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文化是農耕文化，它建立在定居農業和血緣氏族制度的基礎上。其源頭可以追溯到漫長的新石器時代，主要由北方蒼勁、古樸、渾厚的農業厚樸衍生出的不屈不撓的龍神和南方漁米衍生出的婉約、奇幻、華麗的鳳凰風格構成。兩者的代表是傳統的魯文化和楚文化，以及後來的儒道思想。中國傳統文化很早就成熟了，可能是在周朝早期。當時的中國文化是出於無知，不再屈從於人格神的控制，對其所處的環境做出了成熟的判斷，這就是我們所說的《周易》的標誌。周朝之前的商朝是壹個極其發達的文明社會，今天發現的大量青銅器都來自商朝。今天，我們無法解釋它的工藝水平。可以肯定的是，商朝時期的人可能還相信鬼神，而周朝的人就知道“聖人以鬼神教”。明確把“神”定義為“聰明正直，死如神。”但不代表中國古人不信。中國人雖然不信鬼神，但是信道，可以是法律、禮儀、宗法、天命之類的任何東西。只要叫道，中國人都信。由此產生的民族主義是，世界上沒有哪個民族像我們壹樣痛恨自己的傳統。我們總是打破自己的過去，義無反顧地創造所謂的新傳統。看看我們周圍，沒有超過300年的建築。矛盾的是，我們的文化堅信我們的過去是好的，我們總是試圖回到過去。
傳統的西方文化來源據說是:壹是古希臘的求真精神；二是古希伯來的求偶精神。古希伯來和古希臘是遊牧、航海和商業社會。面對不穩定的社會環境和交易對象，需要嚴格的契約精神和理性的自主。這與我們中國傳統文化建立在固定的宗族成員和熟人基礎上的感情關系，即奴隸只是基於契約的說話工具的社會理性有很大不同。
我把文化定義為人們適應環境的壹種生活方式。文化沒有先進和落後的區別，只有適應和不適應的問題。今天是壹個工業社會，社會的主要生產方式是社會化大生產，要求標準化和專業化。顯然，以農耕為基礎的中國傳統文化無法滿足這壹要求，這就需要文化轉型甚至革命。