,我們已經體力不支,不想出去吃飯,也不想去看電影。我們只想睡覺。
我們在壹個黑暗的門口找到壹個大板凳,睡著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看到天快亮了,就商量著買包子,吃飽了就回家。所以,我走出大門,走到街上。街上空蕩蕩的,沒有人,這讓我們感到奇怪。正納悶,幾個警察過來把我們抓起來了,帶我們去了壹個房子。
直到我們看了看墻上的鐘,才知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剛才,天還亮著呢。事實上,城市裏的燈光非常明亮。我們像兩個白癡壹樣被關在房子裏。當時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被關起來。長大後才知道,這是節日裏的“宵禁”。天真的亮了,警察放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