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古典又女性化的詞♀
我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總覺得前面坐著壹個女人,披著薄如蟬翼的薄紗,柳眉大眼,對著銅鏡,呵護著太陽穴。
長滿青苔,水壹般從頭流到地。壹縷頭發遮住了黑水銀的美眸。她壹搖頭,就把頭發扔到壹邊,因為她在給自己的頭發找東西。
這是什麽?是江南的絲綢嗎?是我愛人送的手帕嗎?是自己織的壹塊絲嗎?
幾十萬年過去了,她已經沒有聲音了,我無法溫柔地問她。況且我又不忍心打擾她,就讓她安靜的四處看看吧。但是,她還是把頭發紮了起來。
壹個雕花梳妝臺,壹面銅鏡,邊緣有淡淡的包漿。有多少年輕女性環顧四周,對著它做手勢?
有過多少驕傲的女人?那些曾稱“屈八”為才女,美貌令眾舞師艷羨的女人們,以及“鑲貝殼的銀梳被她的節奏弄得啪啪作響,血染過酒漬的裙子”也曾化過紅妝?
曾有許多女子含辛茹苦,吟誦“驅走黃鸝,別在枝頭哭泣。烏鴉驚了我的夢,說她去了遼西大營和他在那裏會合”“春色依舊老,人空瘦,淚紅悲”“妳住在長江頭,我住在長江尾。那個年年想妳,壹起喝長江水的女人,曾經夜夜對著它流淚,把頭都變白了?
也許她的男人是被秦始皇的手下抓去修長城的,也許她的男人是被漢武帝的手下招募去打匈奴的,也許她的男人是被唐的手下招募去打吐蕃的。也許她是個有教養的女人,或者是個宮廷女人,又或者她在急切地等著她的愛人考上高中,好嫁給自己,又或者她在等著壹個官員,甚至是壹個國王來寵幸她...
那麽,她撿起來,映在銅鏡裏的,應該還是滿滿的苦澀和悲傷。
那麽,她是什麽樣的女人呢?她是哪個朝代的?
說到“老去雕零”“門前鞍馬冷”,她是如何傷心地理解自己稀疏的秋草般枯萎的頭發的?
銅鏡的形狀要圓,這樣才能印出玉瓜子的臉。有時候,也許她會拿著她優雅的舞裙。也許我要守住,就像薄情的戀人,或者生死不見人的丈夫,守著邊界。
多少辛酸,多少情話,被這面青銅的死鏡聽到了。聽多了,它會不會也懂人性,像大觀園裏那顆深情的種子,來陪這些可憐的女人流壹滴淚?
或者,做完之後,她會用發夾把頭發夾住。從這個字,我知道她最早壹定是用壹根青竹棍做簪子的,所以她有竹子的飄逸,優雅,高貴,頭發有淡淡的竹香味。
我想她壹定是因為竹子的味道才更可愛更浪漫。她會不會因為竹子的清香,激起男人難以忍受的情欲,於是男人帶著大氣的鼾聲,把她忙了很久的頭發打散,她又要忙了。
在壹個很古典的架子上,壹個很古典的銅盆,邊緣有壹層淡淡的包漿,讓人懷疑有多少玉人的手撫過它,在盆中徘徊。玉人的臉從遠處扔進了清盆。
也許,她倒水的時候,心裏想的是壹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或者姐姐叫她,或者是她媽媽,於是她壹驚,銅盆掉在了地上。所以銅盆上有幾個大大小小的凸起。雖然修復過,但還是很明顯。
★★★豪放婉約★
豪放婉約,壹個是很漢很唐的詞,壹個是很宋的詞。
大膽,壹個很陽剛很男性化的詞。是個很有男子氣概的男人,魁梧,善良。我在文天祥的詩裏見過,在嶽飛的詩裏讀到過。
應該是濃調的燒酒,應該是李白舉杯邀飲,換來千斤皮毛。應該是杜甫在秋風小屋裏隔著籬笆請鄰居翁喝酒。
是英雄之火,應該是李白堆在玻璃杯裏喝的,是蘇東坡、辛棄疾、陸遊掛在腰間當劍的。應該是邊關守備角吹的,應該是幕府鐵板銅琵琶彈的。
