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畫,又稱懂畫、知畫、知畫。書法家不壹定非要學手繪。如果是為了吸引眼球而學習繪畫,無疑是壹件愉快的事情,既能激活創造性思維,又能愉悅身心。欣賞風景,可以使人靈動舒適;畫畫會比欣賞風景獲得更多的興趣。
對於古代書法家來說,善於讀圖題畫應該是書法創作之外的壹項絕活。看壹些書畫家的書法作品和繪畫作品留下的墨線,我們會明顯感受到筆感和墨趣的不同,就像《空城計·園冶》中歌者的朗誦和亭臺樓閣中的慢唱,所以我們在反思和創作中有不同的體驗。如果我們能稍微關註壹下經典作品在作畫前的苦心,甚至能讀懂其中的“妙理”,那知其然,不如不知其所以然。
先說“現實”。中國傳統藝術美學的真假論是多重虛假的。畫家的“十畫九蓋”,書法家的“數白為黑”、“盈白之美”,園丁的“壹切善符皆善空”,詩人的“空詩”、“空詩”,都是強調空的理論。清代何江《學畫雜文》明確提出“實之本生於空,故三分於天地之正處,七分鎖於雲煙之中”。江將虛實相生的空間管理與73相提並論是否科學,姑且不論是否科學,但強調虛像的觀點是旗幟鮮明的,即現實之美往往依賴於虛像。當代大部分書法家重實不重虛,筆墨紙硯,這是不夠的。他們很容易密封,如果他們稍微透明,他們將贏得多色調。書世界偶爾在現實與現實的管理上做出壹些大膽的探索者,被斥為標新立異,讓探索者們畏首畏尾,不知所措。
看壹幅畫,我們只知道它的山水,壹草壹木,卻不知道那壹抹煙波和樹葉的小船,才是真實與現實的美。我看到了五彩繽紛的色彩,我不明白“五色並用,必有主色,壹色為主色,另壹色附於其上”(見《山居圖》),這就是五色調和,主客體恰到好處的奇妙之處。都不能稱之為繪畫。
詩詞書畫家具重而空,絕非偶然。虛寫不虛,能傳達實寫之神,即繪畫理論家所說的“摹仿象外之神”“從象中得神”畫蛐蛐鬥不易,故畫蛐蛐鬥難(現實與現實並存)。atrix的興趣可以從鬥蟋蟀的表情看出來,就像白居易的《長恨歌》講楊貴妃的“還有她那傷心的白臉上飄下的淚珠”。很難寫出壹個悲傷和流淚的狀態,但它是以“梨花上春雨”的名義寫的。又聰明又乖,也是高手。
其次,每部作品都需要具體分析。例如,畫面上有詩的畫必須被觀看和解釋。只壹味的看,不深入理解上面的詩詞,是不會懂畫的。比如題畫詩,就和繪畫有著密切的聯系,比如避實擊虛,寫在虛中,寫在虛中,以虛伴真。讀出詩的深意,必然對畫的解讀大有裨益。讀戴(1801-1860)的《雪窗畫枯樹》。前兩句是“坐在雪窗撥灰,對著月亮喝壹杯”,但畫家在作畫前卻把真實情況告訴了自己,似乎溢於言表。歌到後半段,他急轉說:“忽然看見臺階上全是枯樹的影子,忽然吹到我身上了。”這是壹個“虛擬寫作題”,相當簡單。明明畫師寫的是(行為主體)枯樹(物體,被動體),卻把滿舞臺的枯樹影子吹在自己的頭發上,紙上無中生有地畫出來,以反物法進行想象性的書寫,不僅成功地寫出了審美錯覺,還生動地刻畫了雪窗枯樹撲朔迷離的景象,喚醒了畫面。
如果說這首詩還是外人(畫家)看到的風景的畫,戴的《畫山水》就是代表畫家對畫家設計的見證。也是無中生有,不過是虛擬現實的另壹種手段。詩前半句“沿路二三曲,邊上千萬重煙”,畫中情景對仗書寫,形體畫用“線(沿西溪路二三曲)與面(千萬重煙)管理法”,與唐詩“大漠(面)孤煙(線)直”相同,兩句話定畫空間。畫的後半部分,畫師自然地走進畫中,畫中人物說“負手偶立橋,雲繞胸搖”,都是真實真摯的,因而更能打動人心。
