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融合的結果，遺跡發生了群體性的變化。這些改變了的遺跡群被稱為西周燕文化，與此相關，創造這種文化的人類身份已經形成。北京劉立河燕都城遺址、鎮江營遺址B30、昌平白府B31、河北滿城姚莊B32等地均有西周燕文化的分組出土。其陶器中的商文化因素明顯強於周文化因素，如大量出土的商式包、足，如盛行的四系罐、三角條紋筘等。喪葬習俗更接近商文化風格。滿城姚莊和昌平的中型墓有腰坑，姚莊M1二樓也有狗。從隨葬品來看，姚莊M1的口袋足多於跟足，更具商文化特色。昌平百福墓中濤哥的足跟是周文化因素，上口緣是上層文化因素。同墓中的青銅匕首、頭盔、刀等兵器是北方壹些民族特有的。
春秋初期，各地諸侯爭雄，但周文樺獨尊的原有局面逐漸被破壞，各地文化開始出現“本土化”趨勢。戰國以後，這種情況更加明顯。在用字方面，按地域大致可分為東齊系、東北燕系、南楚系、北晉系、西秦系五大系。每個系統的字符壹般都差不多，只有很少的差別，所以在文檔的交換上沒有太大的問題。
總之，在西周的燕文化中，商文化是最重要的因素，其次是周文化，偶爾也顯示出少量張家源上層文化和北方其他民族文化因素的存在。這種文化表征，結合燕國墓地中周人所占的小面積，揭示了燕國社會背景的某些方面。周人在燕國只是少數，大部分都是位高權重的人物，不可能和下層直接接觸。中間勢力則是商文化濃厚的前商人、老臣。商文化作為承上啟下的橋梁，廣泛地播下了文化傳統的種子，並最終成為燕國壹支重要的政治力量。周人雖然歧視和排斥北方民族文化，如的上層文化，但也無法控制老商人與當地土著人的交往。在土著文化強盛的春秋時期，連周人都無法拒絕土著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