應該是那位叱咤風雲的將軍在硝煙中的戰馬上高呼的“吞萬裏如虎”,應該是城墻上寫的“羽扇黑絲巾”的邊塞詩人。應該是在波濤洶湧的不歸之河,沙沙作響,應該是馳騁在戰場上的金戈鐵馬。
婉約,壹個很有女人味和女人味的詞。是壹個很溫柔的宋代女子,脆弱,婀娜多姿。她大概至少是和李清照、柳永、姜夔同時期的女人。我曾在荷花深處飛翔,我曾在梧桐聲和細雨中墜落,我曾在楊柳岸牽手看月色。
★★★野兔,七弦琴,琵琶★★
豎琴、七弦琴、琵琶,我壹直覺得是和愛情、知音有關的詞。
豎琴和七弦琴是最浪漫的兩個詞。透過它,我們可以看到古周朝、古鄭國、古晉國時期的清純女子,背著竹籃或拎著竹簍,彎腰在桑田上采摘桑葉或野菜。
於是,壹個在山邊拾柴或打獵的人,壹個拿著魚叉和漁網的人,在河邊打魚。陽光明媚,春風溫柔地撫摸著人們的心。這個皮膚粗糙、膚色黝黑的人的心靈變得細膩而感動。
壹曲《關關的鴿子,在河洲》美麗賢惠的女人是紳士的好配偶。混合荇菜,從左到右打撈吧。美麗賢惠的女子醒來追求她。追求得不到,白天黑夜總會想念她。優秀,輾轉反側。混合荇菜,從左往右挑吧。窈窕淑女是豎琴和豎琴的朋友...“從長滿雜草和野花的山坡上,比如茅草、葛藤等。,白雲浮動的天空,或從長滿菖蒲、香蒲、柳樹等水草的河面上,水波蕩漾,漣漪陣陣,魚兒尖叫。”那位在桑葚鋪上彎腰摘桑葉或野菜的女子,可能是臉紅了,她剛摘了半把野菜或桑葉,就匆匆逃回了家。也許她羞澀地擡起頭,看到了金色迷人的陽光和壹個陽光壯漢...
“玲玲(秦)氣仙,蒼松中的壹股冷風。唱著那些無人問津的老歌。”(劉長卿《聽琴》)彈琴,諧音“談情說愛”,多麽自戀、優雅、含蓄的壹首尋找知音的詩啊!
琵琶總是讓人想起壹個叫“我們叫了她壹千遍,她才向我們走來,她仍然把半張臉藏在她的吉他後面”的女人,她的琵琶聲總是在她的耳邊反復響起,“大弦如雨,小弦在低吟”...東船靜寂,西船靜寂,我們看到了白色的秋月進入江心”,沒有她的琵琶,就沒有“我們都不快樂——到天盡頭,我們相遇”的名句。我們理解。熟人有什麽關系?”!
總覺得“琴瑟、琴瑟、七弦琴、琵琶”這幾個字,成雙成對,是壹對對纏綿的青春,各自有壹顆玲瓏剔透、如玉般的心,或者把兩顆心緊緊貼在壹起,任憑人生風雨,都是幸福的。或各持壹件玉制樂器,奏壹曲《伴我飛》的愛情絕唱,於是,並蒂蓮、比目魚、翼鳥等優美詞匯應運而生。
此外,豎琴、七弦琴和琵琶是兩個相互依存、相互理解和相互支持的詞。
“要付堯琴心。知音少,斷弦誰聽?”就連這個豪邁暴怒的嶽飛,也會對她發出如此婉約的嘆息。多麽優雅溫柔的七弦琴和豎琴,多麽善解人意,多麽嬌小可愛的人見人愛的女人!
想象壹下,在壹個月夜,壹對戀人沐浴著熏香,清洗著雙手,然後相互依偎,壹起撫摸七弦琴,或者彈著琵琶。這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啊!
又或者,壹個癡情於尋找知音的書生,在月夜沐浴香火,凈手撫七弦琴,門窗大開。突然,姚的繩子斷了。按古代的說法,這是知己的到來。秀才喜出望外,急忙出門或把上半身伸出窗外。但我看到月桂樹影搖曳,或桃花盛開,只有月光在外面徘徊。
動人的七弦琴,多美的動作,多美的古典詞。柔軟,就像面對和愛撫壹個嬌小脆弱的小情人,又擔心傷害她,又擔心疼她。輕輕的愛撫,卻傾註了多少柔情!