有興趣的還可以找元吉(字石濤,號苦瓜和尚)的《輕舟觀瀑圖》題,“秋水接天三萬頃,山木暮重千。叫他乘小船渡湖臥看斜陽河峰”,並贊賞想叫他渡湖臥看斜陽的詩人的積極參與。“僅僅觀看所有的畫面,泛泛地欣賞,顯然是不夠的;借助於題畫詩的想象寫作和讀者的想象,我們可以進壹步理解畫中無物的思想和意念。”正因為我們還沒有達到那個深度,如果達到了那個深度,自然佛教就開了”(朱希雨),不再是壹般的欣賞活動。
讀題畫詩給了我們壹種更文學的視角,讀出了畫論,理解了壹種更文學的快感。無字畫、有聲詩、書法,以點帶面再現表情,被黃先生稱為“中國藝術三仙”。
這種真假觀,如果有所收獲,大開眼界,也就獲得了壹把通向藝術奇異境界的小秘鑰,如果把繪畫作品的組合從詩歌的實踐中鋪開,對激活書畫家的創作思維活動是有益的。眼界可以和心心相印,博覽也是書法家的成就。而且中國畫更多的是依靠書法,讓畫家看到畫的意思,書法家可以讀懂畫的意思,直接取其精華,補其不足,有如來之意也不稀奇。古今書畫大家,無壹例外,歷史證據是壹面鏡子,何必多此壹舉。
繪畫是心靈的藝術過程。有了非凡的努力,就會有非凡的創作收獲和喜悅。走的越遠,知道的越廣,其中的樂趣只有知道的人才知道。書法家除了讀前賢的書法經典,還可以通過讀壹些繪畫經典期待更多的意外收獲。
“樹蔭不減路,反添四五聲黃鸝。”為什麽不呢?
完整性和收藏
歷代朝臣,跪拜朝堂者,自稱百官。另外,當時大大小小的官員成千上萬,但歷史上真正稱得上好官、清官的還是少數。老百姓說“不亂殺不亂打,收小錢小物的都是好官”,標準真的不高。
明代的書法家除了海瑞之外,都是正直、廉潔、出類拔萃的,他們的品德和名字的含義是壹致的。
關連(生卒年不詳,明太宗至孝宗四朝)魏璇汝青人,後號樂居士,東萊平度(今山東平度)人。鄧天順沈嘉(1664)是壹位學者,他在工程部教書,並在最後壹戶人家擔任醫生。善書,但勤勤懇懇,盛的《文Xi》說,“官誠最好是晉人留下的,雖病猶在近前。”也很清楚,劉壹的《史記》說:“明了楷書、行書、草書,得二王之法。”
關廉的性格只是就事論事,和哥哥關賢有著很好的清廉直爽的口碑。連顯兩兄弟不負盛名,深受百姓歡迎。尤其是關廉,敢對欺負別人的皇帝親戚直言不諱,在當時確實叫“膽大妄為”。比如荊州(今河北景縣)等地,有良田為民。“地界與東宮莊田相連,東宮莊田由內仆占據,但留下來勘測並不昂貴。”(因地界與東宮太子莊田相連,被內仆非法占據,政府無奈,派官員假意勘察。).行前,宮中侍從向官員廉許諾:“田地若歸我,請官員領去(良田若歸我,任妳處置)。”關廉認真地說:“壹萬條命換壹個官,我丈夫也是。”然後直接去現場丈量被占土地,全部到人。
官至廉後,成為居士,自稱自律。身處官場,他不敢買自己親戚家的賬,也不怕其他官員借機給他“小鞋”,排擠打擊。對於被稱為“鐵筆桿”的海瑞來說,這非常令人耳目壹新。所以脫穎而出,官方只能是個郎中,但不容易讓人知道他的名和姓。
清朝雍正年間,張(1672-1755,字,康熙進士,史文和),大學者,好官。雖然張對長子(1711-1746)疼愛有加,但對他卻非常嚴格。有壹天,張弓去他家,看到壹幅著名人物的山水畫。當他回到家時,他對若愛感到驚訝。過了壹天,這幅畫掛在了張府齋的墻上。張弓查看後,確認前幾天欣賞過這幅畫,並嚴厲斥責若愛。如果我跪著敲了很久,就不敢再睜開眼睛了,馬上還給了畫的原主。
張若靄是雍正十壹年(1733)的進士。為官兼禮,善用楷書,師從歐、孟之趙,學習董其昌山水畫法,擅長書畫。
誠實是對政治家的基本要求。相比嚴嵩父子收藏字畫,甚至各種敲詐勒索的劣跡,軍務尚書張(嘉泰寶)喜歡字畫,使壹兩幅名人的山水掛在墻上,以免被斥為貪官,但他對教子要求嚴格,在封建社會的官場中還是難能可貴的。
說到這裏,我想起了《呂氏春秋》和《異寶》中拒絕農夫寶玉的故事。當時宋朝的農民挖出壹塊寶玉,真心希望“郭襄給,收下(郭襄收下)”。子涵答:“子以為是寶,我以為不是寶(妳以為寶玉貴重,我以為不收貴重)。”後來宋朝德高望重的長輩評論此事,說:“子涵不是沒有寶藏,寶藏不同(子涵不是無價之寶,只是他所珍藏的東西不同)。”
對話很簡單,卻震撼世界。
子涵的“不收為寶”就是愛惜羽毛,誠實做人。他認為比寶玉更可貴的是節操。愛好字畫有雅俗之分,但靠權力去爭取愛情索賄,或者愛好,純粹是作惡的借口。畫家或者書畫愛好者不愛書畫有什麽原因嗎?但是,保持公私之間必須嚴格區分的邊界,也是基本的美德。非官不能喜歡書畫,也不能向朋友朋友了解書畫收藏。問題的關鍵在於公私能否面對天地人的良心。這和倫理道德,統壹,官帽官位大小無關。
以私益害眾,是天意,卻是人心。
從“泰山”到顏真卿
大多數成語都有其歷史淵源。比如“泰山”叫東嶽,五嶽之首;壹個責任重大、實力相當的人,壹般被稱為靠山。《禮記·談弓上》記載“孔子蚤(早同)使之,負手拖杖,離門而去,唱‘泰山腐朽乎?梁是的壞人嗎?哲學家都蔫了。”後人用“泰山之梁”比喻仰視者。
把泰山比作嶽父大人,要從唐代段在《酉陽雜記》中揭露的壹樁貪腐醜聞說起。首先,張說《禪壇頌》是為了紀念季聖德而寫的,所以來泰山舉行禪禮時,“張說自己是禪使。(張)女婿鄭義說,九品官。(按)老慣例,禪定後大家從三級以下轉到下壹級,鄭壹銀(張)卻說突然轉到五級,給了費衣服。”後來在壹次皇家宴會上,唐玄宗“見(鄭)伊官位飛躍,奇怪地問他,伊無言以答。”宮廷藝人黃贊初回答說:“這就是泰山的力量!”
壹個笑話,雖然離奇諷刺,卻治不了官場的痼疾。皇帝高興了就睜壹只眼閉壹只眼,這就把他給忽悠了。從此,諷刺逐漸淡化,“泰山”成了“公公”的好名字。
據《舊唐書·張碩傳》記載,張碩說:“由所親照之官、主事,升五等,其余官不準上。”他也是軍人,但是他是有榮譽的,不能給東西,所以內外都挺反感的。“看來不止女婿鄭毅壹個人被提拔到最高層。古今中外無論什麽級別的法規,只要能公開展示的,大多都是宏大公正的。但是在執行的時候,胡作非為的人很多,腐敗不難發現,規章制度背後都是窩著的人。張說,當時他拜的是丞相左尚書和薊縣書院學士。長子張浚是書法家,次子張儀是公主,拜太師馬旭。他的哥哥王慶·富光是印青光祿的醫生,他和他的家人都非常榮幸。在龍威的紫墻之下,他敢於違抗規則,並通過禪宗的封閉推動了親善醜聞。皇帝沒求有罪,就算默許了。沒想到這件事能通過宮廷藝人之口和“泰山”之名流傳很久。是幸運還是不幸?