俞伯牙,在美麗的山上,在清澈的流水旁,撫著七弦琴。壹曲《山流水》吸引了撿柴的樵夫。於是,知音的美麗故事就這樣產生了。
★★★蕭、笙、笛、箏★★
蕭、盛、狄、鄭,每當我看到這些字,寫下來,總覺得漢字真的壹下子飄逸起來,仿佛總能聞到竹的酥香,淡淡的,像壹縷宋代青衣女子的味道。
簫、笙、笛都是管樂器,都會演奏。
蘇軾《赤壁賦》中曾說:“客有簫者,依曲而和。它的聲音充滿了怨恨,如憧憬,如哭泣,余音如縷縷,舞著幽谷中的藏蛟,哭著寂寞的女人”;曹操《短歌行》中曾說“我有客,鼓上吹笙”。
看到這些字,妳會想起王之渙的涼州詞“羌笛何須怨柳,春風不足掛齒”、杜甫的“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聞”,李白的“春夜洛杉磯聞笛”,“誰的玉笛偷偷飛,春風彌漫洛杉磯。誰想家不起?”
“我有客人,吹笙。”有了這優雅的豎琴和笙,曹操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軍閥變得優雅可愛,我們突然忽略的那只手握著劍。
“牧童歸來跨牛背,短笛無腔吹。”這太美了。
★★★綿萆薢、葛根、肖(艾葉)、艾葉、蚊蚋★★
這些經典的詞,如甲戌、葛藤、蕭(艾蒿)、艾、姬...不僅與愛情有關,還與曖昧、纏綿和迷戀有關。是幾個正在蓬勃生長,拔去青苔的詞。
《詩經》“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壹方。從中來回追查,路又堵又長。回去從它那裏遊過去,它就在水中間。”劍甲是蘆笛和蘆葦。因為賈健,才有了這首癡情的絕唱。
蕭瑟的秋天,黎明時分,露水濃霜重,蘆葦上開滿了晶瑩潔白的霜花,蘆花和霜花融為壹體。壹個癡情的男人或女人,天天去大川部,站著仰望,隔著薄霧和茂盛的蘆葦,望著秋水,卻不見伊人,多麽失落和失望。去伊人,白露無邊,甚至已經凍成了厚厚的霜。這條路充滿艱難險阻,而且很長。別找了,心裏的愛情魔火很難受,伊人看起來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不太遠,好像在河中央。
“我在潯陽河上送客,夜看楓葉燈心草,秋風颯颯”就是這樣壹種淒涼的蘆葦,為全詩籠罩了壹種悲涼的氣氛,而琵琶女的演奏,會使“宴者,皆聽,掩面”和“這九江官。我的藍色袖子濕了”。
《詩經·汪鋒采歌》:“壹日不見格格,便如三月。他摘了蕭(艾蒿)的,可是我壹天沒見到他了,就像的。他愛我壹天,就像三歲壹樣。”
這是多麽強烈的愛啊!日子如年!
葛藤,壹種感人而溫柔的植物,是壹種與曖昧、愛恨相關的植物和詞。它靈活耐用,只有在現代詞匯裏才稱之為“連接”,意思是不斷的聯系或愛。
也許,夢中的女孩很固執,很迷戀自己。她想去西口或者滇西的哥哥,感覺很難受。拖著感情的葛藤,憑著壹股硬功夫,爬上了這麽高的山。
小(艾蒿)、艾都是與屈原、古人、民族部落生活有關的詞語。透過它們,仿佛古人在焚燒蕭(艾蒿)和艾以驅邪祛病,看到神秘的少數民族首領披著虎皮豹衣,殺雞或牛羊為祭,焚燒蕭(艾蒿)和艾,祭祀神祇。
替代句
壹個癡心找知音的書生,在月夜沐浴香火,凈手撫七弦琴,門窗大開。突然,姚的繩子斷了。按古代的說法,這是知己的到來。秀才喜出望外,急忙出門或把上半身伸出窗外。但我看到月桂樹影搖曳,或桃花盛開,只有月光在外面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