張死後二十五年,即天寶十四年(755),安祿山造反。次年六月,潼關失陷,葛遭伏擊被俘。國家形勢危急,玄宗和楊國宗、貴妃和姐妹、太子和孫子趕到蜀國。俞嘉來到鹹陽,玄宗問高力士:“昨天他匆匆離京,朝廷官員不知所措。今天來的會是誰(今天追護送的會是誰)?”高力士認為,“(張的兒子)的兄弟虧欠國家,甚至他們的親屬(徐的皇室親屬)將是第壹個到達。方毅號稱宰相,對廬山印象深刻。他不會來這裏。”於是,不受皇帝寵愛的憲部侍郎當天就趕去護送,而特別得福的張氏兄弟則投靠了安祿山。張艾假扮成宰相,最後死於賊軍。張軍因罪被處死,被方方等人解救免死,長期居住在合浦縣。
與他的父親張洋相比,張洋的兄弟們擅長詩歌和散文,而他們的才華卻遠遠遜色。《新唐書》中記載的張季峻有20卷,現已失傳。杜甫有壹首《致張思翰林學士》和壹首《致張格》;從“子谷依然繁花似錦,黃麻似六經”這首詩來看,杜甫很欣賞張洋的文風。父親魏璇赫,殷子騰達,如果只靠權勢裙帶關系,再加上寫詩寫文章的那點本事,時代變了,也很難長久。更何況亂世等於自毀,所以他們這樣的結局應該不是偶然的。
大書法家顏真卿(709-785)生活在亂世,他與張的次子在道德觀念上有很大的不同。
天寶十四年安史之亂初,平遠(今山東平原北部)知府顏真卿、常山(今河北正定)知府顏高卿主張安史之亂後舉義旗,十七州鼓鼓動,集結二十萬人討伐叛軍。次年三月,發兵收復魏縣。後來因河北各縣失陷,燕公南走了;永泰二年(766年),由宰相袁載掌管,因誹謗罪被貶周霞。還沒到,就換了冀州。十七年風雨,我在朝野之間來來回回,上下顛簸。建中四年(783),當他勸李希烈去安慰已經造反的懷寧時,勸告無效,反而被囚禁,在李希烈的壹再威脅下也沒有屈服,最後被殺,享年76歲。趙舉薦司徒,史稱文忠。
同時,龔燕書的墨跡是光兵書史上的傳世佳作。甘源元年(758),龔燕悼侄紀明,留下“千裏豎筆;作為行書代表作的《祭侄稿》,也因為侄兒紀明被害,下葬時頭還在,身已無體,留下了“寒氣長存”的凜然正氣。他的事跡和遺產讓顏真卿很生氣,所以他對generate很生氣,寫了這篇文章。六年後,廣德二年(764年)《席稿》壹書抨擊仆從郭英愛的行為,充滿忠義,被米芾評為“燕蜀第壹”。言相聯,飛奇,得意外”,山谷被贊為“齊威秀巴,選自魏晉隋唐風流”。其他如《大唐中興賦》(771,62歲),送劉太沖去敘利亞(772,63歲),宋靜北(778,69歲),都是中國書法的瑰寶。後人尊敬龔燕,欽佩他高尚的道德,欽佩他的藝術。南宋用龔燕墨汁刻制的(溫州)忠義堂徽帖和龔榮續的忠義堂帖,都標有“忠義堂”字樣,足以令人止步。
如果不是亂世,龔燕不可能實現;如果沒有誠信,就不可能成就龔燕。沒有龔燕,就不可能有唐代書法藝術巔峰的輝煌。也許正是軍旅生涯的艱苦訓練和不眠不休的朝政工作,讓龔燕的書法藝術與眾不同。善於培養高尚精神的人,不難成大事;如果與時代不謀而合,那就是“天要降大位,人要成人。”
忠奸不分,似乎是君主的通病。《舊唐書》評論說“危難之時易見良臣,太平之時難顯好容”,卻為君主誤入歧途設置了宏偉的臺階。就算顏真卿這種見過世面的好臣,那又如何?縱觀歷史,明君建立王朝取得的成功,大部分是因為明眼人先知道忠臣奸詐的道理,然後才是用人得當,政策英明及時。古今有誌之士在感嘆“雲能遮日”的時候,未必總會抱怨那些來去自如的“雲(惡人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